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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故事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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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故事2

哪咤

“我,哪咤,是人,又非人。”

“煉金術煉成的身體,沒有觸覺,沒有痛感,永遠都無法長大。可胸腔裏跳動著,乃真真正正,生而為人的心臟。”

“東海邊曾矗立著名叫陳塘關的城市,父親乃此地長官。從小,我就清楚自己的強大,力量,速度與武技的領悟都淩駕常人。連兄長們也望塵莫及。”

“可我沒有朋友。無法抑制暴走的沖動,讓同齡人都對我敬而遠之。”

“當權者下令父親送我入起源之地作為人質。隨行的只有太二。那裏輝煌又無聊,忍不住搞點大事來。越自命不凡的家夥越叫人樂於招惹,最喜歡他們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這時候,他們面對魔種啊,平民啊的趾高氣昂半點不剩了!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何況這群懦夫。”

“格格不入的不止我一人。我與那傲慢的楊戩之間本唯有拳頭的交往,可有天從紈絝們的手中救了只醜得要命的流浪狗,還毫不領情沖我狂吠時,楊戩一把將它拎了回去。呃,這畫風有什麽地方不對呀。”

“那天起……似乎多了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好像……朋友通常如此?”

“報覆心切的紈絝們舉報太二為逃犯,害他蹲進大牢。正好我厭煩了這令人窒息的牢籠,一不做二不休來了場酣暢淋漓的逃獄。有人追了上來。忘恩負義的流浪狗不停狂吠,在我幾乎要出手揍它前的0.1秒,楊戩讓開了道路。”

“陳塘關已和平不再。當權者要父親剿滅海中的大型魔種。顯然,這是對我出逃的懲罰。”

“魔種發了狂。父親說。它們會越來越危險。”

“安享和平多年漁民,商人和婦孺怎麽可能是魔種的對手?”

“還有陷阱。最後他喃喃道。”

“憤怒爆發了!憤怒支配了我!我瘋狂的想要破壞引水的溝渠,還有作為陷阱的城墻。就在那晚,暴風雨比預計的更加提前到來。我眼看著漁船被狂怒的魔種吞噬時,身後的故鄉也變成了汪洋。陳塘關以淹沒自身為代價,囚困了比自己強大百倍的狩獵對象。胸腔中燃燒的憤怒席卷了海潮,吞噬掉了魔種,也吞噬了我自己。”

“從煉成陣裏,我重新獲得了生命。”

“可有什麽跟之前不一樣了。”

“心臟。我摸著胸口。持續跳動的,強有力的心臟。”

“最後關頭,天下第一的傻瓜師父,太二,獻祭了自己來拯救我。”

“我突然間品嘗到憤怒之外的其他情緒,過往生命中從未存在的感受:親切,猶豫,愧疚,思念,哀悼,友情……以及……嫌棄……唉,這過時的發型,充分說明了太二品味有多麽捉急。”

“我還是桀驁的我,但背負了更多的什麽……”

“太二奇跡般的生存。他的道歉模糊而混亂:鑰匙……奇跡……難懂的詞匯……我不想知道所有的由來。我不過想保護陳塘關,我不過想保護我所生活的故鄉。”

“誰造成這一切?魔種的罪孽,抑或當權者的冷酷?”

“誰在乎。”

“沒有牽掛,只會讓我更強大。我要選擇自己的路,去守護我想守護的,改變我想改變的了!”

“我可是突破常理的存在!”

楊戩

少年楊戩有個秘密,誰也不知道的秘密。額頭內埋藏著“眼”。從外表看不出來,但無時不能深刻感知到其中蘊含的力量。沒有人告訴他這是什麽,但肯定有別於正常的人類。這使他小心翼翼遠離人群。人們在背後羨慕少年好運,議論他的冷漠和高傲,花癡他的優雅和力量,可他卻在溫暖的夕陽下,艷羨註視著無憂無慮的人類小孩,看那脾氣暴烈的一根筋家夥與人打架喧嘩。這種時候與自己為伴的,唯有撿來的流浪小狗。

