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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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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洄所不能忍受的了。但被賭約限制,他又不能阻止方萌萌的行為,當下差點咬碎一口白牙。

鄭與澤看不上方萌萌的手機,把自己的扔給她:“用這個,拍清晰點!”

方萌萌手忙腳亂地接住,對準程嘉洄,脆聲道:“可以了。”

程嘉洄氣得要死,但眾目睽睽,他總不能轉身就走,也不能搶過手機砸掉,只好陰沈地盯著方萌萌:“很好,你等著,我一定會感激你的。”

作為程嘉溯的腦殘粉,方萌萌對程嘉洄沒有任何好感,再加上她有點傻大膽,立刻反駁:“反派死於話多!你是我見過廢話最多的反派,到底還鞠躬不啊?難道你想靠廢話拖延時間?”

這才是一個腦殘粉的素養,雖然她在我和程嘉溯面前經常表現得十分沒腦子,但在網絡上千錘百煉出來的撕逼技巧,足夠把程嘉洄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程嘉洄威脅方萌萌,鄭與澤不高興了——再嫌棄方萌萌丟人,那也是他帶來的人。再者,方萌萌對程嘉洄的態度,顯示出她和鄭與澤是同一方的,這很大程度上取悅了鄭與澤。

鄭大少立刻為自己帶來的人撐腰:“你盡管拍,拍完就發,我給你買熱搜,有什麽事算我的。”又轉向程嘉洄,“你猜我能不能打斷你的腿第二次?”

程頤和再偏心程嘉洄,也得考慮到鄭家的想法。鄭家唯一的兒子鄭與澤和程嘉洄起沖突,程頤和也不能說是鄭與澤仗勢欺人——人家那是給自己的姑姑和表哥出氣呢。

程嘉洄母子兩個占足了實際上的便宜,偶爾受點鄭家人給的委屈,那是應得的報應。

程嘉洄發現再在這裏耽擱下去,形勢會對他越來越不利,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就快點。”

鄭與澤還要說什麽,方萌萌嫌棄地一揮手,“你不要搗亂!”要不是看在鄭與澤是在維護程嘉溯的份上,她才不稀罕被這個討厭的人一並維護。

鄭大少好氣啊,差點沒沖上去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頓。好在他克制住了自己,就等著看程嘉洄的笑話了。

程嘉洄走到我們身前三米多處,不情不願地彎下腰,嘴裏道:“我服了。”

鄭與澤大聲抗議,“程嘉洄,你這叫鞠躬?至少來個九十度彎腰吧!”的確,程嘉洄現在的角度不像鞠躬認輸,倒更像是矜持的歐洲禮儀。

被鄭與澤一頓挑剔,程嘉洄白凈的面皮早已漲得通紅,紅裏頭還帶著點惱羞成怒的青紫。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壓著他嘎吱作響的脊背,他一點一點彎下腰去,形成一個九十度的弧度。

程嘉溯勾唇一笑,這個笑很淡,大約只有我觀察到了——那是一種壓抑了許多年的仇恨,終於開始報覆之後的暢快。

第一個鞠躬之後,後兩個變得容易,程嘉洄匆匆鞠了兩躬,說了兩遍“我服了”,賭約一完成,他就再也待不下去,狼狽離去。

方萌萌拿著鄭與澤的手機發微博,她在程嘉溯的粉圈裏原本是個小透明,但今天這近距離的視頻一發,她的知名度肯定會大大提升。

剩下的人都在興奮而隱晦地討論:程家這樣兄弟鬩墻,對杏林的未來到底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楊霏意興闌珊地走過來同我們告別:“本來只是想約你們騎馬,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傷藥過來,是特供的,比外面能找到的好。”

我向她道謝,她大笑:“你不怪我就很好了。”畢竟是她發出的邀請也是她為了看熱鬧沒把程嘉洄趕走,這才有了後來的一系列事情。

“對了,”她提醒道,“那個外國妞不簡單,小心點她。”

185 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銷聲匿跡多年的Linda·Deer突然出現在國內,這對我和程嘉溯而言並不是什麽好消息。楊霏不知內情,都能一眼看出來她目的不單純,更何況是對她有著深刻了解的程嘉溯,和從程嘉溯那裏聽說了她許多事情的我。

