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我不是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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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雁翎，北影導演系畢業，李秋婷校友，伯玉影視簽約導演。
在進入伯玉影視之前，杜雁翎本來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導演，拍過廣告，拍過mv和微電影。
那些作品，跟當初拍廣告起家的田曉生和郝健一樣，沒掀起什麽浪花，即便跟當初的田曉生和郝健比，杜雁翎是比較“知名”。
但熟知他的觀眾，也是沒幾個。
不過自從被李秋婷發掘，進入伯玉影視執導《愛情公寓》後，他從此在導演圈嶄露頭角，也被很多觀眾熟知。
最近，他有些煩惱。
伯玉影視在蓬勃發展，以致現在的導演是越來越多，光是北影導演系畢業進來的，就有好幾個。
雖然那些人還處於磨礪階段，可也讓杜雁翎感覺壓力很大。
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把前浪拍死沙灘上。
之前，杜雁翎悠哉悠哉，以田曉生和郝健為目標來著。
但《愛情公寓》第二部都播出了，收視率不用說，雖然比不上《還珠格格》系列，可也差不太多。
然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公司一下進來好幾個同行，他亞歷山大。
據說陳總的眼光很準，進來的人是不是都帶掛？
可我沒帶掛，怎麽辦？
杜雁翎煩躁。
人多，競爭力就大。
可別田曉生和郝健都沒追上，自己就被後來的師弟師妹們追上，一巴掌拍死了。
為了保持住自己的地位，杜雁翎沒事就跑李秋婷那裏，問《愛情公寓》第三部啥時候啟動項目。
他不敢跑陳子昂那裏。
按他的想法是，現在只有田曉生和郝健那級別的導演，才能經常見到陳子昂，和陳子昂喝茶聊天談工作。
不能什麽人都能找陳子昂吧，那樣陳子昂每天啥也不幹，就光會客了。
面對杜雁翎的頻繁求見，李秋婷也有些頭疼。
《愛情公寓》第三部？
可能要夭折了。
遲遲不啟動，不是公司騰不出資金或拉不出工作人員。
而是趙雅之前一直為《射雕英雄傳》準備，現在更是跟李隆基的劇組跑了，拍攝去了，壓根沒檔期。
就算有檔期，以趙雅那性子，肯定不想繼續拍《愛情公寓》第三部。
拍兩部，已經是她的極限，她不想吃老本，喜歡挑戰。
此外，飾演《愛情公寓》裏面的關谷神奇角色的那個王君，也有幾分趙雅的個性，央求李秋婷，不想再拍了，求放過。
兩個重要角色，或強烈要求跑路，或哭天搶地求放過，陳子昂遲遲不給劇本，李秋婷覺得，可能沒有第三第四部了。
所以她都不知道怎麽跟杜雁翎說。
這樣很打擊人。
畢竟《愛情公寓》可是火劇，開公司哪有不想掙錢的道理？
可問題卻又偏偏那麽多。
藝人任性，老板更任性。
要是別的老板，早就出來吼：都給我好好拍，誰都不許跑，誰跑誰是烏龜王八蛋都不好使，滾去給我好好賺錢。
這一天，杜雁翎又跑來找李秋婷。
李秋婷辦公室裏。
“雁翎啊，別急，我在做陳總的工作，你也知道，他現在的重心放在電影上，電視劇這麽基本都不管了的，沒那麽多時間和精力。”李秋婷安撫杜雁翎。
“這樣啊。”杜雁翎很失落，他也想拍電影來著，但後有追兵，先不管旁邊是驢是馬，得先上去跑起來再說啊。
李秋婷又開口道：“不過現在正因為陳總忙，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怎麽樣？”
