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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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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雅瞧見晴明家的茨木童子,很是熟稔地攬過晴明的肩,舉起酒盞爽朗笑道:“有些時日不見,你家茨木看著能跟我們家那位相提並論了。哈哈,幸虧我今日沒帶他來,”博雅目光落向已經臉色微變的酒吞童子身上,繼續笑:“不然就有大戲好看了。”

不等晴明接口便聽到茨木童子欣喜若狂的聲音:“吾友!”他喊著酒吞的名字快步走來,早已忘記了找晴明算賬的事。

正一邊喝酒一邊癡迷地欣賞紅葉跳舞的酒吞童子見到茨木童子就欲哭無淚。好不容易擺脫了自家那煩人的茨木童子,還能見到朝思暮想的紅葉,心情別提多愉悅。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可惡的晴明寮裏那個茨木童子沒出去!

大天狗在邊上顯得很仗義地開口:“之前忘記說了,晴明家的茨木童子以前向我打探過你的消息。我那時沒有告訴他你的存在,我是不是很有義氣?”

義氣個屁!打鬼王時不都已經見過了?現在還說以前做什麽!

酒吞童子身後的鬼葫蘆咕隆一聲,呲著尖牙的嘴一張一合,似要動粗。酒吞童子猛地灌了一口酒,很不是滋味的接口:“可你沒告訴本大爺他還在寮裏。”

“不過是個算不上厲害的茨木童子。你若嫌煩,我出面擋就好,何需特地知會你?”

酒吞童子無語地直盯著大天狗驕傲的樣子,無奈極了。

在茨木童子快要靠近他的兩米遠,酒吞童子伸手擋住他欲靠近的身影,一本正經的講規矩:“茨木童子,一本大爺不會與你打架;二與本大爺保持一丈遠的距離;三喝酒閑聊可以,別的一律免談。”

原本有意喊他打架的茨木童子聞言腳步頓時停下。

他才認真的觀察起酒吞童子的樣子——他似乎比以前因紅葉為晴明自毀身價而怨恨無奈,只能整日飲酒度日的模樣要好得多了。

又聯想到此地不是原來的平安京,處境再不覆以往。

他輕笑,竟自席地而坐:“好,吾友的話自然有理。只是摯友畢竟是摯友,這層關系汝不能忘記了。”

沒料到這個茨木童子如此爽快,酒吞童子還有些驚訝。呵,只要不像自家茨木童子那麽粘人,什麽都好說:“如果你不煩本大爺,那當然還是摯友。”

本來晴明,博雅還有大天狗都以為會來一出茨木童子死纏酒吞童子不放的戲碼,哪成想居然就這樣一筆帶過了,不免心生失望。

紅葉她們這時也跳完舞回來坐好。

酒吞身邊特地空了個席位給她,想與她親近親近一番。哪想紅葉就挑著晴明身邊的空位坐下,還十分柔媚地倚靠在晴明肩上說:“晴明大人,我來為你倒酒吧。”眼睛自始自終都沒朝酒吞童子那邊望過去。

雖然現世與曾經的世界不同,可晴明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他情敵的事實卻沒有任何改變。酒吞瞧著兩人親昵的模樣就氣悶,偏又不能鬧起來。

晴明就尷尬萬分了。他不是不知道酒吞童子對紅葉的心意,也不是不知道紅葉對自己的心意。再加上還來了個茨木童子,這場面就……

博雅和大天狗還有三尾狐鳳凰火她們樂得看戲,也不多說什麽。這四角關系在他們看來火光四射,很是有趣。這時要再加上個一直喊著和晴明合寮而住的八百比丘尼,那就更精彩了。

白狼坐在博雅身旁,緊張不已。剛才跳舞的時候出了不少醜,她擔心自己在博雅心中的形象會變得沒那麽好,忐忑不安極了。然而博雅只顧著喝酒看戲,並沒有過問白狼剛才的失態之事,白狼這才松了口氣。

茨木童子向酒吞童子敬酒時發現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紅葉和晴明身上,頓時覺得紅葉比以往要來得令人生厭。他撤了酒盞,對紅葉說道:“紅葉,汝與吾來比試比試?”

紅葉只顧看晴明,當然不理會茨木的挑釁:“我不與粗鄙之人比試。更何況你是SSR,難道要欺負我們這些SR不成?”

酒吞童子跟著數落茨木童子:“你別挑事。何必欺負紅葉一個弱女子?”

本來就視紅葉為眼中釘心中刺,哪裏能一下就與她和平相處?現下酒吞童子還為她說好話,茨木童子心中當然憤憤不平。

既然動不得紅葉,那他言下之意就是說可以欺負晴明了,對吧?

