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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太子美如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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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含羞一笑,取過合巹酒,朝太子溫婉笑道:“殿下,喝下這杯酒,日後你我就是患難與共的夫妻了。”

不知為何,蕭則淵從茉莉眼底深處瞧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他不知道是哪裏讓茉莉覺得不安了,可是心愛的女子若是有一丁點不安,他都會覺得揪心不已。

蕭則淵接過合巹酒,坐在雕花象牙床上,伸手堅定地環住茉莉不盈一握的纖腰:“茉莉,這輩子我就認定你了。”

茉莉微微勾唇,將芳香四溢的酒水一飲而盡。

暈生兩頰,如明月寶珠,透著一股難以描摹的少女風情,青澀中帶著魅惑,秀麗中帶著勾心動魄的嬌俏嫵媚。今晚的茉莉,美得驚人,就像是在蕭則淵心間劃下重重的一筆,濃墨重彩,當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兩人都不願意浪費。

蕭則淵一直小心翼翼的,他到底是少年心性,以前都是潔身自好過來的,從未與任何女子有過親密舉止。新婚之夜,他這是第一次懂得了女子的美好,同時也會承擔起男人對心愛女子的使命。

大紅蠟燭嗶嗶剝剝地響著,燭芯不時地竄起,散發著溫熱的光芒。

茉莉身上變得越來越熱乎,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杯合巹酒的效果。蕭則淵氣息不穩地趴在她身邊,兩手撐在旁邊,動作細致地褪下大紅錦袍。

茉莉突然覺得有點口渴,她難耐地舔了舔唇角。

紅唇輾轉廝磨,做著世上最親昵的事。茉莉俏臉泛紅,眼波漸漸變得迷離,仿佛是天上的星辰揉碎了,在一池波光瀲灩的湖水中。

“茉莉,你真好看。”蕭則淵忍不住低聲呢喃。

茉莉掀開眼皮,就見近在咫尺的一張臉,精致絕倫的五官覆著一層秾艷的光澤,猶如昳麗的霞光鋪滿了他的眉眼,茉莉忍不住伸出手指,一點點勾勒他的輪廓。

“則淵,你比我好看。”好半晌,茉莉才低低地笑出聲來。

真正是個美如畫的少年,怎麽就被自己惦記上了呢?

蕭則淵勉強忍耐著,這會兒見茉莉投入其中,便不再猶豫。茉莉驚呼一聲,順勢抱住太子的脖頸,隨著他的動作開始享受這份魚水之歡。

隨著快樂的堆積爆發,蕭則淵暗暗驚奇,沒想到自家小嬌妻居然是個寶貝。

碧玉白虎,玲瓏花心。

蕭則淵深感自己賺到了,居然有福氣占得這等便宜。卻怕茉莉初次不適,便勉強忍著心口的欲念,半個時辰後,便停止了貪歡的舉動。

丫鬟早就備好熱水香露,太子抱著心愛的嫡妻一同沐浴。

第二日,茉莉醒來的時候,太子穿著一襲幹凈整潔的天藍色錦袍,端坐在一旁,手中拿著密信正在翻閱。他俊眉微微皺起,神情專註,一雙斜挑的鳳眸勾起湛然魅惑的弧度,燦金色陽光從窗口灑進來,給他鍍上了一層溫潤清雅的輪廓。

茉莉起身穿衣,身上沒有任何不適,很顯然是被太子殿下精心照料過的。

茉莉心中微甜,這廝到底還是言行一致,並非那種一味只知道索取的類型。

丫鬟送來熱氣騰騰的飯菜,蕭則淵將密信收好,輕手輕腳地扶住茉莉,茉莉朝他柔柔地牽唇一笑:“放心,我沒事。”

蕭則淵想起昨晚那種食髓知味的歡愉,突然臉色一整:“茉莉,你是我的。”

茉莉頓時微微詫異:“這是自然,你以後就是我的夫君了。”

“嗯。”蕭則淵輕輕抱住茉莉,動作愈發不容置疑:“我的意思是,這輩子就我們兩個,好不好?不要別人。”

茉莉心頭一動,這話的意思是,他以後都不會討小老婆了?

若是他成功登基為帝,總要擴充後宮的,面對皇權的誘惑和利益的糾葛,他真的可以做到初心不改麽?說實話,茉莉還是有點懷疑的。

蕭則淵觀察力敏銳,一眼就瞧出茉莉對自己的不信任,他並未急著替自己辯解,反正他能不能遵守承諾,日後自然有的是機會證明。

“用膳吧,待會兒我陪你進宮。”太子親自替心愛的妻子布菜舀湯。

茉莉安心享受太子殿下的照顧,反正她也是賺到了,能讓如此風姿出眾的郎君替自己鞍前馬後,她便是貪得一時歡,又有何妨呢?

