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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第二百一十八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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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久澤眼裏, “工藤”是一個病人。不僅病入膏肓藥石無醫,還病到精分雙重人格都得癔癥。

說真的, 他覺得“工藤”可悲也該死,但比起死亡,“工藤”似乎更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工藤”是他遇見過最覆雜的掠奪者。對方厭棄人世和生命,心懷怨懟和絕望, 身陷泥淖和腌臜, 終生不得解脫。

對方是求死的——每一次進入種植空間,都在反覆激怒他、刺激他,他的屈服會讓他開心, 他的反抗也是他的樂趣……

如此折磨, 葉久澤很清楚, 總有一天他會失去理智同他拼命。

對方是求活的——如果一心想死, 死亡的方式有許多種。偏偏他活到了現在, 用盡無數方法手段, 甚至願意花費大半年的時間去布局……

這般大費周章, 葉久澤也明白,對方必然是有所求才會這麽做。

可“工藤”求什麽呢?

他既想求一個解脫, 又認為自己無法解脫;既想改變, 又甘於墮落;既要愛與被愛, 又不願相信真情。

在這樣的大條件下, 無論葉久澤選擇哪種方式,都會如他所願——殺了他,他解脫了;不殺他, 他破罐子破摔,也不差再沈淪黑暗一點。

“愛”上他,他如願以償,得到了所謂的真情;不愛他,他依然如故,以折磨人為樂。

真特麽是個精於算計的人,不愧是百年前宅鬥爭權過來的主。

但成天呆在種植空間裏坐以待斃,也不是葉久澤的風格。比起讓別人掌握他的命運,他更喜歡用自己的方式去判斷並主動出擊。

不同於“工藤”的覆雜,葉久澤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他怕死,卻也不懼死亡。但若是死得窩囊而沒有意義,他倒想抽自己倆耳刮子。

技能被封、背包不存、系統聯系下不上,這都不是事兒。比起外力,偶爾還是得動動生銹的腦子。

葉久澤坐在茶樹堆裏,摘著新鮮嫩葉咀嚼,雖沒米沒鹽地過了三天,但不至於活不下去。

三天的時間,足夠他摸清楚“工藤”進出的時間點,以及對方回去現世的方式。而三天,也足夠他做出弱不禁風的表象,並讓這表象深入對方的人心。

世界上,並不只有你“工藤”會演戲。

你為了演一場兄弟情深,我還你一場深情厚誼,誰也不欠誰了。

葉久澤撿回了三天前被他扔掉的便當盒,挑出裏頭的兩只筷子將長發挽起,並扒開大塊的泥土,將它裝入便當盒內,壓平。

這要幹啥呢?當然是……吃土啊!

於是,當“工藤”再次入內的時候,就瞧見葉久澤盤坐在躺椅上,蓬頭垢面地插著雙筷子,兩眼放光地盯著眼前的一盒子土。

“工藤你來了,來來來,吃土!”

“工藤”:……

他不動聲色地擱下手中的盒飯,瞧著葉久澤一臉沒事人的模樣,瞇起了眼:“何必裝瘋賣傻,你只要服軟,答應永遠陪著我,我不會虧待你。”

葉久澤戳了戳土,感受著它的硬度:“那要是我不答應,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麽餓死我?”

“是啊……”“工藤”微笑起來,“你死在這裏,也等同於永遠陪著我,有何不可呢?”

說著,他將食物一樣一樣地取出來,蠱惑道:“你過來,坐到我的身邊。乖女孩,你只要坐過來,我保證接下來三天你都能按時吃飯。”

葉久澤木然註視著他,手指動了動,舀著盒飯起了身。他邁開步子,一步步朝他走去。

“工藤”笑意漸深:“對,坐過來,到我的身邊來。你只要聽話,我就給你送一桶熱水進來,讓你好好洗漱。”

葉久澤眸光閃了閃,像是被誘惑了一樣,緩緩地靠近他,慢慢地坐下來。

“對,真乖……”

“工藤”似乎興奮了起來,激動得手抖:“你想吃什麽,嗯?你看,你只要聽話,這些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你只要乖乖聽話,都能得到!”

葉久澤看著一堆食物,全然沒有胃口。聯想對方的遭遇,他明白類似的話,“工藤”前世的生父應該對他說過——

只要聽話,這些都是你的……

同樣的手段,“工藤”打算用在他身上。只可惜,他不是他。在“工藤”允許他靠近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

葉久澤擡起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問道:“工藤,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服部平次妨礙到了你,你會殺了他嗎?”

“工藤”拆著便當,頭也不回:“世界上不缺他一個偵探……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對他動手。怎麽,他對你很重要嗎?”

