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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沈雲舟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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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果眾多朋友裏, 白果最相信沈雲舟。

就連一向謹言慎行從不討論別人是非的林凝都羨慕嫉妒恨地對沈雲舟說過,“我最好的朋友是白果, 她最好的朋友卻是你。”

沈雲舟聽到林凝說白果是她最好的朋友,震驚程度不亞於見了鬼, “你和白果什麽時候關系那麽好了?”

白果可是林董私生女,按理說林凝應該很痛恨白果才對,林迪對白果的態度就很正常, 一見白果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塞回白果她娘肚子裏去。

林凝想法很簡單, 她打小就認識白果,白果很活潑跟她能玩兒到一塊兒去,這麽多年下來,感情能不好嗎, “我倆是發小, 關系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她跟白果沒有紅過臉,除了林夫人剛死的時候,她為了完成林夫人的心願, 拆散了周嘉遇和白果。

其實她把白果害死周嘉遇爸媽的事兒說出來後就後悔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去彌補他們兩個。

說對不起太過蒼白, 根本不足以抵消對他倆的傷害。

一個是照顧自己多年的鄰家哥哥,一個是有著血緣關系的妹妹,傷害哪個她都不情願,結果還一下子兩個都傷害了。

盡管後來的許多年,她一直竭盡全力對白果和周嘉遇好,但每當回想起白果和周嘉遇分開的這七年, 她的愧疚又隨之湧現。

尤其白果還為此自殺過。

因為心懷愧疚的關系,她對白果的感情越發真實且深厚,不知不覺中,已然把白果當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沈雲舟知道林凝這人心軟,也曉得她實在,她既然這樣說,那就是這樣想的。

他覺得十分稀奇。

林凝為人有些遲鈍,可是連她這種在人際交往上有些笨拙的姑娘都認為他對白果是真好。

似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沈雲舟對白果特好,一點私心都沒有的那種好,比周嘉遇對白果都好。

沈雲舟以前也這麽認為,覺得白果放著對她一心一意的自己不要,非要去喜歡那個和她分分合合好幾回的男人。

好好的一個漂亮姑娘,偏偏要吊死在一棵歪脖樹上。

直到他遇到蔣詩詩。

有一件事,只有沈雲舟自己知道。

在沈雲舟得知是蔣詩詩給白果下藥,導致讓周嘉遇撿了便宜和她春風一度後,他異常生氣。

在自個兒精心準備的求婚儀式上被戴了綠帽子,這擱誰身上都不能忍。

白果是被人陷害,不是有意的,真算起來她也是個受害者,沈雲舟不忍心往她身上追究一丁半點兒的責任,甚至自個兒找了很多理由為白果開脫。

都怪蔣詩詩。

一切都是因為蔣詩詩。

想整垮蔣詩詩太簡單了。

她被陳先生包養的事圈裏不少的人都知道,只要緊跟著他倆,不出一星期,絕對能拍出艷照。

足以讓走清純路線的蔣詩詩人設崩塌。

娛樂圈裏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仙氣兒十足的、美艷妖野的、活潑可愛的……各種各樣應有盡有。

和蔣詩詩走同一種路線的人太多,蔣詩詩身陷醜聞,沈雲舟趁機捧幾個和她模樣風格相近的女性頂上。

原本許多屬於蔣詩詩的資源,瞬間被瓜分。

蔣詩詩知道是沈雲舟下的手,她在圈裏還算左右逢源,有眼力勁兒,沒招惹過什麽人。

她來酒店求沈雲舟,她給他跪下,好歹是演員,臨場天賦一流,知道怎麽哭可以讓自己更美。

她哭得梨花帶雨聲淚俱下,“沈二爺,求求你高擡貴手放了我一馬吧,我再也不敢了。”

尺度拿捏的剛剛好,眼淚、哽咽聲恰好是楚楚可憐的程度,不至於惹人反感。

被戴綠帽子是很可恥的事情,沈雲舟不可能讓人知道他是結結實實地綠了,所以他用了差點這個詞,“你差點讓我戴了綠帽子,你憑什麽認為我會放過你?”

蔣詩詩摸不透沈雲舟到底了解多少,她沒敢說話,怕惹怒他,說了實話,“我本來是想下給你的,看看能不能趁機會搭上你,結果沒想到被白小姐誤喝,那真的是個意外。”

意外?

