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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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洲同走之前給了我楊廷的名片,他是我們市的兒科醫生。彭洲同說已經和楊廷打好招呼,以後楊廷會按照我懷孕的時間來給我安排不同時間段該補充的營養,我只要一個月去一次醫院做孕檢,然後拿藥就行。
整個五月份我都在忙畢業的事,為了論文在宿舍和導師辦公室間兩頭跑,還好我沒有什麽嚴重的妊娠反應,不然可能真的撐不住。
忙起來以後我跟彭洲同打電話的時間變短了,我手頭的事情多的話,會主動掛斷電話。但他還是像他承諾的那樣,每天堅持給我打,問我好不好,孩子好不好,連敏敏都訝異,她說自從我懷孕之後,彭洲同變得跟我媽一樣。
五月底我答辯順利通過,可以拿畢業證了,我人生最後的四年學業終於告一段落。受孩子影響,我的情緒起伏很大,既覺得畢業之後的生活輕松了很多,卻又舍不得畢業。我太喜歡敏敏了,只要一想到以後和她不能常常見面,就覺得很難過。
大學的同學基本上來自不同的城市,交心四年之後,大多要各奔前程,能保持長久聯系的少之又少。敏敏要回家幫忙家裏的海鮮生意,我也得照顧丈夫孩子,以後我們能見面的機會可想而知。
我們請了一個業餘攝影師給我們拍畢業照,我和敏敏配合默契,一天就把該拍得都拍完了。
五月三十號晚上,我跟敏敏吃了一頓散夥飯,她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大哭了一場。我不能喝酒,但我卻想醉,好像只要像她一樣醉了,這樣離別的痛苦我就感受不到了。
三十一號早上,敏敏還沒有醒酒。王越開了借來的suv來幫我搬行李。我昨晚上就把要帶走的東西都打包好了,王越樓上樓下跑了幾趟,小聲地幫我把東西搬完。
王越說我有點長胖,我抖了抖我寬松的T恤。這段時間我明顯感覺到小腹凸起,以前穿的牛仔褲扣子都扣不上了,所以盡量穿不顯身材的衣服,可是王越眼力真好,這都能看出來。
王越本來想送我回娘家那兒的,我想這麽些東西搬回了娘家也得找時間再搬回新房。於是讓王越直接開車送我回新房,托他的福,我一根手指頭都沒動,他像個敬業的搬家公司一樣幫我搬完了所有的東西。
回到家差不多中午,我想留他吃頓午飯,王越拒絕了,說得去找我爸,還有其他事情。我不知道怎麽感謝他,就給了他兩盒女士鈣片,讓他帶回去給太太。
我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差不多有兩個月沒回來了,屋子裏落了不少灰,陽臺上花盆裏的土都龜裂了。
從學校搬回來的東西我讓王越放在了門外,然後我挑重要的兩箱衣服搬進臥室掛好。其他的書和被褥之類就讓它們堆在門外吧,反正彭洲同要是回來,會幫我處理的。
我把粥煮上,然後簡單打掃了下屋子。有清潔機器人我方便多了,只要用無線吸塵器把高處的塵吸一邊。床單被罩換上新的,開門開窗通風。這時候粥好了,我點了兩籠小籠包外賣也來了,我就這麽將就著吃了一點。
彭洲同打電話問我有沒有安全到家,我說我沒回娘家,來了新房。他讓我先通個風,免得塵太多,但其實我早就一切都打掃好了。
一個月沒見面,我聽著他的聲音有一種觸不可及的感覺。他的聲音是實在的,但不在我身邊。
我日子過糊塗了,六月一日我媽喊我回家吃飯我還在雲裏霧裏。
直到一進家門看到彭洲同,我爸,我媽三個人圍著蛋糕給我唱生日快樂歌,我才後知後覺地淚如雨下。
“傻孩子哭什麽!”我媽過來摟住我,“快來切蛋糕吹蠟燭啦!”
我情緒敏感極了,看我媽對我這麽好,我總覺得對不起她。
“洲同給你買的蛋糕,快吹吧!”我爸催促我。
我一口氣吹滅了蠟燭,擦擦眼淚,許了個願,才坐下。
“閨女許了什麽願啊?”我媽湊近我賊兮兮地問。
“你問什麽問,說出來還能靈嗎?”我爸攔著我媽不讓她問。
其實也沒什麽別的,我的願望很簡單,我就希望我們一家以後也像現在這樣快快樂樂的,以及,我希望未出生的小寶寶一切都好。
我看了一眼彭洲同,他有點曬黑,然而還戴著眼鏡,模樣一如既往的斯文。
這段時間我真的很想他,想到怎麽看他都看不夠。
彭洲同夾了一塊魚肚肉,剔掉魚刺,放在我碗裏:“看我幹嘛,快吃吧!”
