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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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是在軍訓結束那天見到湯懷遠的。湯懷遠出現時，她正低著頭盯著手中在軍訓閱兵儀式結束後江宸揚給她的蘇打水發笑。
就一瓶水都讓她傻笑半天。
“餵，同學。”
童言轉身，一個高瘦皮膚白皙的人闖入她的視野之中，她微微蹙眉，這個人她好像並不認識，湯懷遠朝她走近。
“你好，請問有事嗎？”
“你和湯雨是室友，對吧？”
童言帶著疑惑點頭，在想這人是誰。對方開始自我介紹，“我是湯雨哥哥。”
童言恍然，“哦，是你呀。湯雨在寢室需要我幫你喊她嗎？”
“不用。”湯懷遠從書包裏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遞給童言，“幫我把這個交給她。”
“好。”童言不知道裏面放的什麽東西，收起來。
“謝謝。”湯懷遠轉身走開。
湯懷遠給童言一種生人勿擾的感覺，但又覺得這個人不難相處，矛盾。
回到寢室，童言便聽到湯雨躺在床上的呻-吟聲，閱兵儀式一結束湯雨便跑了，也不知道她發生什麽了。
“你怎麽了？”
“姨媽。”剛才正在閱兵時一股熱流下來她就知道遭了，幸好迷彩服不顯眼，每次來姨媽她都疼的要死，要死不活的耷著一個腦袋在床邊，“童言能幫我去校園超市買一下衛生棉嗎？我要自由點，0.1超薄那種。”
“好。”童言想起湯懷遠給的東西，“對了，剛才在樓下看到你哥，他讓我給你的。”童言遞給她。
湯雨打開一看，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對著正要出門的人道：“那······那個，童言。”
“怎麽了？”童言站在門口看她，瞧見她的臉蛋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不用去買了。”
童言沒搞明白，“哦。”了一聲，又問道：“你確定？”
“嗯。”
後知後覺的童言才反應過來剛才黑色塑料袋裏面的東西，難怪剛才她拿著的時候覺得裏面的東西很熟悉，原來是衛生棉。這······湯雨的哥哥也太好了吧！
江宸揚給她打電話說有件重要的事情要當面說，童言換了衣服在宿舍樓下等他。她剛到樓下，江宸揚人也到了，“走吧。”江宸揚站到她身邊，兩人並肩。
“你不是要給我說事情嗎？”她以為就這樣見一面，說清楚就散了。
江宸揚一臉真摯，“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找個地方邊吃邊說。”
童言“哦。”了一聲，跟著江宸揚朝學校外去。一路上不少人對他們指指點點。童言並不在乎這些議論的聲音。
並且他們說的也沒錯，她是窮學生，江宸揚是富二代。
她第一次見江宸揚是在她小學五年級。她就讀村裏的小學，簡稱村小。他們那個地方特別貧窮，江宸揚是跟隨電視臺去的，他母親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借此機會讓他來感受貧窮地區孩子讀書的環境。
電視臺拍攝的是系列主題片，隔兩年為一期。
選擇了幾個孩子記錄他們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的歷程，童言錄完了整個系列主題。
也因為那個主題片讓他們山裏許多因為沒錢讀書而輟學的學生得到外界人士的資助繼續完成學業。
而她很幸運，從上小學開始便得到唐凱的資助，到現在上大學。
第一次見江宸揚，她小學五年級，他初一。
第二次見江宸揚，她初一，他初三。
第三次見江宸揚，她高一，他高三。
再到C大。
江宸揚選擇了南校門口外的一家幹鍋店，讓老板安排的包間。
童言記掛著江宸揚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你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嗎？”
“先吃飯。”
童言無語。
江宸揚瞧她有小情緒，笑道：“也沒什麽，主要是想和你一起吃飯。其次是湯懷遠說想加你的微信，我想問你同意嗎？”
“可以啊。”
江宸揚眉頭一皺。
正端起茶水喝的人註意到江宸揚的表情，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反問道：“你覺得可以加嗎？”
“你想加嗎？”
咦，這是杠上了吧！
童言想了想，“按理說可以加，湯懷遠是學長。以後有什麽事情也可以請教他。”
“你可以請教我。”
“你是考古學專業的嗎？”
江宸揚：“······”
瞧見江宸揚黑臉，童言莞爾一笑，“也可以不加，我估計也不會想去了解考古學專業的知識。”
江宸揚擡手將她額前的劉海攪亂，童言怒。這人要幹嘛！
“我就是考驗你，懷遠想加你是想了解他妹妹的事情，據說湯雨從小就不讓人省心，那天軍訓的事情我看也是真不省心。”
