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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車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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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幸顏大早起來就在拆紗布,裏面墊的有棉花,上面的幹藥粉此時散開在腿上,染的到處都是。

她在棉簽上蘸有水,把周圍的擦掉,露出她的大白腿。

“看來這些天的功夫不是白蓋的,腿肚子和大腿都出現明顯的色差了。”

中心的肉已經長出新的來了,但藥的顏色在上面,她看不來留疤沒。

“別撓它。”姚澤庚的聲音適時出現才讓她停了手下的動作。

她逐漸縮回手,把手裏握的棉簽給折斷扔進桶裏,“忍不住想去摳它嘛。”

“那也忍住。”他伸手出去準備帶她出門,被冉幸握住了。

“白天我不好讓你抱著,你今天背我出去吧。”她已經穿好鞋了,單腳站在姚澤庚的身側。

“上來吧。”

姚澤庚勾住她腿的打彎處,走進電梯裏,看沒有旁人就問她了,“你這兩天是不是重了?”

“是嗎?”她在電梯裏的壁影中來回擺弄自己的臉和胳膊,做了和前段時間的對比,“我吃的不多,難道是因為不運動所以攢了肉,所以體重上升了?”

“估計是吧。”姚澤庚逗她,“也有可能是你這段時間沒人和你鬥嘴所以省了不少的力氣,所以才重的。”

“沒有。”

她在姚澤庚身上使勁晃悠了下,讓他不能平穩走路。

“停下幹嘛?”還是面對著一面墻,她立馬反應到了前些天在樓道裏姚澤庚對她幹的事。“我不要坐在你的腿上,你趕緊帶我上車。”

她兩腿向前撲蹬著,嘴裏不停的叫他不許嚇唬自己,她是傷者,“傷者最大。”

“我那段時期沒有以你為大嗎?”

此話一出,她的氣焰沒有了,可還是不得不防備著姚澤庚,他要是想做的事,怕她現在是沒法阻擋。

她的嘴巴靠在姚澤庚的脖子處,警惕著他,要是自己有威脅,她就上嘴咬他。

姚澤庚把她放下,她卻真反咬了姚澤庚一口,再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地牙齒印記。

“你是想要我還回去嗎?”

她的手在姚澤庚的脖頸後僵住了,淺輒地探了他的頭發,“你是生氣了嗎?”

姚澤庚這段時間最大的變化就是說話很淡漠,絲毫提不起熱情。

“我不曾對你生過氣。而且現在我也不會生你的氣。”

“是嗎?”她大膽地再順了順姚澤庚的發尾。

車位滿了,他被迫停在對面的游泳館內。在他帶著冉幸顏下車的時候被鐵門掛住了褲子的褲環。

“你別動,我來取。”冉幸顏讓他把自己抓牢固了,她反仰過去把勾住他褲環的鐵絲取下來。

“好了。你再把我往上提點我感覺自己快要滑下去了。”

步行走在太陽底下,他快要被烤焦了,自己身上穿的短袖裏都是汗,不光是太陽曬得熱,還有身上披的“小棉襖”也在給他不停的供暖。

“好熱呀,我們走快點吧!”冉幸顏抖擻著身上的衣服,後悔出門沒帶遮陽傘。

汗水浸透了純棉的布料,弄得他倆身上都是黏糊糊地一片。

進了大廳就是不一樣,立馬涼快了許多,她讓姚澤庚把她背到櫃式空調去吹風。

“太白癡了,不去。”

姚澤庚拿著她的病歷去找到上次看病的醫生,人家要他手裏的掛診號。

“沒有,我現在就去拿掛號小票。”他把冉幸顏給大夫放在床邊,讓大夫給她先瞧著,他馬上給他把票拿回來。

“大夫,我的腿會留疤嗎?”

