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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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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8-01 17:00:04 字數:6925

裴月半看了看那堆綠色,也面露嫌棄,接著很大方地從包裏拿出兩根胡蘿蔔,“我本來打算晚上加餐的,還是給你用了吧,至少添點紅色!”

……算了,剛才水果拼盤裏還剩下幾個聖女小蕃茄沒吃完,我拿出來切一切用好了。”

孫嘉樹一進來,就看見姜淩波在拿著菜刀對聖女小蕃茄比劃。

他忽然想起,上小學時有一回他生病,家裏沒人,她跑到廚房給他做涼拌番茄,卻不小心削掉了小半邊的指甲。

他記得,那時她左手的食指被刀切傷,出了好多血,可她怕他擔心,用水胡亂沖了沖就找紙巾包上,然後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把涼拌番茄端到他床前,守著他,看他吃完。

她甚至還很發愁地盯著他剛量完體溫的溫度計,不停嘟囔著“燒怎麽還沒退下去啊”。

“孫小草你不要死呀”,至於還在流血的手,她那麽怕疼的一個人,硬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直到他退完燒,可以去上學了,她才把還沒長好的指甲露給他看,並且假裝兇狠地威脅道:“孫小草你看!為了給你切番茄,我的手都受傷了,我不能做勞作了!你快去幫我做好,明天老師就要收!快去快去!”

“疼嗎?”他當時問過她。

“哎呀不疼,不就是塊指甲嗎?我沒事經常啃著玩……別廢話,你快去給我做勞作,明天要是交不上,老師要扣我獎卡的!”

她把受傷的左手背到身後,又是一臉的兇巴巴的推著他就往家趕,跟她每次撒謊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沒本事在他面前騙他,那時如此,如今也如此。

“疼嗎?”

孫嘉樹從姜淩波身後圈住她,握住她拿刀的手,伸出左手,輕輕地摩挲著她那根受過傷的食指。

靠外側的指尖還留著細小的疤痕,是那時沒及時處理導致的印記。

她現在比他矮好多,他可以很輕易地就把她抱進懷裏,而當年——他只到她眉毛。

姜淩波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楞了楞,然後一臉好笑,“都什麽時候的事了你還記得,我不都和你說過好多遍了嗎,就是被刀蹭了一下,看著流血流得嚇人,其實一點都不疼。”

孫嘉樹沒出聲,只是低著頭,把她攬得更緊。

姜淩波看看自己的手指,摸了一下那塊疤,眼睛微微彎了彎,輕聲說:“你不提我都忘了。你後來還給我用紙做出了一個城堡當補償,老師把那個作業拿到全年級做展示,還給我獎勵了一份禮物。”

“因為你說你喜歡。”孫嘉樹低聲說。

“嗯?”姜淩波側了側頭,沒聽懂。

“你說你喜歡城堡,我就給你做了一個城堡。那個城堡很難做,我一整晚都沒睡,你不知道。”他說得又輕又慢,聲音低低沈沈,姜淩波的心跳,忽地就漏了一拍。

孫嘉樹以前從來不會講這種事,他默默為她做了很多很多,但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

可今天,他第一次說出他為她做的,哪怕一點委屈的腔調都沒有,都讓她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在他懷裏轉了個身,看著他盯住她的眼睛,伸出手慢慢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哦,我知道了。”她說。說得有點嚴肅,有點緊張。

孫嘉樹忽然就笑了,他握住她拍他頭的手,把她的手按到自己心口,然後又看了看她,笑著低下頭,親上了她的眼睛。

姜淩波下意識地閉上眼,氣還沒來得及吸,他的吻又順著她的眼瞼鼻梁,慢慢滑到她的鼻尖,握著她腰的手微微用力,似是在克制什麽。

最終,他的唇還是停留在她的鼻尖,沒有再繼續親吻。

姜淩波不敢睜眼,無法呼吸,心慌意亂,手腳發軟。

他的嘴唇只是在她的鼻尖和眼睛上輕輕蹭著,甚至都沒有落下一個真正算是吻的力氣,卻讓她慌得要哭出來。

在這一刻之前,姜淩波一直堅信,自己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女人,她甚至設想過,如果孫嘉樹有一天主動親吻自己,那自己一定會像女流氓一樣張牙舞爪就撲上去反客為主。可她沒想到,這一天真的到來時,自己居然只會慌得僵在那裏,連動都不敢動,恍若靈魂出竅。

直到孫嘉樹的嘴唇離開她的眼睛,直到他的手指撫摸上她微濕潮紅的眼角,她才猛地睜開眼,直直地盯向孫嘉樹。

“孫……”

“噓。”孫嘉樹拇指抹上她的嘴唇,眼神也凝在那裏,她的嘴唇飽滿微翹,手指壓上去,指腹一片濕嫩。

想親她。孫嘉樹眼裏壓了點火,又用指腹把她的嘴唇細細摩挲了一遍,他甚至用了些力氣,把她的嘴唇揉得嫣紅才放開手。

“已經開始拍了。”

隨著這句話,姜淩波一下就從方才那種柔軟飄忽的感覺裏醒過來。

……所以,剛才的吻,也只是演戲?