我這才回過身來,我媽已經給我切了一大塊蛋糕,我碗裏的菜也堆高了。
心有靈犀大概就是指我媽今天做的一桌菜都是我能吃並且我愛吃的,我沒吃幾口蛋糕,但是把我媽做的菜消滅了,要是換做以前,我每次都嫌棄我媽做菜沒有新花樣,吃得不得勁。但今天吃起來覺得格外好吃,也許是因為太久沒回來了,想家了。
“蘭蘭啊,”吃到一半,我媽突然揪住我的臉肉,“我怎麽感覺你有雙下巴了?”
我心一緊,怕露出破綻:“我每天在宿舍坐著躺著,吃飽了不運動,哪有不長胖的道理!”
“哎喲……”我媽看了一眼彭洲同,“要不是洲同要你,你這幅樣子哪裏嫁得出去喲……”
“……”我真真是無言以對。
“沒事,”彭洲同豁達道,“蘭蘭胖了挺有福相的。”
不是豬才有福相的嗎,這個彭洲同!
“你就回來吃個飯是吧?明早又要走?”我其實對他的假期沒抱希望。
“不,”彭洲同讓我出乎意料,“我周末回去。”
周末的話,今天星期三,周四周五周六周日……天吶足足四天?!
“你哪來那麽多假?”
“五月份攢下的,一並用了。”
其實他五月份要是來學校找我,我也不一定有空陪他,還是攢下好。
“那你們倆好不容易見面,今晚就回家去吧。”我媽給我擠眉弄眼。
“嗯。”彭洲同應了。
我其實在哪兒都一樣,能見到彭洲同我已經很高興了,當然如果有二人世界,那就更好了。
彭洲同開車載我回去,我在車上吃了葉酸片和海藻油軟膠囊。
“明天我陪你去趟醫院。”彭洲同說。
“嗯。”上次去還是剛檢查出懷孕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了。
“我們得盡快做產前登記,建婦保卡,不然可能會來不及,”彭洲同提醒我,“餓的話睡前可以少吃一點,明天早上要空腹。對了,結婚證和身份證你放哪兒了?”
“在咱們家呢。”
“嗯,那就好。”
想必彭洲同已經做了很多功課,他比我了解得要多。
“你有沒有聯系過楊廷?”
我搖搖頭:“就算聯系了,也沒時間去啊。”
彭洲同表示接受:“嗯,明天我帶你見見他。他工作的醫院挺好的,我們就在他那兒生。”
“……”這話說的。
彭洲同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被我使喚把門口的東西整理了。他把我篩選留下的書放到書架上,然後把被褥和舊衣服裝進大包裝袋裏拿到樓下愛心捐贈室。其實褥子挺新的,要不是因為我家沒有那麽小的床,我肯定是會留著它們的。
彭洲同上來又把我帶回來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歸置到各處,清理了半天才弄好。
快九點的時候,我煮了個魚香茄子面,和彭洲同兩個人都吃了一大碗才洗漱上床。
我把紮著的馬尾解下,突然覺得脖子一涼,低頭一看,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
“洲同……”我轉過頭,他正在給我扣項鏈鎖。
“生日禮物,喜歡嗎?”
我感動地摸著吊墜上的珍珠,真大一顆,然後跳下床去梳妝臺看了一眼,真是完美的鎖骨鏈:細細的鏈子上垂下一顆珍珠,正掛在我的鎖骨中間。
“真好看!”我不禁讚嘆,然後爬上床猛親了彭洲同一口。
“喜歡就好。”彭洲同掀開我的睡衣,摸我的肚皮:“鼓了。”
我扣住他的手:“神奇吧?”
有個小生命呢。
然後他又捏了捏我肚子上長出來的肥肉:“變軟了。”
我給了他一個斜眼:“不準嫌我胖!”
“嗯。”彭洲同靠在床的靠背上,把我攬進他懷裏。
“我以後睡覺只能平躺著或者側臥,不能抱著你睡了。”一想到這個我就很委屈啊……
“怕擠著孩子?”
“嗯。”
“這樣也好。”彭洲同發出一聲嘆息。
“什麽叫這樣也好?”
“我們現在需要保持距離。”彭洲同不鹹不淡地說。
我作怪把手伸進他衣服裏摸他的胸,然後彭洲同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扣住我的手,慢慢往下滑。
不不不不不……我感覺到情勢不對,想抽回手,然而彭洲同強行把我的手放在了他滾燙的那處。
我手一燙,心一驚,緊張到極點,手指頭都不敢動彈一下。
“幫幫我吧?”