“啥任務？”杜雁翎眼前一亮，意思是為陳總辦事嗎？
為陳總辦事，那必須的啊。
說不定辦好了，《愛情公寓》第三部劇本就出來了。
然後陳總親自下命令，讓趙雅和王君回歸。
趙雅和王君的志向，杜雁翎有所了解。
都是很有個性的演員，溫飽解決後，這兩個就壓根不往錢看，只看劇本，看挑戰。
“陳總的電影，咳，他沒時間做宣傳，但劇組不能沒個領頭人嘛。”李秋婷有些惆悵說道。
“啊？”杜雁翎腦袋轟的一下。
他想到了什麽，激動得差點呼吸不暢。
李秋婷看得出來杜雁翎的神色變化，笑道：“你可能猜到了，沒錯，陳總想讓你掛個名，做為導演之一，帶我們幾個出去宣傳，上節目。”
杜雁翎激動過後，有些緊張問道：“這個，秋婷姐，我能勝任嗎？”
李秋婷擺手：“宣傳，上節目，都有劇本，不用擔心。”
杜雁翎還是有些緊張，帶誰都好，可裏面有李秋婷啊。
李秋婷不僅是他的貴人，還是老板之一。
電影宣傳，從來都是導演最大來著，其他演員只是陪襯。
也就主演，影帝影後級別的，能和導演勉強並駕齊驅。
“對了。”李秋婷還沒等杜雁翎消化完，拋出重大任務：“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不用我們自己安排人，肯定有記者問票房預測。你到時候就說……”
杜雁翎豎起耳朵，可當聽李秋婷說出數字的時候，他心臟狠狠收縮了一下。
“十億起步！”李秋婷風輕雲淡說出這個數字。
杜雁翎有些崩潰。
特麽的，果然不是什麽好任務啊。
這是背鍋的位置嗎？
十億？
別看田曉生和郝健都進十億票房俱樂部了，就以為十億票房容易拿到。
整個中國電影市場，不算國外進口的，一年能出一部十億級別票房的本土電影，就已經是中國本土電影市場的一個很大成功。
電影市場，百分之八十的電影都在虧本。
只有百分之二十不虧本或賺錢了。
大賺的，百分之二都不到。
陳子昂的這部電影，據說投資七千萬，這還是因為陳子昂和李秋婷算分紅，0片酬，才只花了這麽點成本。
要是按市場價請李秋婷出演，光是她一個人，兩千萬的片酬都逃不掉。
七千萬的投資，十億票，這是大賺特賺。
而這種大賺特賺的概率，古往今來，有多少？
“額，秋婷姐，這麽……說好嗎？”杜雁翎心臟有些受不了，他本想說“這麽吹噓好嗎”來著，但最後不敢這麽說。
別田曉生和郝健都成功了，陳總也認為自己會成功啊。
不是身邊的人是學霸，自己也一定是學霸啊。
有考上清華北大的學霸，其同桌就連二本都考不上。
電影宣傳，各路記者都有，問票房預測這種問題，肯定會有。
但通常很多導演或演員不會正面回答，只會說當然希望越高越好。
最多也就說有信心比上一部票房好之類的，說多少多少億票房這種事，這麽回答的導演鳳毛麟角，幾年不出一個。
就有導演曾被打臉，預測說能有十億票房，結果下畫後，三億都不到，丟人丟到姥姥家。
人要臉，樹要皮。
“挺好的，你對陳總沒信心？”李秋婷笑道。
其實杜雁翎不知道，陳子昂原本是讓李秋婷來回答這個問題的。
結果，好嘛，這個學弟天天來煩她，正好撞槍口上，李秋婷不把這個鍋甩給杜雁翎都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
“額，不是，我對陳總有信心。”杜雁翎硬著頭皮說道。
怎麽能說對大老板沒信心，那不是找死嗎，還想不想混了？
“陳總很忙，你沒事別去找他，有事找我就行。”李秋婷叮囑杜雁翎，怕他楞頭楞腦地跑去問陳子昂，真的要說十億票房起步嗎？
那她就完蛋了。
先斬後奏，把米煮成熟飯再說。
這個關頭，李秋婷可不想被陳子昂知道，他堅持讓她說怎麽辦？
雖然她看過這部電影的成品了，覺得十億應該沒多大問題。
只要正常宣傳、發行，壓力不是很大。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不想冒這個險。
