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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出陣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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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完全找不出任何的相同點。

但卻又能夠在許多時候,做出一樣的反應和決定。

於是便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了,這是他的主君。

不是因為過度的思念而妄想出來的荒誕,而是確切的現實。

尚且年少的,還未成長到那般程度的主君。

身邊既沒有蓮水天色,也還尚未學會那些——如今的謝弄月,是僅只屬於三日月宗近的珍寶。

“三日月宗近啊……簡直像是龍守著自己的寶物一樣守護著審神者呢。”本丸的長廊下,很是沈迷了一段時間的西方文學的鶯丸這般說道。

淺金發色的付喪神像是沒睡醒一樣的半瞇著眼睛,身體後傾,整個人都靠在了椅背上。但神奇的是,即便如此,他肩上要掉不掉的披著的那件外套還是掛在那裏。“鶯丸殿的這種形容……”他輕聲說道,“很寫實啊。”

兩位正在喝茶的付喪神對視了一眼,然後十分默契的移開了視線。鶯丸低頭繼續喝茶,髭切則是又探出頭去看那對路過的主從。

身著深藍色狩衣,整體來說打扮都帶著一種難言古意,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從畫卷之中走出來的平安京貴公子一般的天下五劍之最美正牽著身邊女孩的手慢悠悠的走著。這時候他已經側過了臉,髭切無法像是之前一樣看到他的眼睛,卻註意到了另一個細節。

三日月宗近居然為了照顧審神者的步子而放緩了腳步!

這種事情簡直……不可思議。

這還是我知道的那個究極自我主義患者嗎?

慣來是一副懶散困倦姿態的付喪神不由得直起了腰背,正在倒茶的鶯丸註意到同伴氣勢的變化,不由得有些奇怪。“怎麽了,髭切殿?”

“沒什麽。”髭切在說這話的時候又往那邊看了一眼,只可惜本丸之中正是春天,這條路上慣來花繁葉茂。在方才的片刻之後,那兩人的身影已經被各種花木攔住,再看不清楚。

不知道為什麽有點遺憾。

大約是沒有能夠讓同伴也感受一下自己的震驚吧。髭切這樣想著,本著要驚嚇也得一起的想法,髭切很大方的和鶯丸分享了自己方才所看到的。

然後很滿意的看到了鶯丸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原來我之前也是這麽一副蠢臉嗎?懷抱著這種微妙的想法,髭切開口,十分鄭重的問道:“鶯丸殿。在您的眼中,三日月宗近——是怎樣的一把刀呢?”

“這一點,想必髭切殿和我是一樣的吧?”茶綠發色的付喪神捧著茶杯,慢悠悠的說道。

畢竟在這位新任的審神者到來之前,這個本丸之中並沒有迎來過像是天下五劍這種等級的付喪神。雖說前任審神者在賭刀堵的快要傾家蕩產的時候鍛出了三日月宗近這把刀,但卻始終無法得到回應從中喚出付喪神。

也正是因為如此,不管是鶯丸還是髭切,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對於三日月宗近這把刀的認知,都只停留在被召喚出來的時候時之政府統一灌輸的基本理解和審神者的只言片語上面。

“像是這把特例——就不用加進去了吧?”

“從常識方面來說,我們的認知應該是一樣的。”鶯丸說道,“天下五劍之中的最美,平安時代的刀工,三條宗近所打造的太刀。寬宏大度,為人率直,以及究極的自我主義。”

髭切平靜的補上了從前聽那些審神者提到的關於三日月宗近的評價:“哈哈哈魔性洗腦、愛迷路的老爺爺、生活殘廢、歐皇之證、一見鐘情、臉好什麽都好。”

語畢,兩位付喪神面面相覷。

髭切:“……有什麽能夠對的上號的嗎?”

鶯丸:“似乎沒幾個。”

常識方面倒是能夠勉強對上幾個,但是那些審神者提到的——真的靠譜嗎?

