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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被女人這樣抱著,周承宇如何能睡得著?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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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人生總要賭一次,賭贏了,前頭可就是美好人生。

她不僅沒有立刻認錯讓開,反倒是伸手一把抱住周承宇的腰,紅著臉,顫著聲兒道:“……老、老爺……奴婢、奴婢……”有些話不好說出口,她擡起頭,媚眼如絲的看向周承宇。

她想,只要是男人,都會懂的。

她對上了一張明顯含著怒意的眼睛,雖然面色如常,可那眼裏卻蘊著滔天的怒火,即便秀香已經有些不清醒了,但仍然第一時間嚇得哆嗦了一下。

“老、老爺,奴、奴婢……”秀香想要認錯。

下一刻,周承宇已經伸手提著秀香的後領,把人提起來直接扔在了地上。

痛自是痛的,可是有催-情-香的效果在,秀香感覺的並不明顯。她只是知道壞事了,打從心底覺得害怕,可是擡起頭看向周承宇時,卻還是控制不住面露春色。

周承宇自是知道她不對勁,可想也知道,若不是她自己故意這麽做的,旁人也根本暗害不了她。

這丫頭,心太大了。

原本還想好生給她挑個人嫁出去的。

“盧廣!”周承宇叫來貼身隨從,“把她帶下去,問清楚是什麽情況,直接發賣。”

秀香頓時癱軟成了一團。

發賣……

她錯了,她不該不聽秀雲話的。

·

周承宇回到後院,心裏火氣還是沒下去,像是心頭有一團火般,沒進內室,他又叫人送了水,索性洗了個冷水澡。

這才覺得心頭燥熱消去了大半,換了幹凈的衣裳,揮退下人,進了內室。

成親時掛上的大紅紗帳還未取,周承宇瞧見這大紅紗帳,莫名心頭又有些燥,他不由想,難不成方才和秀香接觸到的那一瞬,被什麽不幹凈的東西沾上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

他忽然停下了腳。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今晚他最好還是不要睡在新房的好,這些時日,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晚有多麽難熬。若不是他是常年習武之人身子強健,每晚最少兩次的冷水澡,可不是一般人能撐得過來的。

他正欲離開,床上忽然傳來一聲輕哼,像是有些不舒服,又像是極為舒服時無意識發出的,輕輕細細,奶貓兒叫一般。

幾乎是立刻,一股熱氣便灌滿了全身,周承宇不受控制的向前兩步,站在了床邊。

大紅紗帳只垂下一面,照的裏頭人兒影影綽綽看不大清,墨綠色的綢緞薄被,只蓋到了小腹上面一點兒。不知是不是太熱了,已經睡著的人兒雪白的中衣早已敞開,裏頭繡了並蒂蓮花的粉色肚兜就那麽露了出來。

因胡玉柔生得好,那蓮花完全被撐開了,花心也正好被頂起,隨著胡玉柔的呼吸,顫顫巍巍的輕動著。

恰在此時,胡玉柔又不舒服的輕哼了一聲,翻身向裏,露出了一大片的肩背。雪白如玉的肩背映著墨綠色綢緞薄被,美得有些驚心動魄。

周承宇再也克制不住,上了床。

手剛覆蓋在胡玉柔有些溫熱的肩頭,胡玉柔就似乎被這冰涼的掌心接觸的舒服了一般,一聲喟嘆後,轉了身,一頭紮在了周承宇的懷裏。

周承宇剛洗了冷水澡渾身都還散發著涼意,胡玉柔抱住了便再也不舍得放,緊緊箍住那結實有力的腰,身體不自覺的蹭了蹭。

因著周承宇根本還沒躺好,兩人上下的角度不對,胡玉柔這麽蹭了兩下,竟是直接抱住了周承宇的頭顱。

周承宇被迫,人生頭一回埋了胸。喜歡本文請下載魔爪小說閱讀器()