“不好說,我先給你清理你傷口上的藥粉,再給你下定論。”

她的腿被擱在床沿上,醫生從透明的櫥櫃裏拿來大瓶的水給她清洗,在用棉布給她擦幹。

“現在你看你這腿。”醫生指給她看,“修覆地很好,只是長出的皮有些皺巴巴地,所以你從今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不過這幾天盡量避免劇烈運動,像平常咱們的走步是可以的。”

“那我的腿就這樣了嗎?”她咨詢醫生有沒有藥膏可以除去疤痕,夏天她穿短褲露出來多不好看。

“疤痕是不能去除的。”醫生從根本上講給她說:“疤痕是人體創傷修覆的最終結果,從廣義上來講,沒有疤痕就沒有創口的愈合。一個方法是靠時間來恢覆,半年八個月慢慢成熟以後,越來越平,越來越小,顏色變得好一點。像目前還沒有特效是用於治療疤痕的藥物,而且這些所謂的去疤藥物需要長期的使用,但往往收效甚微。”

“可是我的疤口就指蓋大點,也沒有顏色,那是不是好的能快點。”

“也不一定,這我可說不了。有些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疤印就淡了,有些人就不行了,還是和之前相同,所以得看你自身的修覆效果了。”

她聽完只是說了句謝謝醫生的客氣話,便要走。

“必要時通過瘢痕內註射,激光等等治療也是能除掉的。”

現在是不是手術很牛逼啊,怎麽所有的治療都可以搬上手術這上面呢,上次是,這次也是,她擺手,“不要了,反正我的也不大,不礙事。”

“女孩子愛美我明白,但是你這個小口子不妨礙你腿的美觀,所以不要隨便去試手術,這是我的建議。”

“能走了,坐下來我看一下。”他回來就見冉幸顏走出來了,還和醫生擺著手。腿走著還利索,他就想再檢查一遍,親眼見到她愈合的部分。

“怎麽還留有疤呢?”他把醫生要的東西給他,再帶冉幸顏進去問他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可以消下去。

“你這誰沒跟你說嗎?沒有藥可以消疤。”

他把冉幸顏拉在手邊,打斷對方的話,“她是我女朋友。”

“哦,那好,你讓你女朋友告訴你我剛剛說的話。”

冉幸顏跟他攤手,“沒有。”

“年輕人,慢慢來吧。這種事情不能著急,只能靠時間來淡化。”

“那就下去退卡吧。”他來時辦了五百塊的醫療卡,現在只花了掛針費,其餘的錢在一樓辦卡處取出。

“你在意嗎?”這話應該是他問冉幸顏吧,怎麽順序反了,成了冉幸顏問自己了。

“你在乎嗎?它在你身上長著,你覺得鬧心嗎?”他把取出的錢折住塞在她的褲子裏,讓她裝著。

冉幸顏指著自己,“我呀,我還好啊,不就是一塊皮膚,反正不是門面,我在意它幹嘛。”

“那你都不在意,我又在乎什麽呢。”

“問你,不就是因為,因為你註重人的外在嗎?”

“以前確實重要,不過現在我在意內心,你的心。”

他又讓人熱起來了……

“我們走吧。”她拍拍口袋的紙,安全,留姚澤庚走在她後面。

一路上她在想,姚澤庚這人是開始走內斂撩妹的路線了嗎?

“在想什麽?”

“想你唄。”她的想不是情人見的思念,而是想到的思緒。

“想我?我和你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在你隨時能夠得著的地方,你還要思念著我呢?”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不是你關心的思念你,而是我在想問題。”

“那也是關於我的,也是投入情感的。證明你還是在想我。”

借此機會,她就滿足他,也說出自己近日來最想對他講的話。“我想你了。”

“我記下了。”

出去的太陽更大了,幸好他不用在疊羅漢似的背起她了。

“我真的想你。”似乎平鋪直敘更有思念至深的深度。

他關上他這邊的車門,聽見落鎖的聲音後,他要冉幸顏把空調開開,先在車上吹會再走。

“爬過來幹嘛?車震嗎?”

冉幸顏跨坐在他的腿上,她的腦袋靠在姚澤庚的右肩上,問他:“你會覺得我這樣子很不矜持吧?”

“沒有。你想抱就抱會吧,以後可能也很少有機會了。”

她的預感靈驗了,姚澤庚真的要與她分手嗎?

不想還好,這突然的淚湧出眼眶是要應景嗎?她不要姚澤庚看見她的眼淚,她不要軟弱。

他掰正冉幸顏的臉蛋,讓他面對自己。“還說留疤不要緊,明明自己就很在乎的樣子,你瞧都難過了,剛才還嘴硬說不。”

“我沒有。我真的不在乎的,我就是止不住的傷心。”她狠狠地擤了把鼻涕,雖然丟臉了點,但是他不是說了嘛,以後很少有機會再接近彼此了。

只流了片刻的淚珠,所以眼睛不紅,她把自己臉和姚澤庚的眼睛處於同一水平面,然後平靜地看進他的瞳孔深處。

現在裏面是她的影子,但是不久以後就是新舊交替,成了別人的世界,她自嘲道。

“我想問你,是不是覺得膩了,想分手了?”