鶯丸:“這麽比起來的話……僅就生活殘廢這一點來說就差的有點遠啊。”

他們本丸的這個三日月宗近簡直一手養活了四體不勤五谷分不分不知道的審神者,不僅能夠洗手作羹湯還能洗衣打雜。因為本丸田地荒廢日久的緣故,下田沒見他做過,但摘水果卻是利落的很。除此之外在財政所上也是一把好手,生生在短時間之內讓原本緊張的財政款遇到了能夠給他們這些閑置在本丸裏的刀劍發錢的地步。

“同一把刀,真的能夠產生這麽大的差別嗎?”

“不,最大的差別並不是這個。”髭切幽幽道,這時候陽光正燦爛,廊檐的影子打在他的臉上,光影之間,更顯出了一種微妙的對比意味來。“你我都知道……三日月宗近是一把多麽戀主的刀。”

“在這方面,老實說,連大和守安定都比不過他。”

三日月宗近的戀主不管是在付喪神的常識區還是在審神者之中都是相當有名的一個重點。

時之政府實裝的這些刀劍之中也不是沒有戀主的刀劍,舊主為沖田總司的大和守安定也是出了名的一個例子,付喪神暗墮事件裏最多的就是這把刀。然而即便是大和守安定,和三日月宗近比起來,在這方面也還是有所不如。

至少大和守安定不會和三日月宗近一樣一扯到舊主就發瘋。

最坑的是,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付喪神或者是人知道,三日月宗近所眷戀著的那位舊主是誰。

像是三日月宗近這種名刀自然有過很多任的持主,其中最容易讓人將其和三日月宗近聯系起來的當時足利義輝,這位死於暗殺的將軍揮舞著三日月宗近直到最後一刻。也曾有人猜測過三日月宗近所眷戀的舊主是否是這一位,然這猜測卻被其本人斷然的否認了。

從歷史來說,三日月宗近是日本古三匠,山城傳開山祖師三條宗近的代表作。在現代是國寶級太刀,在歷史上也一直都是被供奉起來的珍貴寶物。

關於三日月宗近這把刀的信息有著許多的斷片,從三條宗近鍛造出三日月宗近開始到三日月宗近出現在安倍晴明的後人手中作為除妖的重要器具最後被奉為神道重寶,中間的這段時間是完全空白的。饒是以時之政府的技術也無法還原出歷史原貌,這把天下五劍之一的的第一位持主是誰到今天也還是一個無解的謎團。

就像是沒有人知道三日月宗近的那麽多個持有者之中,到底他眷戀著誰一樣。

然而就算是對象不明也不能阻止某些審神者的作死,這世上多得是自視甚高之輩,那位審神者恰好便是這其中之一。

尤其他還姓土禦門。

冠著安倍晴明後人這種名頭,本身也是靈力高強陰陽術純熟的出色陰陽師,卻遇到了因為懷念舊主而堅持不肯認自己為主的刀劍付喪神。原信心滿滿的以為既是自家舊物,收服這位高傲付喪神也是理所當然的審神者碰了一頭的灰。

緊接著的便是年輕人慣有的意難平。

只是那位審神者的采取的手段過於激烈了一些,連帶著三日月宗近反擊的手段便也跟著激烈了起來,到了最後變成了一樁不可說的慘案。

這事情雖然被時之政府隱瞞了下來,那個本丸的付喪神也被全部銷毀了,但在那些付喪神回歸本體之後這份記憶便也被傳達到了本體上,繼而又被分享給了在那之後的一個又一個的分化出去的個體。只是知曉這件事情的付喪神們都十分默契的保守著這個算不上秘密的秘密,正如同損失了一位優秀子弟的土禦門家族不知為何選擇了沈寂,完全放棄了對三日月宗近的責任追究一樣。

唯一出現的改變,也只不過是自那以後,每位審神者都會領到一本厚厚的註意事項。

據說統共也就五十頁,其中三日月宗近一個就占了三十五頁的內容。

“這種事情可就有點可怕了啊……”髭切很沒有誠意的感嘆道。

鶯丸語聲清淡:“所以這才是最大的問題啊。”

那麽眷戀舊主的三日月宗近,又為什麽會對這位新來的審神者如此優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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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臉的尷尬

“總不可能審神者就是三日月殿的那位舊主吧?”髭切開了個隨意的玩笑。這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隨口一說居然就猜到了事實,後來知道的時候也只不過是感嘆一句人生何處無巧合。像是他自己,雖然耗費了些許時光,但不也是等來了和櫻花晴的相遇嗎?