☆、第 32 章

非常軟。

溫熱, 帶了點兒淡淡的香味。

周承宇一動不敢動。

任由著那綿軟擠壓著他, 並不覺得難受,相反的是, 感覺非常的好。好到他不僅不敢動,甚至是呼吸都不敢大聲,很怕……怕呼吸出來的熱氣,嚇到胡玉柔。

胡玉柔意識已經不清醒了,只覺得渾身都難受, 一種莫名的渴望,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隨著本能抱著懷中的頭顱,將那頭顱按在胸前。

周承宇再是憐惜她,被這麽折騰著也有些受不住了。溫香軟玉在懷, 美人兒還這般的主動,他本就聞了點兒味道,此刻胡玉柔的衣服上也還帶著點兒, 他的呼吸便越來越粗重了。

初始的震驚過後, 他不再滿足於現狀,雙手試探著握住懷中人兒纖細的腰肢,周承宇翻身, 將胡玉柔壓在身下。

胡玉柔平躺著, 白色的中衣已經徹底敞開,周承宇微微俯身,眸色深深盯著那開得正好的並蒂蓮花看了會兒, 然後對準右側蓮花的花心,低下了頭。

感覺到胸前的異樣,胡玉柔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能看到周承宇的頭頂,以及他動作時偶爾露出的上半張臉。

這人……真是好看吶!

就連這種時候,都……這麽好看……

所以他們這是,要圓房了嗎?

遲來的洞房花燭夜。

胡玉柔瞇起眼睛,眼尾卻高高揚起,她主動伸手抱住周承宇的肩頭,身子下意識迎合的向上了一些。可是這種時候了,她卻還想著傳言中女人第一次會很痛,於是她便輕輕拍了拍周承宇的後背。

“大人,一會兒,你可要輕點吶。”似低吟,似嘆息,似請求,這聲音裏傳出了她的嬌軟柔弱,讓周承宇心頭不由一陣激蕩。

他松開她,擡頭看過去。

她是第一次,他雖然也是,但她請求他輕一點兒,他自然要答應她。可是這一擡頭,看見胡玉柔那張艷若桃李,芬芳過紅杏的臉,周承宇突然僵在了那裏。

這不對!

她是喜歡他,但卻遠遠沒到這般地步。這幾日他們夜夜同塌而眠,他感受得到她的糾結,察覺得出她的不確定,他也在想,應該選一個良辰吉日,主動要了她。

可是現在,他是因為秀香而沾了不幹凈的東西,那她呢?柔柔絕不是那種會用這些下三濫東西的人,她也不需要用。她只要心甘情願,她什麽都不做自己也會迫不及待要了她。

所以,她這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是誰?

簡直該死!

他想要她,前所未有的想,想的快要爆炸。

可是不能,這種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

她的第一次,不能在這樣的時候,因為那下三濫的東西而失去。他們的新婚之夜,一輩子只有一次的新婚之夜,必須是要在兩人都清醒的情況下,必須是要在兩人都愉悅的情況下,而不是現在,他們兩人都著了道了!

是秀香幹的嗎?

周承宇沒有精力去思考,壓下怒火,他克制著身體,克制著心理。下了床,十分艱難的把胡玉柔的手拉下,而後走到門口叫人。

阿瓊在門外,“老爺,有什麽吩咐?”

周承宇道:“叫人送涼水過來,另外你親自去找盧廣,叫他去請大夫!”

這幾日周承宇每晚都會要涼水,阿瓊已經習慣了,可今晚老爺的聲音好似和往日的不一樣。往日雖然壓抑,可今日怎麽覺得有些咬牙切齒了?

而且請大夫!

阿瓊忙問道:“怎麽了老爺,是太太不舒服嗎?”

