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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一百九十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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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這樁狗比倒竈的殺人案塵埃落定, 別說一群崇尚無神論的警察,就連穩重如赤司征十郎, 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在科學大環境下熏陶十幾年或幾十年,從來用腦子解決問題,用科學解釋現象。

可現在,他們突然被告知世界靈異了、魍魎盛行了, 破案都能靠筆仙了, 誰能受得了?

不提赤司征十郎,光是服部平次就難以接受得很!

科學推理、邏輯運用、經驗總結,這些破案的手段皆是這位少年偵探引以為傲的資本。

他從小熱愛推理, 立志成為名偵探。自打進入國中起, 就為無數死者尋找真兇, 還原事實真相, 輔助警察辦案。

他所有的成功源於自己的積累和努力, 即使關東有個工藤新一名聲響亮, 他也只會感到棋逢對手的興奮, 而不是緊迫、壓力、失常。

服部平次是個自信而獨立的人,同時他也有自傲的資本。

但是今天, 非科學事件真實地展現在眼前, 仿佛一盆冷水兜頭罩下, 潑得他心涼徹底。

如果鬼魂能為自己伸冤, 那還需要偵探做什麽呢?

警局中累積了那麽多的陳年舊案和未解之謎,是不是只需要一個通靈的巫女,就能翻出最終的真相?

既然如此, 那他的努力算什麽?名偵探的夢想又算什麽?

服部平次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齒冷又憤怒,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表達自己的情緒。

他親眼看見了,無數人也親眼看見了,鬼魂是存在的……而他們,無能到讓鬼魂都忍受不了,選擇為自己伸冤……

青少年在叛逆時期,情緒最容易走極端。尤其在他們想證明自己的價值時,往往會把結果看得非常重。

服部平次的反常,不僅葉久澤發現了,就連女鬼也察覺到了。

尋到真兇,心願已了,鬼魂自要重歸黃泉,並入輪回開啟嶄新的人生。

不過在走之前,女鬼朝他們深深鞠躬,晃動著筆尖在白紙上寫下了“謝謝”,方才化作星星點點的淡金色光芒,消散在空氣之中。

黃瀨一楞,臉色有點不知所措。

他雖惱恨女鬼不經他同意上了他的身,可從沒想過讓她消失。

眼見對方散得一幹二凈,他心頭忽然仿徨。

“她……”

“她成佛了。”葉久澤拍了拍黃瀨的肩膀,示意他鎮定,“沒有執念,何必留在人間呢?”

酒吧中安靜非常,仿佛成了葉久澤的個人秀。但他卻走向了服部平次,將主場權交給了這位出力最多的少年。

“她一直都很感謝你的付出。”葉久澤溫和了語氣,顯得十分鄭重,“她每一夜都會去守著自己的屍體,而每一夜……都會在屍體旁邊看到你。”

服部平次微微動容,眸中漸漸有了焦距。

“她給你造成了困擾吧?”葉久澤笑道,“突然滅了燈之類的……不過她沒有惡意,只是想催你休息罷了。”

“可……可這樣算什麽!”服部平次咬牙,“我在白費力氣嗎?”

日日夜夜地推理、搜集資料、鎖定兇手,到頭來一切努力都被推翻,他怎能不惱?!

“話可不能這麽說,你怎麽能否定自己的價值呢?”

葉久澤直視著他,平靜地說道:“法治社會,給人定罪講究的是證據,鬼魂怎麽拿出證據?我拿什麽給你證據?”

“就像現在,即使那麽多人看見了‘筆仙’的存在,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相信呢?他們只會以為這是個高級魔術而已!”

