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黑影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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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黑影的保護
黑漆一片。
我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粘稠得化不開的黑暗之中。
遠處隱約有說話的聲音傳來，我好奇地走了過去，隱約能聽出是一個老者和一個稚童的說話聲，雖然我聽不出是誰在說話，但我卻感覺這個聲音十分耳熟。
我忍不住又走進了一些，看到在不遠處有一棵枯老的榕樹，上面一片葉子都沒有，樹枝變成了黑色，樹下有一張石桌，兩個石凳。
一個看上去五六歲的孩童正站在石桌邊，手裏拿著一只毛筆，低著頭在紙上寫寫畫畫。女孩穿著一身淡紅色的裙子，臉頰通紅，額頭上都是汗珠，身體忍不住地顫抖。
女孩的身邊還沾著一個年過半旬的老人，頭發花白，長長的胡子一直垂到胸口，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袍，看上去仙風道骨。
走進一些，就能聽到老者正在說道：“翎兒，你雖然是四陰之體，但是你是楚家最後一個傳人，就算不能學習道法，也一定要學會畫符！楚家最厲害的便是符紙，只要你學會這麽一種，以後就能將楚家的道法傳承下去。”
那個女孩嫩聲嫩氣地說道：“爺爺，我好累，我的手好重，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
老者蒼老的聲音會說道：“爺爺知道你累，知道你痛苦，但是你必須練下去，世人都說四陰之體不能練習道法，但你不一樣，你是我們楚家的傳人，你的天賦極佳，一定能成功。最重要的是，如果爺爺有一天也去了，你一個人留在世界上，要怎麽保護自己？你的體質會吸引眾多鬼怪，要是你不能自保，爺爺死去的那一天，你就有可能會被厲鬼撕碎！不要怪爺爺不關心你，爺爺是為了你好。”
女孩握著朱砂筆的手頓了頓，臉上已經掛滿了汗珠，小小的身體看上去搖搖欲墜，擡起頭乖巧地回道：“爺爺，翎兒知道了。”
我看著眼前的畫面，難道她就是楚沐翎小時候？她也在練習畫符？
我忍不住走了過去，果然看到她手中拿著朱砂筆，正在黃紙上畫符，只不過她的手法十分稚嫩，再加上不斷顫抖，畫出來的字符歪歪扭扭，根本沒有制服鬼魂的力量。
我驚訝地看著楚沐翎身邊的老者，他應該就是楚家最後一位國師了，以他的能力，都不能教會楚沐翎畫符，我要怎麽才能成功畫出符紙呢？
我心裏頓時湧起一陣失望，走到樹下，靜靜地看著小時候的楚沐翎一筆一劃地在紙上畫符，從一旁的白紙上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筆法其實已經相當熟練的，但是每次只要換成朱砂筆和黃紙，她寫出來的字就變得歪歪扭扭。
我坐在樹下，看著樹下的孩子慢慢長大，最後變成了一個少女，她還在畫符，一筆一劃，畫出的符紙不知道有多少，手也穩了一些，但每次只要畫好了符紙遞給爺爺，爺爺總是搖頭，因為那些符紙根本沒有用。
女孩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但很快又開始練習畫符。
直到後來萬俟燁沙成為了新的國師，爺爺被帶走，女孩也跟著離開了。
我站起來走到石桌前看了看，看到桌上放著亂七八糟的符紙，有的是黃符，有的是白紙，有朱砂筆也有普通的毛筆。
從這些符紙中能清晰地看到楚沐翎的進步，她下筆越來越穩，動作也越來越嫻熟，畫出的符紙已經和爺爺畫的沒有任何差別，但就算是這樣，她的符紙也依舊沒有一點作用。
“原來四陰之體真的不能學習道法。”我心中止不住地失望，就算是楚沐翎自己，練習了這麽多年也並沒有程成功，更何況是我？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好不容易找到克制萬俟燁沙的方法，我不想就這麽放棄，可那又有什麽辦法？
難道我們只能逃避一輩子，天天擔驚受怕嗎？
不！我不願意這樣活下去！
一定還有辦法！一定有辦法！
我著急地看著周圍，桌上厚厚的黃符被我翻了一遍。十多年來累積的黃符在空中飄飄揚揚，有的落在樹上，有的落在地上。
為什麽四陰之體就不能畫符？究竟是為什麽？明明都是一樣的東西，一樣的字符，卻沒有用，難道其中還有什麽問題？
我不斷回憶著剛才楚沐翎畫符的樣子，爺爺就站在她身邊，一筆一劃地教導著她，可是那個時候，好像又有些不同……
我皺起眉，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抓住什麽了。
正在這時候，一聲聲的呼喚聲突然傳來，越來越大的聲音一直在呼喚著我的名字。
“曲唱……曲唱……”
我捂著頭，不願意醒來，可是天不遂人願，身邊的東西在飛速後退。
我眼前再次出現了楚沐翎站在樹下畫符的樣子，爺爺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動作認真仔細，但是在楚沐翎低頭畫符的時候，他的目光中卻流出了一絲痛苦和自責，稍縱即逝。
