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招駙馬了

關燈
天|朝五百六十三年春,韓國國主的一個決定引起了五國轟動。

韓國明月公主要選駙馬了!

說起韓國的這位明月公主,韓國上下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若問為何?答曰:明月公主可是韓國陛下唯一的女兒啊!不,說的還不算準確,應該這麽說:她可是韓國陛下唯一的孩子啊!

眾人大奇,堂堂一國國主,怎麽可能只有一位孩子?又猜度,莫不是這位陛下有什麽隱疾?

“瞎說什麽!”胡亂猜測的人被人毫不留情地給了一個爆栗。

他很委屈,想他一個鄉下窮小子,怎麽知道陛下他老人家的事情?“那你說這是為何?”他不服氣道。

“呵呵。”中年男子摸了把短短的胡茬,一臉的高深莫測,“這可要追溯到我們的先皇後了。”

他一句話把人的眾人的好奇心都吸引了過來。

“聽說先皇後是出了名的美人,溫婉賢淑,陛下對她極盡寵愛。陛下娶先皇後時,還只是太子,他們少年夫妻,最是情摯。後來先王傳位與陛下,先皇後也成了王後。再後來,陛下稱帝,王後便成了皇後。多少年下來,後宮只有皇後一人,若有大臣敢上書請陛下納妃,必沒好果子吃。只是,先皇後生產明月公主時難產,後來沒過多久便去了。”那人臉上也隨之露出惋惜,“後宮不可一日無主,然我們陛下卻是個癡情的,楞是沒再立後,更是對先皇後誕下的明月公主極盡寵愛。”

“沒想到陛下竟是個癡情的。”有人不敢置信地嘆了一聲。

“這明月公主本也早到了適婚之齡,然陛下卻不舍得公主出嫁,是以,便留她到現在。眼看著公主年紀越大,陛下倒是急了。”

遠在青國的一家客棧,也有食客正議論著此事。

“韓國國主說了,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江湖俠士,只要身家清白,都可去參選駙馬,只要明月公主心儀之人,他便將公主下嫁。”

“真的?”有年輕男子躍躍欲試。

“得了吧你!”有人給他一個白眼,“就你這副德行,還想著讓公主看上,也不撒泡尿照照!”

“我又沒說要去!”男子又羞又惱,漲紅了臉。

“公主身份尊貴無比,更何況明月公主還是韓國陛下唯一的孩子,難道不應該精挑細選世家子弟或者一國皇子為駙馬嗎?怎麽還廣而告之天下少年郎皆可參選呢?”有人疑惑。

“可不是韓國國主寵愛公主嘛!”有人道。

“何解?”

“聽說這是公主的要求,韓國國主也怕公主高嫁受人欺負,也同意了公主自己選駙馬。”

“原來如此!”

“不僅如此,怕是這韓國國主還要傳皇位與明月公主呢!”

“啊?”有人驚訝。

角落裏一年輕女子緩緩站起了身,喚了與人聊的熱火朝天的店小二付了錢銀便走了。

身後的議論聲漸漸淡去,她無聲地扯了扯嘴角。腹誹道:“怎麽到哪兒都不清凈?”

她才出山沒幾天,到處都在議論這韓國明月公主選駙馬一事,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她根本不需要特地去打聽,便得知駙馬大選在七月初七,倒是個好時候。如此,她倒來得及去湊湊這熱鬧了。

嗯,要不要帶幾個人呢?人多好看熱鬧啊!子兮這般想著,愉悅地翹起了唇角,不知道這趟韓國之行能不能碰到熟人呢?

六月初正炎熱,卻擋不住各國各地趕往韓國都城新鄭的少年郎。

由青國到韓國,須得取道南國。三年多前的那件事雖說早已平息,子兮也早已得知南國國主不再計較,然在南國還是藏匿了行跡,直到了韓國才徹底放松下來。

既然來韓國,順道去晉陽探望探望老朋友還是很有必要的。

兩年前被師父他老人家召回,本以為師父問完之後便萬事大吉了,可她萬萬沒想到師父竟讓自己陪他一起培育草藥,這在之前可是沒有過的事。更可怕的是三師父也“趁火打劫”,竟閑的天天指點她武藝,且言明她一日不打敗他,便不能踏出迷霧山一步。這一“關”,竟是兩年!這恐怕是變相的懲罰吧!想要打敗三師父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最後她迫於無奈,使了點小手段,才險勝三師父。這兩年來,她根本無暇他顧,也好久沒收到容澤的消息了,還好外面安排的人都是她信得過的,若不然,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老老實實在迷霧山待兩年的。

現下她正身處容府,面無表情地看著聽了她的話後笑得前仰後合的妖孽,心裏卻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去與土地爺爺相會。