“破案、平冤,都需要證據,你的作用無可取代。”

葉久澤繼續道:“每一樁案件,都牽扯到無數人的未來、性命、利益和公平,也只有正規機構,才能定奪一個人有罪或者無罪。”

“我只是替鬼魂發個聲,而你,才是真正的正義代行者。”

服部平次聽得一楞一楞,心頭的郁氣和不平緩緩褪去,再度湧上來的情緒……竟然還有點被誇得不好意思了==

他別過頭,掩飾性地壓了壓帽檐,不吭聲。

青春期啊,真是一個傲嬌又別扭的年紀。要不是上輩子經歷過,葉久澤摸不準別人的心思。

譬如,黃瀨是單細胞草履蟲,黑皮背心君是偽大漢真少女心,紅毛鴛鴦眼是唯我獨尊社會哥……

而服部平次,是自尊心過盛、好勝心極強的熱血少年。

把人哄好倒是簡單,只是如何讓自己的存在變得合理,卻是難上加難。

當服部平次長篇大論一番,吐出證據一二三、線索四五六後,另一名脫衣舞娘軟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不過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可隨著時間的積累,嫉妒就成了深重的怨恨。一步一步,甚至怨恨到對方必須死去的地步。

警方帶走了兇手,而服部平次沒放過葉久澤,轉而盤問起他的身份。

葉久澤開局一張嘴,故事全靠編,倆嘴皮子一翻,他硬生生從一個世界黑戶變成了隱居深山百年不出的世外高人!

“我來自中洲大陸,是昆侖遺族,純陽宮精英弟子!”葉久澤嚴肅認真地給自己貼金,“我武藝高強,我不僅能上房揭瓦,還能下房推墻。”

“我能上天跟太陽肩並肩,能下海和王八嘴對嘴。”

服部平次:……

王、王八是什麽東西?

“我能算命看相斷桃花,能占蔔吉兇避險煞。化太歲、點龍穴,擇日嫁娶送葬買彩票,選地蓋樓開業做風水,我都在行。”

赤司征十郎:……

他的天帝之眼已經看穿一切,眼前的女人除了瞎嗶嗶,其實什麽也不會。

黃瀨:……

雖然她長得很美,但是隨著了解的加深,好感度漸漸歸零。

之所以沒成為負數,到底還是因為她長得太美……臉好,果然還是原諒她吧==

只是,她胡謅這麽多是想幹嘛?

葉久澤向服部平次推銷著自己:“所以,我這麽能,你們警局還收人不?”

服部平次:……

明明是他想來套她的底,為什麽到了現在他非但說不出一句話,還被她拐進了溝裏?

她真的不是保健品推銷員嗎?

“真的,我要求不高!”葉久澤賣自己賣得飛快,“給個合法身份,允許我去天橋擺攤賺個外快,就成了!”

“我還能給你們輔助破案!”

“真的不簽一個嗎?”

眾人:……

這筆買賣,仿佛很劃算的樣子啊……但總覺得哪裏不對==

……

葉久澤自然不會在黃瀨家中長住,即使黃瀨涼太不介意,可他忍不了自己一個成年人還得靠一名少年給飯吃。

再者,黃瀨也有家人,他們要是回來了……他一介外人可就是個不尷不尬的存在了。

畢竟,他跟黃瀨沒半毛錢的“男女”關系,哪怕是朋友間的借住,未免也逾越了些。

搬出去是遲早的事沒錯,偏偏他是個身份不明的黑戶==

黑戶啊,怎麽出去租房子住?難不成讓他睡大街和公園嗎?

簡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要不是服部平次讓他看見了一線光芒,只怕這會兒他只能前往日本著名的自殺森林,躺樹上蓋個房睡覺了==

葉久澤沒同黃瀨一道“回家”,臨走之前,他悄悄從【背包】中取出了一串金鏈子,無聲無息地塞在黃瀨褲腰帶裏當作了借宿費。

他揮手向他們道別,與服部平次去了警局。

但他怎麽也算不到,服部平次是個工作狂!