她跟著原本的胡玉柔在胡家,薛氏任由她們自生自滅,自然是不教規矩。管媽媽倒是有心想教,可胡玉柔身邊就這一個丫頭,事兒多的都忙不完,哪有時間去教這些。及後來了周家,現在的胡玉柔本就不懂古代的規矩,便是叫她註意一些,跟著周家下人學一學,可到了緊急關頭,阿瓊還是記不得,只憑著本能做事。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麽多廢話!要是這點兒事都辦不好,我看你幹脆不要在太太跟前伺候了!”周承宇正在氣頭上,若不是有著很好的意志力,只怕早已控制不住自己了。這會兒阿瓊不趕緊聽話去辦,反倒是問這有的沒的,他一下子就火了。

阿瓊被訓的莫名其妙,可卻能聽出周承宇語氣裏的怒意,忙疊聲應是,扭頭就跑。

周承宇這才進了凈房,先拿被涼水浸過的帕子擦了臉,而後又打了一盆水端去了內室。

胡玉柔難受的在床上蜷縮成一團,似痛苦似渴望的聲音不斷傳來,聽著她這聲音,周承宇好不容易覺得靜了一些的心又燥了起來,給胡玉柔擦臉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帕子上的水並未擰幹,這般擦在臉上,讓人有短暫的清醒。胡玉柔身子微微一抖後,斜斜看著坐在床邊的周承宇,目光稍稍清明了些。

“我難受。”她苦著臉,小聲說道,“好難受,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伸出手,滾燙的掌心一下子蓋住了周承宇同樣溫度很高的手腕,“大人,我怎麽了?我……”這種時候,臉面和身體被折磨的程度比起來已經不算什麽了,胡玉柔大致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於是便求周承宇,“大人,幫幫我,求你了,幫幫我……”

他何嘗不想幫!

可是……

周承宇深深吸一口氣,覺得幾乎已經不能繼續待在屋裏了,他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你等等,我請了大夫了,馬上就來。”他的聲音越發低沈暗啞,似乎被染上了幾分暧昧一般,“你乖,松開我,我再去打一盆水來。”

他想要把手掙出去。

胡玉柔搖頭,眼淚忽然掉了出來,“不要……不要走。大人,你,你就要了我吧!”她說道,竟然撐著身體撲了過去,抱著周承宇的手臂,把臉深深埋了上去。

周承宇的手,頓時握到了一團綿軟。

俊臉更紅,他整個人像是被點燃了一般,低聲帶著點兒狠勁道:“這可是你求我的,別後悔!”

胡玉柔的臉就趴在周承宇的腿上,低聲嗯嗯著回話:“不後悔……決不後悔……”

周承宇手移開了點距離,掐著胡玉柔的腋下,將人抱起放回床上,緊跟著自己也脫鞋上床,覆了上去。

恰在此時,門突然被咚咚咚敲響了,“大人,開門,快開門!”是阿瓊,她的聲音在夜裏聽來有些大的驚人,“太太到底怎麽了,大夫已經來了,快快快,快讓大夫給太太看看啊!”

雖然懼怕周承宇,但阿瓊更關心胡玉柔。

床上的周承宇和胡玉柔都還存有最後的清醒,聽著這麽大聲音的敲門聲,便是想裝聽不見都不行,就是想去呵斥,這會兒也來不及了。

胡玉柔頓時有些生無可戀。

周承宇更是一肚子的火,瞧見胡玉柔的神情,只能壓下。他輕輕摸了下胡玉柔滾燙的臉龐,到底是俯下身親了她的唇一下,“別急,等這事兒過去,為夫一定要你,好好要你。”

話落,撐著身體起身。

胡玉柔早已經羞的雙手捂臉了。

周承宇見狀,臨出門前,到底是不客氣的在胡玉柔胸前揉了一把。

門一打開,阿瓊看都不看周承宇,一頭就往內室沖,“太太,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大夫卻沒敢這麽沖進去。

他給周承宇行了禮,便恭敬的等在原地。

周承宇是真的對阿瓊有些無奈了,胡家到底是怎麽管教下人的,怎麽會有這麽個不長眼睛的的東西!可是現在,秀香被關起來了,秀雲呢?這麽大的動靜秀雲卻沒過來,這可不對勁。

周承宇正要吩咐兩個二等丫頭去把阿瓊拉下去,聽到動靜趕過來的管媽媽就到了,周承宇松了口氣,便趕忙吩咐她,“你去裏頭管管那丫頭,先好生伺候太太,等我吩咐!”