他和許多出身高貴的少年一樣,從小被送到起源之地學習魔道。作為不世出的天才最終脫穎而出,成為被女媧選中的繼承人。

“你是我的繼承人。這個世界,總有一天,會交由你來守護。”威嚴的導師女媧手指無比精妙的機關,對少年說:“你,會是守護這人間的意志化身。”眼前的機關正是被稱為“方舟”的神物核心。因它的著陸,腳下的土地才擁有了起源之地的名號。

“要比我更努力的守護這個人間!……不要,讓悲劇再次發生。”

嚴厲的話語長久回響在少年心中。“眼”裏的力量隨之湧動。

輝煌的起源之地以外,魔種反抗時有發生。少年逐漸成長為青年,奉命巡視人間狩獵魔種。他的智謀,他的魔道,所向披靡。狩獵讓內心變得冷硬,可額頭上看不見的眼時刻提醒他:我是誰?

知道答案在封神戰爭爆發前,女媧授予他絕密的使命。“你的忠誠令人印象深刻。所以證明自己,接受最後試練。”給予的任務,竟然是在戰爭最後關頭終結太古魔導。人間正自女媧手中失控,紂王之後,她不願意看到下一個獨立的君王強大,無論他支持魔種還是人類。為此剪除他的助力是必要舉措。

“運用你的‘眼’,以及你所目睹的根源知識,代替我守衛人間。”女媧強調。她早已失去耐心,認定大陸正在愚蠢的魔種和人類的爭鬥中脫離正軌,逐漸崩壞。可這是她的人間!她所竭盡全力重現的文明!

力量日漸衰退的女媧,沒有把握勝過偏執而強橫的太古魔導。如今她所唯一能信任的,唯有超智慧生命體與人類後裔的楊戩。楊戩捂住額頭。原來秘密從來不是秘密,秘密甚至是計劃的一部分。

他別無選擇,唯有加入姜子牙的大軍。完全蛻變的“眼”作為超智慧生命體的象征不再被隱藏,那份力量蠢蠢欲動,令他愈發強大。

但是仍然出現了意外。意外就是與那暴烈的家夥——哪咤的重逢。一根筋的執著一如既往讓人頭痛,戰場上不要命的勁頭感染了整個陣營。經歷脫胎換骨的蛻變後,哪咤強大到讓青年冷靜思考,要順利執行任務,是否需要提前清除掉他。

牧野荒原上的戰前巡視,兩人遭遇了紂王軍隊的埋伏。精疲力竭勝利的時刻,青年抓住了絕妙的機會,幾乎在他欲出手的同時,哪咤替自己擋住了致命的一擊。傷痕累累的當事人卻若無其事的望著遠處的防線,興致勃勃道:“明天開戰,這裏都交給我來守護!他們不會踏過一步。”

青年忽然想起,這家夥在海邊的故鄉,已淹沒於滔天巨浪中。聽說為了執行當權者的命令,徹底清除海中魔種,人們孤註一擲的以淹沒全城的代價來設下埋伏。當權者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在“守護”這個人間嗎?她深入骨髓的,究竟是所謂“守護”,抑或不過是獨擁舊日理想的執念?

這個世界,也許並不像當權者以為的那樣孱弱。它美麗,非凡,充滿生機。縱使被戰火摧毀得面目全非,也會自次年的春日覆蘇。這片大陸,是全新的世界,全新的土地。它有著自己的人間,自己的原生人類,自己的意志和生命,而非某顆舊日星球的替代品。

“嘿,有興趣跟我搞點大事嗎?”哪咤轉過頭問。

青年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明天,會是怎樣的一天呢?

青年與同伴繼續巡視防線。可是沈寂已久的血,似乎逐漸開始燃燒起來。

“執行人間的意志!”