和國內常見的女孩兒不一樣,這個生在美利堅鄉下的女人在擁有美麗容顏的同時,還擁有勃勃野心。她從來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用盡手段向著上流社會攀爬,最好的結果是成為富豪太太,如果不能,找一個sugardaddy做小情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年輕英俊的東方富豪應當是她一段相當不錯的回憶,以至於多年以後重逢,她依然可以用深情的目光註視他,呼喚他的名字。

然而曾經的情人早就另覓新歡,他的變化遠比她想象的要大。她依舊記得這個男人有多麽冷峻和放蕩不羈,但她這一次見到的卻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好男人——耐心,寬容,有責任心。

當年與程嘉溯在一起的時候,這樣的男人是她絕對不敢想象的事情。世事難料,終有一天,他長成了連自己也沒有料到的模樣。

如果不是那張英俊的臉並未改變,那雙深邃的眼睛明亮如昔,Deer幾乎不敢相認。時光不僅給他增添了魅力,也增加了責任感。

Deer心想,如果現在重新認識他,她大概會為了安穩的家庭而選擇和他結婚吧。畢竟他不再是當年的情場浪子,她也不再是無拘無束的交際花。

可是他身邊有著另外的女人——東方人,扁平的身材與五官。即便以東方人的審美來觀察,也只是普通的美麗,遠遠不如她耀眼的美貌。

她是帶著目的來的……她想起自己的目的,一瘸一拐地走到程嘉溯和那個女人面前,輕輕鞠躬:“對不起!”

有了楊霏的提醒和之前在賽馬過程中的前車之鑒,我可不會再認為這位外國美女是什麽省油的燈,只是對她點點頭,沒有說原諒的話。

如果所有的道歉都必須被原諒,那要警察有什麽用?

當然,Deer對我的所作所為還構不成叫警察這麽嚴重,但身為受害者,感情受到了傷害,我有權不原諒她。

見我不答,Deer那雙與程呦呦酷似的眼睛裏浮現出憂愁的神色,急促地說:“程,我有話對你說!能不能……”她猶疑地看著我,目光裏的意思是請我退避。

如果她是一位懂禮貌的客人,我自然會退開,給她和程嘉溯留下獨立交談的空間。但她實在不是好賓客,我自然也不用遵守禮儀。

因此我穩穩當當站在程嘉溯身邊,面露落落大方卻又不明所以的微笑,仿佛聽不懂英語——反正Deer小姐不懂漢語,她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一口英語。

程嘉溯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對她隱瞞實情,你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說。”

他沒有用情人、女朋友甚至是愛人來修飾我,直接稱呼我為他的妻子。我深吸一口氣,心中有滾燙的熱流湧動,緊緊握住他的手。

程嘉溯反握住我的手,手指在我掌心裏滑動。我們細微而親密的互動沒有瞞過Deer,她淒楚地叫了一聲:“程!”

程嘉溯冷淡地說,“Linda,說出你的目的。我想你剛才也看到了,我的弟弟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根本不能支持你。”

Deer和我之前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她用深情來偽裝自己,一旦不奏效,她不憚於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因為她深知,程嘉溯見過她真正的模樣。

“我想見我的女兒。”Deer大聲道。

“你的女兒……”程嘉溯毫不動容,冷冷地說,“你想見你的女兒,為什麽來找我?”

Deer睜大眼,用一種不可置信地語氣喃喃道:“她……她難道不是在你那裏嗎?”

程嘉溯不耐煩地換個問題,“你的女兒,她的親生父親是誰?”

“是你。程,她是你的孩子,你的女兒!”Deer斬釘截鐵地說,“她是我們的孩子。”

程嘉溯冷笑:“我沒有孩子,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為我懷孕過。”那麽問題就好玩了,Deer真的不清楚自己懷了誰的孩子?

當年她就是因為這件事而和程嘉溯分開,現在又如此信誓旦旦,莫非真的以為這個男人記性不好,她可以玩弄他的頭腦?

Deer失語片刻,驀然間,褐色的眼睛裏流下大顆大顆眼淚,聲音哽咽,“對不起,對不起,她不是你的孩子,她是洄的女兒。”

果然,她還是承認了對程嘉溯的背叛。早幾年她就承認過一回,如今再承認也沒什麽困難的。只不過,剛才拙劣的試探讓程嘉溯對她印象變得更壞了一些而已。

Deer哭了好一會兒,許多人都在看著她,但礙於程嘉溯的冷臉,沒有人敢湊上來問東問西。唯一一個敢這麽做的鄭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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