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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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洲同回到家洗澡的期間，我醞釀了一下情緒爬到床上，等著他出來。
我覺得我很狗腿，平時不跟彭洲同示好，現在有了事情，態度比誰都軟和。
他擦著頭發出來，看到我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已經在床上等他。
“不看電視嗎？”他在我面前脫下浴袍換上居家服。
我垂下眼，不去看他的肉體：“沒什麽好看的，我第一份稿子也交了。”
他穿好衣服走到床邊的書桌，打開了電腦。
“你……有工作嗎？”這在我預料之外，我還想明裏暗裏向他打探一下我爸的情況呢。
彭洲同戴上金絲眼鏡，看了我一眼：“有什麽特別的事嗎？”
有啊，可我不好開口啊。而且，你怎麽說話不算話，我都躺到床上來了，你還工作？那我得什麽時候才能跟你說上正經話。
我確認了一下時間：9點41。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我玩會兒手機。”
接著我便聽到了飛速敲擊鍵盤的聲音，看來他真的忙啊。
無聊地刷了一下朋友圈，我竟覺得有點困了。突然間我媽來了條微信說：
“你問過小彭了沒有？他怎麽說？”
我也急啊，便回了句：“馬上問，我明早再跟你說，你安心睡，急也沒用。”
“你爸也讓我別急，說什麽順其自然，可我不甘心啊，你爸爸他這幾十年來嘔心瀝血，不能毀了啊！”
道理我都懂，所以我才覺得更負擔。這樣的責任落在我和彭洲同身上，我們不一定扛得起。
沒多久彭洲同便摘下眼鏡關了電腦，也關了大燈。
我欣喜道：“你忙完了？”
彭洲同竟對我笑了笑，用一種極溫柔的表情：“久等了嗎？”
彭洲同笑得真的挺有感染力的，很溫和，他明明可以是個很暖的男人嘛。重點是，我猜他心情一定很好，這個時候拜托他，他應該不會拒絕。
我給他挪了個位置，這是我剛剛給他暖好的被窩。
他一鉆進被子，我就伸手關掉了小燈，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怎麽了？”他怔了怔，扣住我的手。
我不說話，把身子往他身上貼，這就是我的懷柔政策。
他背對著我，我的臉貼著他的後背。他背很寬，體溫沒有我那麽高，但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他想掙開我的手轉過身。
“別動，”我用腳扣住他的腿。
他一定不知道我想做什麽，但他配合我了，沒再動。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了，”我一鼓作氣，“我爸的事我需要你幫忙，雖然你的處境也尷尬，但我爸畢竟帶過你這麽多年，我希望你能幫他說句話……”
“你就為了說這個？”
“嗯。”我說得很沒有底氣，我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
“我正在幫。”
他如此迅速的回答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嗯？真的嗎？”我松開手，他轉過身來。
“真的。在你眼裏我連這個都不肯做嗎？”
我突然覺得有點心酸，他是怎樣的人，他這麽多年怎麽對我爸，我本應該清楚。
見我不回答，彭洲同不再追問，他換了個問題：“那你原本準備怎麽說服我？”
“我…”
我想說用美人計，但突然覺得這三個字會打破我們現在的氣氛，就住了口。
“這樣嗎？”彭洲同一個翻身來到我上方，引著我的手伸進他的上衣。
“嗯~”他吻住了我，濕潤地。
他把手伸進我的衣服，“還是說這樣？”
我臉像火燒一樣，本來我就不是什麽經驗者，跟他親密的行為也只有兩次而已。並且他之前，沒有這樣…不正經。
我盡力去配合他，以表示我的誠意。我加深他的吻，他讓我脫衣服我就脫衣服，他讓我抱緊他我就抱緊他，他怎麽喜歡我就怎麽來。然後我摸清了他的套路：
他沒有很多花樣，進攻單一而猛烈，他喜歡我撫摸他的皮膚。我觸摸他的時候，他有些部位的皮膚會起雞皮疙瘩，比如說大腿，還有後腰，所以我就針對這些部分下毒手。
他這次用了安全套，我感受到安全套與人體不一樣的潤滑，的確很滑，但我不喜歡。怪不得很多人不喜歡用安全套，原來感受是這樣的，它讓我產生與彭洲同的距離感，也給我不真實感。