對於髭切的隨口之言,鶯丸並未多加在意。他想了想,倒是提出了一個聽上去更加靠譜的猜測:“又是時之政府的手段嗎?”

時之政府會時不時的那某位審神者或者是付喪神做實驗,這事情或許在審神者當中算是隱秘,但在付喪神這個團體之中卻是公開的秘密。或許在最開始的時候也曾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見到一個出現在本丸之中的生人就拔了刀,但時間久了,就算是那幾個暗墮程度最深的付喪神腦子好歹也冷靜了一些,何況是髭切鶯丸這等原本便沒有多少問題的。

“審神者……應當也是被強行帶來此處的。”

“看得出來。”鶯丸也很讚同髭切的這個猜測,當初的時候他也是在場的,小姑娘臉上的驚訝擋也擋不住。若非是意外的召喚出了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也願意護著她,想來當時一期一振就會因為弒主而碎刀了。“而且,自從審神者來到這裏以後,狐之助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哎呀,總之……生活還是悠閑些的好吧?”髭切捧著茶杯,給這件事情暫時的畫上了一個句號。“都做了上千年的刀了,就算是慢慢來,也總是等得起的。”

事情總是會水落石出的,而在此之前,這麽些等待的時間,也不算什麽。

巧的很,三日月宗近也是這個想法。

慢慢等,總是能夠等到的。

當然,不排除他這麽想是因為在其他方面實在是無能為力,只能選擇這種被動的方式了。

不過這話要是說出來,髭切卻是不相信的。全本丸就屬他對三日月宗近和謝弄月觀察的最仔細,平安老刀能夠拍著胸口說這位新來的同僚絕對是屬於主動的不能在主動的款,倒是那小姑娘,內向的很。也是虧得三日月有這心思,千方百計的把人哄出來閑逛。

也不擔心遇到那幾個病的重的。

事實上——三日月宗近他還真的沒有擔心過。

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是一方面,更多的卻是出於這幾天和謝弄月出陣時候的所見所聞。要是真的遇上了,其實他比較擔心那幾個病的重的付喪神的安全問題。

畢竟付喪神雖然在各個方面都有著遠超人類的素質,但在面對提供靈力的審神者的時候卻會被削弱的厲害。無法違抗審神者的命令,連帶著各方面的數值也會被削弱到只比一般人稍好一些的程度。謝弄月現在雖沒有如三日月記憶中那般作弊的身手,但砍多了時間溯行軍也是砍出了幾分氣勢和架勢來。要是真的遇上了,三日月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他家主君。

他只會煩惱是要幫著收拾殘局還是毀屍滅跡。

至於良心?這種東西當然是早就被扔去餵狗啦!

(大天狗:我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而像是同僚愛這種東西——三日月宗近絕對自己還是有的,而且還很不缺。他自認為自己是一把寬容的刀,雖然獨占欲強了點,但是他真的沒有過把蓮水天色扔進鍛刀爐融成鐵水念頭。畢竟他是一個有格調的刀靈,不能和那把連意識都沒有生出來的劍計較——就算那把劍再得謝弄月的寵愛也不能。

左右現在主君是我一個人的,而蓮水天色——這時候有沒有被鑄造出來的都是個問題。

並不知道遠在大唐的柳雲裳已經將給徒弟挑把佩劍這事情給提上了日程的三日月宗近這樣對自己說。

這時候小路也走到了盡頭,謝弄月興致缺缺的撥開擋路的花木枝條。各種各樣的花兒開的姹紫嫣紅,湊在一起更是爭奇鬥艷,但在三日月宗近的眼中,加起來也比不上謝弄月的一個眼神。

三日月宗近曾經聽過一句話,叫做情人眼裏出西施,也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但若是說他現在就是這麽一個心情的話,卻是不對的。

天下最美之刃堅持認為自己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

畢竟謝弄月生的是真的好看,家族遺傳這種事情真的不是說說的。謝弄月家往上數兩代的長輩都是風采過人之輩,就算是充當拖後腿這種角色的親爹也是少見的美男子,謝弄月連長殘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小姑娘很好的繼承了母親的美貌,而今雖然未曾徹底長開,卻也已經可見未來風采。

“主殿可要去萬屋逛逛?”見謝弄月興致乏味,三日月提議道,“正好您也的確缺了點東西。”

謝弄月:“遠嗎?”