想必原主也是滿意的,畢竟太子殿下的感情不似作偽。

用過膳食,茉莉盛裝打扮,跟隨蕭則淵來到皇帝的泰安殿,一同拜謁皇室尊親。

蕭則淵氣度華貴,舉止優雅,談吐更是沈穩大方,頗受皇帝重視,如今他身子骨健朗,一日比一日健康,仿佛是獲得新生一般,皇帝便慢慢地歇了重立太子的念頭。

“淵兒,你隨朕來。”皇帝打算將手上的政務一點點過渡給太子。

皇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太子實至名歸,第一步就是讓太子掌權。

“六部之中,你擇一個吧。”皇帝看起來特別慈愛。

“兒臣想去吏部,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須得廣開科舉,招賢納才。”

“好,淵兒有這份心意,便是我慶國之幸。”皇帝深感欣慰。

兩人隨即開始商討吏部事務,這是太子試手的關鍵,好在蕭則淵雖然常年居住在郊區的行宮中,卻並未荒廢自己的學業和能力,先皇後臨死前交給他不少勢力,如今便能夠助他一臂之力。

看著太子侃侃而談,眼界開闊,言辭犀利,對大小政務竟是有著得天獨厚的敏銳與洞察力,絲毫沒有常年纏綿病榻的拘束和寡弱,皇帝一顆心便漸漸地放下來。

若是以前還存著幾分疑惑,如今卻是消散不見了。

父子倆坐在禦書房中相談甚歡。

茉莉卻是老神在在地坐在泰安殿的偏殿之中,皇後端坐上位,賢妃坐在右手邊。

賢妃從宮女手中接過茶盞漫不經心地呷了一口,就聽皇後笑瞇瞇道:“茉莉,你初為人婦,對宮中的規矩還不懂,日後要住在太子東宮,自然要多學學。”

茉莉矜持地應了一聲,卻見賢妃陰陽怪氣地笑道:“皇後姐姐,你真是多慮了,茉莉深受太子寵愛,豈會不懂宮中規矩?說起來,姐姐不是太子的母妃,自然是不懂太子的抱負,就連太子的心上人,恐怕都要避避嫌的呢。”

賢妃還在為沅府拒婚一事暗自著惱,原本沅茉莉是皇帝賜給三皇子的姻緣,如今卻被太子搶走,賢妃多少有點遷怒於茉莉。

茉莉默然不語,皇後神色陡變,冷聲回道:“妹妹真是愛說笑。本宮對諸位皇子向來是一視同仁,太子仁厚,再說他對本宮孝心可嘉,本宮為何要猜忌於他呢?”

這話說得可真是諷刺。茉莉暗自腹誹。皇後膝下無子,不管哪個皇子當皇帝,她總歸都是將來的太後娘娘,所以對賢妃不需要討巧賣個人情。

再說她貴為皇後,偶爾敲打一下後宮嬪妃也是合情合理的。

“皇後娘娘,你莫不是忘了,先皇後在世的時候,陛下的寵愛可是獨一份。姐姐好不容易入主後宮,難道看著前人遺留下來的繼承者就不會覺得膈應難受麽?”賢妃故意壓低嗓音,眼中滿是不懷好意的嘲諷。

皇後手一抖,塗滿丹蔻的指甲差點刺破名貴的蘇繡衣袖。

如今皇帝器重太子,太子的身體狀況也是漸漸轉好,皇後早就嗅出風聲,自然要跟太子打好關系,所以這才幫著茉莉和太子在後宮中立威。

可惜賢妃說得也對,畢竟不是從自個兒肚子裏爬出來的繼承人,太子殿下再怎麽驚才艷絕再怎麽宅心仁厚,那都是先皇後的功勞。想到這裏,皇後頓時覺得心氣難平,仿佛吞了一枚苦果子,順帶著看向茉莉的眼神也變得有點冰冷不屑。

“好了,賢妃妹妹,你老是這麽挑撥離間有什麽用呢?不論你如何操勞,三皇子都不是陛下選定的繼承者,妹妹若是閑得慌,倒不如盡快替三皇子挑一門合適的姻緣。”皇後畢竟是浸淫宮闈多年的老手,很快就做好心理建設,恢覆了鎮定。

賢妃暗暗冷笑,面上卻是笑得花枝招展:“這就不勞姐姐費心。瑾如的文治武功都是上上等,偌大的京都,難道還找不到跟瑾如適配的女子?”

茉莉始終不發一語,完美地扮演著一個合乎規矩的大家閨秀,如今也是教養良好性情恬淡的太子正妃。

好在太子派人過來,說是皇帝將他留下來商討國事,讓茉莉先行回去東宮。

兩人大婚之後,茉莉便搬進宮裏,直接住在太子的東宮寢殿裏。

茉莉朝皇後不卑不亢地福了福,神色淡定:“臣婦告退。”

皇後不耐煩地擺擺手,不知何故,聽了賢妃那些話,她心裏就像紮著一顆刺。

不得不承認,賢妃看似心直口快,其實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厲害角色。

茉莉行至半路,突然聽到宮女的叫聲:“太子妃!且等一下!”

茉莉驀地回過神來,就見那大宮女屏退左右,然後打扮得妖妖嬈嬈的賢妃筆直地走向茉莉,趁著茉莉正在觀察四周,賢妃猛地揚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茉莉臉上。

茉莉雖然正在扮演千金閨秀,卻不是什麽好欺負的,說時遲那時快,她立即後退半步,堪堪避開了賢妃的一巴掌。

“你敢躲!反了你!小賤人!”賢妃滿臉怒氣,美眸中充斥著冷酷的寒光。

茉莉毫不示弱地回敬道:“娘娘,臣婦好歹也是陛下賜給太子的正妃,在這後宮,論品級和封號,臣婦不比娘娘遜色吧?娘娘似乎沒有資格來教訓臣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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