所以做到一半的時候，我讓他摘了，他一開始不肯，說我會懷孕。我竟腦子一熱，說懷孕就懷孕。然後他摘了，之後動作更猛烈了。
也許是因為他今天去過健身房，時間沒有第一次第二次長，但對我來說剛好，不會痛，也不會很累。當然，也沒有小說裏寫的那種很容易得到的□□。
結束後他滿意地抱了我一會兒才從我身體撤離，這讓我覺得有些暖意，也給了我心理上的安慰。
“放心吧。”他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我能放開我的身體交給他，也相信他說的一切會幫助我父親的話，我跟他結婚近兩個月，這才真正開始信任他。
“嗯。”
我把頭埋進他懷裏，太累了不想再去洗。
突然有種想流淚的沖動，白天我在超市遇到賀任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感覺。可能就是因為我的人生，往偏離我的預定的，卻又不能說差的方向運轉了；而在這樣運轉的過程中，我卻有些慶幸，甚至開始覺得這樣的運轉不錯。
我好像失去了以前的自己。
大概第二天彭洲同就去見了他父親，我不知道具體過程怎樣，反正那吳天威收回了手。
第三天事情徹底平息，我爸讓我們回家吃飯，他有話說。
也許趙有進沒想到在我爸和彭洲同他爸並不合的情況下，彭洲同他爸還是在我爸老總面前幫我爸說了情，他大吃一驚，竟找到了我家說要與我爸“冰釋前嫌”，還說他是被吳天威威脅才不得已把我爸叫去了吳天威設的陷阱。
我爸活了大半輩子什麽人沒見過，雖然可惜他與趙有進之間這麽多年共同奮鬥的情誼，我爸還是選擇與趙有進劃清界限，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送客了。
四人圍在飯桌前，沒有人動筷子。
我爸表情很嚴肅，我們其他三人氣氛也沈沈的等著他開口，連露西也乖乖地坐在一邊地上。
“這次這件事情，是我自己交友不慎，讓大家替我操心，是我不對。”我爸雙手撐著膝蓋，沈沈道。
我和我媽對視了一眼，不敢出聲。
“特別是洲同，替我跑前跑後，辛苦你了。”我爸拍了拍彭洲同的肩膀。
“爸，哪裏的話。”
“這次事情我本來打算生也好死也罷，都隨他去，我一向不想任何人來給我疏通關系，趙有進是無心之過還是故意為之我也不想去管了。但不管怎麽說，最後你爸這次幫了我的忙，我應該謝謝他。不過，這不代表我會進入他的陣營，這你是知道的。”
彭洲同點點頭：“我知道的。我也不會。”
“還有你們，”我爸突然轉向我和我媽，我心一緊，“生意場上的事情是你們倆能瞎摻和的嗎？別盡出餿主意，你們看看洲同，你們以為他去替我說句話容易嗎！”
我爸面露怒態，大聲呵斥道。
我和我媽都縮了縮脖子，露西嚇得躲到了我腳底下。
“爸，這是我自己的想法，就算媽和蘭蘭不說，我也會這麽做的。”
彭洲同居然替我說話，挺好的。
“你別給她們倆打掩護！”我爸嚴肅地對我道，“你現在既然嫁給了洲同，你凡事都得先替他考慮，做事之前先想想利弊！”
我委屈極了，彭洲同是我丈夫沒錯，可我爸是我親爸啊！
“不準癟嘴！”我爸又喝道。我只好盡力讓自己面無表情。
“現在這局勢對我們都不利，洲同你盡快想好以後的出路吧，給我當秘書你還能當一輩子嗎？我早晚得退下來。”
彭洲同動了動嘴，卻沒說出話來。我想他大概還是想說一些表忠心的話吧。
“你給我當秘書太屈才了，你去分公司吧，正好分公司這套領導班子還過得去，你去鍛煉鍛煉，爭取爬上去，我是沒什麽人脈幫你了……”
我爸突然這是說什麽？他要彭洲同離開他？我瞪大眼睛看著彭洲同。
“爸……”彭洲同面露難色，“您退下來還有幾年。”
“你自己一點鬥志都沒有嗎？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為蘭蘭考慮考慮，你夾在我和你爸之間被人戳脊梁骨，你不想自己做出點業績來站穩腳跟嗎？你明明有能力，但你為什麽不去做？非要跟著我不可！以前我是你頂頭上司，現在我是你丈人，關系不一樣了，我對你也有不一樣的要求，我祝文山的女婿得是做大事的人！”
我爸不容彭洲同回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去哪兒比較適合你自己，到時候我給你申請。”
“爸！”我忍不住開口，“您也問問彭洲同是怎麽想的啊！”
“他那沒出息的想法我不想聽！好了，吃飯吧，吃完飯早點回家去。”
彭洲同給我使眼色讓我別再招惹我爸，我只好跟著大家一起動筷子吃飯。
我雖然是圈外人，但我再傻也知道，我爸動怒是因為彭洲同他爸幫他說情刺激了他的自尊心。但他也不至於要趕彭洲同走吧？