彭洲同俯在我耳邊說,一只手按下了電視遙控器。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我臉皮沒有厚到能幫他用手啊……彭洲同也不顧我願不願意,自行包裹著我的手動起來,嘴吻上我的,偶爾喉間會溢出一兩個走音的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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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五月份我都在忙畢業的事,為了論文在宿舍和導師辦公室間兩頭跑,還好我沒有什麽嚴重的妊娠反應,不然可能真的撐不住。
忙起來以後我跟彭洲同打電話的時間變短了,我手頭的事情多的話,會主動掛斷電話。但他還是像他承諾的那樣,每天堅持給我打,問我好不好,孩子好不好,連敏敏都訝異,她說自從我懷孕之後,彭洲同變得跟我媽一樣。
五月底我答辯順利通過,可以拿畢業證了,我人生最後的四年學業終於告一段落。受孩子影響,我的情緒起伏很大,既覺得畢業之後的生活輕松了很多,卻又舍不得畢業。我太喜歡敏敏了,只要一想到以後和她不能常常見面,就覺得很難過。
大學的同學基本上來自不同的城市,交心四年之後,大多要各奔前程,能保持長久聯系的少之又少。敏敏要回家幫忙家裏的海鮮生意,我也得照顧丈夫孩子,以後我們能見面的機會可想而知。
我們請了一個業餘攝影師給我們拍畢業照,我和敏敏配合默契,一天就把該拍得都拍完了。
五月三十號晚上,我跟敏敏吃了一頓散夥飯,她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大哭了一場。我不能喝酒,但我卻想醉,好像只要像她一樣醉了,這樣離別的痛苦我就感受不到了。
三十一號早上,敏敏還沒有醒酒。王越開了借來的suv來幫我搬行李。我昨晚上就把要帶走的東西都打包好了,王越樓上樓下跑了幾趟,小聲地幫我把東西搬完。
王越說我有點長胖,我抖了抖我寬松的T恤。這段時間我明顯感覺到小腹凸起,以前穿的牛仔褲扣子都扣不上了,所以盡量穿不顯身材的衣服,可是王越眼力真好,這都能看出來。
王越本來想送我回娘家那兒的,我想這麽些東西搬回了娘家也得找時間再搬回新房。於是讓王越直接開車送我回新房,托他的福,我一根手指頭都沒動,他像個敬業的搬家公司一樣幫我搬完了所有的東西。
回到家差不多中午,我想留他吃頓午飯,王越拒絕了,說得去找我爸,還有其他事情。我不知道怎麽感謝他,就給了他兩盒女士鈣片,讓他帶回去給太太。
我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差不多有兩個月沒回來了,屋子裏落了不少灰,陽臺上花盆裏的土都龜裂了。
從學校搬回來的東西我讓王越放在了門外,然後我挑重要的兩箱衣服搬進臥室掛好。其他的書和被褥之類就讓它們堆在門外吧,反正彭洲同要是回來,會幫我處理的。
我把粥煮上,然後簡單打掃了下屋子。有清潔機器人我方便多了,只要用無線吸塵器把高處的塵吸一邊。床單被罩換上新的,開門開窗通風。這時候粥好了,我點了兩籠小籠包外賣也來了,我就這麽將就著吃了一點。
彭洲同打電話問我有沒有安全到家,我說我沒回娘家,來了新房。他讓我先通個風,免得塵太多,但其實我早就一切都打掃好了。
一個月沒見面,我聽著他的聲音有一種觸不可及的感覺。他的聲音是實在的,但不在我身邊。
我日子過糊塗了,六月一日我媽喊我回家吃飯我還在雲裏霧裏。
直到一進家門看到彭洲同,我爸,我媽三個人圍著蛋糕給我唱生日快樂歌,我才後知後覺地淚如雨下。
“傻孩子哭什麽!”我媽過來摟住我,“快來切蛋糕吹蠟燭啦!”
我情緒敏感極了,看我媽對我這麽好,我總覺得對不起她。
“洲同給你買的蛋糕,快吹吧!”我爸催促我。
我一口氣吹滅了蠟燭,擦擦眼淚,許了個願,才坐下。
“閨女許了什麽願啊?”我媽湊近我賊兮兮地問。
“你問什麽問,說出來還能靈嗎?”我爸攔著我媽不讓她問。
其實也沒什麽別的,我的願望很簡單,我就希望我們一家以後也像現在這樣快快樂樂的,以及,我希望未出生的小寶寶一切都好。
我看了一眼彭洲同,他有點曬黑,然而還戴著眼鏡,模樣一如既往的斯文。
這段時間我真的很想他,想到怎麽看他都看不夠。
彭洲同夾了一塊魚肚肉,剔掉魚刺,放在我碗裏:“看我幹嘛,快吃吧!”