他為什麽會這麽自責？難道是覺得自己沒有教好？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楚沐翎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那個黑影一晃而過，但是我卻看得十分清楚！
那道黑影就像一個人的影子似的，就跟在楚沐翎的身後。而就在這時候，爺爺的目光也看了過去，他不是在看楚沐翎，而是在看楚沐翎身後的影子！
我意識到這一點，正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畫面卻突然消失了，再次變成了一片黑暗。
不行！再等等！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著急地想要往前，卻感覺到誰搖了搖我的身體。
我睜開眼睛，看到離淵，盼影，朵朵，齊悅都圍在我身邊，稍遠一些還站著黑蟒，甲巖和小曼，他們都擔心地看著我。
我瞪大了眼睛，思緒還沈浸在剛才看到的畫面中，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甚至恨不得想要回去再看清楚才好。
“娘子？”離淵在我身邊擔心地喊道。
我轉過頭，拉回了自己的思緒，說道：“離淵。”
朵朵連忙擠上來問道：“唱兒，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我沒事……”
“媽媽。”盼影拉著我的手搖了搖，一雙大眼睛擔心地看著我。“媽媽，你累壞了。”
我低頭摸了摸她的臉頰，轉頭對他們說道：“我剛才看到了一些畫面，我好像看到了楚沐翎，她就站在院子裏的樹下練習畫符，我看著她從小時候一直畫到成年，她的符紙畫得越來越好，但是那些符紙中卻如同廢紙，就連最弱小的鬼都對付不了。”
朵朵在一旁安慰我道：“她練了十多年都沒有成功，唱兒，咱們不練了好不好？剛才你嚇壞我們了。”
我搖了搖頭，又想起了那個出現在楚沐翎身後的黑影，著急地說道：“不是這個，就在我快要醒來的時候，我看到楚沐翎身後出現了一道黑影！”
“黑影？難道是鬼？”齊悅問道。
“不，我能感覺到不是鬼，他看上去很友善，不是要傷害楚沐翎，而是在保護她？對，那個黑影就是在保護她！我覺得黃符的事情一定就和那個黑影有關！”我激動地說道，心裏越發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但究竟是什麽關系，我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
離淵這時候說道：“娘子……”
我轉頭看去，看到離淵擔心的目光，他的眼睛裏布滿血絲，表情十分痛苦。
我震驚地看著他，我昏迷了不過半天的時間，離淵竟然憔悴成了這個樣子。
“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我緊緊拉過他的手說道。
離淵將我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沙啞著嗓子說道：“娘子以後還要試嗎？”
我看著離淵悲痛的目光，頓時一陣語塞，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頭緒，我不想放棄。
我緊緊地拉著他的手，點了一下頭。
“我想再試試。”才剛說到這裏，我就感覺離淵拉著我的手瞬間收緊了，我連忙說道：“不過我要先把那個在楚沐翎身後的黑影研究清楚，我覺得它很重要，暫時是不會動筆了。”
聽我說完，離淵才慢慢放松下來，一字一頓地說道：“娘子要記住一件事，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娘子，若是娘子再像這次一樣昏倒，為夫一定會停止這種危險的嘗試。”
我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離淵低頭看著我道：“為夫最後讓娘子嘗試一次。”
“謝謝。”
朵朵和齊悅相互看了一眼，說道：“你說你剛才看到楚沐翎身後有一個黑影，究竟是什麽黑影？難道解決了這個黑影的問題，你就能畫符了？”
我一聽到這件事，頓時來了精神，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有這個感覺。我當時依稀看到，每次楚沐翎動筆的時候，那個黑影都會壓在楚沐翎身上，每次她畫完符紙，就會有幾道血紅色的光線從符紙上飛出來，最後被那個黑影吸收。我覺得正是因為這樣，符紙才會失去作用。”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那種感覺無比熟悉。“我覺得我身後，也有這麽一個黑影！”
朵朵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你確定？”
我十分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在我畫符的時候，黑影壓住了我的身體，讓我不能動筆，等我畫好之後，黑影就吸走了黃符上的道法，將黃符變成了一張白紙。”
齊悅皺著眉，好奇地問：“可這和四陰之體有什麽關系？”