童言翻個白眼給他，她可沒往別的地方想。是非常真誠的在想到底加不加的問題。
“江師兄，你好無聊。”她決定沈默五分鐘。
“有你在，不會無聊。”
童言：“……”
吃完飯剛回寢室，湯懷遠的好友請求進來，童言點了通過。
湯懷遠：小師妹，湯雨每次例假都會很痛，今天給你的袋子裏有紅糖，你幫我調一杯給她，謝謝。
童言：好的。
本來她還想發一句，湯雨有你這樣的哥哥真幸福，但還是算了。估計這就是他們兄妹倆的相處，她覺得幸福，湯雨未必，習慣就成自然。
湯雨喝後倒床就睡，其實也沒睡著，只是躺著。幸好軍訓結束第二天休息，不用上課。不然瞧著湯雨這個樣子估計第一天上課就要請假。
一個月的時間軍訓就占據了一半的時間，這個月他們只上了三天的課，緊接著就是國慶節。
從C市到童言老家所在的市裏就需要乘坐15個小時的火車，還要轉車到縣城再到村裏，所以她決定不回去。和她一同考到C市的高中同學卓思蕓約她國慶就在C市玩一圈。
童言並不是S省的人，來這邊讀書的同學不多，大多數都報考的是本省的大學。
而卓思蕓和她高中的時候也並不是特別要好，是在得知她也要來C市讀書才多了聯系。聊天中發現卓思蕓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她遲遲沒給卓思蕓準確的答覆，卓思蕓又給她發消息：我看了一下市裏面的景點基本不要門票，不像我們那邊好像處處都要收費。這種不花銀子的地方一定要去。
童言看到卓思蕓的消息，她知道卓思蕓在為她考慮，她回覆：行，你安排。
卓思蕓發了一個耶的表情，並回覆：等我來。
大一的課程並不多，但童言深知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比如英語，12月份的四級考試對他們來說很簡單，但對她來說並不是那麽容易。她必須比別人更刻苦才能回報母親和資助她的人。
從圖書館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遠遠的，她看到江宸揚站在圖書館前的花壇邊打著電話，瞧見他的口型好像在對對方說，“我先掛了。”掛了電話便朝她走來。
“學習完了？”江宸揚臉上一直帶著溫潤的笑容，讓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增添一抹溫暖。
“嗯。”
“走吧。”
童言知道他是在這裏等她，兩個人並肩走在校園裏，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打在地上，時不時重疊。
“你······”
“國······”
兩個人同時開口，都被彼此逗笑，“你先說。”
童言開口：“你最近沒事嗎？”其實她想說你可以不用來等我，這幾天晚上從圖書館出來她都會見到江宸揚。
“還好，除了學生會那邊。”江宸揚已經是內定的下一屆學生會主席，現在在做交接工作。
童言點點頭，“你剛才想說什麽？”
“我想問你國慶節要回去嗎？”
“不回去，我同學要來找我。”
“楚彤嗎？”
童言一怔，有些驚訝，“你還記得她？”楚彤是童言高中最好的朋友，高考失利現在在覆讀。
“嗯。”
童言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沒考上，在覆讀。”
“明年她一定會考上。”
“對，我相信她。”
楚彤學習很好，突發一些狀況導致最後的英語沒去參加。
昏暗的燈光下，兩個人的肩膀時不時碰撞在一起。童言的唇瓣抿了又抿，她在努力向他靠近，在努力朝他走去。
再給她一些時間，她一定會與他並肩前行。
圖書館到西苑距離不遠，但兩個人足足走了有半個小時，直到看到那棟宿舍樓，她真希望路還能再長一點。
可惜······
“那我先上去了。”
“嗯，晚安。”
童言抱著從圖書館借來的英語輔導書朝宿舍樓去，走了幾步又停下步伐轉身，江宸揚還站在原地，頭頂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整個人耀眼的不行。
她快步朝江宸揚走去，急促又緊張，四目對望，光芒照射在兩個人之間，她深吸一口氣將早已想對他說的話說出來，“謝謝你。”
提起楚彤讓她想起高中那三年她陸陸續續收到的輔導書，全部做滿了紅色筆記。最開始她是從楚彤那裏拿到的，一直納悶是誰給她的。後來他再次跟隨電視臺來學校錄制主題片她才知道是他寄給她的。
至於他怎樣聯系到楚彤的，她不得而知。
那一次在校方的請求下江宸揚作為C市一中優秀學生代表上臺發言為Z市二中的學子們加油。
時隔三年，她永遠記得那一幕，那日的他如同那日的太陽一樣溫暖耀人。他一身白色運動服站在話筒前，腰桿筆直，如同高山流水般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
她站在第一排，目光一直註視著臺上的少年，少年熾熱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視線在空中交匯，她的臉頰開始發燙，他的聲音字字句句有勁，“我現在已經保送C大。所以，C大見。”
她知道，他最後一句話是對她說的。