管媽媽忙應下,沖進了內室。

很快,內室裏就沒了阿瓊一驚一乍的聲音。

周承宇這才看向大夫。

這大夫是縣裏千金堂的老大夫,醫術極為高明,往日周家這邊有個什麽也都是請的他來。因而方才秀香那邊的事兒,周家去人請醫,便也是他趕了過來的。

因著先看了秀香,他不用問也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立刻道:“大人年輕,身子強健,無需用藥,只需泡個冷水澡便好。”

周承宇點點頭,隱晦的看了眼內室。

“若是沾的多了,是不是必須用藥?”他問道。

大夫立刻意會,“若是女子,不論沾多沾少,都還是用藥為好。女子體弱,受不得寒涼,若是強硬也用冷水的話,只怕日後會有礙生養。”

周承宇攥緊了拳頭,道:“吳大夫請開藥吧。”

吳大夫和盧廣下去,聽得動靜,被管媽媽好生訓斥了一回的阿瓊也走了出來。她不敢看周承宇,只垂著腦袋道:“奴婢先下去,準備給太太熬藥。”

周承宇知曉胡玉柔對阿瓊的看重,有氣也只能自己憋著,冷冷哼了一聲。

阿瓊立刻飛奔著跑走了。

周承宇沒再進內室,只走到內室門口對裏面道:“管媽媽,勞你照顧好太太,回頭就叫太太先歇了,這事兒我去處理。”

☆、第 33 章

腳步聲漸漸遠去, 剛換好衣裳的胡玉柔便撲上了床, 拽過新拿來的大紅色絲綢薄被,連頭都給蒙了進去。雖然現在身上依然難受得厲害, 可是一想到之前自己幹的事兒,說的話,她就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才好。

真是……丟人吶!

前世活了二十四年,都沒這麽丟人過!這來了古代才多久啊,一個月不到, 居然就出了這麽大的糗,真是不想活了都!

管媽媽本是心疼自責的不行,可是瞧著自家小姐這般孩子氣的反應,頓時就又覺得好笑起來。

她拉了那薄被,柔聲哄道:“阿柔乖, 莫要把自己蒙在裏頭,仔細悶壞了自個兒。快些出來,媽媽給你再擦擦臉。”

胡玉柔不肯, 在被子裏悶著回話:“媽媽, 沒事兒,我扛得住!”頓了頓,又道, “馬上藥就來了, 我喝了藥,就什麽事兒都沒有了。”

管媽媽不許,手上力氣又大了些。

“你這是著了人家的道了, 這麽扛下去,對身子可不好。”胡玉柔現在身上無力,薄被到底叫管媽媽給扯了去,“藥還沒送來,先用這笨辦法,趕緊讓這火氣消消才行。”

這幾日調養下來,管媽媽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她這般欠了身子坐著,快速將帕子浸水,一手就擰了半幹,而後便動作輕柔的給胡玉柔擦臉。

瞧著那紅艷艷的小臉,管媽媽心裏有些發酸,這好不容易到了周家,怎地小姐還是逃不掉被人欺負的命運呢?倒是都怪她,不過就被打了幾十板子罷了,怎地真就能一直養著,她要是早點兒過來伺候,說不定就沒這事了!

胡玉柔迷迷糊糊,也想不出到底是誰給她下藥了,但這周家人口簡單,想來想去,覺得只有秀香秀雲可能性最大。當然了,還有個對她不喜歡的蘇氏,可是蘇氏到底是弟媳婦,按理不該這麽糊塗。

所以,為什麽呢?