她下意識想要扭頭去看導演和攝影機,下顎卻被孫嘉樹突然捏住。

他瞇了瞇眼睛,傲慢而矜持道:“別去看鏡頭。專心,看著我。”

這時,孫嘉樹的眼神已經變成了那種混著野性和瘋狂的眼神,但他表情卻看起來既禁欲又冷靜。這種反差又再次讓姜淩波失神,讓她根本沒法再去仔細思考剛才那段吻,也讓她真正意識到她該進入劇情。

她只能立刻給自己暗示:已經開始拍攝了,你不是姜淩波,你是Manah,是那個能把博士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嗯,你能把孫嘉樹迷住,就算迷不住,他也得裝作被你迷住!想好了,她慢慢閉了閉眼,再睜開,眼裏又是一片清明。

甩開拖鞋,姜淩波赤腳踩到孫嘉樹的腳上。

孫嘉樹配合著扶住她的腰,任她調戲般地笑著挑起自己的下巴、朝著自己的嘴唇吹氣,冷漠的表情沒有絲毫動搖,只是眼神更暗了些。

姜淩波做完了劇本的要求,剛想要裝作無趣的下來,目光就轉到了孫嘉樹的耳朵上。

或許連孫爸、孫媽都不知道,孫嘉樹的耳朵很敏感,只要朝他的耳朵邊吹口氣,他就會立刻沒了力氣。

自從孫嘉樹比她高、她靠蠻力打不過他以後,她想叫他起床或者有事要他幫忙他不答應,她就拿根狗尾巴去掃他的耳朵,簡直是百試百靈。

姜淩波看了看孫嘉樹的耳朵,嘴角忽然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眼睛也彎成一道月牙。

她在他腳背上踮起腳,伸胳膊圈出孫嘉樹的脖子,把他的頭微微拉低,然後像是要親吻他的耳垂一般,吹了過去。

孫嘉樹當場就僵住了,握她腰的手都軟了一下。但緊接著,他更用力地掐住她的腰,扭頭朝著她脖子咬了一口。

真的是咬,懲罰性的、報覆性的、很用力很用力的那種。但等牙印深深烙上她的肌膚,孫嘉樹又伸出舌頭,輕輕在她脖子的牙印上舔了幾下。

姜淩波的脖子頓時麻木了。

她感覺不出孫嘉樹的舌尖是溫是熱,只覺得渾身的肌膚都戰栗起來。

她恍惚著,孫嘉樹卻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舌尖舔著她,有時輕輕碰一下就離開,有時卻又細細地、用力地用舌尖刮著她,就像是在戲弄般,漫不經心。

伴隨著他的舌尖,落下的還有他的嘴唇。姜淩波看不到,也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是吻,他只是含住她脖頸的細肉,然後吮吸,偶爾他還會再用力的咬一下,咬得她很疼,很麻,很亂。

就算知道這是在演戲,就算知道這並不算是現實,姜淩波還是覺得不知所措,因為這些

親密全都不在劇本裏!

劇情裏,Mariah和博士一共有六場戲,海邊、看電影、做飯、睡覺、實驗室、蕩秋千。在海邊玩,是最初的慢慢熟悉.,一起看電影,是產生了微妙的愛情.,一起做飯,是開始戀愛。

在床上玩,是最好的熱戀時期.,實驗室的爭吵,是沖突爆發;而蕩秋千,是Mariah懷孕後的休戰和覆合,也是最後的溫暖時刻。

那以後,就是Mariah的葬禮,不需要姜淩波出場。

這些姜淩波都記得很清楚,甚至連裏面她需要跟孫嘉樹做什麽親密互動,她也都提前問明白了。

當初還是姜錦繡親自告訴她的,吻戲除了額頭吻,其他全部用借位,偶爾會有摟抱的場景,但也不會太過分,至於床上那場,也就是親親臉頰,靠借位就行。

而最親密的戲分就只有摸小腹的那幾段,而且孫嘉樹只會隔著衣服摸,不會直接觸摸到她。之所以會保留摸小腹的片段,還是因為這是原著裏最能體現博士特征的一點,作者要求不能刪除。

這個姜淩波知道,在原著裏博士就有這個奇怪的習慣,或者說,是特殊的情趣,他喜歡撫摩Mariah的小腹。作者對他的這個習慣說得很唯美,說他是出於對母親的潛意識思念,還用了一些專業術語來詮釋,那些術語姜淩波都沒弄懂,不過她只要確定,她跟孫嘉樹不會有什麽過分親密的接觸就可以了。

可剛拍到第三場戲,她就被他又抱又親,連脖子都被咬了。這可跟當初說好的完全不一樣!