重度死宅患者關註重點永遠都是偏的。

“不遠,只要借用出陣時候的機器就能到了。”三日月宗近道,“非常近。”

“那就去吧。”

雖然說女孩子天生就對購物有著一定程度的熱愛,但謝弄月在方面倒是並沒有太大的興致。完全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有什麽是需要購買的,謝弄月聞言也只是對著近侍比了一個手勢,就當先走了。三日月宗近跟在她的後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多不少正好是三步。

這距離有些微妙,卻也正好方便了三日月宗近的觀察。

謝弄月留了一頭非常漂亮的長發,黑如鴉羽,又光滑柔順,所謂長發如瀑便是如此。此刻這頭長發被綁成了一個高高豎起的馬尾,又被負責梳頭的三日月宗近添了一條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發帶權做裝飾。被梳成了一束的黑發並算不上乖巧的跟著女孩子的行走而一甩一甩的晃動著,看起來倒是顯得十分俏皮。

只看背影的話,完全沒有辦法想象這樣纖細的一個女孩子砍起時間溯行軍來宛如剁菜一般。

從這裏到放置機器的路程並不遙遠,不過十多分鐘便走到了目的地。謝弄月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機器,好奇心得到了滿足以後接著湧上來的便是乏味:“雖然叫做時空轉換器,但是看上去……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啊。”

重度主控患者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附議:“外表上來說,的確是有些乏善可陳。”

“下一次前往舊地圖的時候,若是主殿覺得無趣了,可以用這個機器進行定位,然後直接傳送過去。”

“從前怎麽不說?”

“之前主殿對此並無興趣。”

——所以說了也沒用嗎?

謝弄月雖然不大清楚你們這些付喪神的事情,但她好歹知道,這個本丸現在能夠存在靠的是她的靈力,這塊地方的控制中樞在她的手裏。不經過謝弄月的同意,付喪神是沒法離開本丸的,更何況是前往現世?——像是出陣啊,去萬屋啊,也是如此。

這也是三日月宗近之前在謝弄月沒興趣的時候不說的緣故,沒有審神者配合,他壓根沒法去萬屋。

第一次操作這種超越時代的技術,謝弄月顯得很有興趣。上手之前還特意的翻出說明書,只是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日文讓作為外語盲的謝弄月看的實在是有些頭痛,最後還是轉交給了國籍日本同時還能夠和自己無障礙交流的三日月來翻譯。在他的指導之下開始操作機器。

“就像是現在一樣的使用方法嗎?”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謝弄月側首看向身邊的付喪神,這般問道。

三日月宗近回答她:“是的——只要知道時空坐標就可以。”

從本質上來說,被簡稱為了地圖的合戰場和萬屋其實是同樣的存在,都是時之政府在時間的縫隙之中開辟出來的隱秘所在,只不過前者不僅對著審神者開放也是時間溯行軍默認的戰場,後者則是要安全上許多罷了。

放眼所見,都是神色欣悅的審神者和付喪神。

謝弄月看了一會兒,得出結論:“這裏的付喪神……重合的幾率真的好高啊。”

“理所當然之事。”三日月宗近對此並沒有什麽疑惑,畢竟時之政府實裝的刀劍數來數去也就是那麽幾把,而他們所招募的審神者數量卻是上百萬。兩方數量上的不平等,帶來的便是這種情況。

就這麽一會兒,他已經看到十幾個壓切長谷部跟在不同的審神者身邊路過了。

謝弄月幽幽道:“我怎麽覺得……他們的眼神這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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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沒進水

幾乎每個路過這邊的審神者都要往他們兩個的身上看上幾眼,就這還算是克制的表現。有些則是直接停在了附近拿著什麽東西在拍照,甚至都開始呼朋喚友了。人數太多,以至於都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圈,倒像是將他們困在了這裏一樣。

這些人目光裏的倒不是什麽惡意,但也不是什麽令人愉快的情緒。

“是三日月宗近啊……”

“嗷嗷嗷這等盛世美顏就算是再龜毛我也能忍啊!”