秀香秀雲應該是都有想跟了周承宇的心思的,既然如此,不自個兒努力,為什麽要給她下藥?難不成她們改了主意,想幫她?

想著想著,胡玉柔覺得頭都疼了,她下意識的皺眉搖了搖頭,就想到了周承宇。

“媽媽,大人還好嗎?”兩人之前在床上親密接觸,周承宇身體的反應,胡玉柔一清二楚。

想到周承宇,管媽媽面上倒是露了笑。

“大人說,這事兒他去處理。”又打濕了一回帕子,管媽媽憐愛的幫胡玉柔擦臉,“阿柔,大人對你真的已經很好了,你不能再任性,也不能再想其他,好好和大人過日子,知道嗎?”

經過今晚,胡玉柔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她這具身體,不管是臉還是身材,那都是可以算得上是女人中的女人了。而若是她沒猜錯,周承宇應該至今都沒經歷過女人,對於這樣一個血氣方剛又明明已經喜歡她的男人,他能忍住,有多辛苦,她現在已經可以體會了。

今晚上她著了道,周承宇看起來好像也是。她忍不住,已經豁出去不要臉面求他了,可他卻還在死死忍著,一個男人能委屈自己而不傷害她,這不是愛,是什麽?

就算不是愛,她也認了。

這輩子能有人這麽待她,已經非常非常難得。

“我會的。”她點頭,對管媽媽說道。

阿瓊送來了熬好的藥,管媽媽接過來聞了下,面色嚴厲的問道:“你親自熬得嗎?沒有假手於他人?”

阿瓊忙點頭,“是,是我親手熬的。”

管媽媽這才收回嚴厲的眼神,吹了吹還略微冒著熱氣的藥,示意阿瓊幫著將胡玉柔撐起來。

喝過藥後,胡玉柔昏昏沈沈睡了過去。

管媽媽又給她擦了一遍頭臉和身子,這才將被子給她蓋好,帶著阿瓊出去。因著鬧了這一場,眼下外面還有二等的丫頭和粗使婆子在,管媽媽便沒帶阿瓊去外面,甚至她還過去將門給關上了。

阿瓊看著管媽媽,嚇得縮著肩膀,小聲道:“媽媽,我知錯了,知錯了。”

管媽媽板著臉,問道:“錯在哪兒?”

“錯在沒有照顧好太太,讓太太被人下了藥!”阿瓊立刻回答。

管媽媽只覺得太陽穴一陣疼,這個阿瓊,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阿柔到底是怎麽會這樣的。她氣得擡起手,高高揚著就要往阿瓊臉上打,到了半道上看著阿瓊幹凈澄澈的眼睛,到底沒忍心打下去。

阿瓊這樣,說到底她也有責任,她沒教好。

“不是被下了藥,是衣服上沾了不幹凈的東西!你仔細想想,太太今晚上穿得衣裳是什麽時候洗的,是誰洗的,後來又經過了什麽人的手,在今晚上太太穿上身之前,可有什麽不對勁的!”管媽媽壓低聲音,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阿瓊一驚,忙道:“今晚秀雲拿了太太的衣裳!之前太太沐浴,因著不要人伺候,都是我把衣裳送進去就可以的,只有今晚秀雲過來主動拿了去,說我辛苦了一天,這些活兒也叫她幫著做做。”

管媽媽心中一凜,難道是秀雲幹的?

