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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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前世今生
“翎兒，怎麽這麽不小心？”
我趴在地上，一個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我轉過頭，發現自己竟然能動了，睜開眼睛，看到離淵擔心地走了過來。
離淵？他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他是來救我的？
我分心想著，緊接著就看到離淵朝我走了過來，擔心地扶起我。“讓你平時不要總是跑跑跳跳，容易摔倒，你偏偏不聽，現在摔疼了吧？受傷了嗎？”
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離淵，天知道我已經多久沒有見過他了，就算是在夢中，我也不敢沒有這麽真實的觸碰過他。
“離淵？”我小聲地詢問了一句，擔心又是在做夢，只是一出聲離淵就會消失。
離淵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怎麽了？難道是摔了一跤摔傻了？”
清晰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再次楞了楞。
“離淵？”
“不會真的摔傷了吧？”說著，離淵已經開始上下檢查我的身體。
我鼻子一酸，緊緊抱住他。“我還以為看不到你了。”
離淵的動作一頓，伸手攬住了我的腰。“胡說什麽呢？”
我緊緊抱著他，突然感覺手下的觸感有些不一樣，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離淵穿的是一身簡便的鎧甲，正是我之前見過幾次的烏金鑌鐵鎧。鎧甲上的幾個部分可以拆卸下來，現在他只穿著護胸，剛才我摸到的就是鎧甲的一部分，怪不得我覺得十分冰冷。
等等，鎧甲？
我疑惑低頭看了看，發現不只是離淵，就連我自己都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膝蓋上因為剛才摔了一跤而有些臟了。我心裏大約有了一個猜測，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果然！
平時我為了方便都是紮一個馬尾，但是我現在一摸才發現自己的頭發被盤成了發髻。再看看周圍，我們正站在一個庭院裏，旁邊長著幾株楓樹，現在正是秋天，紅彤彤的葉子落了一地，再往外就是一道圍墻，紅磚綠瓦，看上去古香古色。
這一切的一切，讓我猛然想起了之前離淵叫我的名字——翎兒！
前面幾次我只是旁觀者一樣看著他們的生活，沒想到這次竟然直接變成了翎兒！那真正的翎兒去哪裏了？
我正在思考著，一個丫鬟打扮的人走了過來，看到離淵恭敬地行禮，說道：“大皇子，皇上又是找您。”
離淵點了點頭，讓那人下去，轉過頭看著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見。
對，離淵似乎是什麽國家的大皇子，不過從上一次的記憶來看，這個皇上似乎對翎兒的印象不太好。
我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離淵輕輕握了一下我的手。“我馬上就會回來，等我。”
“好的，你放心吧。”
說完，離淵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出了庭院。他才剛剛離淵，另外一個宮女就走了上來，低著頭恭敬地對我說：“楚姑娘，國師求見。”
國師又是誰？
我看了一眼那個宮女，淡淡點頭。“帶路吧。”
宮女有些詫異地擡起頭，似乎驚訝我為什麽會答應，但還是很快就重新調整了臉上的情緒，低聲回答。“是。”
剛才她臉上的表情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跟在她身後沿著小路往前走，一邊在心裏猶豫著，無論現在的情況如何，最重要的就是先搞清楚現在究竟是怎麽回事？
想了一會兒，我咳嗽了一聲，順利吸引了宮女的註意，說道：“剛才你似乎不太想讓我見國師？”
我故意沈著聲音說，裝作生氣的樣子。果然宮女一聽了我的話就轉過頭來，撲通跪在地上，連忙解釋：“奴婢不敢，只是因為以前國師來訪的時候，楚姑娘都說不見，就連大皇子對他也十分忌憚，女婢以為這次也……女婢不敢了。”
我停下腳步，這麽說那個國師和楚沐翎之間還頗有些恩怨？眼前這個小宮女似乎知道一些內情。
她被我嚇得跪在地上不敢起來，我又說道：“我和國師之間的過節有這麽嚴重嗎？時間久了我都已經忘記了，你先給我說說，說得好了我就不責怪你。”
