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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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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耀著窗臺的幾盆菊花,屋內閃現著兩個身影。

“走吧!”已經換回女裝的蒲薇看著身邊恢覆高大峻拔的男子說道。

男子忽然悠幽幽一笑,“慢著,我們先陪一群小嘍嘍玩玩!”

蒲薇一怔,只見他擡手一彈,燭火滅。

半響之後,幾個黑影接連躍入窗口,手裏拿著刀劍。

蒲薇眸光一驚,無聲的看向雲羿楓,這些人是什麽人?

幾個黑影相繼進入房間,躡手躡腳的朝著床邊走去,而此時蒲薇和雲羿楓已經躲在了梁上,靜靜的看著下面還在翻找的黑衣人。

只見一個黑衣人猛地掀開被子。

“沒人!”

在黑衣人色變的驚呼出聲的一瞬間,光影一閃,又幾個黑一人快速閃了進來。

“什麽人?”

一瞬間風雲湧動,劍氣四射,兩撥黑衣人快速在屋內打鬥起來。

蒲薇看不清楚,但是聽著那聲音,可想還是很激烈的,她被他抱在懷中坐在梁上依舊可以感覺到下面顫動的氣流,第一次這麽近距離觀看古人之間的打鬥,她心裏隱隱帶著一絲新奇還有興奮,握著他的手不禁一緊。

雲羿楓以為她是害怕,不禁捂住她的眼耳,柔聲道:“不怕娘子,為夫會保護你的!”

蒲薇一楞,嘴角輕抽,扒開他的手,道:“不要的擋著我看戲!”

看戲?

雲羿楓挑眉,“不怕嗎?”

“怕什麽?什麽時候結束?我的腿蹲的有點麻了!”蒲薇蹙眉,望著下面還在打的聲音,不禁輕輕挪了挪了腿。

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下面忽然有人大喊,“梁上有人!”

蒲薇眸光一怔,不會吧?這麽漆黑的地方,他們能看見梁在哪嗎?

不過,下一刻,她就知道她的擔憂是多餘的,耳邊忽然一劃過一陣極快的呼聲。

“娘子小心!”雲羿楓抱著她身形一閃,快速避開剛剛的劍襲。

蒲薇面色微變,接著只感覺腳下一輕,雲羿楓快速一躍,摟著她穩穩落在地上,冷聲道:“爺養你們何用?這麽磨蹭?”

蒲薇只覺他話音一落,前方打鬥的聲音明顯加快。

片刻之後,幾聲沈悶的倒地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黑暗中一個男子的冷肅的聲音傳出,“主子,結束了!”

泠歌?

蒲薇微微挑眉。

雲羿楓指尖輕彈,燭火點燃。

眼前忽然一亮,蒲薇眨了眨眸子。

“娘子,有沒有傷著?”雲羿楓擋在她面前,上下摸著她,關心的詢問。

蒲薇俏臉微黑,打掉他的手,“不要趁火打劫,我沒事!”

隨後推開他,才看清屋內除了站著的泠歌等人,地上還躺著幾個黑衣人,身上流著血,表情痛哭著。

蒲薇上前兩步,雲羿楓急忙將她護在身後,“娘子,危險!”須臾,冷聲命令道:“將人綁起來!”

片刻之後,蒲薇走近那些被捆綁著的黑衣人,“你們是什麽人?”

那些人見著突然出現的美貌女子忽的怔住,須臾,快速反應過來,大聲求饒道:“姑娘饒命啊!姑娘饒命啊!我們哥幾個不過就是最近手頭緊了,才會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不知眾位大俠在此,多有得罪,還望饒命,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對對,饒命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饒命,放了我們吧!”

……

“停!”蒲薇擡手揉了揉太陽穴。

幾人瞬間閉嘴,膽戰的的顫了顫身子。

“你們只是想要偷東西?”蒲薇蹙眉。

“對對,我們只是想要偷點東西而已!”一個黑衣人忙討好的笑道。

蒲薇雙手環胸,悠悠踱步,淺笑出聲,“偷東西,會直奔著床而去?”

此花一出,幾個人面色陡然一變,結結巴巴的辯解著,“我,我我們只是想要看看床上有沒有人。”

蒲薇看了泠歌一眼,嘴角的笑容在燭光下顯得有些陰森詭異,“將人提到桌上!”

