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大河向東流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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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去找李雨晴碰個頭。”陳子昂讓辛寧去找李雨晴：“談好後就可以開始立項，年後正式啟動項目。”
李雨晴的名字在外界默默無聞，但在伯玉影視卻如雷貫耳。
伯玉影視全部投資由陳子昂提供的劇本拍的影視作品，也只投由陳子昂提供的劇本拍的影視作品。
而李雨晴現在一直代表投資方之一的伯玉影視，擔任過《夏洛特煩惱》，《我不是大英雄》等伯玉影視的幾部作品制片人。
辛寧拿著劇本，興高采烈跑去找李雨晴。
陳子昂則繼續收拾東西，準備回市區。
還沒收拾完，辛寧又跑回來了，哭喪著臉。
“陳總，李總好像心情不太好啊，我找她，她把我轟了回來。”哭喪著的臉上，辛寧眼神帶著一絲茫然。
陳子昂擦汗，估計這個表姐不太信任辛寧。
要是杜雁翎去找她還好，她可能沒這麽大情緒。
可辛寧這類新人導演……
杜雁翎她都覺得不靠譜呢，何況辛寧。
“這次是李總本人投資的劇本，占大頭，我們公司投資不見得比她多多少。你得做足功課了。”陳子昂給辛寧解釋道。
辛寧一驚，隨即有些郁悶。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他一找到李雨晴說拍這部電影的時候，李雨晴把他轟出來了。
敢情是不想讓他執導啊，他是陳總推薦過去的。
在圈內，一部影視作品的誕生，通常都是制片人拿劇本找導演，然後自己再找演員，或是跟導演一起找演員。
“咳，你再去一趟，要有點誠意。這次，她應該不會再轟走你了。”陳子昂笑道。
辛寧苦著臉，還應該不會啊，不是一定不會？
李雨晴雖然沒一脈相承的石家人如石佳那麽強勢，但對一般人來說，也已經是非常強勢的一個人了。
她擔任制片人的時候，陳子昂等導演需要開支，親自或讓人找她，她都非常認真計較，甚至會想盡辦法支招，節省開支，痛痛快快就簽字的沒幾次。
對陳子昂她還算大方點，其他人必定斤斤計較。
陳子昂沒說過什麽，職責所在，她的出發點是好的，不是想為難誰。
等陳子昂收拾完東西，辛寧沒再回來，想必表姐接受了這個事實，沒再轟走對方。
“一筒，九條，肥家！”收拾完東西，提了個包，陳子昂出門朝院子裏的一筒和九條大聲喊道。
今晚，到燕郊小院他和老婆的小家。
明天，他就可以回臨安的大家了！
院裏，一筒和九條正靠在車身上，悠閑地曬著太陽。
陳子昂這一吼，他們連忙站直，跑進裏屋，幫陳子昂提行李出來。
接他回去的車，是當年關馨馨送給他的那輛陸地巡航艦。
轉眼，陸地巡航艦已經提回來四年多了。
時光啊，你能奈我何。
但是，歲月不饒人啊。
當年乳臭未幹的小夥子，現在已經是老司機一個。
陳子昂唏噓感慨。
“收拾好了呀？”李慧從院裏另一屋子出來，她今天也收工回去，且還是晚上的飛機回臨安，比陳子昂回得還早。
至於李秋婷，早就跑了。
她的戲份不多，且提前拍好了。
艾瑪今天還不走，她上午拍戲累得夠嗆，現在估計是跑回去睡覺了。
她明天才回市裏。
據說她還想湊個熱鬧，在中國過年，先不回英國。
陳子昂顧不得管她了，回家陪老婆孩子要緊。
孩子生下來，送到臨安後，他都大半年沒抱過了。
等陳子昂回到燕郊小院，時間距離關彤彤下班還挺久的。
於是，他沒讓保姆做飯，幫忙買菜就行，其餘他自己來。
等關彤彤下班回來，陳子昂強忍激動，怕表現太高興，她會不高興。
不過隱藏再好，上桌吃飯的時候，關彤彤還是冷哼哼問他：“明天可以回臨安了，是不是特別高興？”
陳子昂試探問道：“我是說高興好，還是……怎麽說？”
關彤彤哼哼不說話。
陳子昂也不說話，安安靜靜吃飯。