宮女連忙點頭，低著頭細細道來：“楚姑娘是楚家的最後一個人，楚家和國師本來就是世仇，本來這一代國師應該是楚姑娘，但是到最後卻變成了國師，甚至有幾次，楚姑娘都被他被擄走了。所以大皇子不喜歡國師與楚姑娘來往，但是也曾經說過，只要是楚姑娘的話就一定要聽從。”
“國師和我是世仇？還幾次擄走我，為什麽他還能留在皇宮之中？”
我心裏更加疑惑，宮女只以為我是在考她，連忙回答：“皇上陛下十分信任國師，就算是大皇子也不能動他，所以宮中十分危險，楚姑娘還是多加小心。”
原來是這樣，這個國師仗著皇上的寵信，就此想要加害楚沐翎，李艷心裏雖然不滿，但是面對皇上的袒護，也沒有辦法，畢竟在皇宮之中，最大的權力者就是皇上了。
了解了一些情況，我朝宮女擡了擡手。“可以了，你起來吧，帶我去看看那個國師。”
宮女這才發著抖站起來，我仔細一點，她竟然已經被我嚇哭了，小臉上滿是淚水，我心裏頓時有些愧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害怕我了，一路上都在抽泣，我為了緩解一些氣氛，又問道：“多說說那個國師的事情吧。”
“是。國師是萬俟家的最後一個孩子，本來萬俟家因為……”
“你說誰？誰家的？”我震驚地打斷她的話，緊緊拉著她，雙眼瞪大了，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我好像聽到了萬俟兩個字。
這個稀有的姓氏，至今為止，我也只聽到萬俟燁沙，就是他把我逼到了這個境地。
宮女似乎被我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回答：“萬、萬俟家。”
我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驚恐的樣子，閉了閉眼睛，重新調整情緒，問道：“國師叫什麽名字？”
“萬俟燁沙。”
果然！
一聽到這個名字，我瞬間握緊了拳頭，但表面上還算冷靜地吩咐：“繼續說。”
“萬俟家和楚家鉆研的都是道法，從祖輩就開始抓鬼驅魔，造福百姓。楚家行的是正道，被歷代皇帝重用，受萬人敬仰……”
似乎為了討好我，宮女不斷誇著楚家的事跡，我擡手打斷她。“不用說楚家了，說說萬俟家。”
宮女臉色一白，稍微收斂了些，繼續說道：“萬俟家和楚家相反，修煉的道法半陰半陽，聽說都是與鬼打交道，家裏也開始養鬼，不顧百姓生死。所以在前幾位帝王面前並沒有得到重用，一直到現在的皇帝。”
說到這裏，宮女微微放小了聲音，似乎是怕被人聽到，繼續說道：“現在的皇上以前只是南邊的一個侯爺，但是在十五年前突然起兵，攻陷了皇宮，才成為了皇上，當時輔佐皇上的就是現在的國師，萬俟燁沙。在皇上登基之後，國師就讓皇上殺了輔佐前朝皇帝的楚家，聽說本來是打算將楚家斬草除根，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最後卻留下了楚姑娘您，將您一直養在皇宮之中。”
我眼皮挑了挑，心裏冒出了一個想法，難道萬俟燁沙留下楚沐翎就是因為她是四陰之體？
“我當時多大了？”我又問道。
“楚姑娘當時才一歲，所以對當時的情況都記不清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多少能理解楚沐翎和萬俟燁沙之間的恩怨了。
“是啊，時間太久，我都忘記了。”
宮女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因為怕我再次生氣，加快腳步帶著我走出院子，走了一會兒停在一個廳堂前面。
“楚姑娘，我們到了。”
我擡頭看了看，見這個廳堂看上去十分奢華，並不想是一個失勢的遺孤居住的環境，問道：“這地方是誰布置的？”
“是大皇子。大皇子說過，千萬不能讓楚姑娘受一點委屈，所以楚姑娘的吃穿住行都是按照公主的方式處理的。”
原來是離淵。
我看著門口的一簇鮮花，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擡頭看去，看到廳堂中站著一個人，雖然是背影，但因為整個廳堂中只有他一個人，我猜測他應該就是萬俟燁沙了！
萬俟燁沙，我雖然一直在聽說他的名字，卻從來沒有見過他。我握緊了拳頭，擡腳走了進去。
才剛剛跨過門檻，萬俟燁沙就像是知道有人來了一樣轉過頭，看到我臉上高深一笑。
“我還以為這次又是吃了楚姑娘的閉門羹呢。”
就在他轉過來的同事，我也在打量他。眼前的萬俟燁沙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最引人註意的是長袍的腰上繡著一個金色的花紋，看上去像是八卦陣，但是卻又有些不一樣，只看一眼，都能看出圖案中透著的陰氣。
這個圖案我可以說是十分熟悉，我瞇了瞇眼睛，果然是萬俟燁沙！
擡起頭，看到一張留著山羊胡的臉，看上去四十多歲，臉色微微發黑，透著陰沈的味道，雖然在笑，但是笑不達眼底，像是一張虛假的面皮放在臉上。
我微微瞇起了眼睛，生怕他看出我眼中的情緒，迅速撇開了目光。