“後來呢,秀雲拿了衣裳後,可有出去?可有接觸過什麽?”她問道。

阿瓊臉色一垮,眼淚就下來了,她也知道自己錯了。哭著道:“媽媽,我……我不知道,我、我後來就出去了……”

管媽媽嘆氣,到底狠狠擰了下阿瓊的耳朵。

“你呀!今晚上不許睡覺,給我好生守著這邊!夜裏要是太太有什麽吩咐,你警醒著點兒!”她吩咐道。

阿瓊忙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保證。

·

周承宇在書房洗了三遍涼水澡,這才總算如吳大夫所言,將滿身的燥熱洗了去。

待他出來後,秀香和秀雲都被帶了過來,前者被灌了藥,又被冷水數次淋了身子,已經清醒了。後者雖然回去就洗了涼水澡,但是因為待自己不夠狠心,現在還有些暈乎。

不過周承宇出來後,她便一下子清醒了。

“老爺。”心虛的喊了一聲,她跪正了身子。

秀香則根本就沒力氣了,她只是軟軟癱在地上,因為害怕,身體不住的發顫。

盧廣彎腰恭敬道:“老爺,可要再審一次?秀香和秀雲,兩人的話對不上。”

對不上?

秀雲一下子攥住了衣裙下擺,先前盧廣是分開審問她和秀香的,她……她照實說了,怎麽會對不上呢,秀香到底說了什麽?

“你問!”周承宇只有短短兩個字。

盧廣沒看秀雲,看著秀香道:“秀香,今晚上的事兒,你還不趕緊老實交代!”

秀香身子又是一個哆嗦,轉了頭快速看了已經嚇得面色慘白的秀雲一眼,她咬牙道:“因著老爺和太太一直沒有圓房,我和秀雲姐就回稟了老太太,後來……老太太便讓二太太給了我們一點兒香,說是點了後,老爺和太太自然就會圓房了。我拿到了那香,就背著秀雲姐點了,因為知道那香的厲害,我就想……就想幹脆用在自己身上,這樣說不定就能被老爺收了!”

秀雲有些愕然,秀香這是要護住她?

她頓時十分感動,因而就也一股勇氣升了出來,秀香一直喊她姐,這會兒她如何能讓秀香代她受過,這事兒一直出頭的都是她。

可還不等她開口,盧廣就已經朝她看了過來,冷冷道:“秀雲,是這樣嗎?你可要老實交代,要是你膽敢說假話,到時可不止秀香一個要被趕出府去發賣了,就是你也跑不了!”

秀雲的熱血一下子被這話打退了。

趕出府去發賣!

不,她不要!

她不再敢看秀香,垂下頭,盡量控制著聲音不要發抖,“是這樣,我和秀香商量後,去跟老太太說了。今日那香,也是我從二太太那裏拿的,二太太還給了我一瓦罐的綠豆湯。我……我不知道秀香今日就點了,也不知道她後來出去了,我在屋裏沾到了那香的時候,因為以前從沒聞過,我並不知道。是去伺候太太時,察覺出了不對,我就趕緊和太太說了,回屋了。”

盧廣道:“你方才不是說什麽都不知道的嗎?不是說,都是秀香一個人做的,你並不知情嗎?”

秀雲心裏突突直跳,她剛才不是這麽說的。盧廣是在幫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這的確是在幫她。

她忙咚咚咚用力的磕著頭,口中也道著:“我錯了,我太害怕,所以就不敢承認。老爺饒命,我知錯了,求老爺看在這幾年我一直老老實實的份上,饒了我一回吧……”

周承宇看了盧廣一眼,見他神色間分明是有些緊張的,再去看跪在地上身段玲瓏的秀雲,心裏頓時明白了。

想著盧廣的年紀,還有他爹盧平當初算是救了自己一條命的,周承宇便斂了眼神。

“把兩人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然後秀香發賣,秀雲……”在送去莊子和留下之間猶豫片刻,周承宇選擇了前者,“等養好了傷,再做打算。”

即便是看在盧廣和盧平的份上,秀雲這樣的丫頭也是不能繼續留著了。而至於送去莊子上後盧廣會如何,那就端看他自己了。

這一回可以饒過他,但之後他若是選擇秀雲,那身邊貼身隨從這個位置,就得換人了。

☆、第 34 章

一直到快醜時, 周承宇才回了後院。

內室胡玉柔睡得正香, 外間阿瓊卻是站在堂中,食指拇指一道扒著眼皮, 強撐著不敢睡。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她終於松開手,使勁擠了幾下眼睛,湊到了門縫邊。

是大人回來了!

