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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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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溪也不好直說就你這幅小身板兒還好意思說自己重,他只得迂回道:“沒事,我能背動的。”

鄒和還是瘋狂搖頭拒絕:“不不不我真的很重!”

雖然鄒和也蠻想感受一下男神寬闊的胸膛的,但是他一個大男人,被別人背在背上跑是怎麽道理。

就算腿斷了也是要有尊嚴的!

非常有尊嚴的小柯基更加發憤,噠噠噠跑得更快。

任溪:拿什麽來拯救你,隔壁家的小柯基。

小柯基依然奮力邁著小斷腿噠噠噠,全然無視自家男神的無奈。

任溪決定換一個說辭:“還是我來背你吧,要是遲到了我倆說不好還得挨訓。”

小柯基這才醒悟過來,如果他執意自己噠噠噠,不僅僅是自己要挨罵的,他男神也會跟著他挨罵。

小柯基瞬間放棄了自己作為一個大男人的尊嚴:“好!”

任溪聞言,立刻放開扶著鄒和的手,蹲下去示意鄒和趕快趴上他的背。

鄒和也不磨嘰,答應被背就是答應被背,用自己的尚還完好的單腿奮力一躍,趴上了任溪的背。

背好鄒和之後,任溪立即開跑,一秒鐘也不耽誤。

鄒和雙手環在任溪的脖子上,鼻尖都是微微的汗水氣息混合著幹凈的洗衣粉味道,少年人青春的味道。

淡淡的汗味不同於多日不洗澡的酸臭味,反而帶著一種荷爾蒙的感覺,讓人臉紅心跳。

鄒和的臉今天第無數次地紅成番茄,熟得正好的那種。

仿佛再加點肉沫就能做成一鍋番茄肉醬意面。

幸好任溪跑得還蠻快的,沒留給鄒和太多時間胡思亂想。

不然怕是鄒和今天晚上會睡不著覺。

不過從他今天所受的刺激來看,今晚他還能不能睡個好覺,尚屬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任溪卡著一點半的點兒,於一點二十九分之時帶著小柯基沖進了訓練場。

非常驚險,就差一點點,他倆就要遲到了。

站在門口兒卡人的煤球兒撲了個空,只好大聲沖著後面已經是鐵定遲到的人大聲吼道:“快點!都沒吃飯嗎!”

後面的人委屈巴巴,憋紅著臉又提了提速度往訓練場沖。

趴在任溪背上的鄒和扭頭抱歉地對煤球兒笑了笑。

雖然他的本意是不好意思,但是落在煤球兒眼裏,這就是一種挑釁。

但是作為教官兼學長,煤球兒也不好和一個腿斷了的人計較太多,只得咽下這口氣,準備一會兒把遲到的學生都訓一頓,再回到自己所帶的班級訓別的人。

這才兩天,煤球兒就已經隱隱有嗓子啞掉的趨勢。

雖然如此,但他還是兢兢業業地訓著人。

非常有愛崗敬業的精神了。

眼瞅著終於在成功在一點半之前回到訓練場,鄒和忍不住笑起來。

就像是成功叼回網球的小柯基一樣。

鄒和的聲音都帶著笑意,他在任溪耳邊說道:“放我下來吧。”

任溪只覺得一個激靈。

鄒和的聲音軟軟的、甜甜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越。

因為是他背著鄒和的原因,所以鄒和一說話,幾乎就是嘴唇靠著他的耳朵說話,酥酥癢癢的。

任溪的耳朵開始也有點兒變紅的趨勢。

俗話說得好,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他們去吃飯的那一路上,他一說話鄒和的耳朵和心就開始癢,搞得鄒和面紅耳赤的,只恨不得學個隱身的術法,原地隱去。

現在,鄒和一說話……

任溪動作麻利地把鄒和放到了地上,找話題道:“走吧,找個地方坐。”

鄒和因為比任溪矮個十幾厘米,又腿斷著雙眼隨時要註意前方路況的緣故,並沒有看見任溪悄悄變紅的耳朵。

而且任溪這個耳朵紅的非常雞賊,僅僅是耳朵尖兒紅了一點點,其他地方一切如常。而耳朵尖兒這個部位吧,一般情況下又是會被頭發完美遮擋的……

所以除了任溪自己覺得耳朵有點兒燙之外,沒有任何人能發現他耳朵紅了。

和鄒和那種一臉紅恨不得脖子都開始紅的狀態一比較……小柯基非常慘了,心情根本不可能被遮掩住。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錯過男神耳朵紅的小柯基噠噠噠地又蹦跶著去找地方坐了。

任溪在旁邊扶著他,心情很奇怪。

不是,大家都是男人,說個話又怎麽了,自己耳朵紅什麽紅?

不能理解。

小柯基樂呵呵地找了個地方拉著任溪端端正正坐好,他倆剛坐好,連長就過來了。

就像是專門等著他倆一樣。

連長依舊是笑瞇瞇的:“你們板報做得怎麽樣啦?”