關彤彤似乎接受現實了，但可能怕陳子昂得寸進尺，得意忘形，有時不免擺些臉色給他看。
其實陳子昂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以前的提心吊膽，根本不用。
關彤彤的眼界，接觸的圈子，並非常人能接觸到。
只是她接觸的圈子，還算都很有素質，有教養，沒那麽讓普通人世界觀崩塌。
代帥那圈子，就真的讓普通人三觀盡毀了。
能讓普通感覺不是一個時代，一個世界的。
前些天，代帥就給陳子昂打電話抱怨過，說他回臨安這幾個月，李韻兒卻還在美國求學，他忍不住搞了一個二代白富美。
後來，這個白富美找他要檢材。
說是懷孕了，不知道是誰的，要去做親子簽訂。
把代帥嚇的。
他倒不是怕那孩子是他的，真是他的，讓打掉就完事。
他是怕這個時候被李家知道這事，估計他和李韻兒的事就黃了。
代家上下都極力保護這門親事，怕錯失。
即便代帥那圈子，這種事不算大事，但在某個節骨眼上，鬧大了，把面子放在第一位的大家怎麽做？
說到這事，代帥還跟陳子昂講了很多對普通人來說奇葩的圈內事。
說去做親子鑒定的委托人雖然以男性居多，而且半數以上通過郵寄檢材，真人不露面，但他認識的某個親子鑒定中心的“朋友”跟他說過。
親子鑒定這事，經那人手的案件，過近三萬份。
所以對方見到過的女性委托人，總數並不小，起碼有三四千。
而那數千人中，漂亮女孩的比例遠遠超過對方日常生活中所遇到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裏面的女孩的美貌，有相當的比例比起現在影視劇裏非常火的女明星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人跟代帥說的一個案例，很有故事性，但代帥卻知道，那不是故事，是真的。
那個故事的女主角非常漂亮，萬裏挑一。
女主角第一次給那人打電話的時候，把那人嚇了一跳，因為當那人問她提供幾份檢材進行比對的時候，女主角告訴那人，包括她自己在內會有十幾份。
十幾份什麽概念？
那說明，在女主角排卵的短短幾天之內，和十幾個男性發生了關系！
自詡見多識廣的代帥“朋友”都忍不住一陣眩暈。
讓那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女主角帶給了他雙重震撼！
第一重震撼：那人和同事都以為女主角起碼要過上十天半月才會上門，結果她第二天就來了，而且帶了足足七個男人的檢材，這讓那人極為驚訝，怎麽可能二十四小時不到她就取到了七個男人的檢材？又不是去菜市場買菜，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第二重震撼：女主角長得非常漂亮，不但長相出眾，態度也異於旁人，別的女孩來做鑒定一般都是小心翼翼地，進來後自己把門關上，然後蜷縮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和負責人輕聲交流，生怕別人知道其行蹤。
而女主角卻大大咧咧地走進來，一屁股就坐在那人身邊，還故意將胳膊支在那人肩膀上，那張美麗的臉龐距離那人只有數厘米，身上的香風也熏得那人一陣眩暈。
最開始，那人以為女主角是從事“那個”行當的，因為她的行為太過輕佻，風塵味十足。
甚至那人還懷疑，女主角是不是故意用這樣的舉動來引誘人，好給她打個折，那麽多份檢材做鑒定，費用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到後來那人才知道自己錯了，女主角那樣的舉動只是一種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或者換句話說，那種舉動很可能就是她們圈子裏習慣用來打招呼的方式。
因為太過好奇，那人不自覺地問了一句：怎麽那麽快就取到了這麽多檢材？
