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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概永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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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克拉克被留在覆仇者大廈做深刻教育, 芙蕾雅離開的時候見他坐得端端正正,兩手規矩地放在大腿上, 活像個小學生在挨訓。在他對面山姆正開始講第七個戰士是怎樣從低谷中走出來的例子, 冬日戰士和鷹眼的腳在桌下較勁, 面上卻一派“山姆說得對,你應該盡快從這件小事中脫身”的表情。

三位女士交換了彼此的手機號碼,然後分道揚鑣。屋裏兩人正談到太空防衛系統的建設問題, 藍盈盈的數據投影在空中飛舞, 托尼做著激烈的手勢,像在據理力爭。

鑒於雙方面向威脅類型的差距, 目前最基礎的分配是由從盧瑟計劃改良並更換核心的太空防衛系統作為地球的第一道防線, 正義聯盟作為補充和第二道防線, 並將宇宙的威脅分為數個等級, 數個層次,然後視情況決定是否分別移交相關人員處理。為此,無論是覆仇者, 巫師, 還是法師,甚至在未來計劃中的X戰警,都應當在一定程度上將信息和防護機制共享到瞭望塔,參與到瞭望塔的戰時駐守中, 同時他們也將獲得部分特權。

芙蕾雅稍微聽了會兒,覺得布魯斯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問題,便啟程去和哈爾及榮恩匯合。他們倆在實驗基地已經找到了宇宙飛船的碎片, 很可惜的是榮恩從火星帶回來的一些植株樣本幾乎都在墜落中毀於一旦。火星獵人在脫離控制後狀態恢覆得很快,哈爾通過燈戒初步記錄了他的遷移情況,原本打算讓他好好休息幾天,但後者堅持認為自己可以負荷太空飛行,於是他們決定當天就出發趕往歐阿星。

三人飛離地球時,芙蕾雅還調皮地沖印著韋恩集團標志的衛星打了個招呼。

穿過宇宙中的空間跳躍通道,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飛到了中心地帶,龐大的歐阿星近在眼前。綠光從諸多方向射入太空,隨著來客的逐漸降落,一股舒服的引力把他們朝星球表面牽引。

這顆行星就像地球電影中的未來世界,風格迥異的建築,漂浮在空中的飛船,身著制服穿行在表面的燈俠,以及遠處的歐阿星最高點——守護者高塔。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幾乎都是綠燈俠,他們來自不同的星球,不同的種族,最小的綠燈俠是一種類似飛蟲的生物,而最大的綠燈俠莫戈是顆有自我意識的星球。

無一例外,他們在見到哈爾·喬丹時會放緩速度,有的甚至會停在空中和他打招呼。芙蕾雅跟著收到一大堆視線,但在看到她背後的龍翼時這些燈俠面露恍然之色——達坦星作為和歐阿星聯系最緊密的星球,在綠燈俠受訓時都會被單獨拎出來解釋:旁觀者,記錄者,宇宙圖書館的守護者,如果在執行任務時碰到了,只要當他們不存在就可以,必要的時候搭把手好讓文明的歷史記錄不至於損毀。

哈爾給他們一人找了顆綠光瑩瑩的小球,把它融入頭上就是個簡易的翻譯器。

“晨星。”

他們中能認出芙蕾雅的不在少數,也許是因為當年在這裏受訓的一批成員中只有她每天去吃飯時形象最慘,也許因為分給她的導師是最偉大的綠燈俠哈爾·喬丹。

“守護者在等你。”其中一個有點像被吹漲的河豚的綠燈俠給哈爾帶來了訊息。

他們於是穿過高低錯落的建築,飛上高塔的平臺。

守護者高塔在塞尼斯托叛亂中被推倒過,九名守護者重建了它,並去除了原本的第十個座椅。現在分布在高塔上足有十幾二十米高的石柱座椅只剩九座,藍色皮膚的守護者身材矮小,但卻擁有強大的力量,無窮的智慧和極其久遠的歷史,他們的紅色長袍墜在石柱表面,面色沈毅,居高臨下地俯瞰平臺中間的人。

“一個星球的居民被屠殺,火星文明覆滅了,”待三人站定,哈爾開口說,“它消亡的速度太快,我們甚至從未收到預警或回報。”

“你失職了,哈爾·喬丹。”阿帕·阿裏·阿普撒微微傾身,“我們註意到近年來你在地球花費了太多精力,使2814扇區內的其他幾萬個星系得不到平等的監管與保護。”

“火星遭遇的一切有我的過失。”哈爾坦誠道,“但歐阿星也未得到任何關於此方面的消息,這十分不同尋常。我帶回了火星的最後一個幸存者,他意願移居地球。”