我看著他們的眼色，沒吃幾口就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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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很狗腿，平時不跟彭洲同示好，現在有了事情，態度比誰都軟和。
他擦著頭發出來，看到我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已經在床上等他。
“不看電視嗎？”他在我面前脫下浴袍換上居家服。
我垂下眼，不去看他的肉體：“沒什麽好看的，我第一份稿子也交了。”
他穿好衣服走到床邊的書桌，打開了電腦。
“你……有工作嗎？”這在我預料之外，我還想明裏暗裏向他打探一下我爸的情況呢。
彭洲同戴上金絲眼鏡，看了我一眼：“有什麽特別的事嗎？”
有啊，可我不好開口啊。而且，你怎麽說話不算話，我都躺到床上來了，你還工作？那我得什麽時候才能跟你說上正經話。
我確認了一下時間：9點41。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我玩會兒手機。”
接著我便聽到了飛速敲擊鍵盤的聲音，看來他真的忙啊。
無聊地刷了一下朋友圈，我竟覺得有點困了。突然間我媽來了條微信說：
“你問過小彭了沒有？他怎麽說？”
我也急啊，便回了句：“馬上問，我明早再跟你說，你安心睡，急也沒用。”
“你爸也讓我別急，說什麽順其自然，可我不甘心啊，你爸爸他這幾十年來嘔心瀝血，不能毀了啊！”
道理我都懂，所以我才覺得更負擔。這樣的責任落在我和彭洲同身上，我們不一定扛得起。
沒多久彭洲同便摘下眼鏡關了電腦，也關了大燈。
我欣喜道：“你忙完了？”
彭洲同竟對我笑了笑，用一種極溫柔的表情：“久等了嗎？”
彭洲同笑得真的挺有感染力的，很溫和，他明明可以是個很暖的男人嘛。重點是，我猜他心情一定很好，這個時候拜托他，他應該不會拒絕。
我給他挪了個位置，這是我剛剛給他暖好的被窩。
他一鉆進被子，我就伸手關掉了小燈，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怎麽了？”他怔了怔，扣住我的手。
我不說話，把身子往他身上貼，這就是我的懷柔政策。
他背對著我，我的臉貼著他的後背。他背很寬，體溫沒有我那麽高，但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他想掙開我的手轉過身。
“別動，”我用腳扣住他的腿。
他一定不知道我想做什麽，但他配合我了，沒再動。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了，”我一鼓作氣，“我爸的事我需要你幫忙，雖然你的處境也尷尬，但我爸畢竟帶過你這麽多年，我希望你能幫他說句話……”
“你就為了說這個？”
“嗯。”我說得很沒有底氣，我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
“我正在幫。”
他如此迅速的回答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嗯？真的嗎？”我松開手，他轉過身來。
“真的。在你眼裏我連這個都不肯做嗎？”
我突然覺得有點心酸，他是怎樣的人，他這麽多年怎麽對我爸，我本應該清楚。
見我不回答，彭洲同不再追問，他換了個問題：“那你原本準備怎麽說服我？”
“我…”
我想說用美人計，但突然覺得這三個字會打破我們現在的氣氛，就住了口。
“這樣嗎？”彭洲同一個翻身來到我上方，引著我的手伸進他的上衣。
“嗯~”他吻住了我，濕潤地。
他把手伸進我的衣服，“還是說這樣？”
我臉像火燒一樣，本來我就不是什麽經驗者，跟他親密的行為也只有兩次而已。並且他之前，沒有這樣…不正經。
我盡力去配合他，以表示我的誠意。我加深他的吻，他讓我脫衣服我就脫衣服，他讓我抱緊他我就抱緊他，他怎麽喜歡我就怎麽來。然後我摸清了他的套路：
他沒有很多花樣，進攻單一而猛烈，他喜歡我撫摸他的皮膚。我觸摸他的時候，他有些部位的皮膚會起雞皮疙瘩，比如說大腿，還有後腰，所以我就針對這些部分下毒手。
他這次用了安全套，我感受到安全套與人體不一樣的潤滑，的確很滑，但我不喜歡。怪不得很多人不喜歡用安全套，原來感受是這樣的，它讓我產生與彭洲同的距離感，也給我不真實感。
所以做到一半的時候，我讓他摘了，他一開始不肯，說我會懷孕。我竟腦子一熱，說懷孕就懷孕。然後他摘了，之後動作更猛烈了。
