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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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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 男,享年十一歲,卒於哈士奇的踐踏……呸!

葉久澤端正地跪坐在宇智波一族還算完好的祠堂裏,瞅著癱在草席上如破布娃娃般的止水, 再瞅著一位位轉著寫輪眼的宇智波,不自覺地……瞪出了死魚眼。

團藏老癟三堅定地說宇智波一族開眼就得殺殺殺,那特麽真的是放屁!

這一族哪裏得殺殺殺才能開眼,分明是“刺激受大了, 超出心理承受範圍還要憋著不能崩潰, 最終憋不住哇地哭出來”才開眼的啊……

譬如宇智波鼬, 隔壁族長家的天才兒童, 聽說是個弟控的潛力股。在聽見媽媽懷孕的那一刻太過興奮,砰地一下開了一勾玉。

九尾襲村的時候抱著弟弟避難,發誓要用生命扞衛弟弟, 決心一下,情緒激動,砰地開了二勾玉。

最後,在某個黃昏看見他給奈落的頭梳理長發後, 刺激大發了,被嚇地開了許多成年人都開不了的三勾玉。

而這,就是之所以他嚇壞了族長家的孩子,宇智波一族卻沒來找他麻煩的原因。說實話, 他們還真得感謝他。

因為, 他不僅給了他們一個三勾玉的六歲小娃, 還給了他們串串店的美食配方,更甚至,他還給了他們一個幾十年都不曾有過的——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止水,開出了萬花筒!

這個消息被死死封住,在木葉和宇智波的局勢還不算太明朗之前,宇智波斷不會瞎傳家族機密。這可是萬花筒啊!幾十年都不再有過的萬花筒!

他們的內心十分震撼,震撼於止水的年紀和他的造詣;他們的內心萬分激動,激動於人形錦鯉葉久澤給宇智波帶來的福音!

宇智波們很想說些感謝的話,可平時姿態端得太高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且,當他們對上葉久澤身後的藏獒時,總有種說不出的心虛。

額,老祖宗的……後嗣……

說起來,宇智波狗狗也是個萬花筒啊,哈哈哈==

他們面面相覷,沈吟良久後,宇智波富岳才開了口,以最大的敬意和誠意,詢問葉久澤有關止水開眼的細節。

葉久澤正襟危坐,直接切入正題:“講真的,我先說句題外話,為什麽木葉流傳著‘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要靠殺至親才能進化’的謠言?”

只此一句,令人聞之色變。

“別給我來虛的,也別說你們不知道。”葉久澤掃過每個人的臉,正色道,“你們聽了謠言卻不辯解就證明那是‘真’的了,要不然咋會淪落到連族地都建在木葉邊界的地步呢!”

“別說謊搪塞我,也別當我是個孩子。我已經跟團藏撕破臉了,你們不可能不知道。”

“要真是兩眼一抹黑,你們不可能會活這麽久。”葉久澤催促道,“告訴我實話吧,宇智波族長。”

宇智波富岳靜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族中記載,萬花筒寫輪眼強大,但很容易失明。唯有令至親換眼,才能永恒。”

“祖上最強的一任宇智波,便是得到了他弟弟的眼,才成為了戰國時代的沙場魔神。”

再多的,他不會詳解。這是宇智波的機密,能對葉久澤說上這一段,已然是將他當作了自己人。

四周的氣氛陷入了沈凝,沒人開口,卻是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哀戚。

葉久澤蹙起了眉:“所以,你們一族幾十年不開萬花筒……不是沒條件開,只是不想也不願,對吧?”

“因為,開了萬花筒,就意味著失明。對失明的恐懼,會逼瘋一個擁有萬花筒的強者。他有可能會為了眼睛和力量,滅殺至親。”

幾名宇智波別過了頭,不語。

宇智波一族多天才,幾十年的時間怎麽可能沒有驚才絕艷之輩。只是,宇智波極重感情,為了血脈相連的親人,什麽都可以放棄。

“那麽問題來了……”葉久澤的語氣極為平淡,可說的話令人毛骨悚然,“滅殺至親開到永恒萬花筒,究竟真是至親眼睛的功效,還是開眼者失去至親後受刺激的結果?”

“你們的寫輪眼進化,從低級到高級,一路受刺激過來,都跟感情劇烈的波動有關。怎麽可能輪到永恒萬花筒開眼,就換了種方式呢?”

“這沒道理啊……”

不少宇智波的長老繃緊了面皮,似乎對葉久澤的質疑很不滿意:“那是族中記錄的東西,有很悠久的年代。”

換句話說,那是老祖宗一輩輩傳下來的經驗,怎麽可能有誤?

