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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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飛來宮：輕語
“哈哈哈哈！”
一陣風波方才平息，飛來殿中的另一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哄笑。
柳逸循著哄笑聲望去，卻見一位少女正站在一片破碎的瓦片中間，她白凈的手上已紮出了血，依稀可見面上一派慘白，同門都在旁邊看著，卻無一人上來幫忙。那少女靜靜地站立著，仍拾起一片瓦，似乎想再搭一個架子。
已有人出聲諷刺道：“既然你這般金枝玉葉，就別來飛來宮，在家裏好好享福唄！反正靠你姐姐，也能衣食無憂吧？”
那少女擡了擡頭，輕聲道：“可蘇清原來也是……”蘇清本為洛陽富商子孫，後進入飛來宮求學，再而被蘇芷君看重帶入試劍，最終培養為下一任莊主——這是飛來宮在江湖中流傳很廣的佳話。
那少女說的雖然是事實，然而她這話一出口，哄笑聲更大了。
有人嗤笑道：“你真以為你是金枝玉葉，蘇莊主名諱也敢直呼？”
唐璃輕笑著附和：“不說金枝玉葉，就說大家閨秀罷，葉小姐，你的侍女丫鬟呢？怎麽不來幫你？”
那人笑問：“對啊，你丫鬟呢？怎麽不來幫葉大小姐搬瓦片？”
葉姓少女唯有埋下頭，默然不語。
眾人笑得更大聲了：“什麽都不會，還來飛來宮，也不知道你怎麽進的！”
在一團人哄笑中間，單薄的黃衣少女眼中已掩飾不住驚慌之情，益發顯得整個人瘦弱無依。
柳逸見狀於心不忍，便上前說道：“我來幫你。”
唐璃不由皺眉：“小逸你……”
柳逸笑著說：“我沒事幹，來幫忙。”說罷，她便將那堆破碎的瓦片移開，再從旁邊搬了許多完整的瓦片過來。
葉姓少女警惕地盯著柳逸，眼眶已是微紅。
柳逸看著冷淡疏離的單薄少女，雖不知對方的敵意從何而來，但也停下了手中動作。
那少女這才想起來姐姐已離開自己，自己在飛來宮已是無依無靠。
最終，葉姓少女勉強擠出兩個字：“多謝。”
輕功課程結束後，唐璃快步朝柳逸走了過來，問道：“小逸，你在飛來宮的住處安排了嗎？”
“還沒有。”
“果然由於飛來宮沒料到玄門會派人來，你的住處還沒來得及安排。”唐璃想了想便提議，“那麽你跟著我住一間屋子吧？我屋裏還有兩個空床位的！”
柳逸略一思索，雖然覺得唐璃不應該跟著同門們起哄，但這算不上什麽大壞，若與唐璃交個朋友也算好事，於是話頭問：“我不用稟報其他人嗎？”
“你先住進來，再稟報下管蘭苑的姜夫人，姜夫人好說話，你只要態度好些便可。”唐璃笑著說，“現在我便帶你去蘭苑吧！”
黃昏將近，蘭苑裏的環苑小溪在夕陽的照耀下，閃爍出和煦的橙光，最終匯集到中央的水池裏。
池中蓮葉青青，蓮花含苞欲放，風中傳來蓮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池水邊有許多院落，每個院落裏都有四間房間，皆是青磚作墻，白瓦為頂，遠能遙望碧空，近能細看流水，可見精心布置，小巧玲瓏。
柳逸跟著唐璃一同走進朝陽的一間房間，只見房間四壁掛著幾幅名人字畫，房裏有四張床，椅凳櫃臺若幹，櫃臺上放有筆墨書本。
雖然有四張床，不過只有兩張床上放有床被。靠窗的那張床放有瑩白色綴著金絲邊的錦被，床上還有淡紫色床簾圍繞，不遠處擺放有整齊的箱櫃妝臺，妝臺上珠翠若幹，櫃子上還用玉石雕刻著金鳳，一看床的主人就是非富即貴。而另一張床就樸素許多了，首先床上只有布衾，其次櫃子上只放有兩個藍布包袱。
這床的主人難道是唐璃外的另一位同門？
柳逸一邊揣摩這位尚未謀面的同門是否好相處，一邊四處打量，卻見窗邊一位身穿淡黃襦裙的少女坐在椅子上，正是此前她幫過的那位葉姓少女。
少女見唐柳二人來了，欠了欠身，輕喚：“唐姑娘，柳姑娘。”
柳逸笑著朝那少女拱手：“在下柳逸，請多關照。”
少女亦回以一禮：“在下，葉輕語。”
柳逸忽然覺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仔細一想，便想到了那威逼她父親自殺的人——寒硯青葉軒主葉輕寒！