十億起步拋出去，整個電影圈肯定沸騰。
雖然有炒作的嫌疑，但電影質量不行，這麽炒就有點喪心病狂了。
幾天後。
果然，杜雁翎掛名導演之一，幫陳子昂帶劇組開發布會後，就立刻有記者問票房預測這事。
“我覺得十億應該沒問題，嗯，十億起步。”杜雁翎說這話的時候，背後生冷汗。
發布會現場立即沸騰了。
“十億起步？”
記者們差點嗷嗷大叫。
這是大新聞啊。
甭管是不是炒作，但對記者對媒體來說，就是大新聞。
爆出去，肯定能讓網上吵翻了。
一起出席發布會的，還有李凱和王君。
趙雅不在，她的角色不重要，況且她也在忙著跟李隆基拍《射雕英雄傳》呢，沒時間。
聽到杜雁翎大放厥詞，李凱和王君兩人張大嘴巴。
我勒個去。
他們兩人可不知道杜雁翎帶著十億起步的任務來的。
“這麽猛？”李凱只是一個重要角色，不是伯玉影視的人，更不是李秋婷級別的，沒資格看到電影成片。
他並不知道電影剪輯出來後是什麽樣的。
自己拍的那麽多鏡頭，他覺得能有三分之一用得上，就很厲害了。
王君也是一臉懵逼，我擦，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咋看不出來平時挺低調的杜雁翎，發布會上這麽囂張呢。
李凱和王君看向李秋婷。
什麽情況這是？
發布會事故嗎？
“真的是十億起步嗎？”有記者站起來，不請自問。
很多記者也紛紛攝像頭對準杜雁翎，等待他確認。
“是的，我對這部電影很有信心，我從頭到尾跟著陳導演走來的，包括後期制作。”杜雁翎肯定道。
王君和李凱想吐血，鬼的從頭到尾，我們在片場壓根沒見過你好嗎？
掛著名就算了，咋還戲精上身了。
“哇~”
臺下記者們嘩然，這是重磅炸彈。
真的是十億起步，回去稿子有得寫了。
這時。
“杜導演，你來發布會之前沒喝酒吧？”李秋婷微笑著詢問杜雁翎。
杜雁翎想哭，大姐，咋還有即興表演的嗎？
我真不是個演員啊。
怎麽演？
“那沒有，這是對記者，對同行們的一種尊重。”杜雁翎即興發揮，不知道表現得好不好，他偷偷觀察李秋婷的反應。
“嗯，那希望承杜導演吉言，帶我們沖擊十億票房咯。”李秋婷笑道。
發布會在記者問，導演和主演們回答的形式下，歷經一個半小時才結束。
而後，網上開始熱鬧起來，甚至可以說炸翻了。
因為記者們如實寫稿。
“《我不是大英雄》導演之一杜雁翎預測其票房十億起步！”
“《我不是大英雄》舉行發布會，票房驚天大預測。”
“……”
《我不是大英雄》是陳子昂這部電影的名字。
當然，是修改過的名字。
他沒起用前世那部電影的名字。
“臥槽，真的？”
圈內首先得知這消息。
一群導演，演員，電影人吃驚。
“陳子昂說的嗎？”
“不是，是他的助手，也是導演之一杜雁翎說的。”
“杜雁翎是誰？”
“額，《愛情公寓》的導演啊，以前的他，圈內沒人認識正常，但現在不認識的不多了吧？”
“我去，好久沒看到這麽炒作的電影了。”
“這種大話，既然還有人敢說出來。”
“《愛情公寓》後，這個杜雁翎有些膨脹啊。”
“哈哈，陳子昂知道杜雁翎這麽說嗎？”
“誰知道？反正發布會上，沒見著陳子昂。”
“果然是那個陳子昂，依然很特立獨行，發布會居然都不去。”
“太狂妄了，比杜雁翎說十億票房起步還狂妄啊。”
“呵呵，我還真有些期待這部電影上映了。”
“看看票房結果，要是一億都不到，血虧，那今年和明年的笑話，就都被他一個人給包了，哈哈”
“……”
電影圈的人忽然來了興致，電影圈很久沒這麽熱鬧。
當初田曉生和郝健做為黑馬，一個個脫穎而出，圈內都沒這麽熱鬧。
陳子昂的電影要上映，發布會一開，果然沒讓人失望。
在圈內人眼裏，陳子昂就不是一個能安分的主。
十億？
這個預測真的有點喪心病狂。