泠歌領命,提起其中一個繩子將一個胖子摔在了桌子上,罵道:“老實點!”

雲羿楓抱著手臂看了看蒲薇,唇間一彎,並未插手。

蒲薇拍了拍那人肥胖得身子,淡淡一笑,“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

“不,不不知道!”那人從沒有見過一個美人可以將笑容展現的那麽恐怖的,只覺心尖不停的顫抖。

那拍在他身上的手,仿佛馬上要將他淩遲一般,好恐怖!他今晚為什麽要答應主子過來?

“那你知道這個是什麽嗎?”蒲薇一個東西在他眼前晃悠著,冰冷的眸光反射一道白光。

細長的手柄,前面一點小小的刀刃,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讓桌上的人瞬間嚇得面色慘白,“這,這,刀刀刀……”

“饒命呀!姑娘!”殺豬般的叫聲。

蒲薇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冷聲道:“若是在這麽叫下去,只會讓你死的更快!”

那人瞬間閉嘴,狠狠吞著口水,目光直直的盯著蒲薇手裏的刀。

“我告訴,這叫解剖刀,專門解剖屍體的,就是一點一點的把屍體肢解,再剝皮拆骨!”她輕松笑著說道。

解剖屍體?

眾人齊齊驚恐的看著她手裏的刀片,就是這麽一個小小的刀片?

泠歌知道自家夫人是仵作,但是這話如此雲淡風輕的從她嘴裏說出來他還是覺得很怪異,甚至感覺瘆的慌,主子每日跟著姑娘在一起難道就沒有恐懼過?

他不禁擡眸朝著主子看去,不過隨即他就知道自己多想了,主子那雙含情的眸子除了夫人的身影再沒有其他,果真,這世上能配的上主子的女人也就夫人了,而夫人身邊能不能站的住地男子只怕也唯有主子了!

“你這身膘雖然多了一點,但是多花點時間也可以解剖出來一大盆骨肉。”蒲薇用指尖輕輕摸了一下刀刃,聲音輕柔淡雅,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只是那幾位黑衣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怎麽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位貌美的仙子竟然會這麽心狠手辣,如此驚駭的話說的面不改色,莫非真的解剖過屍體?

那桌上的肥胖之人,吞著口水,忙語無倫次的大呼,“我,我,姑娘,姑奶奶,饒命,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能把這刀先拿下去嗎?”

地上幾位早已嚇得不知所以,失去了反應能力。

“說!”蒲薇捏著刀片涼涼一笑。

“我說,我說,我們並不是想要傷害公子,我們只是奉了我家公子的命令前來打探一下的!”他膽顫著說道,目光緊緊停在那刀片上生怕一不小心放錯了地方。

打探?

蒲薇美眸微瞇,忽然,眼底劃過一抹異色,肯定的吐出三個字,“佘暮陽?”

那幾人頓時蒙了一下,面色震驚。

“姑娘識得我家公子?”胖子面上忽然閃過一絲欣喜,“哈哈,既然都是朋友,還請姑娘放過小的了吧!”

他說著就要從桌上爬起來,雲羿楓一腳踹了上去,“誰跟那小子是朋友?哼!”

他一把擁住蒲薇,冷眼瞪著那胖子,該死的佘暮陽,非要讓他給他一點教訓才識趣是嗎?

“啊,公子饒命呀,小的不知公子與我家公子是和仇怨,但是我家公子真的沒有說要傷了公子!”胖子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其他同伴見狀紛紛可著頭。

“哼,真是沒用,佘家就養了這麽一群廢物?”雲羿楓不屑冷哼一聲。

蒲薇看了他一眼,又問道:“佘暮陽現在在哪?”

她早就該猜到那小子不會罷休,他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小屁孩,被佘家寵壞的公子哥,讓人看著便心生厭倦。

“我,我家公子,現在在佘府!”那胖子忙道。

蒲薇眸光閃了閃,脊背挺直,冷聲道:“回去告訴他,就說神醫所說,江湖上不是只有鬼醫佘暮陽還有神醫青蒲,若是想要繼續招惹神醫,就不再是二公子和三公子能夠護的了的了!”

把胖子猛地詫異額望著她,連二公子三公子的身份都了如指掌,看來此女子果真是不簡單,四公子此次怕是真的的追了卡不該得罪的人了!

