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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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到了。”彭洲同輕輕撫摸我的小腹。
？！
“你怎麽知道的！”虧得我為了開這個口醞釀了這麽久。
“如果你來了生理期，肯定早跟我說了。”彭洲同說得有鼻子有眼，“而且你居然連蛋糕都不吃，這不是很反常嗎？外加你剛剛在外面，護著肚子的樣子，我猜十有八九就是了。”
“那你都不裝一下驚喜！”我委屈地嘟起嘴。
“不用裝，我就是很驚喜。”
“真的嗎？”我有點懷疑，他語氣太平淡了些。
“嗯。”彭洲同突然有些深沈，“我到了33歲，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覺得有些恍惚。當爸爸的感覺，很奇妙。”
“怎麽個奇妙法？”我突然來了興趣，支著手托起脖子問他，“是不是跟我一樣，感覺像做夢？”
“呵呵……”彭洲同笑出來，“說做夢有些誇張了，就是有點不可置信。但是蘭蘭……”
“嗯？”
“不管我們我們現在的心情是怎麽樣的激動，我們都必須做好準備做爸爸和媽媽了。”
我知道，我現在已經在過渡期了。等回了學校我就要開始看一些孕婦守則，為我即將出生的孩子負責。
“幾周了？”
“七周。”
彭洲同飛快地推算了一下日子：“是你來找我那次有的。”
我想起來了，就是我趴著差點把腰累斷了的那次。
我埋進彭洲同懷裏：“嗯，你真棒。”
“嗯？你現在還會誇我了？”彭洲同有些意外，抱著我撫摸我剪短的頭發。
“我這個人立場分明的，你做得好我就誇，做得不好我就罵！”
“我這一把年紀了，被你罵，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捶打他的胸膛：“那你就盡量好好表現！”
“你嫌我表現還不夠好？”
“希望你更好！”
“我要是表現更好，我怕你吃不消。”彭洲同湊在我耳邊暧昧不明地說。
“誒你這個人！”什麽時候這麽會耍嘴皮子了！
“噓，小聲點，爸媽睡了。”
“哼。”
“蘭蘭，”彭洲同沈下嗓子，“你會不會怪我？”
“怪你什麽？”
“太早做媽媽，你會失去很多自由。”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孩子也是在計劃中有的，又不是意外。”
“我知道。但是你還小，對你來說不公平。”
我不同意彭洲同這說法：“怎麽就不公平了，我早些生，早些把他養大讓他獨立，早些換來我老年的自由，這都是一樣的！”
“嗯，”彭洲同對我的話感到驚喜，“蘭蘭現在是個有成熟思想的大姑娘了，是我之前太把你當孩子了。”
“那…”我躊躇著開口，“那個……你打算怎麽辦？”
我指的是房事。
“沒關系，再過兩個月就可以了。”彭洲同猜透我的心思，豁然地答道。
“那你憋著不難受嗎？”我在他胸前畫圈圈。
彭洲同突然抓住我的手指：“只要你不刻意逗我，我是忍得住的。”
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我不再動彈。
“蘭蘭，我明天一早還得趕回去上班，你在家玩幾天再回學校，一定要好好照顧身體，有了害喜癥狀一定要和我說，不懂的就上網查，不舒服得厲害就立刻去醫院。”
“嗯。”聽說他要走，我突然有點想哭。
“怎麽了，蘭蘭？”彭洲同感覺到我的肩膀聳動，騰開身子摸我的臉。
我憋住了，沒有流淚。
“我只是覺得很高興，又難過。”
“唉，”彭洲同嘆了一口氣，“再等等吧，很快一切都會安定下來的。”
我當時沖動地向彭洲同提出要孩子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我會像現在這樣，渴盼他回來，又舍不得他離開。
“以後我會每天給你打電話的。”聽到彭洲同這樣承諾，我有點安下心來。
“那你不能敷衍我，跟我說兩句話就掛了。”
“不會的。”
“實在忙就不用打了，你自己也多休息。”我也不是不知道，彭洲同現在的工作，是很苦的。
“蘭蘭真懂事。”彭洲同欣慰地說。
“我想親你一下。”
“不給。”彭洲同作勢扭過頭去，離得我遠遠地。
“你給我過來！”我抓著他頭發，硬把他扯過來。