電影圈的大導演，名氣最大的那幾個，都經常有電影票房達不到五億呢。
十億票房，對大導演來說，一直都是一個目標。
即便自己有電影超過十億票房，甚至達到十五億。
但拍電影，其實跟賭博的性質差別並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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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從被李秋婷發掘，進入伯玉影視執導《愛情公寓》後，他從此在導演圈嶄露頭角，也被很多觀眾熟知。
最近，他有些煩惱。
伯玉影視在蓬勃發展，以致現在的導演是越來越多，光是北影導演系畢業進來的，就有好幾個。
雖然那些人還處於磨礪階段，可也讓杜雁翎感覺壓力很大。
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把前浪拍死沙灘上。
之前，杜雁翎悠哉悠哉，以田曉生和郝健為目標來著。
但《愛情公寓》第二部都播出了，收視率不用說，雖然比不上《還珠格格》系列，可也差不太多。
然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公司一下進來好幾個同行，他亞歷山大。
據說陳總的眼光很準，進來的人是不是都帶掛？
可我沒帶掛，怎麽辦？
杜雁翎煩躁。
人多，競爭力就大。
可別田曉生和郝健都沒追上，自己就被後來的師弟師妹們追上，一巴掌拍死了。
為了保持住自己的地位，杜雁翎沒事就跑李秋婷那裏，問《愛情公寓》第三部啥時候啟動項目。
他不敢跑陳子昂那裏。
按他的想法是，現在只有田曉生和郝健那級別的導演，才能經常見到陳子昂，和陳子昂喝茶聊天談工作。
不能什麽人都能找陳子昂吧，那樣陳子昂每天啥也不幹，就光會客了。
面對杜雁翎的頻繁求見，李秋婷也有些頭疼。
《愛情公寓》第三部？
可能要夭折了。
遲遲不啟動，不是公司騰不出資金或拉不出工作人員。
而是趙雅之前一直為《射雕英雄傳》準備，現在更是跟李隆基的劇組跑了，拍攝去了，壓根沒檔期。
就算有檔期，以趙雅那性子，肯定不想繼續拍《愛情公寓》第三部。
拍兩部，已經是她的極限，她不想吃老本，喜歡挑戰。
此外，飾演《愛情公寓》裏面的關谷神奇角色的那個王君，也有幾分趙雅的個性，央求李秋婷，不想再拍了，求放過。
兩個重要角色，或強烈要求跑路，或哭天搶地求放過，陳子昂遲遲不給劇本，李秋婷覺得，可能沒有第三第四部了。
所以她都不知道怎麽跟杜雁翎說。
這樣很打擊人。
畢竟《愛情公寓》可是火劇，開公司哪有不想掙錢的道理？
可問題卻又偏偏那麽多。
藝人任性，老板更任性。
要是別的老板，早就出來吼：都給我好好拍，誰都不許跑，誰跑誰是烏龜王八蛋都不好使，滾去給我好好賺錢。
這一天，杜雁翎又跑來找李秋婷。
李秋婷辦公室裏。
“雁翎啊，別急，我在做陳總的工作，你也知道，他現在的重心放在電影上，電視劇這麽基本都不管了的，沒那麽多時間和精力。”李秋婷安撫杜雁翎。
“這樣啊。”杜雁翎很失落，他也想拍電影來著，但後有追兵，先不管旁邊是驢是馬，得先上去跑起來再說啊。
李秋婷又開口道：“不過現在正因為陳總忙，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怎麽樣？”
“啥任務？”杜雁翎眼前一亮，意思是為陳總辦事嗎？
為陳總辦事，那必須的啊。
說不定辦好了，《愛情公寓》第三部劇本就出來了。
然後陳總親自下命令，讓趙雅和王君回歸。
趙雅和王君的志向，杜雁翎有所了解。
都是很有個性的演員，溫飽解決後，這兩個就壓根不往錢看，只看劇本，看挑戰。