他這一問，我也疑惑了，慢慢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所以我想要調查清楚，那個黑影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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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粘稠得化不開的黑暗之中。
遠處隱約有說話的聲音傳來，我好奇地走了過去，隱約能聽出是一個老者和一個稚童的說話聲，雖然我聽不出是誰在說話，但我卻感覺這個聲音十分耳熟。
我忍不住又走進了一些，看到在不遠處有一棵枯老的榕樹，上面一片葉子都沒有，樹枝變成了黑色，樹下有一張石桌，兩個石凳。
一個看上去五六歲的孩童正站在石桌邊，手裏拿著一只毛筆，低著頭在紙上寫寫畫畫。女孩穿著一身淡紅色的裙子，臉頰通紅，額頭上都是汗珠，身體忍不住地顫抖。
女孩的身邊還沾著一個年過半旬的老人，頭發花白，長長的胡子一直垂到胸口，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袍，看上去仙風道骨。
走進一些，就能聽到老者正在說道：“翎兒，你雖然是四陰之體，但是你是楚家最後一個傳人，就算不能學習道法，也一定要學會畫符！楚家最厲害的便是符紙，只要你學會這麽一種，以後就能將楚家的道法傳承下去。”
那個女孩嫩聲嫩氣地說道：“爺爺，我好累，我的手好重，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
老者蒼老的聲音會說道：“爺爺知道你累，知道你痛苦，但是你必須練下去，世人都說四陰之體不能練習道法，但你不一樣，你是我們楚家的傳人，你的天賦極佳，一定能成功。最重要的是，如果爺爺有一天也去了，你一個人留在世界上，要怎麽保護自己？你的體質會吸引眾多鬼怪，要是你不能自保，爺爺死去的那一天，你就有可能會被厲鬼撕碎！不要怪爺爺不關心你，爺爺是為了你好。”
女孩握著朱砂筆的手頓了頓，臉上已經掛滿了汗珠，小小的身體看上去搖搖欲墜，擡起頭乖巧地回道：“爺爺，翎兒知道了。”
我看著眼前的畫面，難道她就是楚沐翎小時候？她也在練習畫符？
我忍不住走了過去，果然看到她手中拿著朱砂筆，正在黃紙上畫符，只不過她的手法十分稚嫩，再加上不斷顫抖，畫出來的字符歪歪扭扭，根本沒有制服鬼魂的力量。
我驚訝地看著楚沐翎身邊的老者，他應該就是楚家最後一位國師了，以他的能力，都不能教會楚沐翎畫符，我要怎麽才能成功畫出符紙呢？
我心裏頓時湧起一陣失望，走到樹下，靜靜地看著小時候的楚沐翎一筆一劃地在紙上畫符，從一旁的白紙上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筆法其實已經相當熟練的，但是每次只要換成朱砂筆和黃紙，她寫出來的字就變得歪歪扭扭。
我坐在樹下，看著樹下的孩子慢慢長大，最後變成了一個少女，她還在畫符，一筆一劃，畫出的符紙不知道有多少，手也穩了一些，但每次只要畫好了符紙遞給爺爺，爺爺總是搖頭，因為那些符紙根本沒有用。
女孩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但很快又開始練習畫符。
直到後來萬俟燁沙成為了新的國師，爺爺被帶走，女孩也跟著離開了。
我站起來走到石桌前看了看，看到桌上放著亂七八糟的符紙，有的是黃符，有的是白紙，有朱砂筆也有普通的毛筆。
從這些符紙中能清晰地看到楚沐翎的進步，她下筆越來越穩，動作也越來越嫻熟，畫出的符紙已經和爺爺畫的沒有任何差別，但就算是這樣，她的符紙也依舊沒有一點作用。
“原來四陰之體真的不能學習道法。”我心中止不住地失望，就算是楚沐翎自己，練習了這麽多年也並沒有程成功，更何況是我？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好不容易找到克制萬俟燁沙的方法，我不想就這麽放棄，可那又有什麽辦法？
難道我們只能逃避一輩子，天天擔驚受怕嗎？
不！我不願意這樣活下去！
一定還有辦法！一定有辦法！
我著急地看著周圍，桌上厚厚的黃符被我翻了一遍。十多年來累積的黃符在空中飄飄揚揚，有的落在樹上，有的落在地上。
為什麽四陰之體就不能畫符？究竟是為什麽？明明都是一樣的東西，一樣的字符，卻沒有用，難道其中還有什麽問題？
我不斷回憶著剛才楚沐翎畫符的樣子，爺爺就站在她身邊，一筆一劃地教導著她，可是那個時候，好像又有些不同……
我皺起眉，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抓住什麽了。
正在這時候，一聲聲的呼喚聲突然傳來，越來越大的聲音一直在呼喚著我的名字。
“曲唱……曲唱……”
我捂著頭，不願意醒來，可是天不遂人願，身邊的東西在飛速後退。
我眼前再次出現了楚沐翎站在樹下畫符的樣子，爺爺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動作認真仔細，但是在楚沐翎低頭畫符的時候，他的目光中卻流出了一絲痛苦和自責，稍縱即逝。