“啊！輕點……”
“噓！爸媽睡了！”他這麽大聲是故意要讓我媽聽見嗎……
我調整了姿勢和心態，側著身子抱住他的肩膀，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他的嘴唇，吻了上去。這是我第二次主動吻他，這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輕輕觸碰了幾下，彭洲同就下意識地開始掌握主動性，附上來深吻我，寬大的手掌揉上了我的前胸，膝蓋也攀了過來。
“嗯……”我咽了口口水。
“你怎麽沒進步？”彭洲同擡起頭跟我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又吻下來。
我感覺到他的吻強勢霸道而帶著情感，吻著吻著，我剛剛憋下的眼淚突然湧了出來。
“怎麽了？”彭洲同立刻從我身上退下，“對不起，我有些失控。”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這種事沒什麽好道歉。
“沒事，”我抹抹眼淚，“可能是因為有了孩子，所以多愁善感了些。”
“你的多愁善感來得真快。”
“你別取笑我！我就是……”
“就是怎麽？”
“算了，沒什麽。睡吧，你還要早起呢。”
“嗯，我明天六點就要出發，盡量不吵醒你。”
“這麽早？那你早飯怎麽辦？”
“我跟媽說過了，讓她不要特意給我準備，我去了單位再買了吃就好。”
“嗯。”彭洲同總是周到的。
我跟彭洲同各自睡下，彭洲同大概怕壓到我，故意睡得遠遠的。我有些失眠，清醒得宛如白天。
以後我又多了事做，除了畢業準備和工作，我將分一大半心在我的身體和孩子上。
彭洲同在外邊辛苦，我什麽都幫不了他。
我開始懷疑我究竟有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一想到孩子，我還是緊張。
如果彭洲同是我，而我是彭洲同就好了。
娟子還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我要找時間告訴她，然後親口問問她，她和我小舅舅的事進展如何。
…………
一堆事情在我腦袋裏徘徊，直到淩晨三點，我來回摸著彭洲□□剪整齊的指甲，翻身翻了幾十次以後，才稍微有了睡意。
因為睡得不深，彭洲同五點多起床的時候，我醒了過來。他正摸黑穿衣服。
“你開燈吧。”
我突然說話，彭洲同嚇了一跳：“你怎麽醒了？”
“嗯，睡不好。”
“我吵到你了是不是，我馬上好，你快睡吧。”
我又閉眼睡去，但睡不著。
“你五一一定會回來吧？”我追問他。
“當然了，法定節假日。”
“那只剩一周了。”
“不舍得我走了？”
彭洲同爬過來親了一口我的臉：“別掛念我，不然我也定不下心好好工作。”
“嗯。”
出房門前，彭洲同叮囑了我一句：“好好照顧身體。”
然後他走了。我能聽見他在樓底驅車離開的聲音。
我感覺肚子有些餓，起來做了個泡飯，熱了點昨晚的剩菜，暖暖地吃了一大碗。
我媽起床看見我坐在廚房，仿佛像看見了鬼：“閨女，你在這兒幹嘛呢？”
我媽自己頭發沖天才像個鬼。
“吃飯呢！”我端起碗把剩下的米湯喝了個精光。
“這孩子中了什麽邪，大早上吃這麽多……”
吃飽了血液都沖向胃部，我覺得腦子昏昏沈沈的：“媽，你怎麽起這麽早？”
“你媽我都幾歲了，覺可沒你那麽多！”我媽拿出粥鍋，泡上米，“你把飯都泡完了，你讓我做啥給你爸吃！”
我嚼巴著外婆寄過來的酸蘿蔔，感覺非常開胃，非常清爽，嘎嘣嘎嘣脆：“讓他買著吃！”
“洲同走了？”
“嗯，剛走。”
“他也吃的泡飯？”
“他也去買著吃。”
“你這孩子，忒不懂事了！”我媽過來打我的背，坐在我旁邊。
“你這回回來打算待幾天啊？別再急吼吼去學校，小王最近忙，沒時間送你！”
“嗯。”她就是想我了唄，滿足她這個願望。
“好閨女。”我媽沖我笑，滿面油光。
“你快去洗漱，看看你的臉！”我媽的小卷發本來就不容易打理，每天早上起來都炸得到處都是。
“你洗了嗎？你看看你自己再說話吧！”
我揉了揉眼睛，揉下了眼屎：“媽，我好困，我要繼續睡了，你幫我收一下桌子。”
“你還使喚起你媽來了！”
我直接回房，我要是跟她說我懷孕了，別說收桌子，連吃東西她都會恨不得餵我吃。