“陳總的電影，咳，他沒時間做宣傳，但劇組不能沒個領頭人嘛。”李秋婷有些惆悵說道。
“啊？”杜雁翎腦袋轟的一下。
他想到了什麽，激動得差點呼吸不暢。
李秋婷看得出來杜雁翎的神色變化，笑道：“你可能猜到了，沒錯，陳總想讓你掛個名，做為導演之一，帶我們幾個出去宣傳，上節目。”
杜雁翎激動過後，有些緊張問道：“這個，秋婷姐，我能勝任嗎？”
李秋婷擺手：“宣傳，上節目，都有劇本，不用擔心。”
杜雁翎還是有些緊張，帶誰都好，可裏面有李秋婷啊。
李秋婷不僅是他的貴人，還是老板之一。
電影宣傳，從來都是導演最大來著，其他演員只是陪襯。
也就主演，影帝影後級別的，能和導演勉強並駕齊驅。
“對了。”李秋婷還沒等杜雁翎消化完，拋出重大任務：“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不用我們自己安排人，肯定有記者問票房預測。你到時候就說……”
杜雁翎豎起耳朵，可當聽李秋婷說出數字的時候，他心臟狠狠收縮了一下。
“十億起步！”李秋婷風輕雲淡說出這個數字。
杜雁翎有些崩潰。
特麽的，果然不是什麽好任務啊。
這是背鍋的位置嗎？
十億？
別看田曉生和郝健都進十億票房俱樂部了，就以為十億票房容易拿到。
整個中國電影市場，不算國外進口的，一年能出一部十億級別票房的本土電影，就已經是中國本土電影市場的一個很大成功。
電影市場，百分之八十的電影都在虧本。
只有百分之二十不虧本或賺錢了。
大賺的，百分之二都不到。
陳子昂的這部電影，據說投資七千萬，這還是因為陳子昂和李秋婷算分紅，0片酬，才只花了這麽點成本。
要是按市場價請李秋婷出演，光是她一個人，兩千萬的片酬都逃不掉。
七千萬的投資，十億票，這是大賺特賺。
而這種大賺特賺的概率，古往今來，有多少？
“額，秋婷姐，這麽……說好嗎？”杜雁翎心臟有些受不了，他本想說“這麽吹噓好嗎”來著，但最後不敢這麽說。
別田曉生和郝健都成功了，陳總也認為自己會成功啊。
不是身邊的人是學霸，自己也一定是學霸啊。
有考上清華北大的學霸，其同桌就連二本都考不上。
電影宣傳，各路記者都有，問票房預測這種問題，肯定會有。
但通常很多導演或演員不會正面回答，只會說當然希望越高越好。
最多也就說有信心比上一部票房好之類的，說多少多少億票房這種事，這麽回答的導演鳳毛麟角，幾年不出一個。
就有導演曾被打臉，預測說能有十億票房，結果下畫後，三億都不到，丟人丟到姥姥家。
人要臉，樹要皮。
“挺好的，你對陳總沒信心？”李秋婷笑道。
其實杜雁翎不知道，陳子昂原本是讓李秋婷來回答這個問題的。
結果，好嘛，這個學弟天天來煩她，正好撞槍口上，李秋婷不把這個鍋甩給杜雁翎都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
“額，不是，我對陳總有信心。”杜雁翎硬著頭皮說道。
怎麽能說對大老板沒信心，那不是找死嗎，還想不想混了？
“陳總很忙，你沒事別去找他，有事找我就行。”李秋婷叮囑杜雁翎，怕他楞頭楞腦地跑去問陳子昂，真的要說十億票房起步嗎？
那她就完蛋了。
先斬後奏，把米煮成熟飯再說。
這個關頭，李秋婷可不想被陳子昂知道，他堅持讓她說怎麽辦？
雖然她看過這部電影的成品了，覺得十億應該沒多大問題。
只要正常宣傳、發行，壓力不是很大。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不想冒這個險。
十億起步拋出去，整個電影圈肯定沸騰。
雖然有炒作的嫌疑，但電影質量不行，這麽炒就有點喪心病狂了。
幾天後。
果然，杜雁翎掛名導演之一，幫陳子昂帶劇組開發布會後，就立刻有記者問票房預測這事。
“我覺得十億應該沒問題，嗯，十億起步。”杜雁翎說這話的時候，背後生冷汗。