鬼谷子

很久以來,大陸就流傳著關於“日之塔”的傳說。那是黃金時代建造的奇跡,卻毀於意外。因為這不幸的事故,極北之地才成為冰封苦寒的荒野。

有位學者對這個故事產生了好奇。

他的性情天真純良,對大陸和世界充滿探求的渴望。於是在沒有任何同伴的情況下,踏上前往北方的路——本意僅僅是想拜訪史書裏記載的舊墟。不幸中途迷失方向,誤入陌生的峽谷。

“眼前是規模龐大的戰鬥遺痕,仍能分辨出四散的古老機關核心與縈繞的魔道之力。在仔細的以腳步丈量峽谷後,發現了高聳的雕像:超智慧體。先民們建造它,歌頌超智慧體的勝利。可經歷漫長時光後,植物和泥土反過來又試圖將這峽谷掩埋。就在這裏,我分辨出新的聲音:它似乎與魔道相通,卻並非魔道;它微弱得難以感知,卻純凈而深不見底。”

懷著疑問,他離開這峽谷。又過了許多年,他的淵博被人們所熟知。那時候人類的君主掌握了越來越大的權力,而超智慧體的力量陷入衰退。於是,超智慧體的當權者開始謀劃建造最後的奇跡:“轉生之術”。許多飽學之士被召集到了起源之地,這學者也在其中。

因為奇跡的建造,王者大陸智慧的根源時隔多年後向人類打開了大門。學者興奮極了,他終於有機會去了解青年時曾感知到的那股力量。他認為,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知識根源。

可他越是研究,越是疑惑:這世間萬事萬物的來歷,百種千回的因果,真的一如超智慧體所言嗎?為何自己從魔道中汲取的,和過去自峽谷中聆聽到的,並不完全相同?

恐怕是學問還不夠精深,對知識的理解還不夠透徹吧……他一心要尋求到答案,專心投入奇跡的建造。之後,千載難逢的機會降臨:封神戰爭的爆發,當權者的隱退,戰亂流離令所有人卷入災難。他逃離了起源之地,追隨他的,還有同樣致力於建造奇跡的其他人。

他們在僻靜而避世的大河流域,在森林和流水的環繞下,繼續研究……不知道過去多少年,被所有人遺忘的地方,他們似乎真的實現了不可能之事:完成“轉生之術”。這是所知的靠近知識根源的唯一辦法了。

於是,奇跡的建造者,以這位學者鬼谷子為首——一個接一個接受了轉生之術的洗禮,並擁有了神明般強大的力量,一道不可思議而危險的大門被打開了。

鬼谷子感受到不安。他從奇跡裏看到了一個可怕的世界。這使得他對自己的造物產生了懷疑。但他剛剛提出疑問,就幾乎遭遇不測:奇跡完成後,作為領導者的他已經沒用了。他的弟子們現在想要獨霸奇跡,完全不能容忍任何對奇跡的質疑。為了保住性命,他不得不逃離。

很長時間裏,他風餐露宿於大河畔的森林,拼命朝渺無人煙的沼澤深入。他好像又回到了青年時代,獨自的旅行中。在沒有註意到的時候,連行路的手杖也縈繞著螢光。他稱它們為“玄微子”。玄微子們與這人類的博學者親近,它們引領著他跋涉。直到有一天,當他從藤蔓的保護下蘇醒時,又聽到了聲音:自然的輕語,它似乎與魔道相通,卻並非魔道;它微弱得難以感知,卻純凈而深不見底。它是這個世界的法則之一。不是知識根源,不是超智慧體,就是腳下這片土地,這片森林的法則和力量。

幾乎窮盡一生的探索後,他似乎終於尋求到了夢寐以求的真諦。

“萬物皆有靈”

幹將莫邪

大河之畔生活著貧寒的工匠夫婦。兩人青梅竹馬,相依為命。丈夫幹將別無所長,只是一味癡迷於鑄劍。廢棄掉的劍在門外堆成了劍冢。村人都嘲笑這個不通世事的家夥,唯有妻子無怨無悔支持著他。

幹將內心同樣愧疚於妻子不能過上更好的生活。他只懂得鑄劍,便希望能借此揚名,那樣終究會有令妻子自豪和榮耀的一天。於是他帶著作品去拜訪各地的鑄劍師,並挑戰他們。他削斷無數名匠之作,很快讓自己的名字傳遍楚漢之地。自然,被砸掉招牌的鑄劍師們也對他恨之入骨。