“哈哈,你也有今天!”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擦掉眼角溢出的一滴淚。

“很好笑嗎?”子兮咬牙切齒地問,手指關節“哢哢”作響。

“沒想到啊沒想到!”容澤猶自不覺,笑得都有些累了。

“怎麽?你想試試我這兩年來精進的武藝嗎?”子兮瞇起眼睛,盯著容澤,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

終於嗅出一絲危險,容澤笑聲一戛,笑意僵在了臉上。他訕訕地坐好,訕訕地撓了撓頭,斟了一杯茶,討好地推給子兮,“喝茶。”

“哼!”子兮一聲冷哼,對他的識相很滿意。

“真是越來越沒女人味兒了!”容澤臉上笑得無辜,心下卻暗自腹誹。

“說說吧,這兩年如何?”子兮自是不知他在想些什麽,呻了一口茶,擡眼淡淡瞟他。

“你看看這些賬目。”提起正事,容澤馬上恢覆了一臉嚴肅。

看他一臉凝重,子兮忽地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拿起一本賬冊慢慢翻看,越看臉色越黑,最後一怒,把賬冊拍在桌案上。她又繼續去看其他的賬冊,一連五本,皆是相同的情況。她不禁怒視容澤,寒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五公子給我送來的抄本,現下他還在南國,極力挽回。”容澤道。

“不必了!”子兮臉色很冷,決定卻毫不猶豫。

容澤震驚地看著她。

“不必了。”子兮又重覆一遍,“我這便給五哥傳信,讓他回來。”

“為何?”容澤皺眉,覺得她太過武斷,“這幾家客棧和商鋪能有今日的光景,極其不易,怎能說棄便棄?”

“我知道。”子兮眉頭也不皺一下,淡淡打斷他,“五哥和你都花了不少心血,然此事並非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

“何意?”

“能在短短一年之內,便把我們在郾城的產業去了十之有七,你不覺可疑嗎?”子兮反問。

容澤蠕動了下嘴巴,想說什麽,忍住了。

“還有什麽沒說的,一並說了吧。”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子兮淡淡道。

“南國六皇子理事了。”容澤嘆道。

“竟是如此?”子兮先是一驚,後又笑了,“何時的事?”

“兩年前。”

“這麽巧?”子兮意味不明地笑笑,“我們在南國皇宮的人呢?”

“已近兩年不曾傳過消息了。”容澤渾身透著無力,他也知道這句話代表什麽意思。

沒傳回過消息,自然也聯系不上,怕是都折進裏面了吧。

子兮有些頹然地癱坐在椅子裏,這些年來,她從未受過如此重創,那個病弱的皇子,她也從沒把他放在心上,不成想,不成想……

“可查了這六皇子?”子兮又問。

容澤搖搖頭,道:“雖傳言他身體已然康覆,然仍舊虛弱,便一直深居淺出,聽人說他連自己的宮殿都未踏出過一步,甚至連他相貌如何都不知道。”

“罷了!”子兮無力地揉搓著眉心,“我傳信給五哥,讓他來韓國吧。”

“嗯。”容澤這次卻沒反對,他大概猜出她心中所想。既然那些產業已出了問題,必然已經暴露,若不及時抽身,只怕會損失更多,更有可能牽連出其他的暗樁,甚至會查出他,更甚者她。果然還是她更決斷,亦或許,不是自己精心打理的,舍棄時也更容易些。

“別這麽看我。”子兮突然出聲,“沒了這些,我只會比你們更心急。”她聲音暗啞,少有的頹唐。

“是我大意了。”容澤不忍看她這般模樣,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這不怪你!”子兮緩緩搖頭,“你已做的不錯了,能支撐兩年,想必也費了不少心神。若是我,恐怕連半年也抵擋不了。”她說的是實話,論經商之才,她遠不及五哥和容澤。

“莫憂心了!”容澤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我們還能從頭再來。”

“暫時不可妄動。”子兮不讚同地搖頭,“對於這位神秘的六皇子,我們知之甚少,若冒然行動,恐怕會得不償失。”

“嗯,也是。”容澤想了想,同意了她的看法。

“此事暫且不提。”子兮的臉色緩和下來,主動轉移了話題,“同我說說燕國之事吧,我一路行來,竟聽說燕景迆被立太子了?”

“不錯!”

他回答這話時,神色古怪,子兮好奇,“可是有何貓膩?”

容澤嘆了一聲,道:“一年前,燕帝患了頭疾,須聞一種熏香才可緩解,後來便上了癮。”

子兮一怔,隨即挑高了眉毛,似笑非笑地“哦”了一聲,語氣上揚,聽不出是否帶有一絲嘲諷。

容澤一嘆,這燕帝可稱一世梟雄了,沒想到最後落得個神志不清的結果。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