她再望向面前的葉輕語，更覺得二人相貌確實極為相似……難道，這是葉輕寒的妹妹？
柳逸的腦海裏閃現出這個念頭時，才發覺自己攤上事了。
古話講，“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偏偏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柳逸，誰允許你私自將行李搬進來的？”
只見一襲明黃色錦衣迎風飄揚，正是姚依大步走了過來。在姚依身後，還跟著一位身著灰衣的略胖婦人，其人年約四十，面色看起來倒很和善。
面對姚依的質問，柳逸還在思索措辭，唐璃已搶先一步跨到在她身前，說道：“蘭苑唯獨我們的房間人數最少，且我與小逸又投緣，搬來住又有何不可？”
灰衣婦人慢悠悠地問道：“這事由唐姑娘一人做主？”
唐璃被這反問噎住了，許久才回答道：“姜夫人在，唐璃不敢托大。”
姚依在口頭上占了便宜，不禁得意地大笑一聲，說道：“柳師妹也別怨我阻擾你，這又並非一個人的房間，輕語說不定還介意呢！輕語，你說是吧？”
輕語見姚依朝自己望了過來，忙慌張地垂下了頭。
唐璃忙揚聲道：“輕語！”
“唐師妹，你可要威逼輕語麽？”姚依冷冷問道，說著輕輕在輕語背上拍了拍，柔聲說，“輕語……好好說話，莫讓姚師姐失望。”
柳逸見輕語的眼中已閃爍著淚光，冷冷地瞪了姚依一眼，這女人……以為放低了聲音就不叫威脅麽？
唐璃則艱難地壓抑著心中怒火，連忙將柳逸拉到一旁，輕聲伏在她耳邊說：“小逸小心，這姚依是宮主的女兒，這葉輕語則是青葉軒主葉輕寒的妹妹。”
柳逸不禁扶額，輕語果然是葉輕寒的妹妹就罷了，這姚依竟還有如此背景！以如今輕語這般軟弱可欺的模樣，又怎麽敢去得罪姚依？既然如此，那她以後在飛來宮……且不說結識更多好友和積蓄更多力量了，單只是生存，也有極大的問題啊！
而姚依看到柳逸臉上一派無奈的表情，忍不住放聲大笑。
卻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我不介意。”
姚依震驚地望著說話的葉輕語，似乎還沒法相信，這柔順馴服的師妹會說反對她的話。
這時柳逸揚聲大笑起來，將姚依的思緒拉了回來。姚依立即“唰”地揚起手來，“啪”地打在輕語臉上，在輕語白皙的面容上留下一道紅色痕跡。
柳逸不假思索地上前一步，抓住了姚依的手臂，厲聲道：“姚師姐這是幹什麽？可否讓葉姑娘好好說話？”。
姚依一楞，掙紮了下竟無法擺脫，沒想到這看來文弱的柳逸竟會有如此力道，這場爭鋒倒是她準備不足了。
而輕語只是將頭垂得更低，依舊一言不發。
姜夫人見狀皺了皺眉，叱喝道：“姚依，你這像個什麽話！”說罷，便拂袖離去。
姚依緊張地看著姜夫人離去的背影，手不知不覺漸漸地松了下來，唯有氣憤地冷哼一聲，朝姜夫人追了上去，走到半路，卻還回頭甩下一句話：“柳逸，你給我等著！”
柳逸對姚依的話不怎麽介意，倒是一旦想起輕語的身份，心裏便是百味陳雜。
可輕語卻壓根沒想過解釋，而是徑自地回到了房間裏。
等輕語出來的時候，已是另一番模樣。
搖曳在地的淡黃裙子籠罩著輕語嬌小的身子，淡淡的眉已描上黛色，臉上擦了腮紅，剛能將紅痕隱去，又將原本的蒼白抑制些許，還有她發髻，還插了根銀簪作裝飾……
柳逸望著不禁嘆道：“輕語真是楚楚動人。”
輕語略一欠身，輕聲回了句：“柳姑娘謬讚。”
“方才是我惹事，倒害葉姑娘受牽連。抱歉，我慢了。”話雖如此，其實柳逸並不是慢了一步，她是想看葉輕寒的妹妹，究竟是不是人前展現的那麽孱弱。結果沒想到她真挨了那一下！也是奇怪，葉輕寒那麽強勢的女子，怎麽會有如此弱質芊芊的妹妹？
而輕語似乎沒料到有人會跟她道歉，斷斷續續的說了個“無事”便低下了頭，走到另一邊去了。
輕語的腦海裏，是柳逸不計前嫌的那一聲“我幫你”。
輕語想不通，同是父母雙亡的孤女，為什麽柳逸可以這樣自信地向蘇星野提出質疑？為什麽柳逸可以輕易地攔下姚依的手？為什麽柳逸甚至還能在眾人看戲之時出手幫她？