世間公認有位絕代的大師。人們都說他的鑄劍不僅削鐵如泥,而且棲息著魂靈。大師許多弟子都敗於幹將之手,他們聯合起來向師傅痛訴。於是大師向幹將送上邀請拜訪的帖子。

勝過大師,自己就是名副其實的當世鑄劍第一人。可他如約登門時,大師甚至沒有露面,只命弟子持劍在門口迎接,輕輕一揮就將幹將之劍斬成幾半。匠人們出了一口惡氣!他們放聲嘲笑幹將,把過往的恥辱加倍回報給他。

幹將落荒而逃,失敗在心中灼燒。他回到家中重覆起枯燥的鑄造生涯。熔爐四時不熄,每把劍都比前一把更加鋒利,可它們始終是沒有生命的鐵片。死的劍和活的劍,猶如天上地下般的差距。他逐漸執念於鑄劍,完全忘掉了初衷,連妻子的身體日漸衰弱都沒有註意到。

鑄劍瘋子的事傳到陰陽家們耳中。自稱為東皇太一的男人召見鑄劍師,領他登上祭祀之地,那裏矗立著一把劍。幹將立刻認出這是大師的作品。

“這把劍守護著太古的奇跡。它的名字叫巨闕,裏面棲息著魂靈:它是劍——更是盾牌。接近它的人都會被劍鋒撕裂。”東皇太一的計劃困難而有效:鍛造更鋒利的劍,斬斷它。

“幫我得到奇跡,你就可達成心願,成為世間無可逾越的鑄劍師。在此之前,讓我先告訴你讓劍活過來的秘法吧。”

幹將渾身顫栗著,不敢相信耳中所聞。

東皇太一交給他從太古保存下來的精鐵。爐火燃燒了三天三夜,精鐵無論如何都不能融化。幹將眼裏布滿血絲,內心天人交戰,需要一個生命才能讓劍活過來。

他太專註,沒有註意到妻子悄無聲息接近,眼神溫柔而憂傷。她收到匿名來信,信上寫著實現丈夫心願的方法。自己的身體早已病入膏肓,命中註定要拿去成全愛人。幹將從火爐的陰影中擡起頭,正好迎上妻子最後的笑容——下一刻她便猛然跳入爐火中。

撕心裂肺的呼喚和陡然明亮的鐵水席卷內心,另一手下意識握緊了鐵錘。痛苦轉瞬即逝,成功的狂熱反倒熔煉了太古的精鐵。天明時分,迄今最傑出的作品誕生了,裏面棲息著魂靈。男人懷抱寶劍,呢喃著妻子的名字:莫邪。嘴角微微上翹:最愛的妻子和劍,如今是一體了。

正如東皇太一計劃的那樣,莫邪劍斬斷了巨闕,奇跡“轉生之術”的力量被解放出來。這是太古建造的最後奇跡。

付出那麽多,終於可以淩駕世間所有鑄劍者之上了!幹將毫不猶豫撲向光輝中。爐火般的灼熱力量包裹著他,魔道千錘百煉著血肉之軀,令其堅硬而鋒利。

他實現至高的願望,將自己也鍛造為劍。

故事並未到此結束。幹將付出全部所有,現在他需要證明自己。於是他重訪大師住所,去回報過往的羞辱。可全部執念面對冷冰冰的墓石卻戛然而止:大師早已逝去多年。支撐人生的信念頓時崩塌,統統化作瘋狂和絕望。懷抱中的莫邪劍變幻為妻子的身影,輕聲安慰他。只有她,永遠只有她善解人意,與自己不離不棄。

一分為二的生命,獨一無二的魂靈。

東皇太一

平庸是惡。

他如此堅信。雖則他自己也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可那副平凡的身軀中,卻跳動著一顆執著而冷酷的心。

他在起源之地曾經遙遙目睹女媧的現身,僅僅驚鴻一瞥,那種威嚴和力量令人無限向往。而這種敬畏,因最後的奇跡“轉生之術”被打破。許許多多富於才學之人被召集到起源之地,時隔多年後為當權者開始創造唯一非實體的奇跡。為了這偉大的工程,曾經僅屬於超智慧體的奧秘被展示出來:雙螺旋。