他為什麽會這麽自責？難道是覺得自己沒有教好？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楚沐翎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那個黑影一晃而過，但是我卻看得十分清楚！
那道黑影就像一個人的影子似的，就跟在楚沐翎的身後。而就在這時候，爺爺的目光也看了過去，他不是在看楚沐翎，而是在看楚沐翎身後的影子！
我意識到這一點，正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畫面卻突然消失了，再次變成了一片黑暗。
不行！再等等！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著急地想要往前，卻感覺到誰搖了搖我的身體。
我睜開眼睛，看到離淵，盼影，朵朵，齊悅都圍在我身邊，稍遠一些還站著黑蟒，甲巖和小曼，他們都擔心地看著我。
我瞪大了眼睛，思緒還沈浸在剛才看到的畫面中，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甚至恨不得想要回去再看清楚才好。
“娘子？”離淵在我身邊擔心地喊道。
我轉過頭，拉回了自己的思緒，說道：“離淵。”
朵朵連忙擠上來問道：“唱兒，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我沒事……”
“媽媽。”盼影拉著我的手搖了搖，一雙大眼睛擔心地看著我。“媽媽，你累壞了。”
我低頭摸了摸她的臉頰，轉頭對他們說道：“我剛才看到了一些畫面，我好像看到了楚沐翎，她就站在院子裏的樹下練習畫符，我看著她從小時候一直畫到成年，她的符紙畫得越來越好，但是那些符紙中卻如同廢紙，就連最弱小的鬼都對付不了。”
朵朵在一旁安慰我道：“她練了十多年都沒有成功，唱兒，咱們不練了好不好？剛才你嚇壞我們了。”
我搖了搖頭，又想起了那個出現在楚沐翎身後的黑影，著急地說道：“不是這個，就在我快要醒來的時候，我看到楚沐翎身後出現了一道黑影！”
“黑影？難道是鬼？”齊悅問道。
“不，我能感覺到不是鬼，他看上去很友善，不是要傷害楚沐翎，而是在保護她？對，那個黑影就是在保護她！我覺得黃符的事情一定就和那個黑影有關！”我激動地說道，心裏越發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但究竟是什麽關系，我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
離淵這時候說道：“娘子……”
我轉頭看去，看到離淵擔心的目光，他的眼睛裏布滿血絲，表情十分痛苦。
我震驚地看著他，我昏迷了不過半天的時間，離淵竟然憔悴成了這個樣子。
“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我緊緊拉過他的手說道。
離淵將我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沙啞著嗓子說道：“娘子以後還要試嗎？”
我看著離淵悲痛的目光，頓時一陣語塞，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頭緒，我不想放棄。
我緊緊地拉著他的手，點了一下頭。
“我想再試試。”才剛說到這裏，我就感覺離淵拉著我的手瞬間收緊了，我連忙說道：“不過我要先把那個在楚沐翎身後的黑影研究清楚，我覺得它很重要，暫時是不會動筆了。”
聽我說完，離淵才慢慢放松下來，一字一頓地說道：“娘子要記住一件事，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娘子，若是娘子再像這次一樣昏倒，為夫一定會停止這種危險的嘗試。”
我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離淵低頭看著我道：“為夫最後讓娘子嘗試一次。”
“謝謝。”
朵朵和齊悅相互看了一眼，說道：“你說你剛才看到楚沐翎身後有一個黑影，究竟是什麽黑影？難道解決了這個黑影的問題，你就能畫符了？”
我一聽到這件事，頓時來了精神，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有這個感覺。我當時依稀看到，每次楚沐翎動筆的時候，那個黑影都會壓在楚沐翎身上，每次她畫完符紙，就會有幾道血紅色的光線從符紙上飛出來，最後被那個黑影吸收。我覺得正是因為這樣，符紙才會失去作用。”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那種感覺無比熟悉。“我覺得我身後，也有這麽一個黑影！”
朵朵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你確定？”
我十分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在我畫符的時候，黑影壓住了我的身體，讓我不能動筆，等我畫好之後，黑影就吸走了黃符上的道法，將黃符變成了一張白紙。”
齊悅皺著眉，好奇地問：“可這和四陰之體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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