剛好新賬舊賬一起算,茨木目光惡狠狠瞪向晴明。

晴明真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苦著臉向博雅求救。

博雅怕他們這樣大眼瞪小眼下去白白浪費喝酒賞花的好時光,遂說道:“不如讓大天狗和茨木童子切磋一下?明天的協戰你不是說會帶茨木去?現在正好熱熱身。”

大天狗沒什麽意見。他很享受與強者的對峙,並沒有多加推辭。茨木童子正憋著一肚子氣正愁沒處發洩,自然不加思索地答應下來。

以前這大天狗還小看過他,今日定叫他知道知道有著“鬼神”名號的羅生門之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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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聽見小草妖的聲音,軟軟糯糯,像有羽毛拂過心頭,酥/癢難耐。

茨木童子幽幽睜開眼晴,撞見螢草湊近面前的小臉,還有絲探詢的好奇。他沈著聲音問:“小草妖是想主動餵給吾吃麽?”

聽到茨木童子的聲音,螢草嚇了一跳,連忙退開。神色殷切:“茨木大人,你終於醒了。”

茨木童子聞言一頓,坐起身查看四周。

他什麽時候回到自己的屋內了?剛才明明還在庭院和大天狗切磋來著?他從窗外望去,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去。微風從窗口吹來,還夾雜著幾片花瓣和香氣。

“小草妖,吾怎麽在這裏?”

螢草知他會問,坐在他身旁解釋說:“之前你和大天狗大人切磋,你的禦魂沒他好,星級也不夠他高,結果輸了。大概是妖力流失太多和酒氣上身,你跟著暈倒了。剛好我從結界屋出來,晴明大人就讓我帶你回屋治療,結果你一睡,睡到了現在。”

這麽說來他不是在酒吞單子面前丟盡臉了?而且那個大天狗以後說不定還會拿這件事嘲笑他。想想都覺得很可惡!

見他的臉色很不好,螢草又輕輕喚了他一聲,擔心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汝一個人帶吾回來的?”茨木童子聽到螢草的聲音不再亂想。想到是她帶自己回來,他不大相信的上下多瞧了螢草幾眼。

以她這麽嬌小的身段,可能嗎?他又不是以前那個小團子。

螢草點點頭,笑了笑又說:“茨木大人你並沒有看起來的重呢。”

……茨木童子楞楞看著她笑靨如花。心裏不禁腹誹,他並非是看起來不重,而是她力氣太大了。

他又接著問:“那吾友呢?”

“跟博雅大人回去了,臨走前還叮囑我要好好照顧茨木大人你。對了,晴明大人還說明日帶我們一起去鬥技場,你早些休息。”

這麽說來酒吞童子還是挺關心他的嘛。

哼,不提晴明倒罷,一提他就來氣。茨木童子悶聲道:“沒用的家夥,連個成套的禦魂都拿不出來,害吾在吾友面前輸給了大天狗。這些且不提,那麽久了也召喚不出吾友來,簡直是個廢物。”

聽他越說越難聽,螢草打斷他的話:“茨木大人你不要這麽說晴明大人。他把你召喚出來可能已經花光了歐氣,所以這段時間都召喚不到什麽好式神。你不知道,他聽說比丘尼大人召喚了連大人後,臉色有多難看。還向博雅大人抱怨了一個晚上。”

說完又覺得自己人輕言微,他未必會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不如說,他從來就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螢草從身後掏出一整套的破勢禦魂遞到茨木童子面前,說:“雖然不及六星的禦魂好,但這幾個五星都加滿級了,希望茨木大人你用得上。”

她的手又小又白,捧著金邊閃耀的禦魂泛著莫名好看的光澤,茨木蹙眉問:“汝從哪弄來的?”

螢草低下頭,揉著衣袖角,扭捏的說:“我知道你的禦魂都是散件,於是從之前打來的那些禦魂裏挑了一套能用的。可是怕你嫌棄,才沒拿出來。”

茨木童子冷眼看著她,“那為何又拿出來了?”

“明天不是去鬥技麽?若是茨木大人受傷的話,我會難過。”要是她說怕晴明難過心疼,茨木童子可能會故意讓自己受些傷。他對晴明的態度向來不好,還總喜歡與晴明唱反調,螢草是知道的。

奈何他當他是寶,他卻當他是草。

螢草這人向來友善,對誰都笑臉迎人,又愛管閑事,所以茨木童子對她的說辭並不懷疑。只是看不起她明明是強者卻習慣站在弱者的立場處事待人的軟弱。

茨木童子接過禦魂,“即然小草妖要向吾獻殷勤,吾便接受了。”

見他接受,螢草才算真的安心。她起身說:“那我就走了,茨木大人你好好休息。”

茨木童子突然拉住螢草,稍一用力就把她拽回跟前。螢草顯然沒料到他有此一著,被拽過去時一個沒站穩就直直撞到茨木童子的胸口上。

他的胸膛雖然有血有肉,可在螢草的感知裏卻像鐵塊一樣硬,撞得整張臉都在疼。

“汝想去哪裏,吾還有話要問汝。汝還怕吾吃了汝不成?”

對於“吃與被吃”這個話題螢草是能免則免。她揉著臉坐好,不知道茨木童子還想問什麽。

“汝與那一目連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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