話問出後他才意識到違反了中心的規定，連忙住口，這種問題觸及到客戶的隱私，按照規定是不能詢問的。
但女主角卻毫不在意道：那還不簡單，讓他們一起過來排隊取個血就行。
那人聞言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眼珠子差點掉到地板上。
腦海中出現了一番場景：七個男士並排站在女主角面前等著她來取樣，就和等著女王臨幸的男寵一般……
那人按照正規的流程給女主角取了靜脈血，並報上了價格。
女主角要求做加急鑒定，加上她自己一共八份檢材，價格不菲，她卻一點議價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刷卡交了費。
無創產前親子鑒定較普通鑒定覆雜，加急也需要四十八小時，女主角辦完手續後，打電話安排了一番，在鑒定中心附近的某高檔酒店定了房間，準備住上兩天等待結果出來。
女主角和十幾個男生有過親密接觸，那次只帶了七份檢材來，那還有幾個沒取到。
兩天後的結果……那七份男方檢材的比對結果是，全部排除！
女主角聽到那個結果後居然一點都不驚訝，帶剩下的五個過去現場取樣。
意思是一個女孩居然要帶五個男友去中心現場取樣！
後來也是真的帶了那五個男人去了。
普通人百思不得其解這種價值觀、愛情觀、世界觀，但代帥卻很清楚：那有什麽好奇怪的，她們那個圈子就是這樣，人家有錢有勢，游戲人間罷了，凡夫俗子根本體會不到她們的快樂。
二代三代白富美從小被父母富養，養成了奢華的性子，因為沒有生活壓力，也不需要出去工作，家裏的事業也有兄長或弟弟接手的話，她們這輩子的任務更是只有吃喝玩樂、游戲人生。
既然是游戲人生，自然要找帥哥做男朋友，一個肯定不夠，五六個也只是湊合，十幾個甚至數十個才勉強夠用。
等到了適婚年齡，如果父母沒有安排門當戶對的對象的話，最佳的選擇就是從交往過的帥哥男友中挑一個結婚。
因為這些男友都很“聽話”，即使結婚也不會阻止對方繼續交新男友，甚至還會陪著她們一起去物色新男友。
那圈子認為，這樣的人生才叫精彩！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大部分普通人會忍受不了那些有錢人的做法，但總會有一些人能忍受，甚至將之視為理所當然。
不過那種人的圈子距離九成五以上的人太遙遠，絕大多數人的生活，依然是像這個世界的普世價值觀、愛情觀、世界觀一樣的。
但是呢，關彤彤這樣的圈子，又不跟代帥那些半桶水的圈子一樣。
像關家，林家這樣的，對後代的家教極為嚴格。
尤其是那些需要承擔責任的子女，要忙的事很多很多，根本不可能像那些混吃等死，空虛得只能到處找樂子的那些富家女。
如關妮兒，家裏雖然沒逼著她結婚生子，但她也有自己的事業忙。
關丹丹以後則要接關母的班，現在才大一，也都開始練手，拿關彤彤留下來的事業奮鬥了。
空虛是不可能空虛的，像陳子昂就經常每天忙到晚上回來一倒下就睡著，都不能和身邊的嬌妻像以前一樣夜夜笙歌了。
關彤彤現在也每天忙得晚上回家，一洗完澡就想睡覺。
關丹丹忙著公司的事，回來也是少了以前很多鬧騰。
“大河向東流哇……”
這時，正吃飯的陳子昂和關彤彤，聽到院子裏傳來關丹丹豪邁的歌聲。
那是陳子昂教過她唱的一首歌。
陳子昂一頭黑線，但也忍不住放下碗筷，起身去開門：“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
關丹丹放寒假回江城看老爸老媽一趟後，又跑回來賺錢了。
“不是不回來吃飯了嗎？”關彤彤沒起身，坐飯桌旁沖門口喊。
關丹丹在門口嘻嘻笑道：“我提前回來，想看你們今晚誰跪搓衣板啊。”
“我擦，你還嫌事不夠大嗎？”陳子昂就想把小妮子推出門去。
“大姐，子昂不讓我進門。”小妮子大喊大叫。
陳子昂看了一眼餐廳那邊，視野達不到，便伸手抓了一下關丹丹某個地方。
小妮子立即瞪大眼睛，再也說不出話來。
“快去洗手，上桌吃飯。”陳子昂松手，掉頭回去。