姜淩波邊切著生菜和黃瓜,邊感受著後背的熾熱,連拿刀的手都快不好使了。

從她被咬完脖子,到轉過身切菜,孫嘉樹一直在她身後抱著她,呼吸全噴灑在她的脖頸耳邊,燙得她心煩意亂。

偏他還愛給自己加戲,她好不容易切好幾粒聖女小蕃茄,正打算往碟子裏擺盤,他就伸手拿出一粒,一半咬到自己嘴裏,再低頭要她去咬另一半。

這個類似PockyGame的游戲,是要等到第四場才演的,誰會現在陪他玩啊!

姜淩波傲嬌地把他的臉推開了。

導演沒喊Cut,孫嘉樹也沒出聲,直接把小蕃茄自己吃了,然後拿起一根切好的黃瓜條咬到嘴裏,再低頭送到姜淩波嘴邊。

姜淩波瞪他一眼,你是把博士的執拗都用到這裏來了嗎?

她實在扛不住孫嘉樹的這種搗亂,只能把刀放下,手抵著流理臺轉身,想迅速把黃瓜條咬斷,反正像PockyGame這種游戲,只要中間咬的東西斷掉就算結束啦。

但她剛仰著頭咬住黃瓜條,還沒使勁咬,孫嘉樹就微側著頭快速吃了幾口黃瓜,轉眼黃瓜條就短了一半,他的嘴唇也靠近了她的很多。

感覺到孫嘉樹的呼吸撲到她的嘴唇上, 姜淩波的臉有點發熱。

“cut——”

聽到導演喊停,姜淩波渾身一輕。但還沒等她從孫嘉樹的懷裏鉆出來,導演就要求準備重拍咬黃瓜,還強調,“PockyGame是用來增添情趣的,不是用來競賽的,速度要慢!註意眼神交流,重點是調情!調情!”

什麽眼神,不是說好我連正臉都不會露嗎,要眼神幹麽!姜淩波看看那個因為窮到雇不起足夠數量的攝影師、所以親自上陣拍攝的導演,感覺牙根好癢,好想咬人。

孫嘉樹就像知道她在想什麽|樣,又拿了根黃瓜條堵進她嘴裏,“你咬好了別動,這次我來。”

“唔唔……”

她剛想抗議,導演就喊Action了。

孫嘉樹完全不等她反應,張口就含住了黃瓜條的另一頭,一點一點的吃完,他越靠越近,濃密的長睫毛忽閃著,在眼底落下層漂亮的陰影。

姜淩波忽然想到了後面的一段劇情,她在做好蔬菜沙拉以後,會拿沙拉醬當奶油一樣抹到孫嘉樹的臉上和他嬉鬧,他可是完全不可以反抗的,因為博士對Mariah就是好得毫無底線和原則。

這要是真的該多好。姜淩波看著孫嘉樹眼底的陰影,有些出神。

一要是平日裏孫嘉樹也提出和她玩這個游戲,她肯定會喀嚓喀嚓就把黃瓜條啃完,就等著,他親上來。可是演戲,一切就變得好不情願,因為演戲得到孫嘉樹的一個吻,她並不會感到開心。

雖然這麽想著,但當孫嘉樹的額頭抵上她的,當兩人鼻尖相蹭——當他的嘴唇只要稍微再朝前碰碰就能親到她的嘴唇,姜淩波的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

她一點點松開嘴裏的黃瓜條朝後退,但她本來就抵著流理臺,就算彎腰也逃不開多遠,很快就又被孫嘉樹的嘴唇追上。

就要被親到了,還有I點嘴唇就碰上了。

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響,臉紅得不成樣子,眼睛也沾上了一點濕氣。

喀嚓,黃瓜條斷掉了。

“cut!好,這條過!”

孫嘉樹嚼著被他咬斷的黃瓜條,慢慢直起身,看著還在呆呆望著他的姜淩波,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挑眉問:“你剛剛在期待什麽?”

姜淩波的臉一下漲得通紅。她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氣勢很足,就是半天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好吧,親你一下。”孫嘉樹低頭,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響亮的吻。然後他拍拍傻在那裏的姜淩波的腦袋,壞笑著說:“好啦,走吧,後面還有床戲要拍呢。”語調裏還故意使壞。

姜淩波捂著被親的額頭,皺著眉,氣得只想踹他。

她跑過去問正在幫忙搬道具的導演,“鄭導,咱們廚房這段不是還有抹沙拉醬的情節嗎?不拍了嗎?”