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會信這是意外吧。

沈雲舟可不傻,不會信她的鬼話,“你看她喝掉後為什麽沒有阻止她?你也可以找阿標哥,讓他去找過我不是嗎?你在圈子裏混了許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阿標哥是我經紀人。你知道的,只要你把事情告訴他,他肯定能第一時間找到我去幫助白小姐。”

蔣詩詩手心裏浸出了汗,沒想好怎麽回,她沒冒然開口,低下頭扮可憐。

“但是你沒有。”她有意逃避,但沈雲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你是怎麽想的呢?”

“我當時嚇到了,本來想帶她和我一起離開,我送她去醫院,剛和她說了沒幾句話您就派人來請白小姐了……”蔣詩詩有點底氣的,雖然她並沒有送白果去醫院的想法,但她確實找過白果,這個監控裏可以查到。

“是嗎?那為什麽我有問當時在場的人,別人都說你和白小姐根本沒說過去醫院的話呢?”沈雲舟語氣越來越冷,“到現在你還在說假話,這知道的說是你來道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挑釁我智商的呢。”

蔣詩詩沒想到沈雲舟把情況打探的那麽清楚,她僵在了原地。

沈雲舟特別討厭她,對她厭惡非常,如果不是她給白果下藥,白果怎麽會和周嘉遇糾纏在一起!

如果沒有蔣詩詩摻和,那麽現在白果早就答應他的求婚了!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準備和他在一起,開始新的生活,結果都被蔣詩詩攪合了。

沈雲舟恨不得掐死她,“我來想一想當時的場景,你故意跟她攀談,拉著她不讓她離開會場,是想讓她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出醜,好讓我厭惡她是嗎?”

蔣詩詩聽他這語氣,就知道自己不該來,他怎麽樣都不肯放過自己了,這明明就是不把她趕出圈子不罷休的態度啊。

但她只能低頭認錯,她沒有跟他耍橫的權利,不然只會更慘,“沈二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動白小姐了。”

沈雲舟皺著眉,沒有一點惻隱之心,“東西拿出來。”

蔣詩詩想了一會兒才琢磨出他說的是什麽,趕緊從包裏拿出來兩小包粉末狀的東西。

沈雲舟把它們捏在手裏,分量那麽輕的小東西,楞是生拆了他和白果在一起的機會,他瞇了瞇眼睛,“你當初搭上陳先生,用的是這個?”

“對。”

沈雲舟把它們放在桌子上,手指隨意地在桌子上點了點,看似無意地問了句,“有用嗎?”

“有的。”蔣詩詩先停頓了一下,擡頭看了下沈雲舟的表情,他沒有要打斷她說話的意思,像是在聽,於是她繼續往下說,“之前聽其他小姐妹提起過,陳先生年紀大了,體力不是很好,很多時候都是匆匆了事。我第一次陪陳先生的時候,給他茶水裏添了點藥,結束以後陳先生很歡喜,說很久沒那麽爽過,然後才開始長期捧我。”

沈雲舟對她擺擺手,“你先回去吧。”

蔣詩詩拿起包就走了,沒有多呆,她在這裏真的是一點尊嚴都沒有,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

阿標哥很熟悉沈雲舟,總覺得他問的話有些奇怪,“沈二爺,你問這幹嘛?”

沈雲舟沈浸在自己的想法裏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是誰說過要得到男人的心,要經過他的胃,要得到女人的心,要經過她的陰道來著?”

“……”阿標哥曉得沈雲舟功課不好,沒想到他功課那麽差,看來得讓他多讀讀書了,“張愛玲。”

“名人啊。”沈雲舟若有所思,名人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他再次把藥包捏起來。

既然就是它們拆散了他和白果,是不是還可以再依靠它們讓白果回到他身邊?

惡毒的念頭一起來,就再也剎不住車,沈雲舟每每看著白果,總想著把她推到。

如果她成為了自己的女人,會不會就再也不會這麽容易就無視自己的存在了?

沈雲舟沒想到機會來得這樣快。

蘇嬌嬌生日,玩兒到很晚。

白果喝得爛醉。

別人都以為她是玩兒嗨了,只有林凝和他知道,白果是因為撞破了周嘉遇腳踩兩只船後失戀,明顯是在借酒消愁。

沈雲舟和林凝一起送白果回家,結果才剛把白果扶到車上,剛好被路過的林迪看到。

在林迪眼裏,白果就跟毒蛇猛獸一樣,只會欺負性子軟的林凝,林凝傻乎乎被白果騙得團團轉。

林凝當即就下了車,抓著林凝的胳膊,恨鐵不成鋼地吼她,“你管她幹什麽?她害我們家還不夠慘嗎?”