關丹丹摸了摸臉，片刻後，臉紅撲撲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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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晴的名字在外界默默無聞，但在伯玉影視卻如雷貫耳。
伯玉影視全部投資由陳子昂提供的劇本拍的影視作品，也只投由陳子昂提供的劇本拍的影視作品。
而李雨晴現在一直代表投資方之一的伯玉影視，擔任過《夏洛特煩惱》，《我不是大英雄》等伯玉影視的幾部作品制片人。
辛寧拿著劇本，興高采烈跑去找李雨晴。
陳子昂則繼續收拾東西，準備回市區。
還沒收拾完，辛寧又跑回來了，哭喪著臉。
“陳總，李總好像心情不太好啊，我找她，她把我轟了回來。”哭喪著的臉上，辛寧眼神帶著一絲茫然。
陳子昂擦汗，估計這個表姐不太信任辛寧。
要是杜雁翎去找她還好，她可能沒這麽大情緒。
可辛寧這類新人導演……
杜雁翎她都覺得不靠譜呢，何況辛寧。
“這次是李總本人投資的劇本，占大頭，我們公司投資不見得比她多多少。你得做足功課了。”陳子昂給辛寧解釋道。
辛寧一驚，隨即有些郁悶。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他一找到李雨晴說拍這部電影的時候，李雨晴把他轟出來了。
敢情是不想讓他執導啊，他是陳總推薦過去的。
在圈內，一部影視作品的誕生，通常都是制片人拿劇本找導演，然後自己再找演員，或是跟導演一起找演員。
“咳，你再去一趟，要有點誠意。這次，她應該不會再轟走你了。”陳子昂笑道。
辛寧苦著臉，還應該不會啊，不是一定不會？
李雨晴雖然沒一脈相承的石家人如石佳那麽強勢，但對一般人來說，也已經是非常強勢的一個人了。
她擔任制片人的時候，陳子昂等導演需要開支，親自或讓人找她，她都非常認真計較，甚至會想盡辦法支招，節省開支，痛痛快快就簽字的沒幾次。
對陳子昂她還算大方點，其他人必定斤斤計較。
陳子昂沒說過什麽，職責所在，她的出發點是好的，不是想為難誰。
等陳子昂收拾完東西，辛寧沒再回來，想必表姐接受了這個事實，沒再轟走對方。
“一筒，九條，肥家！”收拾完東西，提了個包，陳子昂出門朝院子裏的一筒和九條大聲喊道。
今晚，到燕郊小院他和老婆的小家。
明天，他就可以回臨安的大家了！
院裏，一筒和九條正靠在車身上，悠閑地曬著太陽。
陳子昂這一吼，他們連忙站直，跑進裏屋，幫陳子昂提行李出來。
接他回去的車，是當年關馨馨送給他的那輛陸地巡航艦。
轉眼，陸地巡航艦已經提回來四年多了。
時光啊，你能奈我何。
但是，歲月不饒人啊。
當年乳臭未幹的小夥子，現在已經是老司機一個。
陳子昂唏噓感慨。
“收拾好了呀？”李慧從院裏另一屋子出來，她今天也收工回去，且還是晚上的飛機回臨安，比陳子昂回得還早。
至於李秋婷，早就跑了。
她的戲份不多，且提前拍好了。
艾瑪今天還不走，她上午拍戲累得夠嗆，現在估計是跑回去睡覺了。
她明天才回市裏。
據說她還想湊個熱鬧，在中國過年，先不回英國。
陳子昂顧不得管她了，回家陪老婆孩子要緊。
孩子生下來，送到臨安後，他都大半年沒抱過了。
等陳子昂回到燕郊小院，時間距離關彤彤下班還挺久的。
於是，他沒讓保姆做飯，幫忙買菜就行，其餘他自己來。
等關彤彤下班回來，陳子昂強忍激動，怕表現太高興，她會不高興。
不過隱藏再好，上桌吃飯的時候，關彤彤還是冷哼哼問他：“明天可以回臨安了，是不是特別高興？”
陳子昂試探問道：“我是說高興好，還是……怎麽說？”
關彤彤哼哼不說話。
陳子昂也不說話，安安靜靜吃飯。
關彤彤似乎接受現實了，但可能怕陳子昂得寸進尺，得意忘形，有時不免擺些臉色給他看。
其實陳子昂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以前的提心吊膽，根本不用。