還沒抹孫嘉樹一臉醬呢,她怎麽可以就這麽離開!

“啊對呀,還有那一段呢……”導演終於想起,然後一揮手,“算了,把剛才的剪一剪也夠用了,先去把下一場的拍了,不然趕不上酒店提供的免費晚餐了。”

姜淩波無語了,看來導演的重點是“免費”晚餐吧。

孫嘉樹這時又折回來,雙手扣住姜淩波的側腰,跟搬雕像似的把她拎得腳離地面然後轉了半個圈,等她背對導演了,他才摸摸她的腦袋,“大花,你要想跟我玩沙拉醬,我們可以回家再玩,別在這兒打擾導演工作。”

這語氣跟他之前哄小熊用的一模一樣……

就這麽亂七八糟拍過了三場戲,等到了床上這場,姜淩波反而覺得簡單多了。因為這場戲Mariah一直在裝睡,直到最後被博士識破,裝不下去,才從床上爬起來和他玩鬧。

所以,前面她就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裝睡就好。

然而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當她剛在床上躺好,孫嘉樹就在她的背後也躺下了,接著,他直接伸手去摸她的小腹。並不是撫摸說好的那層衣服,而是直接伸到了衣服的最裏面,摸到了她的肚皮!

當初聽說要被摸肚子,姜淩波還在慶幸,自己肚子上沒有什麽會發癢的神經呢,但是她忘了,她的肚子上有肉!尤其是她這種側躺姿勢,肚子上的肉全都墜到一邊,伸手輕輕一捏一就能捏出一個游泳圈。

姜淩波當時就想伸手去阻止孫嘉樹。但他比她更快地貼到她耳邊,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已經開始拍了。”

姜淩波只能繼續裝睡。

可孫嘉樹卻越發沒了規矩,腿搭到了她的腿上,身體緊貼上她,嘴唇把她的耳垂、脖頸都蹭了個遍。

他就是輕輕地蹭,丁點力氣都沒用,卻蹭得她渾身發軟。

她用蓋在毛毯下的腳,小心地踢了踢他的小腿,但他除了用腿把她的腿壓得更用力,還撥開了她睡裙的肩帶,用嘴唇去蹭她的肩膀,還有肩窩。

姜淩波形容不出那種感覺,她甚至想,如果孫嘉樹再用點力氣,或許她還會好受些,但他卻總是這麽輕飄飄地撩著她,讓她難受得好像都要哭出來。

她忍不住,用蓋在毛毯下的手推了他一把,也不知道推到了哪裏,激得孫嘉樹直接起身,猛地抓住她的胳膊,把本來側躺的她給扯成了正面朝上。

“cut!”導演不怎麽好意思對孫嘉樹嚴厲,只是好聲好氣地提醒,“博士啊,你要讓Manah自己忍不住醒過來,你這麽……啊,是吧,她就算真睡著也被你弄醒了。”

那個“啊”說得也很意味深長。

導演要和孫嘉樹客氣,姜淩波可不用。

她盤著腿就坐起來,順手把肩帶拉回去,然後扯住孫嘉樹的白袍衣領,把他拽到跟前就炸了毛,“你剛剛是怎麽回事!那一下抓得我疼死了,你看,上面都有你的手印,青的!”

“讓我死了算了。”孫嘉樹聽她喊完,抓著頭發就倒進床裏。

奇恥大辱!跟我拍個床上的戲,居然都活不下去了!

姜淩波居高臨下盯著孫嘉樹,趁他沒防備,就開始戳他肚子。

“別鬧。”孫嘉樹聲音發啞,攥住姜淩波的手指,不松,也不再說話。

倒是姜淩波這麽戳呀戳地自娛自樂了一會兒,也不覺得生氣了,反而想起另一件事。

“哎,孫嘉樹,你等一下親我能不能用力點?”

孫嘉樹閉上眼,還伸出胳膊蓋到自己眼睛上,“你先別說話。”

姜淩波想了想,覺得她剛才的話果然有點歧義。

於是她表示,“我說的用力不是那種用力,怎麽說呢,就是你別用那麽奇怪的力道。你現在都是這樣的……”

她說著伸出一根手指,貼到孫嘉樹唯一露在外面的喉結上,用他蹭她的力道輕輕地在他喉結上刮了一道,又一道,再一道……

“停!”孫嘉樹差點忍不住爆了粗口,從床上坐起來。

剛想說話,他就看到被自己嚇了一跳的姜淩波。他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把火給壓了下去。

“用力是吧。”他瞇著眼看著她,“我知道了。用力。”他說得簡直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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