也許是因為他今天去過健身房，時間沒有第一次第二次長，但對我來說剛好，不會痛，也不會很累。當然，也沒有小說裏寫的那種很容易得到的□□。
結束後他滿意地抱了我一會兒才從我身體撤離，這讓我覺得有些暖意，也給了我心理上的安慰。
“放心吧。”他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我能放開我的身體交給他，也相信他說的一切會幫助我父親的話，我跟他結婚近兩個月，這才真正開始信任他。
“嗯。”
我把頭埋進他懷裏，太累了不想再去洗。
突然有種想流淚的沖動，白天我在超市遇到賀任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感覺。可能就是因為我的人生，往偏離我的預定的，卻又不能說差的方向運轉了；而在這樣運轉的過程中，我卻有些慶幸，甚至開始覺得這樣的運轉不錯。
我好像失去了以前的自己。
大概第二天彭洲同就去見了他父親，我不知道具體過程怎樣，反正那吳天威收回了手。
第三天事情徹底平息，我爸讓我們回家吃飯，他有話說。
也許趙有進沒想到在我爸和彭洲同他爸並不合的情況下，彭洲同他爸還是在我爸老總面前幫我爸說了情，他大吃一驚，竟找到了我家說要與我爸“冰釋前嫌”，還說他是被吳天威威脅才不得已把我爸叫去了吳天威設的陷阱。
我爸活了大半輩子什麽人沒見過，雖然可惜他與趙有進之間這麽多年共同奮鬥的情誼，我爸還是選擇與趙有進劃清界限，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送客了。
四人圍在飯桌前，沒有人動筷子。
我爸表情很嚴肅，我們其他三人氣氛也沈沈的等著他開口，連露西也乖乖地坐在一邊地上。
“這次這件事情，是我自己交友不慎，讓大家替我操心，是我不對。”我爸雙手撐著膝蓋，沈沈道。
我和我媽對視了一眼，不敢出聲。
“特別是洲同，替我跑前跑後，辛苦你了。”我爸拍了拍彭洲同的肩膀。
“爸，哪裏的話。”
“這次事情我本來打算生也好死也罷，都隨他去，我一向不想任何人來給我疏通關系，趙有進是無心之過還是故意為之我也不想去管了。但不管怎麽說，最後你爸這次幫了我的忙，我應該謝謝他。不過，這不代表我會進入他的陣營，這你是知道的。”
彭洲同點點頭：“我知道的。我也不會。”
“還有你們，”我爸突然轉向我和我媽，我心一緊，“生意場上的事情是你們倆能瞎摻和的嗎？別盡出餿主意，你們看看洲同，你們以為他去替我說句話容易嗎！”
我爸面露怒態，大聲呵斥道。
我和我媽都縮了縮脖子，露西嚇得躲到了我腳底下。
“爸，這是我自己的想法，就算媽和蘭蘭不說，我也會這麽做的。”
彭洲同居然替我說話，挺好的。
“你別給她們倆打掩護！”我爸嚴肅地對我道，“你現在既然嫁給了洲同，你凡事都得先替他考慮，做事之前先想想利弊！”
我委屈極了，彭洲同是我丈夫沒錯，可我爸是我親爸啊！
“不準癟嘴！”我爸又喝道。我只好盡力讓自己面無表情。
“現在這局勢對我們都不利，洲同你盡快想好以後的出路吧，給我當秘書你還能當一輩子嗎？我早晚得退下來。”
彭洲同動了動嘴，卻沒說出話來。我想他大概還是想說一些表忠心的話吧。
“你給我當秘書太屈才了，你去分公司吧，正好分公司這套領導班子還過得去，你去鍛煉鍛煉，爭取爬上去，我是沒什麽人脈幫你了……”
我爸突然這是說什麽？他要彭洲同離開他？我瞪大眼睛看著彭洲同。
“爸……”彭洲同面露難色，“您退下來還有幾年。”
“你自己一點鬥志都沒有嗎？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為蘭蘭考慮考慮，你夾在我和你爸之間被人戳脊梁骨，你不想自己做出點業績來站穩腳跟嗎？你明明有能力，但你為什麽不去做？非要跟著我不可！以前我是你頂頭上司，現在我是你丈人，關系不一樣了，我對你也有不一樣的要求，我祝文山的女婿得是做大事的人！”
我爸不容彭洲同回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去哪兒比較適合你自己，到時候我給你申請。”
“爸！”我忍不住開口，“您也問問彭洲同是怎麽想的啊！”
“他那沒出息的想法我不想聽！好了，吃飯吧，吃完飯早點回家去。”
彭洲同給我使眼色讓我別再招惹我爸，我只好跟著大家一起動筷子吃飯。
我雖然是圈外人，但我再傻也知道，我爸動怒是因為彭洲同他爸幫他說情刺激了他的自尊心。但他也不至於要趕彭洲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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