“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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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兒，怎麽這麽不小心？”
我趴在地上，一個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我轉過頭，發現自己竟然能動了，睜開眼睛，看到離淵擔心地走了過來。
離淵？他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他是來救我的？
我分心想著，緊接著就看到離淵朝我走了過來，擔心地扶起我。“讓你平時不要總是跑跑跳跳，容易摔倒，你偏偏不聽，現在摔疼了吧？受傷了嗎？”
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離淵，天知道我已經多久沒有見過他了，就算是在夢中，我也不敢沒有這麽真實的觸碰過他。
“離淵？”我小聲地詢問了一句，擔心又是在做夢，只是一出聲離淵就會消失。
離淵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怎麽了？難道是摔了一跤摔傻了？”
清晰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再次楞了楞。
“離淵？”
“不會真的摔傷了吧？”說著，離淵已經開始上下檢查我的身體。
我鼻子一酸，緊緊抱住他。“我還以為看不到你了。”
離淵的動作一頓，伸手攬住了我的腰。“胡說什麽呢？”
我緊緊抱著他，突然感覺手下的觸感有些不一樣，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離淵穿的是一身簡便的鎧甲，正是我之前見過幾次的烏金鑌鐵鎧。鎧甲上的幾個部分可以拆卸下來，現在他只穿著護胸，剛才我摸到的就是鎧甲的一部分，怪不得我覺得十分冰冷。
等等，鎧甲？
我疑惑低頭看了看，發現不只是離淵，就連我自己都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膝蓋上因為剛才摔了一跤而有些臟了。我心裏大約有了一個猜測，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果然！
平時我為了方便都是紮一個馬尾，但是我現在一摸才發現自己的頭發被盤成了發髻。再看看周圍，我們正站在一個庭院裏，旁邊長著幾株楓樹，現在正是秋天，紅彤彤的葉子落了一地，再往外就是一道圍墻，紅磚綠瓦，看上去古香古色。
這一切的一切，讓我猛然想起了之前離淵叫我的名字——翎兒！
前面幾次我只是旁觀者一樣看著他們的生活，沒想到這次竟然直接變成了翎兒！那真正的翎兒去哪裏了？
我正在思考著，一個丫鬟打扮的人走了過來，看到離淵恭敬地行禮，說道：“大皇子，皇上又是找您。”
離淵點了點頭，讓那人下去，轉過頭看著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見。
對，離淵似乎是什麽國家的大皇子，不過從上一次的記憶來看，這個皇上似乎對翎兒的印象不太好。
我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離淵輕輕握了一下我的手。“我馬上就會回來，等我。”
“好的，你放心吧。”
說完，離淵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出了庭院。他才剛剛離淵，另外一個宮女就走了上來，低著頭恭敬地對我說：“楚姑娘，國師求見。”
國師又是誰？
我看了一眼那個宮女，淡淡點頭。“帶路吧。”
宮女有些詫異地擡起頭，似乎驚訝我為什麽會答應，但還是很快就重新調整了臉上的情緒，低聲回答。“是。”
剛才她臉上的表情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跟在她身後沿著小路往前走，一邊在心裏猶豫著，無論現在的情況如何，最重要的就是先搞清楚現在究竟是怎麽回事？
想了一會兒，我咳嗽了一聲，順利吸引了宮女的註意，說道：“剛才你似乎不太想讓我見國師？”
我故意沈著聲音說，裝作生氣的樣子。果然宮女一聽了我的話就轉過頭來，撲通跪在地上，連忙解釋：“奴婢不敢，只是因為以前國師來訪的時候，楚姑娘都說不見，就連大皇子對他也十分忌憚，女婢以為這次也……女婢不敢了。”
我停下腳步，這麽說那個國師和楚沐翎之間還頗有些恩怨？眼前這個小宮女似乎知道一些內情。
她被我嚇得跪在地上不敢起來，我又說道：“我和國師之間的過節有這麽嚴重嗎？時間久了我都已經忘記了，你先給我說說，說得好了我就不責怪你。”
宮女連忙點頭，低著頭細細道來：“楚姑娘是楚家的最後一個人，楚家和國師本來就是世仇，本來這一代國師應該是楚姑娘，但是到最後卻變成了國師，甚至有幾次，楚姑娘都被他被擄走了。所以大皇子不喜歡國師與楚姑娘來往，但是也曾經說過，只要是楚姑娘的話就一定要聽從。”