這奧秘改變了學者們的命運,其中唯有這籍籍無名之輩,看破了當權者的真面目:

原來,超智慧體也會衰弱,也會老去;原來,超智慧體也會畏懼死亡,渴求永生。

原來,存在了那樣漫長時光的超智慧體,也並非亙古不滅。

剎那間,超智慧體、凡人、魔種之間的界限被徹底打破!異想天開的念頭在心裏生根,發芽:原來自己也可以成為神。

懷抱這種執念,在封神戰爭結束之後許多年,大河流域畔的密林中,當太陽的光芒被日蝕吞噬時,他自願接受了雙螺旋的試驗,用自己身體去驗證“轉生之術”——或許是世間絕無僅有的成神之路。

他如願以償,成為世間第一個接近於超智慧體的造物,通過奇跡,掌握了力量、進化以及無窮輪回的可能性。

他欣喜若狂,對“轉生之術”堅信不移,不允許任何質疑。甚至當自己的創造者對奇跡的真偽產生懷疑時,他也毫不猶豫聯合同類們將其放逐。

但不久,奇怪的事發生了,奇跡失去光輝。難道真如那被放逐的創造者所言,“轉生之術”只是偽奇跡,而自己不過是作為“偽神”存在?

這是他無法容忍的。他無法容忍自己重歸於平庸。終於經過探索,思考和嘗試,發現唯一令奇跡維持運作的辦法,是以儀式汲取力量:吞噬太陽的光輝,吞噬河川、浮雲、森林乃至自然的生命。

依靠重獲光輝的奇跡,這些自稱為“陰陽家”的造物們,統治了大河流域,並贏得了愚昧無知的人們的信仰和崇拜,一如當年他們的領導者所膜拜的起源之地的超智慧體。

他的真名如何,已無跡可考。

但現在,即使是小孩聽到他的名字也會止住哭泣:噬滅日蝕——東皇太一

“日蝕親臨,如我之神跡!”

墨子

上古時代創造了極為輝煌的文明,其中最偉大的發明之一便是機關術。但隨著上古時代的終結,機關術的奧秘也逐漸湮沒。誰也沒想到的是,機關術重新覆興,是通過一名普通的平民工匠之手。

當夫子想要開宗立派,傳承知識時,得到了王室的慷慨讚助,稷下學院就建設在過去朝歌的土地上。被征集來的工匠中,包括當時叫做墨翟的青年。之後,他花費了三十年時間,走遍了稷下的每一個角落,包括深埋地下的朝歌城——這座碩果僅存的由太古先賢親手建設的城市,以及已經改名為通天塔的摘星樓遺跡。憑借天賦的才華,他很快領悟到了機關的秘訣,並且開始動手嘗試。借助他改良的機關器械,稷下建造起了供各地精英拜師學藝,切磋技藝的大量設施,包括著名的墨家機關道。因為稷下的建設集合了墨子以及許多機關師的智慧,從此機關術再度普及開來。

這時,墨子已經名列稷下三賢者之一。接下來,他完成了一生中最偉大的功績:建造長安城——這座位於大陸中心繁華城市,凝結了他全部心血和智慧,被稱為上古文明終結後最大的奇跡。長安絕頂的雄姿,被詩人們所歌詠,為異國所向往,甚至超越了過去朝歌的盛況。

但如此顯赫而重要的長安城,也吸引著野心者的覬覦。據不完全統計,強盛的帝國建立之前,每隔數年,長安就要經歷一次殺戮的浩劫。它那連綿的城壁承受過各式大型機關器械的輪番破壞。這樣的事實令墨子出離憤怒!他不斷挑戰機關術的巔峰,絕不是為了讓辛勞的和平成果毀之一旦。

之後,墨子將研究的核心轉向了機關人制造。他駕駛著威力無比的機關人,親自上陣戰鬥。這位半生都在建設和平的宗師,決心為守衛自己的心血結晶而戰。

“親手建造的和平,也將親手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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