“夫人的話聽清了嗎?”雲羿楓幽冷的聲音低緩著響起,卻仿佛催命鐘一般,讓幾人瞬間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嚇得忙用頭砸地。

“聽,聽聽到了!”

“將人丟出去!”

“是!”

屋內恢覆闃靜,蒲薇神色凝重,忽的看著他,“佘暮焱來了沒?”

雲羿楓抱著她,道:“來過剛走不久,聽說送了不少珍貴的藥材,不過都被左護法謝絕了,墨秋風並沒有見他!”

“藥材?”蒲薇眸光一亮,小臉染上一絲神采,忽的算計一笑,“咱們為何不把藥材留下?”

雲羿楓烏黑的眸子一動,唇角上揚,勾起一個炫目的笑容,“君子所見略同,娘子,原來咱們這麽有心有靈犀?果真是天生註定的一對!”

蒲薇微微傻眼,“怎麽?”

“呵呵,在他剛走不久,為夫就已經派雲曉去了!”撫著她的秀眉,雲羿楓面上算計的笑容竟與蒲薇有幾分相似。

黛眉開嬌橫遠岫,帶著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她抿唇橫了他一眼,“你不怕雲曉被他發現?我看著那佘暮焱應該也會武功!”

雲羿楓輕笑出聲,“雲曉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她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少有對手,何況一個佘暮焱?”

她微微訝然,平時倒是看不出來,雲曉不喜多說,她也並沒有多問。

“還有那個佘暮陽,哼,爺這次可不會再輕易放過他!”雲羿楓張狂一哼,腰間松松的綁著一根墨色玉佩清脆作響。

“我看這佘家並非簡單!”她看著搖曳的燭光,若有所思道。

一身藍色翠煙衫,肩若削成,腰若紈素,頭上斜插一根鏤空銀簪,戳著點點紫玉灑在青絲上在光影下星星點點煞是迷人,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恍若傾城,亦是如仙,讓雲羿楓忽然看的癡了。

“為夫早就知道不簡單,所以才沒有以羿王的身份和佘家有過來往,倒是曾有人勸說,不過,只會招惹更多麻煩罷了!”他留戀的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間細細吻著。

蒲薇面色微紅,繼續道:“佘家雖未再朝為官,可是野心卻一點沒有減少,佘家四子個個野心十足,只怕是將來不好對付!”

佘暮焱善於算計,佘暮陽雖然無賴驕縱卻是心眼頗多,佘暮風雖然身為鬼醫卻能讓江湖、朝廷人人禮讓佘家,佘暮寒怕是也起了不小的作用,若是能在江湖和朝堂同時得到庇佑,這佘家只怕會越來越難以掌控,野心之事,若是用對了地方無謂,若是用錯了方法,估計只會弄巧成拙,引來禍端。

“呵呵,娘子這是在為為夫擔心嗎?”他忽然低頭將額頭貼在她額上,愉悅笑道。

擡眸便能觸碰到他微涼的鼻尖,蒲薇心中一跳,忙後退一步,不自然的道:“我不是在為你擔心,我只是在為我自己擔心,若是你哪天死了,我怎麽辦?總得給自己留點後路!”

他臉上泛著愜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是呀,娘子這是在為自己考慮後顧之憂,可憐為夫只能孑然一身,淒冷而去!”

蒲薇頓時無語的翻了他一眼,隨後沒好氣得道:“耽誤了那麽長時間,我們還不走嗎?”

“走走,呵呵,娘子,我們走!”他攬著她腰肢,猛地在她面頰上吻了一下,隨後朗聲一笑,在她發怒前,抱著她從窗戶翩然而去。

客棧的另一間房,床上躺著不能動彈的男子,黝黑的眸子忽然動了一下,“兮影!”

“主子!”左護法立即從門外走進來。

床上的人沈默了一下,緩緩問道:“他們走了是嗎?”

左護法怔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是,神醫已經走了!”

墨秋風神色閃爍著什麽,屋內陷入寂靜,過了許久,他忽然道:“明日帶我會閣!”

左護法猛地一驚,“主子,可是神醫說了您現在,”

“是我是你主子還是他是你主子?明日就走!”聲音忽的沈了下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和上位者的*霸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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