我這才回過身來,我媽已經給我切了一大塊蛋糕,我碗裏的菜也堆高了。
心有靈犀大概就是指我媽今天做的一桌菜都是我能吃並且我愛吃的,我沒吃幾口蛋糕,但是把我媽做的菜消滅了,要是換做以前,我每次都嫌棄我媽做菜沒有新花樣,吃得不得勁。但今天吃起來覺得格外好吃,也許是因為太久沒回來了,想家了。
“蘭蘭啊,”吃到一半,我媽突然揪住我的臉肉,“我怎麽感覺你有雙下巴了?”
我心一緊,怕露出破綻:“我每天在宿舍坐著躺著,吃飽了不運動,哪有不長胖的道理!”
“哎喲……”我媽看了一眼彭洲同,“要不是洲同要你,你這幅樣子哪裏嫁得出去喲……”
“……”我真真是無言以對。
“沒事,”彭洲同豁達道,“蘭蘭胖了挺有福相的。”
不是豬才有福相的嗎,這個彭洲同!
“你就回來吃個飯是吧?明早又要走?”我其實對他的假期沒抱希望。
“不,”彭洲同讓我出乎意料,“我周末回去。”
周末的話,今天星期三,周四周五周六周日……天吶足足四天?!
“你哪來那麽多假?”
“五月份攢下的,一並用了。”
其實他五月份要是來學校找我,我也不一定有空陪他,還是攢下好。
“那你們倆好不容易見面,今晚就回家去吧。”我媽給我擠眉弄眼。
“嗯。”彭洲同應了。
我其實在哪兒都一樣,能見到彭洲同我已經很高興了,當然如果有二人世界,那就更好了。
彭洲同開車載我回去,我在車上吃了葉酸片和海藻油軟膠囊。
“明天我陪你去趟醫院。”彭洲同說。
“嗯。”上次去還是剛檢查出懷孕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了。
“我們得盡快做產前登記,建婦保卡,不然可能會來不及,”彭洲同提醒我,“餓的話睡前可以少吃一點,明天早上要空腹。對了,結婚證和身份證你放哪兒了?”
“在咱們家呢。”
“嗯,那就好。”
想必彭洲同已經做了很多功課,他比我了解得要多。
“你有沒有聯系過楊廷?”
我搖搖頭:“就算聯系了,也沒時間去啊。”
彭洲同表示接受:“嗯,明天我帶你見見他。他工作的醫院挺好的,我們就在他那兒生。”
“……”這話說的。
彭洲同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被我使喚把門口的東西整理了。他把我篩選留下的書放到書架上,然後把被褥和舊衣服裝進大包裝袋裏拿到樓下愛心捐贈室。其實褥子挺新的,要不是因為我家沒有那麽小的床,我肯定是會留著它們的。
彭洲同上來又把我帶回來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歸置到各處,清理了半天才弄好。
快九點的時候,我煮了個魚香茄子面,和彭洲同兩個人都吃了一大碗才洗漱上床。
我把紮著的馬尾解下,突然覺得脖子一涼,低頭一看,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
“洲同……”我轉過頭,他正在給我扣項鏈鎖。
“生日禮物,喜歡嗎?”
我感動地摸著吊墜上的珍珠,真大一顆,然後跳下床去梳妝臺看了一眼,真是完美的鎖骨鏈:細細的鏈子上垂下一顆珍珠,正掛在我的鎖骨中間。
“真好看!”我不禁讚嘆,然後爬上床猛親了彭洲同一口。
“喜歡就好。”彭洲同掀開我的睡衣,摸我的肚皮:“鼓了。”
我扣住他的手:“神奇吧?”
有個小生命呢。
然後他又捏了捏我肚子上長出來的肥肉:“變軟了。”
我給了他一個斜眼:“不準嫌我胖!”
“嗯。”彭洲同靠在床的靠背上,把我攬進他懷裏。
“我以後睡覺只能平躺著或者側臥,不能抱著你睡了。”一想到這個我就很委屈啊……
“怕擠著孩子?”
“嗯。”
“這樣也好。”彭洲同發出一聲嘆息。
“什麽叫這樣也好?”
“我們現在需要保持距離。”彭洲同不鹹不淡地說。
我作怪把手伸進他衣服裏摸他的胸,然後彭洲同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扣住我的手,慢慢往下滑。
不不不不不……我感覺到情勢不對,想抽回手,然而彭洲同強行把我的手放在了他滾燙的那處。
我手一燙,心一驚,緊張到極點,手指頭都不敢動彈一下。
“幫幫我吧?”
彭洲同俯在我耳邊說,一只手按下了電視遙控器。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我臉皮沒有厚到能幫他用手啊……彭洲同也不顧我願不願意,自行包裹著我的手動起來,嘴吻上我的,偶爾喉間會溢出一兩個走音的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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