他二話不說將他帶入了卷宗室,把一大壘陳年舊案放在他跟前——

“這是我們接下來的工作。”服部平次公事公辦,“你的身份問題我會幫你解決,但同樣的,請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少年斜靠在墻邊,說道:“既然你是有特殊的能力,那就將它發揮到極致吧。”

“我從小立志成為名偵探。”服部平次看向她,說道,“越是接觸,我越是明白法律的漏洞和日本社會的不公平。”

“我知道它不完美、不健全,甚至要花費數十年甚至百年的時間去更改。”服部平次吐出一口濁氣,“但只要我活著,我就想憑借自己的雙手去改變。”

“吶,你願意幫我嗎?”

“……哦。”

葉久澤:……

道理他都懂,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只是經過了短短兩個小時,這位少年的嘴炮功力竟是進化到了大乘境界?!

莫非——

莫非他就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天命之人、湯姆蘇男主?!

葉久澤覺得自己真相了!

上一個世界他找到了苦逼奮鬥逆襲打臉的男主錐生零,這個世界他遇上了心存正義改變世界的男主服部平次。

他懂了,只要找到與男主作對的人,那麽他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

葉久澤冷靜思考,仔細分析,分分鐘真相大白——

一名立志成為名偵探的男主能惹到什麽仇家?

按照刑偵電視劇的演繹,男主的死對頭一般都是貪汙受賄的從政老虎、作惡多端的毒販組織、盤踞多年的黑道勢力,以及陰險狡猾的懸案始作俑者!

葉久澤揉了揉臉,望著眼前的一壘陳年舊案,眼神忽然變得淩厲了起來。

很好!

就讓他瞅瞅,這些陳年舊案之中,有哪些反派勢力在作祟?

他直接取了最頂端的卷宗,逐頁翻閱起來。

而葉久澤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倒是讓服部平次吃驚不少,他原以為她會出聲抱怨,沒想到配合得倒是積極。

也罷,他的父母人脈眾多,托人給個假身份也不是什麽難事。

……

可是,服部平次萬萬沒想到,葉久澤的假證還未辦好,她就多出了一個“親弟弟”。

第二天中午,葉久澤諂媚地笑著來到他跟前,領著一群狗和一名……白化病少年?

少年約莫是十一二的年紀,體型早已拔高抽長,線條流暢而富有力量感,給他一種隱晦而強悍的氣勢。

他有一頭純白的齊肩碎發,一雙清透翠綠的眼睛,一身膚色白如羊脂玉,若非周身氣勢冰冷,全然是個精致美貌的小少年。

他帶著八只大大小小的狗站在葉久澤身後,冷漠地註視著來往的人,戒備又警惕。

只是打了一個照面,服部平次心頭就是一跳,他說不清這是種什麽感覺,但他確定……他在這個少年身上“嗅”到了一股濃重的煞氣和血腥味。

這是普通人絕不會有的氣質!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波風自由。”葉久澤指著君麻呂,柔和了表情,揉著他的腦袋,“他跟我一樣是特殊的,會是一名很優秀的助手。”

說罷,葉久澤將服部平次介紹給了君麻呂。

也是直到葉久澤承認了服部平次這個人,君麻呂才難得正眼看向他,心中自給了他一個定位:這是大人罩著的人,得眼熟一下。

省得以後,不小心誤殺了……

服部平次莫名打了個寒顫。

等沒營養的寒暄完畢,葉久澤微笑著帶走了人和狗。

許久,服部平次才發現——自己手頭要辦證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

從富士山下來後,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殺生丸懶得維持人形,幹脆變回了白柴的模樣。

於是,君麻呂領著一群狗,穿過鬧市、宿在森林,跋山涉水許久,才終於找到了葉久澤的行蹤。

一路行來,他們幾乎摸透了這個世界的構成和威脅程度。待見到了葉久澤,他們終於下了定論——

已知世界中危險程度最高的人——依然是飼主!