“爺爺你為什麽不來我家!”

“臥槽,有生之年居然看到了一個有爺黨真容!歐皇求抱大腿,求蹭歐氣!”

“炫耀可恥啊混蛋!為什麽爺爺你還是不來我家!”

諸如此類的竊竊私語不斷傳入耳中,謝弄月有些困惑的看了看身邊的近侍,又掃了眼圍觀人群身邊跟著的付喪神:“三日月。”謝弄月問道,“你很少見嗎?”

“似乎是這樣子沒錯呢。”美貌的付喪神笑吟吟的答道——邊上圍觀的審神者跟著發出了統一的抽氣聲,“我並不如何關註這些,對於這種事情也不太了解呢。”

對於這些事情更加不了解的謝弄月也就這麽信了,各種意義上都沒法和正常審神者畫上等號的謝弄月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這些人會因為見到一把刀就激動成這個樣子,就像是圍觀群眾也完全沒法理解為什麽在天下最美的美色攻勢之下謝弄月還能夠視而不見一樣。

“其實……你們難道不覺得,剛才那個嬸嬸有點小嗎?”某位身邊跟著一期一振的審神者說道,“雖然服飾上並沒有什麽共同點,但是被三日月殿下牽著走開的時候,看上去真的很像是父女啊!”

“雖然從顏值方面來看說是父女也沒有什麽不對的,但是賭五毛錢,絕對是養成!”

“噫,你當光源氏很多嗎?”

“不……正常情況下,至於連同性都這麽防備嗎?剛才我本來是想要摸摸那個小嬸嬸的手蹭個歐氣的,結果被爺爺一眼嚇退了——話說這個爺爺的獨占欲有點重啊!”

“嗷嗷嗷我也是……我原來還想要搭訕一下呢……”

“爺爺那氣勢簡直兩米八!”

“誰敢靠近就弄死誰的氣場嗎?笑哭。”

“難道就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那個歐皇小嬸嬸也很可愛嗎?高馬尾蘿莉賽高!”

“不我更加奇怪為什麽這個爺爺會和這個嬸嬸這麽親近,說好的最難攻略的刀呢?上次鍛出了三日月宗近的那個歐皇前幾天還在論壇裏哭好感太低呢!”

“因為爺爺他是個蘿莉控?”

“有可能啊……我記得之前鍛出三日月宗近的不是禦姐就是成男……似乎這還是第一個蘿莉吧?”

雖然主角已經走遠了,但審神者之間的討論卻是不減反增。聊的興起,竟有不少的審神者互相交換了信息,成了朋友。

當然這與謝弄月並沒有什麽關系,雖說因著身邊這位珍稀的似乎有點過分的付喪神的存在而導致每到一處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但三日月宗近並不缺少手腕。在他的保護之下,謝弄月並未受到任何的搭訕。

正如同現在,分明是在人滿為患的商店之中,謝弄月卻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審神者至今的竊竊私語自然是少不了的,但當三日月的目光投過去的時候,連議論也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

“今天的事情,主殿很不高興?”

“我早就過了那種會因為其他人的羨慕而沾沾自喜的年紀了。”對於這商店之中的零食沒有興趣的謝弄月正在翻看著店裏的一把傘,並不是現代化的折疊式雨傘,而是更具古韻的那種。這倒不是因為靠近現代的商品太貴,而實實在在是謝弄月想要嘗試一番新產品。“總歸是沒關系的事情,何必在意?”

有精力去關心這種無關的小事,倒不如想著怎麽才能下場雨。

“好歹買了傘,可不能不用啊。”

“回到本丸就可以用了。”負責付錢的三日月宗近收好錢袋,順口就做出了建議。“本丸的天氣是能夠根據主殿的心意變化的。之前一直是春景也是因為主殿沒有想要改變而已。”

謝弄月:“是這樣嗎?”