關彤彤的眼界，接觸的圈子，並非常人能接觸到。
只是她接觸的圈子，還算都很有素質，有教養，沒那麽讓普通人世界觀崩塌。
代帥那圈子，就真的讓普通人三觀盡毀了。
能讓普通感覺不是一個時代，一個世界的。
前些天，代帥就給陳子昂打電話抱怨過，說他回臨安這幾個月，李韻兒卻還在美國求學，他忍不住搞了一個二代白富美。
後來，這個白富美找他要檢材。
說是懷孕了，不知道是誰的，要去做親子簽訂。
把代帥嚇的。
他倒不是怕那孩子是他的，真是他的，讓打掉就完事。
他是怕這個時候被李家知道這事，估計他和李韻兒的事就黃了。
代家上下都極力保護這門親事，怕錯失。
即便代帥那圈子，這種事不算大事，但在某個節骨眼上，鬧大了，把面子放在第一位的大家怎麽做？
說到這事，代帥還跟陳子昂講了很多對普通人來說奇葩的圈內事。
說去做親子鑒定的委托人雖然以男性居多，而且半數以上通過郵寄檢材，真人不露面，但他認識的某個親子鑒定中心的“朋友”跟他說過。
親子鑒定這事，經那人手的案件，過近三萬份。
所以對方見到過的女性委托人，總數並不小，起碼有三四千。
而那數千人中，漂亮女孩的比例遠遠超過對方日常生活中所遇到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裏面的女孩的美貌，有相當的比例比起現在影視劇裏非常火的女明星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人跟代帥說的一個案例，很有故事性，但代帥卻知道，那不是故事，是真的。
那個故事的女主角非常漂亮，萬裏挑一。
女主角第一次給那人打電話的時候，把那人嚇了一跳，因為當那人問她提供幾份檢材進行比對的時候，女主角告訴那人，包括她自己在內會有十幾份。
十幾份什麽概念？
那說明，在女主角排卵的短短幾天之內，和十幾個男性發生了關系！
自詡見多識廣的代帥“朋友”都忍不住一陣眩暈。
讓那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女主角帶給了他雙重震撼！
第一重震撼：那人和同事都以為女主角起碼要過上十天半月才會上門，結果她第二天就來了，而且帶了足足七個男人的檢材，這讓那人極為驚訝，怎麽可能二十四小時不到她就取到了七個男人的檢材？又不是去菜市場買菜，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第二重震撼：女主角長得非常漂亮，不但長相出眾，態度也異於旁人，別的女孩來做鑒定一般都是小心翼翼地，進來後自己把門關上，然後蜷縮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和負責人輕聲交流，生怕別人知道其行蹤。
而女主角卻大大咧咧地走進來，一屁股就坐在那人身邊，還故意將胳膊支在那人肩膀上，那張美麗的臉龐距離那人只有數厘米，身上的香風也熏得那人一陣眩暈。
最開始，那人以為女主角是從事“那個”行當的，因為她的行為太過輕佻，風塵味十足。
甚至那人還懷疑，女主角是不是故意用這樣的舉動來引誘人，好給她打個折，那麽多份檢材做鑒定，費用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到後來那人才知道自己錯了，女主角那樣的舉動只是一種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或者換句話說，那種舉動很可能就是她們圈子裏習慣用來打招呼的方式。
因為太過好奇，那人不自覺地問了一句：怎麽那麽快就取到了這麽多檢材？
話問出後他才意識到違反了中心的規定，連忙住口，這種問題觸及到客戶的隱私，按照規定是不能詢問的。
但女主角卻毫不在意道：那還不簡單，讓他們一起過來排隊取個血就行。
那人聞言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眼珠子差點掉到地板上。