除了飼主這個不科學的存在意外,該世界亦有人間現世和幽冥黃泉之分,只是二者涇渭分明,從來不會逾越。

只是,由於他們的出現,這條界線略顯模糊。

畢竟,無論是吉爾伽美什還是藍染惣右介,說得好聽些是英靈和死神,說得難聽點……其實都是鬼啊==

無論是殺生丸還是玖蘭樞,說得好聽些是妖怪和吸血鬼,說得難聽點……都是成了精的生物啊==

無論是宇智波斑還是麻倉好,說得好聽點是忍者和陰陽師,說得難聽點……都是非科學存在的超人啊==

除了工藤新一和不明身份的幼犬,他們行走在人間,隨著力量的吞吐,必然會漸漸改變一些磁場。

而磁場改變後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

葉久澤通過服部平次變賣了一些首飾。他身為“女性”,從身上摘些貴重物變賣並不奇怪,也不會引起旁人的註意。

在有了第一筆錢後,葉久澤租了房安頓下來。不過,照顧狗他很有心得,照顧君麻呂他有點苦手。

君麻呂的武力值爆表,可他的性子實在冷清。

葉久澤也曾嘗試過讓他入學,但最後總因為他的轉移,導致君麻呂的學業難以繼續。

而君麻呂對人情世故的觀念,也停留在忍者教育的階段……

十幾歲的年紀,正是三觀重塑的關鍵時期,葉久澤把他當兒子養,自然會擔憂他的身心健康和未來發展。

他真切地希望君麻呂能成為一名“四有”青年!

恰在此時——

服部平次從大阪回到神奈川,又告知葉久澤,因為破案的需要,他們將轉往東京。

“東京?”葉久澤翻過卷宗,擼著手邊的白柴,“可我現在翻的這案子,地點在神奈川……去了東京豈不是舍近求遠?”

服部平次搖頭:“得去東京,潛逃了三年的魔鬼又出現了。”

“魔鬼?”

“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服部平次蹙眉,“接下這案子的不是我,是工藤……但他似乎打算轉行,連案子也不打算繼續了。”

眾狗擡眼看向他,尤其是柯基,整只連毛也炸了起來。

“簡單陳述一下,我們這次去東京,會隨機分配到不同的學校。”服部平次說道,“‘魔鬼’是高智商殺人犯,專挑學生下手,尤其是國中生和高中生,男女不限。”

“三年前,他作案六起,發現警方的追捕後逃之夭夭。”

“三年後的今天,他耐不住了,又出來犯案。”

服部平次壓了壓帽檐:“昨天傍晚六點十分,一名高中生結束部活後回家,消失在沒有監控的路口。”

“今日清晨五點三十左右,拉面店的老板出門倒垃圾,在垃圾箱內發現了他……被肢解的屍體。”

“作案手法和三年前一模一樣,兇手甚至挑釁警方,在屍體手臂上刻了字——I WILL BE BACK。”

服部平次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怒火。

很明顯,他氣狠了。

葉久澤合攏了卷宗,收拾東西準備前往東京。他不再為君麻呂的教育問題煩惱,有警方的安排,還愁入不了學嗎?

但葉久澤疏忽了一點,君麻呂長得比同齡人高大不少,導致安排時出了岔子。

這孩子沒被分到國中部,反倒是去了高等部。

葉久澤瞅著自己“桐皇學園”的錄取通知書,再看看君麻呂“誠凜高校”的錄取通知書,不禁陷入了沈思。

高中課程,君麻呂能跟上嗎?

不,不對!

他自己能跟上嗎?

直到這一刻,葉久澤再度回憶起了被“日本史”支配的恐懼==

……

服部平次作為“交換生”去了秀德高校。

他們雖不在一處,但好歹都在東京,租房住處在同一棟樓中,也方便晚上交換情報。

警方不敢打草驚蛇,三年前不過是動作稍稍大了些,“魔鬼”便溜之大吉。這一次,他們小心謹慎地安排,假作搜偏了方向,實則在各個高校都安插了眼線。

“君……自由,記住了,千萬不要在學校裏打架。”

葉久澤憂心忡忡地囑咐道:“打死人是犯法的。”

君麻呂鄭重地點頭:“嗯,我盡量不弄出人命。”

服部平次:……

所以這個孩子這麽兇殘的嗎?