“的確如此。主殿若是不信,回去以後一試便知。”

謝弄月:“我倒是沒有不信,只是……”

站在本丸門口,看著眼前的三只落湯雞,謝弄月面容沈穩的回過頭,對著三日月說完了後半句話。

“擔心控制不好雨的大小。”

三日月宗近自己應該代替審神者表示一下態度。

雖然說起來很沒誠意,但是——謝弄月真的不是故意讓本丸下雨,讓正在院子裏玩耍的短刀被淋濕的。

一期一振:呵呵。

藤四郎家族的大家長表示他一點都不信,並且很有要當場發病的趨勢。

鶴丸國永眼疾手快的先把人放倒了,總算是避免了一場同室操戈的慘劇。

作為罪魁禍首的三日月宗近從頭到尾都在笑瞇瞇的袖手旁觀,只是道:“一期殿的情況……似乎要比之前更嚴重了一些啊。”他似乎只是隨口一提,誰也弄不清楚他這話裏到底存著個什麽心思。三日月宗近也沒有給他人探究的機會,又嘮嗑了幾句便走了。

“所以說這位殿下到底是是來幹嘛的?”跟著同宗的遠房親戚太郎太刀過來的笑面青江簡直一臉遭逼。

還在扶著一期一振的鶴丸國永說了句大實話:“來表示歉意的。”

當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給審神者洗白——雖然原本就沒黑,但是顯然三日月宗近並不樂意見到任何的可能萌芽。只是這把天下最美之刃的口才實在是有點堪憂,明明是來表示歉意的,結果三言兩語的就把一期一振給刺激的差點當場拔刀。

沒成功還是因為阻止的快。

坐在角落裏的石切丸輕輕地嘆了口氣,道:“無法祛除疾病……真是一件非常困擾的事情呢。”

“塵世的東西……總是如此啊……”同為神刀的太郎太刀也跟著說了一句。

笑面青江覺得自己想要冷靜一下,暗墮這種大毛病你們居然指望依靠石切丸來解決?腦子真的沒進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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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麽,其實我很少能夠萌上熱cp、反而每次我都是莫名其妙的萌上了許多類似於拉郎之類的冷的要命的cp。

比如說太郎和青江(同宗,神刀和靈刀),比如說鶯丸和髭切(偷懶組,喜歡悠閑生活),比如說鶴丸和江雪(沒頭腦和不高興)……像是髭切和青江(都砍過鬼然而都不是神刀)、鶯丸和江雪(都是和平主義者)、青江和龜甲(本丸汙妖王二人組)這種cp其實我也吃的

不過這是個言情文,這種配對什麽的,看看笑笑就好了,總之這文是不會出現耽美配對的——也許會有,但是我是肯定不會寫出來的。

☆、走上這條路

“這世界……總是充滿了悲傷……”身披袈·裟的付喪神幽幽的嘆息道。淺青色,從某些角度來看更是近乎於白色的垂落下來,藍色的眼眸很容易便會讓人聯想到冰雪一類的事物。正如同他的聲音,清冷中又攜帶著微微的涼意。

一身雪白以鶴為名的付喪神就算是扶著一個一期一振也是不見半分靈巧輕盈,他在江雪話音方落的時候便出聲接了話頭。“哎?我倒是覺得人生更加需要驚喜呢。”鶴丸國永笑道,“如果盡是些能夠預料到的事,心可是會因為這種無聊的平穩先一步死去的。”

左文字家的大公主擡眸,道:“和睦不好嗎?”

聽到這話笑面青江就在心裏叫了聲糟糕,不是他反應太大,實在是這場景在從前已經實地的上演過許多次了。性情跳脫總是走在給予驚喜道路上的鶴丸國永同喜愛安靜的江雪左文字的關系其實並不算很差,但從前也就是淡如水那種程度。倒是自從某次鶴丸國永一個沒有把握好分寸把小夜左文字弄得狼狽了些連帶著和江雪左文字辯了一場之後關系反而更好了起來。

雖然表達的方式實在是有些古怪。

笑面青江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辦法理解江雪和鶴丸之間的這種特殊的感情交流方式,正如同他壓根沒法理解太郎太刀和石切丸這兩把神刀之間的談話方式一樣,每次都聽的一頭霧水。

“絕對不是因為我傻,肯定是專業不對口的緣故!”