她默默回應他，C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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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瓶水都讓她傻笑半天。
“餵，同學。”
童言轉身，一個高瘦皮膚白皙的人闖入她的視野之中，她微微蹙眉，這個人她好像並不認識，湯懷遠朝她走近。
“你好，請問有事嗎？”
“你和湯雨是室友，對吧？”
童言帶著疑惑點頭，在想這人是誰。對方開始自我介紹，“我是湯雨哥哥。”
童言恍然，“哦，是你呀。湯雨在寢室需要我幫你喊她嗎？”
“不用。”湯懷遠從書包裏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遞給童言，“幫我把這個交給她。”
“好。”童言不知道裏面放的什麽東西，收起來。
“謝謝。”湯懷遠轉身走開。
湯懷遠給童言一種生人勿擾的感覺，但又覺得這個人不難相處，矛盾。
回到寢室，童言便聽到湯雨躺在床上的呻-吟聲，閱兵儀式一結束湯雨便跑了，也不知道她發生什麽了。
“你怎麽了？”
“姨媽。”剛才正在閱兵時一股熱流下來她就知道遭了，幸好迷彩服不顯眼，每次來姨媽她都疼的要死，要死不活的耷著一個腦袋在床邊，“童言能幫我去校園超市買一下衛生棉嗎？我要自由點，0.1超薄那種。”
“好。”童言想起湯懷遠給的東西，“對了，剛才在樓下看到你哥，他讓我給你的。”童言遞給她。
湯雨打開一看，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對著正要出門的人道：“那······那個，童言。”
“怎麽了？”童言站在門口看她，瞧見她的臉蛋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不用去買了。”
童言沒搞明白，“哦。”了一聲，又問道：“你確定？”
“嗯。”
後知後覺的童言才反應過來剛才黑色塑料袋裏面的東西，難怪剛才她拿著的時候覺得裏面的東西很熟悉，原來是衛生棉。這······湯雨的哥哥也太好了吧！
江宸揚給她打電話說有件重要的事情要當面說，童言換了衣服在宿舍樓下等他。她剛到樓下，江宸揚人也到了，“走吧。”江宸揚站到她身邊，兩人並肩。
“你不是要給我說事情嗎？”她以為就這樣見一面，說清楚就散了。
江宸揚一臉真摯，“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找個地方邊吃邊說。”
童言“哦。”了一聲，跟著江宸揚朝學校外去。一路上不少人對他們指指點點。童言並不在乎這些議論的聲音。
並且他們說的也沒錯，她是窮學生，江宸揚是富二代。
她第一次見江宸揚是在她小學五年級。她就讀村裏的小學，簡稱村小。他們那個地方特別貧窮，江宸揚是跟隨電視臺去的，他母親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借此機會讓他來感受貧窮地區孩子讀書的環境。
電視臺拍攝的是系列主題片，隔兩年為一期。
選擇了幾個孩子記錄他們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的歷程，童言錄完了整個系列主題。
也因為那個主題片讓他們山裏許多因為沒錢讀書而輟學的學生得到外界人士的資助繼續完成學業。
而她很幸運，從上小學開始便得到唐凱的資助，到現在上大學。
第一次見江宸揚，她小學五年級，他初一。
第二次見江宸揚，她初一，他初三。
第三次見江宸揚，她高一，他高三。
再到C大。
江宸揚選擇了南校門口外的一家幹鍋店，讓老板安排的包間。
童言記掛著江宸揚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你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嗎？”
“先吃飯。”
童言無語。
江宸揚瞧她有小情緒，笑道：“也沒什麽，主要是想和你一起吃飯。其次是湯懷遠說想加你的微信，我想問你同意嗎？”
“可以啊。”
江宸揚眉頭一皺。
正端起茶水喝的人註意到江宸揚的表情，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反問道：“你覺得可以加嗎？”
“你想加嗎？”
咦，這是杠上了吧！
童言想了想，“按理說可以加，湯懷遠是學長。以後有什麽事情也可以請教他。”
“你可以請教我。”
“你是考古學專業的嗎？”
江宸揚：“······”
瞧見江宸揚黑臉，童言莞爾一笑，“也可以不加，我估計也不會想去了解考古學專業的知識。”
江宸揚擡手將她額前的劉海攪亂，童言怒。這人要幹嘛！
“我就是考驗你，懷遠想加你是想了解他妹妹的事情，據說湯雨從小就不讓人省心，那天軍訓的事情我看也是真不省心。”
童言翻個白眼給他，她可沒往別的地方想。是非常真誠的在想到底加不加的問題。
“江師兄，你好無聊。”她決定沈默五分鐘。
“有你在，不會無聊。”
童言：“……”