不,不對!什麽叫做不盡量弄出人命?

帶著碎成渣的三觀,服部平次深一腳淺一腳地坐上了公交車,前往秀德。

殊不知身後的君麻呂腳步一蹬,以極快的速度飛身而下,風似的朝誠凜奔去。

葉久澤思量了片刻,也沒打算將狗鎖在家裏,幹脆勒令他們從小到大排好隊,跟在他身後去了桐皇。

時隔許久,葉久澤再度穿上水手服,已經沒了最開始的不適。

可進入校園後,他還是感到了不適==

因為他好巧不巧地撞上了那天晚上將他嚇到撞天花板的黑皮背心男——青峰大娘……哦不對,青峰大輝。

彼時,黑皮君正一把扯住一名高大男生的領帶,兇神惡煞地罵道:“嘁,昨天傍晚,就是你騷擾了桃井五月,對吧?”

黑皮君的氣場太過強大,氣勢太過駭人,仿佛兇獸般會擇人而噬。

身側不少人紛紛避開,一名身姿迷人的粉發女孩上前拉架,卻被黑皮君撥開。

“是又怎麽樣?”被拽著領帶的男生嘲諷道,“她漂亮,我想摸摸她,就這麽簡單。”

“砰——”

下一秒,黑皮君直接暴起,一拳將男生砸倒在地。而那男生顯然有些底子,亦是兇悍地還手,分毫不讓。

周遭的學生尖叫起來,地上的人滾作一團。

“別打了!別打了!”

桃井五月試圖拉架,不料二人的動作太過激烈,淩冽的拳風擦過她的臉頰,男人們軀體的力量直接將她撞得後仰——

桃井五月一聲驚呼,原以為會摔得很慘,卻不料落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

她擡眼,對上了葉久澤漂亮又陰郁的臉。

“你還好嗎?”葉久澤蹙眉,掃向小姑娘的臉頰。

就見白皙的臉蛋上,擦了長長的一條紅,刺眼得很。

“我……我沒事……”

“嗯,可我有事。”葉久澤露出陰測測的笑容,涼颼颼地瞟向打得火熱的兩個男生。

“好得很啊……一個騷擾女性不買賬,一個動起拳頭不認人。”

“真真是極好的!”

葉久澤冷漠地站直了身體,把拳頭捏得嘎嘣響。身側的狗子知道有大事發生,迅速作鳥獸散。

唯獨懵逼的薩菲羅斯從她的書包中探出頭,正想看個究竟——

宇智波斑良心發現,去而覆返,趕緊把薩菲羅斯叼出來,與同僚們紛紛縮在圍墻之下,準備當一只安靜的吃瓜狗子。

下一刻,葉久澤驟然暴起,擡手拎起青峰大輝的領子,一把貫翻在地。

在黑皮君破口大罵之前,他一把鏟掉了對方的鞋,抄起那散發著異味的“黑面包”,一把塞進了青峰的嘴裏!

青峰大輝:……

操!

還沒完,葉久澤一腳踹翻了高壯男生,反手拖過他的領帶,以銳不可當的氣勢,將人甩進了一邊的垃圾桶。

眼見對方“不知悔改”,從垃圾堆中撐起了身體,還從褲袋中摸出了一把折疊刀,顯然想給他點顏色看看。

高中生上學帶刀,放學騷擾?

厲害咯!

葉久澤不禁冷笑一聲,吼道:“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圍墻下的眾狗渾身一凜,剎那猶如軍隊般肅然起敬,所有狗頭齊齊望向葉久澤!

“給我咬他!”

眾狗:……

咬、要咬嗎?

那人剛從垃圾堆裏爬出來啊!

【咬!】藍染汪道,【你們還記得被飼主摁在馬桶中毆打的痛苦嗎?】

眾狗:……

“汪汪汪——”

一群狗兇神惡煞地撲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君麻呂:大人,你呼叫的“自由”不在服務區內……

葉久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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