葉久澤伸出手,從發間拔下了一根筷子。

“你似乎有很多牽掛。”“工藤”掰手指,“你不在的日子裏,本尊天天蹲在我的門口,想要咬死我呢。”

“我就喜歡他對我恨之入骨卻奈何不了我的樣子。”他笑得歡暢,“你說,我把他們一個個都除掉怎麽樣?”

“馬上,世界上能記住你的人,只剩下我一個了。”

“工藤”又開始發病了,自言自語著,眼睛裏淬滿了瘋狂:“……我是她唯一的選擇,我得到了她的一切;如果我是他唯一的兒子,我也能得到一切。”

“唯一的才是最好的……我是你唯一的,你是我唯一的,多好,多好啊!”

葉久澤翻了個白眼,伸出左手,包容般地握住他的拳頭,在“工藤”怔然的眼神中,他平靜地說道:“我不想殺你,這句話依舊有效,但不殺你的理由不再是——因為我曾經當你是朋友。”

葉久澤摁住他的手,扣在盒飯上。

“而是,死亡之於你,或許過於簡單了。”葉久澤垂下眼眸,“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坑我就算了,我權當自己眼瞎,被你折磨幾天,我也就當長個記性吃個教訓。但你不該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說著,葉久澤的右手提著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惡狠狠地貫穿了自己的手背,串上了“工藤”的大掌,牢牢釘在泥土裏。

鮮血迸射,劇痛傳來,他覆又抄起一旁的盒飯,舀著裏頭硬邦邦的泥巴塊,猛地砸向了“工藤”的額頭,將他直接砸翻在地,血流了滿臉。

“你……”

葉久澤蹲下來,用僅剩的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臉:“世界上比你悲慘的人多了去了,唯獨你,有了新生活還不知道珍惜。”

“其實你已經得到了很多,不必做出一副被全世界辜負的模樣。”葉久澤掰著手指數著,“前世,你本就擁有的貴族身份,是你的便利。”

“是的,你沒爹沒媽過得很慘,但你好歹是個人,也是個貴族。你終究活到了大,餓不死、穿不暖又怎樣?你活著啊。”

左手處傳來劇痛,葉久澤的腦子卻愈發清醒:“我認識一只半妖,他叫犬夜叉。從小沒爹沒媽,活在唾罵和石頭中長大,人類不承認他,妖怪不承認他,想殺他的人和妖,一抓一大把。”

“同樣的境遇,你活了十年,想著毀天滅地;他活了足足兩百年,還想著救濟世人。”

“你們選擇不了出身,但你們可以選擇讓自己成為怎樣的人。”

“你得勢了,你幹的什麽勾當?就算北條家只剩下一個你,你也不會成為真正的家主,誰願意一個殺死自己兄弟的人上位呢?”

“而你的親弟弟殺死你,你以為只是他的錯嗎?”

“你殺死了你的兄長這一點,才是真正激發他殺意的原因。你給他灌輸了一個觀念——哥哥,是可以被殺死的。”

“工藤”癱在地上,哆嗦起來。葉久澤晃了晃兩人被插成一串的手,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老天爺給過你機會,是你沒有珍惜。得勢是一次,重生是一次,遇到那位守護者是一次……你有很多機會救贖自己,可惜都沒把握住。”

“這樣的你,旁人為何要犧牲自己,來救贖你?”

“算一算你手裏有多少人命吧,工……不,北條君。”葉久澤慢吞吞地說道,“每一晚睡在榻榻米上,耳畔不會傳來亡魂的哭號嗎?”

“別的我不提,你都有苦衷,成成成,都依你。”

“但你殺死了那個無辜的孩子,徹底踩上了我的底線。”葉久澤冷聲道,“重生了,也成年了,遷怒一個無辜的孩子,你能啊!呵!”

“守護者守護的一般都是一個世界的氣運之子。百年前的北條家對不起你,百年後的這個孩子可有對不起你?”

“知道氣運之子是什麽嗎?當年被你殺死的那個孩子,或許長大了能改變北條家的觀念和命運……而你扼殺了他。”

“工藤”的眼眸猛地瞪大,像是想到了什麽,滿臉不可置信:“不可能……那個家族,哪一個會是好人?”

“嗯,沒有好人,整因為唯一一個好人,被你殺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工藤”徹底瘋魔了起來,“不會的,不會的,汙泥,都是汙泥!”

“你還想不明白嗎?”雙方的手掌都被鮮血浸透,葉久澤唇瓣有點發白,“你還不懂系統將任務交給你的意思嗎?”

“你是北條家的受害者,你想改變命運,想扭轉結局。所以系統讓你生,給了你自保的能力,還讓你接觸到北條家那一代最核心的人物——長孫!”

“一個孩子!一個三觀都沒有成型的孩子!天生就有著身份的便利,還送到了你面前,讓你教養!”