作者有話要說： 進度得快一點了，感覺我好啰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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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來了生理期，肯定早跟我說了。”彭洲同說得有鼻子有眼，“而且你居然連蛋糕都不吃，這不是很反常嗎？外加你剛剛在外面，護著肚子的樣子，我猜十有八九就是了。”
“那你都不裝一下驚喜！”我委屈地嘟起嘴。
“不用裝，我就是很驚喜。”
“真的嗎？”我有點懷疑，他語氣太平淡了些。
“嗯。”彭洲同突然有些深沈，“我到了33歲，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覺得有些恍惚。當爸爸的感覺，很奇妙。”
“怎麽個奇妙法？”我突然來了興趣，支著手托起脖子問他，“是不是跟我一樣，感覺像做夢？”
“呵呵……”彭洲同笑出來，“說做夢有些誇張了，就是有點不可置信。但是蘭蘭……”
“嗯？”
“不管我們我們現在的心情是怎麽樣的激動，我們都必須做好準備做爸爸和媽媽了。”
我知道，我現在已經在過渡期了。等回了學校我就要開始看一些孕婦守則，為我即將出生的孩子負責。
“幾周了？”
“七周。”
彭洲同飛快地推算了一下日子：“是你來找我那次有的。”
我想起來了，就是我趴著差點把腰累斷了的那次。
我埋進彭洲同懷裏：“嗯，你真棒。”
“嗯？你現在還會誇我了？”彭洲同有些意外，抱著我撫摸我剪短的頭發。
“我這個人立場分明的，你做得好我就誇，做得不好我就罵！”
“我這一把年紀了，被你罵，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捶打他的胸膛：“那你就盡量好好表現！”
“你嫌我表現還不夠好？”
“希望你更好！”
“我要是表現更好，我怕你吃不消。”彭洲同湊在我耳邊暧昧不明地說。
“誒你這個人！”什麽時候這麽會耍嘴皮子了！
“噓，小聲點，爸媽睡了。”
“哼。”
“蘭蘭，”彭洲同沈下嗓子，“你會不會怪我？”
“怪你什麽？”
“太早做媽媽，你會失去很多自由。”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孩子也是在計劃中有的，又不是意外。”
“我知道。但是你還小，對你來說不公平。”
我不同意彭洲同這說法：“怎麽就不公平了，我早些生，早些把他養大讓他獨立，早些換來我老年的自由，這都是一樣的！”
“嗯，”彭洲同對我的話感到驚喜，“蘭蘭現在是個有成熟思想的大姑娘了，是我之前太把你當孩子了。”
“那…”我躊躇著開口，“那個……你打算怎麽辦？”
我指的是房事。
“沒關系，再過兩個月就可以了。”彭洲同猜透我的心思，豁然地答道。
“那你憋著不難受嗎？”我在他胸前畫圈圈。
彭洲同突然抓住我的手指：“只要你不刻意逗我，我是忍得住的。”
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我不再動彈。
“蘭蘭，我明天一早還得趕回去上班，你在家玩幾天再回學校，一定要好好照顧身體，有了害喜癥狀一定要和我說，不懂的就上網查，不舒服得厲害就立刻去醫院。”
“嗯。”聽說他要走，我突然有點想哭。
“怎麽了，蘭蘭？”彭洲同感覺到我的肩膀聳動，騰開身子摸我的臉。
我憋住了，沒有流淚。
“我只是覺得很高興，又難過。”
“唉，”彭洲同嘆了一口氣，“再等等吧，很快一切都會安定下來的。”
我當時沖動地向彭洲同提出要孩子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我會像現在這樣，渴盼他回來，又舍不得他離開。
“以後我會每天給你打電話的。”聽到彭洲同這樣承諾，我有點安下心來。
“那你不能敷衍我，跟我說兩句話就掛了。”
“不會的。”
“實在忙就不用打了，你自己也多休息。”我也不是不知道，彭洲同現在的工作，是很苦的。
“蘭蘭真懂事。”彭洲同欣慰地說。
“我想親你一下。”
“不給。”彭洲同作勢扭過頭去，離得我遠遠地。
“你給我過來！”我抓著他頭發，硬把他扯過來。
“啊！輕點……”
“噓！爸媽睡了！”他這麽大聲是故意要讓我媽聽見嗎……