腦海中出現了一番場景：七個男士並排站在女主角面前等著她來取樣，就和等著女王臨幸的男寵一般……
那人按照正規的流程給女主角取了靜脈血，並報上了價格。
女主角要求做加急鑒定，加上她自己一共八份檢材，價格不菲，她卻一點議價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刷卡交了費。
無創產前親子鑒定較普通鑒定覆雜，加急也需要四十八小時，女主角辦完手續後，打電話安排了一番，在鑒定中心附近的某高檔酒店定了房間，準備住上兩天等待結果出來。
女主角和十幾個男生有過親密接觸，那次只帶了七份檢材來，那還有幾個沒取到。
兩天後的結果……那七份男方檢材的比對結果是，全部排除！
女主角聽到那個結果後居然一點都不驚訝，帶剩下的五個過去現場取樣。
意思是一個女孩居然要帶五個男友去中心現場取樣！
後來也是真的帶了那五個男人去了。
普通人百思不得其解這種價值觀、愛情觀、世界觀，但代帥卻很清楚：那有什麽好奇怪的，她們那個圈子就是這樣，人家有錢有勢，游戲人間罷了，凡夫俗子根本體會不到她們的快樂。
二代三代白富美從小被父母富養，養成了奢華的性子，因為沒有生活壓力，也不需要出去工作，家裏的事業也有兄長或弟弟接手的話，她們這輩子的任務更是只有吃喝玩樂、游戲人生。
既然是游戲人生，自然要找帥哥做男朋友，一個肯定不夠，五六個也只是湊合，十幾個甚至數十個才勉強夠用。
等到了適婚年齡，如果父母沒有安排門當戶對的對象的話，最佳的選擇就是從交往過的帥哥男友中挑一個結婚。
因為這些男友都很“聽話”，即使結婚也不會阻止對方繼續交新男友，甚至還會陪著她們一起去物色新男友。
那圈子認為，這樣的人生才叫精彩！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大部分普通人會忍受不了那些有錢人的做法，但總會有一些人能忍受，甚至將之視為理所當然。
不過那種人的圈子距離九成五以上的人太遙遠，絕大多數人的生活，依然是像這個世界的普世價值觀、愛情觀、世界觀一樣的。
但是呢，關彤彤這樣的圈子，又不跟代帥那些半桶水的圈子一樣。
像關家，林家這樣的，對後代的家教極為嚴格。
尤其是那些需要承擔責任的子女，要忙的事很多很多，根本不可能像那些混吃等死，空虛得只能到處找樂子的那些富家女。
如關妮兒，家裏雖然沒逼著她結婚生子，但她也有自己的事業忙。
關丹丹以後則要接關母的班，現在才大一，也都開始練手，拿關彤彤留下來的事業奮鬥了。
空虛是不可能空虛的，像陳子昂就經常每天忙到晚上回來一倒下就睡著，都不能和身邊的嬌妻像以前一樣夜夜笙歌了。
關彤彤現在也每天忙得晚上回家，一洗完澡就想睡覺。
關丹丹忙著公司的事，回來也是少了以前很多鬧騰。
“大河向東流哇……”
這時，正吃飯的陳子昂和關彤彤，聽到院子裏傳來關丹丹豪邁的歌聲。
那是陳子昂教過她唱的一首歌。
陳子昂一頭黑線，但也忍不住放下碗筷，起身去開門：“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
關丹丹放寒假回江城看老爸老媽一趟後，又跑回來賺錢了。
“不是不回來吃飯了嗎？”關彤彤沒起身，坐飯桌旁沖門口喊。
關丹丹在門口嘻嘻笑道：“我提前回來，想看你們今晚誰跪搓衣板啊。”
“我擦，你還嫌事不夠大嗎？”陳子昂就想把小妮子推出門去。
“大姐，子昂不讓我進門。”小妮子大喊大叫。
陳子昂看了一眼餐廳那邊，視野達不到，便伸手抓了一下關丹丹某個地方。
小妮子立即瞪大眼睛，再也說不出話來。
“快去洗手，上桌吃飯。”陳子昂松手，掉頭回去。
關丹丹摸了摸臉，片刻後，臉紅撲撲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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