而她葉輕語，卻始終……如此孱弱無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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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一陣風波方才平息，飛來殿中的另一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哄笑。
柳逸循著哄笑聲望去，卻見一位少女正站在一片破碎的瓦片中間，她白凈的手上已紮出了血，依稀可見面上一派慘白，同門都在旁邊看著，卻無一人上來幫忙。那少女靜靜地站立著，仍拾起一片瓦，似乎想再搭一個架子。
已有人出聲諷刺道：“既然你這般金枝玉葉，就別來飛來宮，在家裏好好享福唄！反正靠你姐姐，也能衣食無憂吧？”
那少女擡了擡頭，輕聲道：“可蘇清原來也是……”蘇清本為洛陽富商子孫，後進入飛來宮求學，再而被蘇芷君看重帶入試劍，最終培養為下一任莊主——這是飛來宮在江湖中流傳很廣的佳話。
那少女說的雖然是事實，然而她這話一出口，哄笑聲更大了。
有人嗤笑道：“你真以為你是金枝玉葉，蘇莊主名諱也敢直呼？”
唐璃輕笑著附和：“不說金枝玉葉，就說大家閨秀罷，葉小姐，你的侍女丫鬟呢？怎麽不來幫你？”
那人笑問：“對啊，你丫鬟呢？怎麽不來幫葉大小姐搬瓦片？”
葉姓少女唯有埋下頭，默然不語。
眾人笑得更大聲了：“什麽都不會，還來飛來宮，也不知道你怎麽進的！”
在一團人哄笑中間，單薄的黃衣少女眼中已掩飾不住驚慌之情，益發顯得整個人瘦弱無依。
柳逸見狀於心不忍，便上前說道：“我來幫你。”
唐璃不由皺眉：“小逸你……”
柳逸笑著說：“我沒事幹，來幫忙。”說罷，她便將那堆破碎的瓦片移開，再從旁邊搬了許多完整的瓦片過來。
葉姓少女警惕地盯著柳逸，眼眶已是微紅。
柳逸看著冷淡疏離的單薄少女，雖不知對方的敵意從何而來，但也停下了手中動作。
那少女這才想起來姐姐已離開自己，自己在飛來宮已是無依無靠。
最終，葉姓少女勉強擠出兩個字：“多謝。”
輕功課程結束後，唐璃快步朝柳逸走了過來，問道：“小逸，你在飛來宮的住處安排了嗎？”
“還沒有。”
“果然由於飛來宮沒料到玄門會派人來，你的住處還沒來得及安排。”唐璃想了想便提議，“那麽你跟著我住一間屋子吧？我屋裏還有兩個空床位的！”
柳逸略一思索，雖然覺得唐璃不應該跟著同門們起哄，但這算不上什麽大壞，若與唐璃交個朋友也算好事，於是話頭問：“我不用稟報其他人嗎？”
“你先住進來，再稟報下管蘭苑的姜夫人，姜夫人好說話，你只要態度好些便可。”唐璃笑著說，“現在我便帶你去蘭苑吧！”
黃昏將近，蘭苑裏的環苑小溪在夕陽的照耀下，閃爍出和煦的橙光，最終匯集到中央的水池裏。
池中蓮葉青青，蓮花含苞欲放，風中傳來蓮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池水邊有許多院落，每個院落裏都有四間房間，皆是青磚作墻，白瓦為頂，遠能遙望碧空，近能細看流水，可見精心布置，小巧玲瓏。
柳逸跟著唐璃一同走進朝陽的一間房間，只見房間四壁掛著幾幅名人字畫，房裏有四張床，椅凳櫃臺若幹，櫃臺上放有筆墨書本。
雖然有四張床，不過只有兩張床上放有床被。靠窗的那張床放有瑩白色綴著金絲邊的錦被，床上還有淡紫色床簾圍繞，不遠處擺放有整齊的箱櫃妝臺，妝臺上珠翠若幹，櫃子上還用玉石雕刻著金鳳，一看床的主人就是非富即貴。而另一張床就樸素許多了，首先床上只有布衾，其次櫃子上只放有兩個藍布包袱。
這床的主人難道是唐璃外的另一位同門？
柳逸一邊揣摩這位尚未謀面的同門是否好相處，一邊四處打量，卻見窗邊一位身穿淡黃襦裙的少女坐在椅子上，正是此前她幫過的那位葉姓少女。
少女見唐柳二人來了，欠了欠身，輕喚：“唐姑娘，柳姑娘。”
柳逸笑著朝那少女拱手：“在下柳逸，請多關照。”
少女亦回以一禮：“在下，葉輕語。”
柳逸忽然覺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仔細一想，便想到了那威逼她父親自殺的人——寒硯青葉軒主葉輕寒！
她再望向面前的葉輕語，更覺得二人相貌確實極為相似……難道，這是葉輕寒的妹妹？