卻不料反而是這句話,打開了葉久澤的腦洞。

他記得小時候看《射雕英雄傳》,歐陽鋒將黃蓉抓上雪山,逼著她背《九陰真經》供他修煉。

黃蓉確實屈從於他的壓迫,可這姑娘機智地將《九陰真經》運氣的順序打亂,給了歐陽鋒一個倒行逆施的版本,最終逼瘋了歐陽鋒。

歐陽鋒耍著《逆九陰真經》強大無匹,可他到底是瘋了啊!

如今的宇智波們跟歐陽鋒有區別嗎?似乎沒有。

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歷史如此悠久,誰知道有沒有誰喪心病狂地篡改裏頭的一兩句呢?

葉久澤反倒是笑了:“嘛,祖傳之物,你們確定沒有經過外人之手嗎?或者,族中經手過祖傳之物的長輩都是可靠的嗎?”

宇智波們三勾玉小風車似的轉起來,心情看上去很不好:“葉君,你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宇智波的死對頭,我就特別想篡改一下你們的‘進化論’呢!”

“萬花筒想要變成永恒萬花筒,就要至親的眼睛。也就是說,一個萬花筒的強者要換眼,怎麽也不能挑一雙三勾玉吧?”

“他們會鎖定同為萬花筒的宇智波,然後……自相殘殺。這不就是內耗嗎?不費一兵一卒的內耗,就能讓宇智波損失一個或兩個強者。”

轟——只此一句,猶如晴天霹靂,將所有人從牛角尖裏拔出來,他們面色瞬間漆黑如墨,幾乎不敢想象這等猜測的真實性。

甚至有個宇智波長老哆嗦著手,嘴唇顫抖著,像是想說什麽卻被扼住了喉嚨了一樣。

可葉久澤還在繼續:“活下來的宇智波得到了眼睛和力量,你們確定他還是個正常人嗎?殺死至親,雙手沾滿鮮血,同族畏懼他又遠離他,誰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安慰他。”

“他真的不會後悔走上這條路嗎?”

“他真的不會怨恨自己的本族嗎?”

“他真的不會報覆自己的族人嗎?”

“他真的不會在掌權後篡改資料嗎?”

那種我這麽痛苦,世界就要與我一起痛苦的中二病設定,就很符合宇智波嘛。

葉久澤沒心沒肺地想。

連續四次詰問,持續性的暴擊讓不少宇智波臉色慘白。

他們的情緒波動很劇烈,甚至有幾個三勾玉瘋轉,因為刺激太大抱住了腦袋捂住了眼睛,悶哼一聲躺翻在地上掙紮扭動。

原本安靜的祠堂突然亂了起來,唯獨葉久澤閑閑地開口:“別動他們了,萬一開了萬花筒呢?”

宇智波們登時一僵,不由自主地停了動作。

“如果刺激太大開了萬花筒,之後請這幾位再去看看你們的傳家寶吧!寫輪眼動態視力那麽強,總該查出點蛛絲馬跡吧?”

葉久澤拍了拍藏獒的腦袋,示意它安靜下來。也不知藏獒犯了什麽病,居然焦躁了起來。

宇智波斑渾身發冷,他作為宇智波的族長,可是接觸過那塊祖傳石碑的人。石碑歷史悠久,追溯起來可以到六道仙人的傳說時期。

可葉久澤說得對,那麽長的時間,真的不會有人篡改石碑嗎?

他突然想起了泉奈,想起了那個心甘情願換眼給他的弟弟……如果石碑上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那麽他們曾經那麽做又有什麽意義?

泉奈的眼,泉奈的命,泉奈的一切,只是換來了一個騙局!

宇智波斑無法忍受,他的弟弟那麽優秀,早年開了萬花筒,又領悟了須佐能乎……他不能忍,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在宇智波一族瘋狂的腦補中,他們幾乎揣摩出了十七八個陰謀,鎖定了十七八個仇家。

他們呆在祠堂裏許久,直到族人們都妥善安置了下來,才迫不及待地沖葉久澤道別,換了另一個更隱蔽的地方開啟了宇智波族內的大會。

藏獒尋了個相反的方向外出了,葉久澤以為它去拉便便,沒怎麽在意。

他坐在祠堂裏,看著草席上的宇智波止水,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宇智波鼬和吐著奶泡的小佐助,忽然露出了溫雅的微笑。

“鼬,沖我來個幻術試試!”