發布會現場立即沸騰了。
“十億起步？”
記者們差點嗷嗷大叫。
這是大新聞啊。
甭管是不是炒作，但對記者對媒體來說，就是大新聞。
爆出去，肯定能讓網上吵翻了。
一起出席發布會的，還有李凱和王君。
趙雅不在，她的角色不重要，況且她也在忙著跟李隆基拍《射雕英雄傳》呢，沒時間。
聽到杜雁翎大放厥詞，李凱和王君兩人張大嘴巴。
我勒個去。
他們兩人可不知道杜雁翎帶著十億起步的任務來的。
“這麽猛？”李凱只是一個重要角色，不是伯玉影視的人，更不是李秋婷級別的，沒資格看到電影成片。
他並不知道電影剪輯出來後是什麽樣的。
自己拍的那麽多鏡頭，他覺得能有三分之一用得上，就很厲害了。
王君也是一臉懵逼，我擦，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咋看不出來平時挺低調的杜雁翎，發布會上這麽囂張呢。
李凱和王君看向李秋婷。
什麽情況這是？
發布會事故嗎？
“真的是十億起步嗎？”有記者站起來，不請自問。
很多記者也紛紛攝像頭對準杜雁翎，等待他確認。
“是的，我對這部電影很有信心，我從頭到尾跟著陳導演走來的，包括後期制作。”杜雁翎肯定道。
王君和李凱想吐血，鬼的從頭到尾，我們在片場壓根沒見過你好嗎？
掛著名就算了，咋還戲精上身了。
“哇~”
臺下記者們嘩然，這是重磅炸彈。
真的是十億起步，回去稿子有得寫了。
這時。
“杜導演，你來發布會之前沒喝酒吧？”李秋婷微笑著詢問杜雁翎。
杜雁翎想哭，大姐，咋還有即興表演的嗎？
我真不是個演員啊。
怎麽演？
“那沒有，這是對記者，對同行們的一種尊重。”杜雁翎即興發揮，不知道表現得好不好，他偷偷觀察李秋婷的反應。
“嗯，那希望承杜導演吉言，帶我們沖擊十億票房咯。”李秋婷笑道。
發布會在記者問，導演和主演們回答的形式下，歷經一個半小時才結束。
而後，網上開始熱鬧起來，甚至可以說炸翻了。
因為記者們如實寫稿。
“《我不是大英雄》導演之一杜雁翎預測其票房十億起步！”
“《我不是大英雄》舉行發布會，票房驚天大預測。”
“……”
《我不是大英雄》是陳子昂這部電影的名字。
當然，是修改過的名字。
他沒起用前世那部電影的名字。
“臥槽，真的？”
圈內首先得知這消息。
一群導演，演員，電影人吃驚。
“陳子昂說的嗎？”
“不是，是他的助手，也是導演之一杜雁翎說的。”
“杜雁翎是誰？”
“額，《愛情公寓》的導演啊，以前的他，圈內沒人認識正常，但現在不認識的不多了吧？”
“我去，好久沒看到這麽炒作的電影了。”
“這種大話，既然還有人敢說出來。”
“《愛情公寓》後，這個杜雁翎有些膨脹啊。”
“哈哈，陳子昂知道杜雁翎這麽說嗎？”
“誰知道？反正發布會上，沒見著陳子昂。”
“果然是那個陳子昂，依然很特立獨行，發布會居然都不去。”
“太狂妄了，比杜雁翎說十億票房起步還狂妄啊。”
“呵呵，我還真有些期待這部電影上映了。”
“看看票房結果，要是一億都不到，血虧，那今年和明年的笑話，就都被他一個人給包了，哈哈”
“……”
電影圈的人忽然來了興致，電影圈很久沒這麽熱鬧。
當初田曉生和郝健做為黑馬，一個個脫穎而出，圈內都沒這麽熱鬧。
陳子昂的電影要上映，發布會一開，果然沒讓人失望。
在圈內人眼裏，陳子昂就不是一個能安分的主。
十億？
這個預測真的有點喪心病狂。
電影圈的大導演，名氣最大的那幾個，都經常有電影票房達不到五億呢。
十億票房，對大導演來說，一直都是一個目標。
即便自己有電影超過十億票房，甚至達到十五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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