想到之前管媽媽的訓斥,阿瓊立刻小心翼翼打開門, 恭敬的低頭站在一側,“老爺。”

周承宇身上穿了件月白的家常袍子,因著盧廣和秀雲的事兒,面色並不好。他看了阿瓊兩眼,便往內室的方向看去, “太太怎麽樣了?”

阿瓊低聲道:“太太吃了藥,已經睡下了。”

周承宇頷首,道:“好了, 下去吧。”

就這麽走了嗎?

可是管媽媽吩咐了, 要自己守一夜的。

“管媽媽吩咐了,讓奴婢守夜,說是萬一夜裏太太有什麽吩咐, 我也好伺候。”阿瓊語氣猶豫。

“下去!”周承宇冷冷看著阿瓊, 輕斥道。

阿瓊忙扭頭就跑。

相比於管媽媽,還是大人更可怕些!

看著阿瓊撒丫子就跑,周承宇擰眉, 看來,要再叫牙婆上門挑幾個丫頭了。

關門,他進了內室。

已經吃過藥幾個時辰了,胡玉柔的面色已經恢覆如常,大紅色絲綢被裏露出那雪白的小臉,因為對比鮮明,便顯得她格外嬌弱,讓人看了不由心裏就是一軟。

周承宇坐在床沿,俯身向裏輕輕摸了摸胡玉柔的臉。

胡玉柔輕哼一聲,出手抓住他的手。似乎察覺到了不對,片刻後她眼睛微微睜了些,將醒未醒間看著周承宇,“唔……大人你回來了,你沒事吧?”

周承宇搖頭。

胡玉柔繼續低哼:“那就早些睡吧,你肯定累壞了。”

肯定累壞了……

他為什麽會累壞,還不是因為她。

見胡玉柔說完話就又閉上眼睛,很快的,抓著他的手也軟軟沒了力氣。周承宇心頭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女人,可真是沒良心,他為她忍了這許久,她倒是睡得香甜。

已經這般折騰了一晚上,天亮了還有許多公務,周承宇看胡玉柔很好,便打算去外間軟榻上繼續湊合一夜。

可就在他起身欲走時,床上的人又嘟囔著說了句什麽,周承宇沒聽清,只依稀好像是聽到了‘大人’這稱呼。

是在說他嗎?

猶豫一瞬,他湊了過去,將耳朵貼在胡玉柔唇邊。

“你在說什麽?”他輕問了一聲。

胡玉柔果然回答:“哼,大人色狼,摸我……胸……”

周承宇:“……”

他想起先前阿瓊鬼哭狼嚎叫門時,他心中的確氣惱,於是在離開的瞬間看了眼胡玉柔,便忍不住……

此刻想想,可不正是色狼行徑。

但不一樣啊,這是他的妻子啊。

既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哪裏不能摸?

周承宇退開一些,因著身上蓋了薄被,胡玉柔身上一點兒春光都未露。可周承宇看著她輕輕呼吸時起伏的胸口,卻覺得好像已經什麽都看到了。他立刻換了主意,不出去了,他就睡在這裏。

睡在這裏,等明日早上。

·

胡玉柔這一覺著實是睡得沈,迷迷糊糊察覺到有一只滾燙的大手在身上游走時,她腦子還有些懵。而直到胸前又傳來如同昨晚那般熟悉的異樣,她才猛然一下睜開眼。

呃,她看到了周承宇的頭頂。

下一刻,他擡頭,她看到了他的眼睛。

一大早就來這一出,這刺激有點大,胡玉柔看著他,半天不知該作何反應。推開他肯定是不對的,他們可是夫妻,而且她也願意。可是,難道該笑著說請繼續嗎?