姚澤庚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在她的背部上下給她順氣。

“我現在沒有戴你送的手表,你要是想拿走,就說句話,我等會到家給你帶下來。”

交還手表是她和姚澤庚的約定,一旦有人想分手,走不動前面的路了,那另一個人一定得體諒另一方,不要埋怨,也不要生氣,這是他們的和平條約。

只是以後連朋友都做不了罷了,也沒太大的關系。他們倆彼此世界的不同,不會產生太大的機會去碰撞。

姚澤庚還是沒能告訴她,他不曾想過分手的事宜。

冉幸顏等他,等他的答案,她很焦急,可是姚澤庚也不開口。

等待的過程簡直令人發瘋,她內心燃起了欲望之火,去主動攻擊姚澤庚,讓他開了口。

不去管外面是否有人,她此刻就想再和他擁有一段美好的記憶,她崩潰似的去咬他,要他給自己回答。姚澤庚也把對她的回答用耳撕鬢磨的形式傳達給她,他要她,他在努力地要她……

她臉上的淚水同樣打在姚澤庚的鼻翼間,他除了去吻她的嘴唇,她的嘴角,還要去分享她的淚水。

兩人互相吮嗜著彼此的味道,只覺得不盡興,無關乎白天或是黑夜。

姚澤庚有了成年男性的氣息,他在能盡力的範圍內盡管去掠奪屬於他的權利,但過後心裏很不痛快,可是他也得止住自己的想法和動作,他不是不敢做,而是不敢讓她背負名聲……

“以後不準給我提什麽分手,否則我就在無人的地方把你給做了,然後再揚長而去,看你以後肚子大了有誰敢娶你。”

冉幸顏一下子笑了,笑得特別醜。姚澤庚就這樣說她,她犟嘴道:“我再醜你還不是沒能控制住自己,還不是照樣撲上來了。還不肯松口。”

他的女朋友話可真敢說,他聽了都替她要遮住臉了。

“對呀,差一點就扒褲子了。” 他動了一下大腿根部,狀似無意把冉幸顏的屁股往上面提了一點,讓她挨住自己。

騰的一下,冉幸顏的臉紅的像天邊的火燒雲,趕緊把自己往後挪動。

“別動了,再動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你不要控制不住自己好不好,我不敢在婚前做出有悖道德的事來,你不要這樣子對我。”

冉幸顏是遵倫理的女孩子,他了解的,所以他只想嚇唬她而已,沒真要對她做不好的事情。“我對你的感情經得起考驗,在你沒有答應嫁我之前我對你也只能做到親吻的這步,其它的婚後再向你討要。”

他真是氣的自己不要不要的了。剛才差點心臟要跳出來了。“你要把握住度才好,我怕自己被你迷惑了方向,走偏離了常規路線,到時候回不去了,我,心痛。”

“好,由我來把握你我的進度,你配合就好。”

“好的。”她不舍姚澤庚的雙臂,被他摟著心很安寧。

“好了,我送你回家。”他把手放在車頂,防止冉幸顏撞到頭。

“為我唱首歌吧,我想聽你的聲音。”

“我給你唱首最近的學會的新歌。”她把《回憶那麽傷》唱給姚澤庚聽,還說她那天預感很不好,就連續循環播放這首歌哭了一晚上,她媽都不敢激她了。

“以後別亂想了,也就不哭了。”

“不是怕你甩了我嗎?”

“我還怕你一言不合要跟我冷戰呢?反倒是我出手重了。”

從始至終計劃了兩次,始終沒能成功,看來這輩子非她不可了。

“你不知道你的情緒有多冷淡,對我說話始終都是平調,沒有太大的起伏,讓我認為你不喜歡我了。”

“原來我們顏顏也有害怕的時候。”

“有你後,我開始害怕了。就怕我和你走不到最後,想想餘下的路,我就擔心,如果是我,那我該怎麽走的順遂呢?”

她的話像是蒲公英的種子落在了他的心裏,紮的太猛,有些疼。

“我送你到樓上,然後再自己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心臟一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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