柳逸的腦海裏閃現出這個念頭時，才發覺自己攤上事了。
古話講，“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偏偏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柳逸，誰允許你私自將行李搬進來的？”
只見一襲明黃色錦衣迎風飄揚，正是姚依大步走了過來。在姚依身後，還跟著一位身著灰衣的略胖婦人，其人年約四十，面色看起來倒很和善。
面對姚依的質問，柳逸還在思索措辭，唐璃已搶先一步跨到在她身前，說道：“蘭苑唯獨我們的房間人數最少，且我與小逸又投緣，搬來住又有何不可？”
灰衣婦人慢悠悠地問道：“這事由唐姑娘一人做主？”
唐璃被這反問噎住了，許久才回答道：“姜夫人在，唐璃不敢托大。”
姚依在口頭上占了便宜，不禁得意地大笑一聲，說道：“柳師妹也別怨我阻擾你，這又並非一個人的房間，輕語說不定還介意呢！輕語，你說是吧？”
輕語見姚依朝自己望了過來，忙慌張地垂下了頭。
唐璃忙揚聲道：“輕語！”
“唐師妹，你可要威逼輕語麽？”姚依冷冷問道，說著輕輕在輕語背上拍了拍，柔聲說，“輕語……好好說話，莫讓姚師姐失望。”
柳逸見輕語的眼中已閃爍著淚光，冷冷地瞪了姚依一眼，這女人……以為放低了聲音就不叫威脅麽？
唐璃則艱難地壓抑著心中怒火，連忙將柳逸拉到一旁，輕聲伏在她耳邊說：“小逸小心，這姚依是宮主的女兒，這葉輕語則是青葉軒主葉輕寒的妹妹。”
柳逸不禁扶額，輕語果然是葉輕寒的妹妹就罷了，這姚依竟還有如此背景！以如今輕語這般軟弱可欺的模樣，又怎麽敢去得罪姚依？既然如此，那她以後在飛來宮……且不說結識更多好友和積蓄更多力量了，單只是生存，也有極大的問題啊！
而姚依看到柳逸臉上一派無奈的表情，忍不住放聲大笑。
卻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我不介意。”
姚依震驚地望著說話的葉輕語，似乎還沒法相信，這柔順馴服的師妹會說反對她的話。
這時柳逸揚聲大笑起來，將姚依的思緒拉了回來。姚依立即“唰”地揚起手來，“啪”地打在輕語臉上，在輕語白皙的面容上留下一道紅色痕跡。
柳逸不假思索地上前一步，抓住了姚依的手臂，厲聲道：“姚師姐這是幹什麽？可否讓葉姑娘好好說話？”。
姚依一楞，掙紮了下竟無法擺脫，沒想到這看來文弱的柳逸竟會有如此力道，這場爭鋒倒是她準備不足了。
而輕語只是將頭垂得更低，依舊一言不發。
姜夫人見狀皺了皺眉，叱喝道：“姚依，你這像個什麽話！”說罷，便拂袖離去。
姚依緊張地看著姜夫人離去的背影，手不知不覺漸漸地松了下來，唯有氣憤地冷哼一聲，朝姜夫人追了上去，走到半路，卻還回頭甩下一句話：“柳逸，你給我等著！”
柳逸對姚依的話不怎麽介意，倒是一旦想起輕語的身份，心裏便是百味陳雜。
可輕語卻壓根沒想過解釋，而是徑自地回到了房間裏。
等輕語出來的時候，已是另一番模樣。
搖曳在地的淡黃裙子籠罩著輕語嬌小的身子，淡淡的眉已描上黛色，臉上擦了腮紅，剛能將紅痕隱去，又將原本的蒼白抑制些許，還有她發髻，還插了根銀簪作裝飾……
柳逸望著不禁嘆道：“輕語真是楚楚動人。”
輕語略一欠身，輕聲回了句：“柳姑娘謬讚。”
“方才是我惹事，倒害葉姑娘受牽連。抱歉，我慢了。”話雖如此，其實柳逸並不是慢了一步，她是想看葉輕寒的妹妹，究竟是不是人前展現的那麽孱弱。結果沒想到她真挨了那一下！也是奇怪，葉輕寒那麽強勢的女子，怎麽會有如此弱質芊芊的妹妹？
而輕語似乎沒料到有人會跟她道歉，斷斷續續的說了個“無事”便低下了頭，走到另一邊去了。
輕語的腦海裏，是柳逸不計前嫌的那一聲“我幫你”。
輕語想不通，同是父母雙亡的孤女，為什麽柳逸可以這樣自信地向蘇星野提出質疑？為什麽柳逸可以輕易地攔下姚依的手？為什麽柳逸甚至還能在眾人看戲之時出手幫她？
而她葉輕語，卻始終……如此孱弱無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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