吃完飯剛回寢室，湯懷遠的好友請求進來，童言點了通過。
湯懷遠：小師妹，湯雨每次例假都會很痛，今天給你的袋子裏有紅糖，你幫我調一杯給她，謝謝。
童言：好的。
本來她還想發一句，湯雨有你這樣的哥哥真幸福，但還是算了。估計這就是他們兄妹倆的相處，她覺得幸福，湯雨未必，習慣就成自然。
湯雨喝後倒床就睡，其實也沒睡著，只是躺著。幸好軍訓結束第二天休息，不用上課。不然瞧著湯雨這個樣子估計第一天上課就要請假。
一個月的時間軍訓就占據了一半的時間，這個月他們只上了三天的課，緊接著就是國慶節。
從C市到童言老家所在的市裏就需要乘坐15個小時的火車，還要轉車到縣城再到村裏，所以她決定不回去。和她一同考到C市的高中同學卓思蕓約她國慶就在C市玩一圈。
童言並不是S省的人，來這邊讀書的同學不多，大多數都報考的是本省的大學。
而卓思蕓和她高中的時候也並不是特別要好，是在得知她也要來C市讀書才多了聯系。聊天中發現卓思蕓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她遲遲沒給卓思蕓準確的答覆，卓思蕓又給她發消息：我看了一下市裏面的景點基本不要門票，不像我們那邊好像處處都要收費。這種不花銀子的地方一定要去。
童言看到卓思蕓的消息，她知道卓思蕓在為她考慮，她回覆：行，你安排。
卓思蕓發了一個耶的表情，並回覆：等我來。
大一的課程並不多，但童言深知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比如英語，12月份的四級考試對他們來說很簡單，但對她來說並不是那麽容易。她必須比別人更刻苦才能回報母親和資助她的人。
從圖書館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遠遠的，她看到江宸揚站在圖書館前的花壇邊打著電話，瞧見他的口型好像在對對方說，“我先掛了。”掛了電話便朝她走來。
“學習完了？”江宸揚臉上一直帶著溫潤的笑容，讓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增添一抹溫暖。
“嗯。”
“走吧。”
童言知道他是在這裏等她，兩個人並肩走在校園裏，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打在地上，時不時重疊。
“你······”
“國······”
兩個人同時開口，都被彼此逗笑，“你先說。”
童言開口：“你最近沒事嗎？”其實她想說你可以不用來等我，這幾天晚上從圖書館出來她都會見到江宸揚。
“還好，除了學生會那邊。”江宸揚已經是內定的下一屆學生會主席，現在在做交接工作。
童言點點頭，“你剛才想說什麽？”
“我想問你國慶節要回去嗎？”
“不回去，我同學要來找我。”
“楚彤嗎？”
童言一怔，有些驚訝，“你還記得她？”楚彤是童言高中最好的朋友，高考失利現在在覆讀。
“嗯。”
童言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沒考上，在覆讀。”
“明年她一定會考上。”
“對，我相信她。”
楚彤學習很好，突發一些狀況導致最後的英語沒去參加。
昏暗的燈光下，兩個人的肩膀時不時碰撞在一起。童言的唇瓣抿了又抿，她在努力向他靠近，在努力朝他走去。
再給她一些時間，她一定會與他並肩前行。
圖書館到西苑距離不遠，但兩個人足足走了有半個小時，直到看到那棟宿舍樓，她真希望路還能再長一點。
可惜······
“那我先上去了。”
“嗯，晚安。”
童言抱著從圖書館借來的英語輔導書朝宿舍樓去，走了幾步又停下步伐轉身，江宸揚還站在原地，頭頂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整個人耀眼的不行。
她快步朝江宸揚走去，急促又緊張，四目對望，光芒照射在兩個人之間，她深吸一口氣將早已想對他說的話說出來，“謝謝你。”
提起楚彤讓她想起高中那三年她陸陸續續收到的輔導書，全部做滿了紅色筆記。最開始她是從楚彤那裏拿到的，一直納悶是誰給她的。後來他再次跟隨電視臺來學校錄制主題片她才知道是他寄給她的。
至於他怎樣聯系到楚彤的，她不得而知。
那一次在校方的請求下江宸揚作為C市一中優秀學生代表上臺發言為Z市二中的學子們加油。
時隔三年，她永遠記得那一幕，那日的他如同那日的太陽一樣溫暖耀人。他一身白色運動服站在話筒前，腰桿筆直，如同高山流水般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
她站在第一排，目光一直註視著臺上的少年，少年熾熱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視線在空中交匯，她的臉頰開始發燙，他的聲音字字句句有勁，“我現在已經保送C大。所以，C大見。”
她知道，他最後一句話是對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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