“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麽?”

“工藤”如遭雷劈,渾身抖如糠篩。鮮血在他臉上凝成血痂,他的神色滿是瘋狂:“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

“系統給了你一張白紙,讓你在白紙上抹上自己的顏色。它給了你機會去改變,去掌握,去救贖自己也救贖北條家。”

“而你——親手殺了他!”

“啊啊啊——”他尖叫起來,雙手抱住腦袋,拖動著葉久澤的左手,頓時鮮血流得更歡了。

“是你選擇了這樣一條路,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不——不是的!不是的!啊啊啊——不!”

整個茶園中都回蕩著“工藤”歇斯底裏的咆哮,他的眼淚混合著血汙一起,模糊了他整一張臉。他的理智和心智,都在葉久澤的一番話中漸漸崩潰。

多餘的解釋,葉久澤並沒有給,也不需要給。

如果當年“工藤”選擇了善,選擇放下前世的恩怨去養大那個孩子,去踐行自己的意志。等那位長孫成長、掌權,或許真的能改變整一個北條家的觀念。

他將成為真正的守護者,成為北條家家主背後的掌權者。或許,北條家將在那一代改變,不會出現最後窮兇極惡的極端做法,以及損人利己的惡念。

他依然會遇上那一位可愛的守護者,他們或許會在一起,會一起守護該守護的人。最重要的是——她不會死!她會活著!她能陪著他!

他會擁有一個親手養大的“弟弟”,擁有至始至終陪伴他的愛人,擁有自己圓滿的家庭和可愛的孩子。

前世得不到的東西,老天爺都在用另一種方式給予彌補。但很可惜,他沒有選擇好好做人,沒有切實去選擇善良。

人的一生中會有很多機遇和選擇,如果有的選擇讓利益產生了沖突,讓決定犯下了兩難,那就——選擇真正適合“人”的選擇,去成為一個“人”,去踐行“人”的準則。

當不了優秀的人,就做一個好人,當不了好人,就做一個正常人。

只有先成為“人”,才能擁有“人”的一切。這是為人的本我,是人永遠不能失去的底線。

但很遺憾,“工藤”可憐又慘烈,卻始終沒有身為“人”的覺悟。

“朋友是什麽呢,北條君。”葉久澤長嘆一聲,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拍上了他的頭頂,“朋友就是——即使吵得再厲害、關系面臨破裂,也會忍住那一句讓你真正崩潰的話。”

“我曾當你是朋友,服部平次當你是生死相交的兄弟。可你為了自己的私欲……算了,不說了。”

葉久澤閉上眼,頭重腳輕地起身:“我被你關了三天,也思考了三天。我不聰明,但我有自己的判斷。我是個人,北條君。”

“我不允許自己墮落,不允許我想要守護的東西受到傷害,不允許自己變成最不願意成為的人。”

“華夏有一句話——朝聞道,夕死可矣。”

“成為一個‘人’——即為我的道。”

成為一個“人”,即為我的道!

我的道!

道!

“轟轟轟——”

剎那間,整一片種植空間都顫抖了起來。恍若幻境的破碎,猶如天地的崩塌,好似蒼穹的欲墜。

蔚藍的天空碎開了一條條縫隙,它們如同蜘蛛網般龜裂開,好似被一雙大手撕裂,由內而外地——徹徹底底地被破壞!

萬千星辰的餘暉從縫隙中灑落,凝練成洶湧的銀河,匯聚著世間所有的璀璨,浩浩蕩蕩奔騰而下,恍若千軍萬馬的沖刺,洋溢著磅礴可怕的氣息。

種植空間在崩潰,葉久澤怔在當場,一動不動地任由自己的身體被無數星輝包圍。

像是徜徉在最溫暖的羊水裏,好似浸泡在流動溫柔的母河中,失去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填充,被封印的東西都在全數回歸。

恍惚間,他感到自己體內,多了很多東西,記憶裏,劃過更多的畫面……

這是什麽?

哦草!尼瑪!什麽東西在往他腦子裏灌?!

這到底是什麽神發展,這完全出乎葉久澤意料之外——他本來的打算是拿一根筷子捅穿自己和“工藤”,把雙方徹底“綁定”。

再以言語亂其心智,擾亂他的思維,當他承受不住要逃出空間之後,也會連帶著他一起……

這都是他早已計劃好的逃離方式,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葉久澤——】

轟得一聲炸開在腦海裏,葉久澤驟然慘叫一聲,抱住了自己腦袋。有什麽聲音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他耳邊環繞,經久不息。

如同梵音,如同吟誦,確實悅耳,但每一聲都飽含著他根本承載不起的力量。

“你是誰……啊——”葉久澤嘶吼著,七竅一點點溢出鮮血。

他感覺自己玩脫了,這特麽是要死的節奏!臥槽他後悔了,他不應該裝逼的,就該把“工藤”胖揍一頓然後死拖著他逃出去!