太郎太刀說了句風涼話:“髭切殿也不是禦神刀。”

好歹顧及到了兄弟愛,眼看著笑面青江被打擊的已經殘血了,沒有把後半句話也說出來。

笑面青江:我還真是謝謝你了啊……

“不必言謝。”正直端肅的大太刀十分耿直的說道,“這本就是我應為之事。”

“……我開始擔心未來了。”笑面青江絕望的捂住了臉,“以後要是數珠丸表哥也來了……”這日子還怎麽過啊!!

一個太郎太刀就已經夠鬧心的了,再來一個屬性和太郎太刀類似的數珠丸,笑面青江覺得自己大概可以提前考慮搬去和次郎太刀住了。雖然得每天都被酒氣熏醒,但……“總也好過每天聽兩個同宗表哥在討論聽不懂的問題來的好些。”

事實證明,就算是面對著同樣的問題,但是不同的人也是會有不同的應對方式的。相比起選擇避讓的笑面青江,謝弄月則是選擇了迎難而上。

——然後被折騰的夠嗆。

一直旁觀的葉英也覺得有點看不下去:“雲裳……你是不是……太著急了?”他的話與前些時候柳雲裳同謝端月說的重合了。“弄月尚還年幼,你並不需要如此急切。”

葉英說的尚算是含蓄,或者說,美化。柳雲裳表現出來的態度可真的不只是著急這麽簡單,如果說之前柳雲裳對於謝弄月的訓練只是恰好的卡在了耗盡體力的那條線上,總的來說還算是克制的話,那麽現在謝弄月的訓練量……已經能夠用過分這種詞語來形容了。

謝弄月能夠堅持到現在簡直就是個奇跡。

“我這麽做自然是有理由的,弄月必須盡快的……她得更快些才好……”柳雲裳蹙著眉頭喃喃自語。葉英嘗試性的喚了她好幾聲,才把人喊得回過神來。

“雲裳,怎麽了?”葉英關切的問道,“可是遇到什麽煩惱之事?”

柳雲裳:“並非是什麽大事,阿英不用太過於擔心。”她側過臉對著友人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來,輕聲道:“沒事的。”

“我知曉了。”眼簾低垂,既然柳雲裳不願意多說,葉英便也不問了,轉而換了個話題。“雲裳是要走了嗎?”

柳雲裳微微頷首,道:“的確如此。我在藏劍山莊呆的時間有些久了,也該離開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略有些不自然的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恰好我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葉英問道:“帶著弄月一起走?”

“正好能夠讓弄月看看外邊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就當做是開眼界了吧。總歸弄月以後也是要走江湖的,先見識一下情況也好。”柳雲裳攏了攏耳畔的長發,語聲清淡,“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這麽著急嗎?”葉英道。很難說他這話裏到底有沒有其他的意思,就算他接著立刻說了要不要留下來吃了午飯再走的邀請。

柳雲裳理所當然的答應了下來,現在時間距離午飯時間並不遠,若是在此時出門的話,想來走不了多遠便得找酒樓用飯,也是一件麻煩事。何況謝弄月才完成了一個小目標,正喘的厲害,也是該讓她好好的休息一會兒,至少平覆一下呼吸,恢覆一下體力。

至於葉英話裏若有若無的提示……柳雲裳想了想,什麽都沒有說。

並非是不信任,而是此事實在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了便難免會身不由己的牽扯其中,柳雲裳思付著自己已經在裏面了,但還是不要牽連到別人的好。為了不牽連家人她今年都不打算回去了,原本預定的師門也不怎麽想去。親友同門皆是如此,葉英這個摯友自然也是不能扯進來的。

是而,還是不要說好了。

柳雲裳在裝傻,葉英自然看的出來。他在心中略略一嘆,只覺幾分惆悵。

縱使千方百計的籌謀,他們這對知己,也仍是免不了的走上這條路嗎?

雙方都對彼此的意圖產生了錯誤的理解,在這樣的基礎和前提之下,卻能夠順暢依舊的交流並且達成了約定,不得不說這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只是等到兩個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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