真羞恥啊!

胡玉柔被自己腦補羞到,忙伸手想捂臉。

周承宇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一左一右按在床上,限制了她的動作。

胡玉柔無所適從,手掙紮不出來,身上又被周承宇脫得僅剩個小肚兜了,她……她該怎麽辦啊?

“你、你幹什麽啊?”她羞惱的眼睛一紅,眼淚都要下來了,“快,快放開我……”

周承宇沒有放開她,他低頭,堵住了胡玉柔的唇。

這女人不僅是長得勾人,聲音更是勾人,這般正常的說話都叫他頓時就繃緊了身子。若是再容她說下去,他只怕再也克制不住,就要化身成餓狼撲上去了。

這樣肯定會嚇壞她的。

輾轉反側,一個吻,兩個人都氣喘籲籲。

等到終於分開,胡玉柔再沒力氣說什麽了。

周承宇這才貼在她耳邊,輕聲道:“昨兒晚上,你一直哭著求我要了你,當時你中了催-情-香,我只能忍著。現在,如你所願。”

真是的!

這麽丟人的話,他幹嗎要重覆一遍!

胡玉柔心裏憤恨,下一刻就覺得褲子被一下子扯掉了。還來不及驚叫,就有一只大手從膝蓋處慢慢往上,順著大腿停留到了那羞人的位置。

胡玉柔的身體頓時僵住。

周承宇便微微擡起上半身,又在胡玉柔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柔聲道:“你放心,大人我……會輕一些的。”

滿室春光。

……

天光已經大亮,阿瓊即便起得很早了,卻也在過來的路上被管媽媽碰上了。管媽媽見她換了衣裳,又是從下人房那邊過來的,一個沒忍住就擰了她的耳朵。

“你這丫頭,昨兒我是怎麽交代你的,你居然又偷懶跑回去!”她氣得不行,將阿瓊的耳朵往左擰了兩下,又倒回來往右擰了兩下。

阿瓊不敢大聲,只低聲哎呦哎呦的叫著。

“疼啊,媽媽,這不怪我,這是老爺讓我走的啊!”她說道,正好走到上房門口,見那門還緊緊關著,她立刻道,“您若是不信,咱們找大人對峙去,走走走!”

她一手護著耳朵,擡腳就要上前敲門。

可管媽媽耳朵卻尖,早已經聽到了不對勁的聲響,細細弱弱,似歡愉似痛苦,這……這是男女在那種時候發出的聲兒。

這麽短短一楞神,就見阿瓊已經舉起了手,管媽媽臉色大變,什麽也顧不得了,跳起來就往前撲。她摔倒下去的時候,正好也抱住了阿瓊的腿,將阿瓊也給撲倒在地了。

外面的響動太大,屋裏周承宇停了一瞬。

只是這種時候了,饒是他,也萬萬沒有能停下來的克制力。瞧胡玉柔粉面含春早就已經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樣,他便也裝作沒聽見,埋頭繼續了。

外面,管媽媽已經捂住了阿瓊的嘴。

“死丫頭,你給我閉嘴吧!”她老人家都要哭了,這好不容易大人和小姐圓房了,要是被阿瓊這丫頭給攪和了,她想吃了阿瓊的心都有了。

阿瓊委屈的不行,點了點頭,等管媽媽松開手,便眼淚汪汪道:“管媽媽,您這是幹嗎呀?不是說好了找大人對峙的嗎?您幹什麽要撞倒我?”

管媽媽做了個噓的手勢,“你聽!”

阿瓊側耳去聽。

她們就站在上房的門口,離得這般近,屋裏的聲音自然聽得一清二楚。阿瓊先還一臉驚色,以為是胡玉柔哪裏不舒服了,可是過後似乎想到什麽,臉一下子就紅了。

好一會,她才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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