【如果殺死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能擁有無盡的財富,你要殺他嗎?】

“滾你丫的!什麽鬼題目!不殺!”

【如果一個任務十死無生,但你去了卻能拯救眾生,你選擇做這個任務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又不是沒死過,我接……”

他的腦袋越來越痛,痛到沒辦法思考,幾乎只能被動地回答題目。他想反抗也好,閉嘴也罷,在這強勢的力量下都是徒勞。

“你是誰……”

【如果殺死你此生的摯愛,可以換取眾生的性命,你會殺了他嗎?】

“神經病啊,都是摯愛了,誰能比啊!不殺!”

【……】

葉久澤抱著腦袋跪在地上,對方似乎不滿他的答案,想讓他換另一個選擇。然而葉久澤捶著頭,七竅中的鮮血越流越多。

耳鳴出現了,眼睛也花了,葉久澤幾乎氣若游絲:“如果我愛上一個人,我不會讓對方死在我之前……別問我為何不大義凜然,我是個人,我不是神。”

“摯愛,人生能有多少摯愛。讓他活下去,有什麽不對?”

“即使我選擇了拯救眾生,但沒有他的世界有什麽盼頭,不如同他一起死……”

腦海中的壓迫漸漸消失,但溫暖的力量卻還在灌入他的四肢百骸。葉久澤能感覺到那古怪的龐然大物還未離開,還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像是權衡著什麽。

【汝之意志,吾輩收到了。】

【姑且算你合格吧,守護者。】

此聲過後,疼痛完全消失,而整個種植空間都破碎成塊,最後一波溫暖的力量融入體內,封閉的亞空間完全消失。

葉久澤和“工藤”在空間波動中落在了日本海沿岸,倆人渾身都被血漬浸透,不省人事。

片刻後,周遭的空間劇烈晃動起來,修長的手直接撕裂了空間,長身而立的犬妖落在葉久澤的身邊,抿唇不語。

未幾,宇智波斑來到了這裏。

殺生丸蹲下來,抱起了渾身血漬的葉久澤,毒液四溢,溶了那根被染紅的筷子。只是這毒液落在葉久澤的傷口,非但沒有溶了她的肌膚,反倒生了活血和皮肉。

宇智波斑一楞,看著那綠色的光芒,不自覺地想起千手柱間的醫術:“我以為你的毒液,只會傷人。”

殺生丸淡淡地回道:“搏殺時激發的潛能,為了讓身體恢覆得更快。”

宇智波斑點點頭,俯下身探了探“工藤”的鼻息。當下,他就黑了臉:“還活著……居然沒被殺死,都到這地步了還不殺他,飼主未免過於仁慈。”

殺生丸不以為意:“她不是忍者。”

“這不是理由,放走自己的敵人,只是在為自己制造威脅。”宇智波斑滿臉陰沈,“我曾一時大意讓羽衣一族的長老逃脫,最後那家夥殺死了我的幼弟。”

殺生丸抱著葉久澤,轉身就走:“讓她變成跟我們一樣的人?”

“沒有必要。”

殺生丸的聲音逸散在風裏,卻清晰明白。

“不同的道路不必強行重疊。”

宇智波斑佇立在原地,眉頭緊鎖,有一種教育著自家孩子卻硬生生被外人打斷的憋屈感。但誠如殺生丸所說的那樣,不同的道路不必強行重疊……

誰也不能改變誰,誰也不會取代誰,何必強迫別人與自己選擇一樣的道路。

說到底,殺不殺這名掠奪者,都是飼主自身的選擇……她仁慈些,他們兇殘些,這麽一想似乎還挺互補的?

他幹著急什麽?

宇智波斑擡腳將掠奪者踢翻個身,卻在瞧見對方的臉蛋時,輕“咦”出聲——

對方像是被抽空了身體一樣,不僅渾身沒有半分力氣,連“工藤”的偽裝都被全數剝落,只剩下一張沾滿血汙的臉,和一副更為瘦弱的身體。

這張臉……

嘖。

……

這張臉,與多年以前謀殺了北條家長孫的犯罪分子很像。當宇智波斑將對方拖回來,服部平次立刻翻出卷宗,進行信息核對。

掠奪者被送進了警察局,半天後,他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葉久澤醒來時,就見服部平次在他身邊抹眼淚:“你醒了,太好了。”

媽的這麽擔心我,太感動了!

葉久澤正想與服部平次寒暄幾句,卻見對方哭得更兇了:“可是工藤失蹤了!”

葉久澤:……

那你還真是操碎了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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