街上人來人往的他那麽大聲音,有路人往他們的方向投來探究的視線。

林凝當即就紅了臉,很羞憤,但是自身的教養控制著她不可以當街發脾氣,她小聲地說,“媽媽的事關白果什麽事,歸根結底還不是該怨爸爸?”

林迪快被她氣死了,“姐,以前人家都說女人胳膊肘往外拐我還不信,你看你,為了一個野種就說自己爹!”

“你不要說這種話。”林凝皺著眉對他搖搖頭,他怎麽可以當街說這種沒教養的話呢?

林迪拽著他往自己車旁走,“嫌我說得難聽不想聽啊?那你就乖乖給我回家,不然我什麽難聽的話都有。”

沈雲舟全程安靜沒插話,其實要是他開口,林迪會給他一個面子的,但是他沒有。

他渾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這是一個多麽好的時機!

林凝臨走前不放心,幾乎是懇求的看向沈雲舟,“沈二爺,你送小果回去可以嗎?”

沈雲舟麻木地點了下頭,“嗯。”

這麽多年演員不是白當的,他已經學會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緒。

林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後和林迪離開了,“到家了跟我說一聲啊。”

“嗯。”

白果在床上睡得很熟。

她睡姿很豪邁,四仰八叉的,呈現一個大字。

在沈雲舟眼裏,這幾乎等同於躺平等他上了。

他盯了她好一會兒了。

因為喝了酒的關系,她渾身上下紅通通的,非常有誘惑力。

上了她!

上了她!

沈雲舟體內的每個因子都在叫囂著上了她。

他的手數次探向她的領口,臨近觸碰到她皮膚的時候他又收了回來。

反覆幾次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趴下身子去吻她的唇。

豁出去了!

當他快碰到她時,許是她驟然感受到壓力,她猛然睜開了眼睛。

沈雲舟反應極快,順勢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拍了一下,假裝只是想叫醒她而已,“白果,醒一醒。”

白果還是有些醉的,眼神很迷茫,過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發出一聲含糊不明的,“嗯?”

沈雲舟起身往客廳接了杯溫水,順便把早就準備好的藥撒了進去,怕白果嘗出不對勁兒,他往水裏加了塊冰糖。

他把她從床上扶起來半坐著,把水遞到她嘴邊,“來喝點水。”

白果微微張了嘴,他把水往她嘴裏送,她忽然眉毛一擰,把水推開,東倒西歪跑了出去。

他趕緊跟過去,看著她跑進廁所趴在馬桶上狂吐,“唔……”

吐完了白果比剛才清醒了許多,慢慢挪回床上,她看了眼床頭的鬧鐘,已經淩晨兩點了。

她看看沈雲舟,因為熬夜他眼下已經有些淤青。

沈雲舟當了演員以後格外愛惜這張臉,現在因為他卻影響了氣色,白果挺過意不去的,“謝謝啊,你今晚住側臥吧,被套和床單都是新換的。”

沈雲舟一楞,白果往常總是說男女有別,從不肯讓他在晚上到她家裏來的,更不要說讓他留宿了,“今天怎麽肯讓我留下了?”

白果打了個酒嗝,“那麽晚了,你又是為了照顧才守到那麽晚,我哪來的臉皮把你往外趕呀?”

沈雲舟對她笑,“不怕我對你霸王硬上弓?”

他認真地盯著她看。

白果可自信了,“你才不會。”

“那麽相信我?”

白果笑嘻嘻地,“哼,你都已經在我家這麽久了,我剛才爛醉如泥,多好的作案時機啊,你都沒碰我,你要真睡了我,說一句酒後亂性,我能怎麽辦呀?這種情況下都沒法告你強奸。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要我是你,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先睡了再說。”

沈雲舟內心十分覆雜,“那我是挺傻的,這麽好的機會都沒抓住。”

白果說,“其實現在也行,我沒多少力氣,你要真來硬得我只能受著。”

操。

她是在開玩笑,但聽在沈雲舟耳朵裏,就跟她自己要往他嘴裏送一樣。

他拿起水杯遞給她,打定主意要一定睡了她。

白果接過杯子,“可是你沒有。”

沈雲舟楞住。

白果對他笑,露著八顆牙,笑容甜滋滋地,“你最好了,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拿起水杯,往自己嘴邊送。

“等等。”

“嗯?”

“水涼了,我再給你換一杯新的。”

“嗯。”

沈雲舟重新倒了杯水給白果。

白果喝完後再次陷入沈睡。

還是那個引人犯罪的睡姿。

但這回,沈雲舟只是替她蓋了被子,關掉燈,回到了側臥,發呆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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