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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看畫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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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天恒那個畫廊位置距離市中心不遠,這一片以前好像是一座廢棄的廠區,現在經過了改造之後,儼然已經成了一片藝術聖地。

塗鴉墻,個性文藝的手工藝品店,還有一些溫馨的家紡家居品。

蘇天恒畫廊的名字叫畫心,用草書做了個立體三維的兩個字擺在門口。

這是廖小宴第二次來這裏,前後兩次的心情都是各不相同的。

廖小宴自己在畫廊裏轉了一圈,然後找到了後面蘇天恒的辦公室。

“你怎麽也不叫我出去接你?”

蘇天恒假客氣的迎上來,廖小宴在一張青灰色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哪裏敢勞動大畫家出去接我,外面這麽多畫都是你的嗎?”

“當然不是,也有花錢收的別人的,也有放在我這裏寄賣的,還有從國外淘回來的。”

“難怪我感覺好幾幅畫風格都不太一樣,不過糊弄我這種外行,足夠了。”

蘇天恒走到一個大書櫥那裏,拉開櫃門,“喝點什麽?茶還是咖啡?我這裏有好茶,前兩天剛從爺爺那裏弄的,你喝嗎?”

“白水就行,怎麽都不見你那些明星小女友?”廖小宴揶揄了他一句。

蘇天恒找了個玻璃杯,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她,“我搞創作的時候是很認真的好嗎?你覺得我現在該用什麽稱呼,叫你比較好。”

蘇天恒這種人可能就喜歡自己湊上來找罵。

之前叫廖小宴叫的好好的,這會又來膈應她了。

他這個嘴,真是烏鴉嘴,上次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事隔幾天,她真以蘇天洺女朋友的身份再次入住蘇家。

他顯然也是想到了那件事,“要我說,我猜的還挺準的吧?你這如果,跟我大哥…….”

“好了,你再說些混話,我可跟你翻臉。”

蘇天恒這個紈絝子弟,到底把她當成什麽人了,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

“不敢了,對了,我聽說表哥的傷勢今天突然加重?你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知道?我很早就回房間了。”

“我早上走的時候去看了一眼,身上又多了一些傷痕,看著真是觸目驚心。”

蘇天恒一邊說一邊觀察廖小宴的神情。

廖小宴恨不得譚宗耀被人打死,昨晚那一頓揍還是輕了,她不動聲色的道,“你這裏收集了這麽多的畫,這些人裏面有沒有你喜歡的畫家?”

“當然是我自己。”

廖小宴為他的自戀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你的這個畫廊為什麽叫畫心?”

廖小宴很好奇,依蘇天恒這種奇葩的性格,也會取這麽文藝的名字?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個人的畫,有時候是能體現作畫者內心的,就像是有人郁悶的時候喜歡吃東西,有人喜歡唱歌,有人喜歡喝酒,道理都是一樣的。”

“你說一個人的畫會反應這個人的當時的現狀和心境嗎?”

“大多數吧,畫畫的人其實每幅畫,都傾註了自己的個人情感在裏面,或高興或悲傷都會體現在你的筆觸上。”

廖小宴表示很懷疑,真的有這麽神奇?

為什麽她沒有從那副半臉人像上看出什麽來?

“那你覺得那副半臉人畫像,體現的是一種什麽狀態?”

“哦?”蘇天恒拖著長音意味深長的看她,“我就知道你這次來目的並不單純,想跟我這打聽那個人是嗎?”

“是啊,你要是知道什麽就趕緊告訴我,別逼我動粗……”

“哎呀,我快嚇死了。”

他抱著胳膊假裝抖了兩下。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這裏還有沒有那個人的畫?”

蘇天恒連忙擺擺手,“是不是我二哥派你來試探我的?沒有,我這裏絕對沒有,上次那副畫真的是意外。”

“他才沒有這個閑工夫讓我來試探你,別跟我這臭貧,到底有沒有?”

“我這陣的沒有,不行你找別人問問,或者你親自問問我的大哥?”

“我要是能從他們那裏問出什麽來?我還會來找你嗎?”

廖小宴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書櫃那裏,拉開書櫃,開始翻找起來。

蘇天恒趕緊上前去阻攔,“廖女神,我真是服了你了,真跡我這是真的沒有了,不過倒是有幾幅別人臨摹的,但是我沒敢擺出來,怕被我二哥追殺,那幾幅臨摹品我是可以給你看,但是看不看得出什麽,我就不能保證了。”

蘇天恒踩著椅子從書櫃的上面,拿下一個正方形的大盒子。

從裏面拿出了幾幅畫,通通擺在了茶幾上。

“其實你想看真的,可以去找我大哥。”

廖小宴拿起一幅畫,仔細的看著,然後問了他幾個十分專業的問題,在他也低頭看畫的時候,隨口問道,“你覺得游子萱喜歡你大哥還是二哥?”

“二哥。”

蘇天恒回答完畢,才發現自己剛才被坑了。

真是人生處處是套路啊。

“不帶你這樣的。”

“你既然都已經說了,就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吧,否則我把你私藏這些臨摹畫的事情告訴你二哥。”

蘇天恒仰面跌倒在沙發上,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先是騙著他把畫交了出來,後來竟然還威脅他。

天底下還能找出像他這樣的倒黴蛋嗎?

這個女人跟他的二哥還真是般配。

蘇天恒欲哭無淚。

現在特別想把人趕走,然後絕交,裝作不認識她。

“說吧,我聽著呢,你為什麽覺得游子萱喜歡你二哥勝過你大哥?”

“因為她和二哥談戀愛,是明擺著發生在我眼前的事,至於大哥,我就不太清楚,他和游子萱之間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樣的了?”

廖小宴看完了桌上擺著的幾幅畫,“這兩幅是不是她早期的作品?”

“你不是說不懂嗎?你怎麽看出來的?你難不成真是個天才?”

難不成這個女人不止在損人這方面有天分,欣賞畫作也有這樣的天分?

廖小宴撇了撇嘴,天才談不上,只不過是正常的推理,還有憑借感覺,一開始的這兩幅畫,畫的什麽她看輪廓大概也能猜的出來後面的這兩幅,她完全看不出是在畫的什麽?要說抽象派,那也太抽象了?

所謂的抽象,是不是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來她畫的什麽?

說明她陷入了一種極端的矛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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