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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我是壞學生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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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溫馨的校園裏總會出現那樣的一幕,男生走在前方,女生緊跟其後,他們或許只是同學,卻有不一樣的感覺,朦朧而初甜,曼妙的高中生活就是這樣開始了。

早晨,初陽迎著人們燦爛的微笑升起來了。表面清秀俊逸、有點書生意氣的皓晨正騎著自行車去學校,誰也看不出他內心的憂郁與悲傷感,因為他不善於表達內心的情感,即使受傷了,他也不會哭,從小便是這樣,父母還以為他患了什麽疑難病癥,可醫院的檢測報告一切正常,並未有患何病癥,正是因為如此,他父母才更擔心。

也許憂郁的男生總是討人喜歡吧,皓晨一直都有一個狂熱的粉絲,她叫卡琪,白心雅的同學。可皓晨卻從未註意到她,也沒關註過她,因為那該死的“壞學生定律”吧,所謂“壞學生定律”就是你既然學習成績差,就不要和好學生呆在一起,因為叛逆會被感化,討厭好學生就是壞學生的原則。確實,這真是個愚蠢的定律,可它並非真的愚蠢,你經歷過才會知道。

“皓晨,皓晨…等等我!”卡琪跟在皓晨後面。

皓晨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內心總是不停地在想著什麽,對周圍的人和事總是不那麽親近,似乎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樣子,他在想些什麽呢?人生、過去、未來,他什麽都想過,想過自己的人生,長大後,自己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假如有一天自己老無所依,誰會來救贖自己呢?想過過去,過去的自己是那樣的輝煌,為什麽如今的自己會這麽失敗?也曾想過未來,未來的自己能否如願以償當上作家,還是淪為平凡的打工族?皓晨的理想是長大後當一名像郭敬明老師一樣的作家,郭敬明老師是他的偶像,他把郭敬明老師當成自己前進的動力。

卡琪追上了皓晨,說:“皓晨…皓晨!我叫你呢,沒聽見嗎?”

皓晨這才反應過來,說:“你是誰呀?我們認識嗎?”

“我?我叫卡琪呀!白心雅的同桌!”卡琪有點吃驚。

“哦!白心雅是誰呀?”

“我暈!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上課呀?白心雅你都不認識,她是我們班的班長呀!”

“班長不是季銀嗎?”

“不是!他早就被學校撤職了!像他這種人根本不配當班長,狂妄自大、自以為是,除了學習好一點,就沒有什麽優點了!”

“你胡說什麽呢,我警告你,不準再亂說我朋友季銀的事,否則,我絕不輕饒你!”

“什麽?季銀是你朋友!皓晨,你居然和一個自甘墮落、不思進取的壞學生交朋友,我真沒想到,難道你也是壞學生?”

“對!沒錯!我就是壞學生,而且是令老師討厭、父母心痛的那種,我幹盡了所有的壞事,徹頭徹尾的一個壞學生。我是壞學生又咋樣,雖然不討人喜歡,可我自由,我快樂,你們快樂過嗎?沒有吧,整天被學習困擾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皓晨他為什麽對壞學生的事這麽敏感呢?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初三的時候,皓晨和季銀是同班同學,而且是很要好的朋友,倆人學習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甚至在全年級上,因為他們班是整個初三年級學校最重視的四個尖子班之一,因此每考一次月考都會進行篩選,篩選重點尖子班的人選進行分班,成績前兩百名的留下,後面的分去普通班,當時全初三年級共有960人,而四個尖子班只允許留有兩百人,每個班五十人。

皓晨因為驕傲不覆習,加上忙於寫小說,所以在一次月考中考了全年級第201名,遺憾落選被分進普通班,皓晨很傷心,被父母責罵,因此自暴自棄,他甘脆放棄了學業,幻想著能有一天自己會因寫小說而出名,自己的小說能被簽約拍成電視劇或電影,從此一炮而紅。他的幻想倒是很美好,可他不知道現實是很殘酷的,他父母不讚成他寫小說,便拉著他走“後門”進了市二中的門口,讓他繼續讀書,可他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經常遲到、早退、曠課,變成了不折不扣的壞學生。

他也曾反思過自己為什麽會成這樣?好好的前途竟讓自己親手給毀了,他想不出為什麽,只是一味地歸咎於老師,怨恨老師沒關心自己,皓晨他並非那麽壞,他其實只是內心的孤單與痛苦無處傾訴,才會把自己武裝起來,變得冷漠,把內心寫進小說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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