我調整了姿勢和心態，側著身子抱住他的肩膀，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他的嘴唇，吻了上去。這是我第二次主動吻他，這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輕輕觸碰了幾下，彭洲同就下意識地開始掌握主動性，附上來深吻我，寬大的手掌揉上了我的前胸，膝蓋也攀了過來。
“嗯……”我咽了口口水。
“你怎麽沒進步？”彭洲同擡起頭跟我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又吻下來。
我感覺到他的吻強勢霸道而帶著情感，吻著吻著，我剛剛憋下的眼淚突然湧了出來。
“怎麽了？”彭洲同立刻從我身上退下，“對不起，我有些失控。”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這種事沒什麽好道歉。
“沒事，”我抹抹眼淚，“可能是因為有了孩子，所以多愁善感了些。”
“你的多愁善感來得真快。”
“你別取笑我！我就是……”
“就是怎麽？”
“算了，沒什麽。睡吧，你還要早起呢。”
“嗯，我明天六點就要出發，盡量不吵醒你。”
“這麽早？那你早飯怎麽辦？”
“我跟媽說過了，讓她不要特意給我準備，我去了單位再買了吃就好。”
“嗯。”彭洲同總是周到的。
我跟彭洲同各自睡下，彭洲同大概怕壓到我，故意睡得遠遠的。我有些失眠，清醒得宛如白天。
以後我又多了事做，除了畢業準備和工作，我將分一大半心在我的身體和孩子上。
彭洲同在外邊辛苦，我什麽都幫不了他。
我開始懷疑我究竟有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一想到孩子，我還是緊張。
如果彭洲同是我，而我是彭洲同就好了。
娟子還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我要找時間告訴她，然後親口問問她，她和我小舅舅的事進展如何。
…………
一堆事情在我腦袋裏徘徊，直到淩晨三點，我來回摸著彭洲□□剪整齊的指甲，翻身翻了幾十次以後，才稍微有了睡意。
因為睡得不深，彭洲同五點多起床的時候，我醒了過來。他正摸黑穿衣服。
“你開燈吧。”
我突然說話，彭洲同嚇了一跳：“你怎麽醒了？”
“嗯，睡不好。”
“我吵到你了是不是，我馬上好，你快睡吧。”
我又閉眼睡去，但睡不著。
“你五一一定會回來吧？”我追問他。
“當然了，法定節假日。”
“那只剩一周了。”
“不舍得我走了？”
彭洲同爬過來親了一口我的臉：“別掛念我，不然我也定不下心好好工作。”
“嗯。”
出房門前，彭洲同叮囑了我一句：“好好照顧身體。”
然後他走了。我能聽見他在樓底驅車離開的聲音。
我感覺肚子有些餓，起來做了個泡飯，熱了點昨晚的剩菜，暖暖地吃了一大碗。
我媽起床看見我坐在廚房，仿佛像看見了鬼：“閨女，你在這兒幹嘛呢？”
我媽自己頭發沖天才像個鬼。
“吃飯呢！”我端起碗把剩下的米湯喝了個精光。
“這孩子中了什麽邪，大早上吃這麽多……”
吃飽了血液都沖向胃部，我覺得腦子昏昏沈沈的：“媽，你怎麽起這麽早？”
“你媽我都幾歲了，覺可沒你那麽多！”我媽拿出粥鍋，泡上米，“你把飯都泡完了，你讓我做啥給你爸吃！”
我嚼巴著外婆寄過來的酸蘿蔔，感覺非常開胃，非常清爽，嘎嘣嘎嘣脆：“讓他買著吃！”
“洲同走了？”
“嗯，剛走。”
“他也吃的泡飯？”
“他也去買著吃。”
“你這孩子，忒不懂事了！”我媽過來打我的背，坐在我旁邊。
“你這回回來打算待幾天啊？別再急吼吼去學校，小王最近忙，沒時間送你！”
“嗯。”她就是想我了唄，滿足她這個願望。
“好閨女。”我媽沖我笑，滿面油光。
“你快去洗漱，看看你的臉！”我媽的小卷發本來就不容易打理，每天早上起來都炸得到處都是。
“你洗了嗎？你看看你自己再說話吧！”
我揉了揉眼睛，揉下了眼屎：“媽，我好困，我要繼續睡了，你幫我收一下桌子。”
“你還使喚起你媽來了！”
我直接回房，我要是跟她說我懷孕了，別說收桌子，連吃東西她都會恨不得餵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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