宇智波鼬堅定地拒絕了他,並朝葉久澤塞了一只白柴。

……

宇智波們忙得人仰馬翻,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妥之處,最近幾天進出火影樓頻繁,甚至還放下了架子,想聯系遠在彼國他方的千手綱手。

宇智波和千手懟了幾百年,在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時代才結盟。深濃的仇怨隔閡了兩家,根本不會出現和解的局面。

可現在,宇智波的族長居然遣出族人去尋找千手的族人,看樣子還是玩真的,簡直是嚇死了一票人。

木葉村和宇智波一族的關系在緩和,忙到顧不上別的。

於是,葉久澤就拐著君麻呂、止水和鼬,蹲在止水稚嫩的幻境裏搞事。最後玩人不過癮,他還楞是拖上了三只狗。

為何是三只呢?

因為藏獒最近頻繁外出,每到深夜才回來,可能是遇到了合心意的小母狗,已經不再想到他這個主人了!

唉,孩子們長得可真快,都到了找母狗的年紀了!

今天的葉久澤仍然操著老父親給兒子娶妻的心。

宇智波止水剛開萬花筒,完全沒掌握萬花筒的要領。偏巧葉久澤幾人願意配合他練習,他便爽快地應了下來。

只是他的萬花筒太過稚嫩,全沒有宇智波斑蒼勁有力的氣勢和飽滿不朽的底蘊。

故而,當他將三只狗也拖進幻境的時候,狗還是狗,沒半分變化。

葉久澤一刻也閑不下來,進來之後就開始搞事了。

他語重心長地拍著止水的肩膀,無視他的眼刀子,說道:“咱們這次進來,主要是為了練膽。你看看你,上次被一波狗嚇得倒地不起,根本不像個合格的忍者啊!”

止水幹巴巴地回道:“那還真是麻煩你指教了。”

“好說好說!”

葉久澤微笑了起來,以想象力為基準,在幻境中捏出了高聳入雲的軌道,幾乎抵達九霄。

隨後,無論是人是狗,通通都被系上了安全帶。葉久澤慢騰騰地勾勒出過山車的模樣,將他們全數放進車裏。

人與狗齊齊被固定在座位上,過山車緩緩沿著軌道爬升,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這是什麽?”宇智波鼬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要幹什麽?”

“練膽啊!”

葉久澤的話音剛落,慢吞吞爬到頂點的過山車突兀地俯沖了下去。

這一下猶如蛟龍入海,頂點的高度加上極致的速度,自由落體毫無生命保障的刺激炸裂了五感!

“啊啊啊——”

尖銳的驚叫和狗叫碎裂蒼穹——

金毛一身剛修覆的長毛被風吹得膨脹,像是氣飽的河豚般,成了一個圓滾滾的巨型爆米花!

由於身在幻境根本騰不出本體的力量,吉爾加美什受到了驚嚇,探出的爪子扒住了鄰座宇智波止水的衣服,最後一時手滑狠狠給了止水的襠部一爪!

宇智波止水疼得臉色扭曲,當下給了金毛一腳,也不只是無意還是有意,同樣命中了金毛的命根!

當下,吉爾伽美什淒厲的狗叫響遏行雲==

伴隨著加速的起伏和落體,薩摩張大的狗嘴甩出口水,“嗤啦”一下全甩在後座宇智波鼬的腦袋上。

宇智波鼬一頭垂直柔順的發已經成了沖天炸,他伸手抓過薩摩的尾巴,借著過山車的俯沖的力,拔光了薩摩尾巴所有的毛!

君麻呂依然鎮定如斯,白柴被葉久澤塞在懷裏,上了五六層保險,一身毛卻還是被吹成了球狀的蒲公英。

他耳邊響徹葉久澤的尖叫,最要命的是,幼崽興奮起來喜歡手舞足蹈,還喜歡捶打胸口!可他,就被綁在她胸口啊!

殺生丸覺得自己的狗肚子被打出了內傷,之前喝的雜碎湯快吐出來了==

葉久澤的“小拳拳捶你胸口”還在繼續,不帶停的。白柴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在最後的粉拳暴擊中終是沒憋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葉久澤瞧著濕噠噠的胸口:……

沒忍住,他也跟著“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太特麽惡心了!

宇智波止水神色扭曲,他很想忍住,可他還是個寶寶,他實在憋不住了!

最終,過山車上達成了“哇”聲三連擊成就。

惡心感就像是一種難以遏制的病毒,讓一車的人全數被傳染了!

在這一刻,葉久澤深刻地明白了暈車藥的重要性!

幻境倏然解除,三只狗子連同四個孩子連滾帶爬地奔向廁所,不顧形象地扒著馬桶,聽取哇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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