任溪把做好的手抄報遞了過去,鄒和則搶答道:“都做好啦!”

連長看了看,喜上眉梢:“你們倆也太謙虛了吧,畫得這麽好,還叫不會畫畫?”

鄒和笑得特別甜:“都是任溪畫的,他畫畫特別好。”

傻白甜全然不知自己是在給任溪攬活兒幹。

連長笑得老謀深算:“好好好。”

鄒和也跟著傻笑,天真無邪,像是受表揚的是他自己似的。

連長話鋒一轉:“軍訓感想寫好了嗎?”

鄒和大大方方拿出自己的軍訓感想,驕傲臉:“寫好啦!”

昨天他可是抄了,阿呸,寫了很久的。

連長接過鄒和的軍訓感想,只看一眼,臉就開始向苦瓜進化。

蒼天在上,鄒和這到底都寫的是些什麽東西喲!

鄒和滿分一百五他九十的語文水平發揮良好,一筆字爛得出神入化,想要看懂,只能靠猜。

要不是數理化需要寫的字少,阿拉伯數字是個人都能寫清楚的話……鄒和能不能考上Q大就能懸了,畢竟說他的字是狗爬恐怕狗都要抗議。

不過如果他的字能寫得好看的話……不說好看,只要能寫得清楚,他可以選擇的學校只怕都要上一個臺階。

但是從小字就寫得非常之爛的鄒和已經認命了,寫不好就是寫不好,沒辦法的。

就像有的人一進廚房就要炸廚房一樣,沒辦法的,他也不是主觀意志上要把菜燒得跟下過毒一樣的。

連長草草掃了一眼鄒和的軍訓感想,估摸著這小子字數是寫夠的之後就沒有再看。

真是感覺多看一眼都要折壽。

連長檢閱完鄒和的軍訓感想,又問任溪道:“你寫了嗎?雖然我沒告訴你,但是你看見鄒和寫的時候也應該意識到自己也是要寫的了吧。”

任溪不多廢話,直接把軍訓感想遞了過去封住了連長的嘴。

任溪的字和鄒和的字截然不同,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他的字流暢而清晰,寫字的時候一筆一劃又都像是帶著力度,自有一番瀟灑風流之態。

連長看看任溪的字,再想想自己那筆也就比鄒和強一點的狗爬,老臉一紅,也不好意思再對鄒和的軍訓感想發表什麽意見。

畢竟就算讓他去寫,恐怕寫得也不及鄒和十分之一的好。

連長只得輕咳幾聲,收好手抄報和兩份軍訓感想,把雙手往身後一背,語調嚴肅道:“那你倆下午準備做什麽呢?”

鄒和懵逼:……

這這這,難道下午就不能好好地歇一歇了嗎?

而任溪,根本沒有答話的意思。

連長又說話了:“這可不行呀,你看同學們都在操場上辛苦地訓練,你們怎麽可以就這麽歇著呢?那個高個兒,你是低血糖,是吧?”

任溪點了點頭。

連長又道:“其實低血糖不犯病的話根本沒有場外休息的必要,但是既然校醫已經批了你的假,那你不參加訓練也無妨,但是總得做點事情吧?”

任溪短短地“嗯”了一聲。

鄒和在一邊義憤填膺,低血糖怎麽啦?連長是沒看見昨天任溪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忒嚇人了,休息是理所應當的。

什麽叫偏心?什麽叫活體濾鏡?

這大概就是了。

連長無瞅一眼鄒和憤憤的神色,不緊不慢道:“你是腿斷了是吧?”

鄒和試圖糾正道:“連長,我這是右腳骨折,不是腿斷了。”

連長大手一揮:“反正都差不多。你手還能用吧?”

鄒和只得道:“可以。”

連長滿意道:“你們兩個,低血糖的去把水抗到每個方隊訓練場地的旁邊,斷腿的一會兒去給同學們倒水。噢對了,水都堆在訓練場的門口,中午礦泉水公司剛送到的。”

連長又考慮了一下這位低血糖同學是不是因為身體很虛弱才低血糖的,問了句:“能扛動麽?”

僅僅是低血糖而不是肌肉萎縮的任溪無奈道:“能。”

連長哈哈大笑:“那行,那就這樣了,你倆從明天開始就幹這個活兒,軍訓感想和板報都不用弄了,專心為同學們服務。”

本來以為能躲個清閑的鄒和情緒低落:“哦。”

本來也沒想著逃軍訓,只是因為校醫開了假條,而且看這只小柯基挺需要人照顧的任溪面無表情:“噢。”

連長給兩個“閑散人員”分配完任務之後,美滋滋地離開了。

軍訓嘛,就是每一個同學都要動起來的,這樣才能培養他們團結友愛的精神。身體好的要好好訓練,身體不好的也要盡其所能發光發熱,這才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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