“國師和我是世仇？還幾次擄走我，為什麽他還能留在皇宮之中？”
我心裏更加疑惑，宮女只以為我是在考她，連忙回答：“皇上陛下十分信任國師，就算是大皇子也不能動他，所以宮中十分危險，楚姑娘還是多加小心。”
原來是這樣，這個國師仗著皇上的寵信，就此想要加害楚沐翎，李艷心裏雖然不滿，但是面對皇上的袒護，也沒有辦法，畢竟在皇宮之中，最大的權力者就是皇上了。
了解了一些情況，我朝宮女擡了擡手。“可以了，你起來吧，帶我去看看那個國師。”
宮女這才發著抖站起來，我仔細一點，她竟然已經被我嚇哭了，小臉上滿是淚水，我心裏頓時有些愧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害怕我了，一路上都在抽泣，我為了緩解一些氣氛，又問道：“多說說那個國師的事情吧。”
“是。國師是萬俟家的最後一個孩子，本來萬俟家因為……”
“你說誰？誰家的？”我震驚地打斷她的話，緊緊拉著她，雙眼瞪大了，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我好像聽到了萬俟兩個字。
這個稀有的姓氏，至今為止，我也只聽到萬俟燁沙，就是他把我逼到了這個境地。
宮女似乎被我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回答：“萬、萬俟家。”
我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驚恐的樣子，閉了閉眼睛，重新調整情緒，問道：“國師叫什麽名字？”
“萬俟燁沙。”
果然！
一聽到這個名字，我瞬間握緊了拳頭，但表面上還算冷靜地吩咐：“繼續說。”
“萬俟家和楚家鉆研的都是道法，從祖輩就開始抓鬼驅魔，造福百姓。楚家行的是正道，被歷代皇帝重用，受萬人敬仰……”
似乎為了討好我，宮女不斷誇著楚家的事跡，我擡手打斷她。“不用說楚家了，說說萬俟家。”
宮女臉色一白，稍微收斂了些，繼續說道：“萬俟家和楚家相反，修煉的道法半陰半陽，聽說都是與鬼打交道，家裏也開始養鬼，不顧百姓生死。所以在前幾位帝王面前並沒有得到重用，一直到現在的皇帝。”
說到這裏，宮女微微放小了聲音，似乎是怕被人聽到，繼續說道：“現在的皇上以前只是南邊的一個侯爺，但是在十五年前突然起兵，攻陷了皇宮，才成為了皇上，當時輔佐皇上的就是現在的國師，萬俟燁沙。在皇上登基之後，國師就讓皇上殺了輔佐前朝皇帝的楚家，聽說本來是打算將楚家斬草除根，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最後卻留下了楚姑娘您，將您一直養在皇宮之中。”
我眼皮挑了挑，心裏冒出了一個想法，難道萬俟燁沙留下楚沐翎就是因為她是四陰之體？
“我當時多大了？”我又問道。
“楚姑娘當時才一歲，所以對當時的情況都記不清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多少能理解楚沐翎和萬俟燁沙之間的恩怨了。
“是啊，時間太久，我都忘記了。”
宮女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因為怕我再次生氣，加快腳步帶著我走出院子，走了一會兒停在一個廳堂前面。
“楚姑娘，我們到了。”
我擡頭看了看，見這個廳堂看上去十分奢華，並不想是一個失勢的遺孤居住的環境，問道：“這地方是誰布置的？”
“是大皇子。大皇子說過，千萬不能讓楚姑娘受一點委屈，所以楚姑娘的吃穿住行都是按照公主的方式處理的。”
原來是離淵。
我看著門口的一簇鮮花，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擡頭看去，看到廳堂中站著一個人，雖然是背影，但因為整個廳堂中只有他一個人，我猜測他應該就是萬俟燁沙了！
萬俟燁沙，我雖然一直在聽說他的名字，卻從來沒有見過他。我握緊了拳頭，擡腳走了進去。
才剛剛跨過門檻，萬俟燁沙就像是知道有人來了一樣轉過頭，看到我臉上高深一笑。
“我還以為這次又是吃了楚姑娘的閉門羹呢。”
就在他轉過來的同事，我也在打量他。眼前的萬俟燁沙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最引人註意的是長袍的腰上繡著一個金色的花紋，看上去像是八卦陣，但是卻又有些不一樣，只看一眼，都能看出圖案中透著的陰氣。
這個圖案我可以說是十分熟悉，我瞇了瞇眼睛，果然是萬俟燁沙！
擡起頭，看到一張留著山羊胡的臉，看上去四十多歲，臉色微微發黑，透著陰沈的味道，雖然在笑，但是笑不達眼底，像是一張虛假的面皮放在臉上。
我微微瞇起了眼睛，生怕他看出我眼中的情緒，迅速撇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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