“過去的兩年裏我們經歷了塞尼斯托的陰謀與變節,燈團疲於應對,歐阿星也遭受了重大變故,你不應當為此受到責備。”甘瑟開口說,“但這個毀滅者能在歐阿星發現異常之前逃之夭夭,且所過之處無可抵擋。你是否確定了它的身份,哈爾·喬丹。”

“是尼德霍格。”綠燈俠說。

“阿斯加德人,”阿帕·阿裏·阿普撒輕蔑地擡起下巴,“總是自視甚高,自詡為‘九大王國’的統治者,罔顧宇宙的秩序和公正。從小養大的冰霜巨人對地球的侵略尚且不論,現在連區區一條長蟲都看管不力,奈何不得。”

芙蕾雅臉上的肌肉一跳。

“有人把它放了出來,我們不知道是誰。”哈爾說,“現在尼德霍格在宇宙中橫行無阻,阿布為我仔細排查各個扇區的文明,就目前來看,它已經毀滅了其中的三個,並設法逃脫了我們的監測。守護者們,我建議密切監視宇宙的動靜,並召集燈團中的戰鬥好手隨時準備出擊,將這個所謂的毀滅君主擊潰。”

“我們不能冒險為準確監測到尼德霍格的可能性而放棄讓燈俠駐守他們的扇區。”甘瑟說。

“上一次燈團捕捉到它的蹤跡是在六個星時前,在我的轄區。”哈爾惱火地說,“榮恩·榮茲即將遷移到地球,而尼德霍格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他所過處的幸存者。起先人類控制了火星人,壓抑他的能力,也許這混淆了尼德霍格,使他不能找到幸存者的所在。此其一。第二,在我的轄區中地球匯集了最強大且多元化的力量,根據我們能找到的信息來看,這對毀滅君主而言是種莫大的吸引。”

他停頓了片刻,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至少請允許我個人駐紮在地球,並告知燈團保持高度警戒,隨時預備支援。”

守護者們彼此對視一眼,然後緩緩地點頭同意了這個請求。

哈爾松了口氣,顯然尼德霍格把視線放在地球上讓他很不好受。

阿帕·阿裏·阿普撒的視線從他身上移轉到了另一邊。

“格蕾戈爾,晨星,”他說,“或者你更喜歡自己的人類名字,芙蕾雅。我們已了解到你的所作所為,我們正在評估該情況是否應當被制止。”

“我只是想保護這個文明,守護者們。”芙蕾雅上前一步為自己辯解。

“文明不需要你的保護,並且這與我們同達坦星的約定十分不符。先時尤他拉在未通知我們的情況下允許他的子民越過燈團來幹涉文明的進程,已使宇宙的秩序受到挑戰。”其中一個守護者說,“作為永生的管理者,我們必須站在更長遠的立場上來考慮問題。幾十億萬年中,一個文明統治者的更替,幾方勢力的鬥爭,都乃滄海一粟。新生的文明尤為脆弱和不穩定,地球是年輕的,人類是年輕的,他們還有漫漫長路要走,無論在行星上發生什麽糾葛,作為不朽之體,你們也應當謹言慎行,怎可濫用自己的力量。”

“歐阿星維護宇宙和平,維持秩序,並申張正義,難道一個星球上的正義就不是正義嗎?”芙蕾雅說,“況且我確信此刻地球需要的幫助與當年在2766扇區發生的能量裂縫爆發有相似之處,他們正在面對一個舉手投足間就能毀滅文明的敵人——或許不止一個,此刻介入其中保護地球不因外來宇宙力量的侵犯而毀減是必要的。”

“在此種情況下,燈團會有所作為。”阿帕·阿裏·阿普撒說,“達坦星人並非燈團的一員,你也並非地球的一員。”

“您的意思是全宇宙中只允許歐阿星來維護正義,而其他人都不被允許這樣做嗎?”芙蕾雅說。

“註意你的言辭。”較為溫和的賽德在阿帕·阿裏·阿普撒因冒犯而降下訓斥前提醒道。

“這就是我聽到的話。”芙蕾雅說。

哈爾在邊上頻頻用眼神對甘瑟示意。

這個守護者中最有包容心與同理心的成員像是接收到了他眼睛抽筋般的暗示,在爭論升級前終於開口說道:“守護者們將討論此事,你們現在被允許離開高塔。”

九個守護者相繼離去。等他們的紅袍消失在遠處後,三人才從平臺飛下。

芙蕾雅仍有些悶悶不樂。

“你說甘瑟給了允許。”她沖綠燈俠說道。

“他是給了,但他不能直接駁阿帕·阿裏·阿普撒的面子。我答應你的事什麽時候沒做到過?”哈爾說,“好啦,小泥鰍,別擔心。這些老家夥們冥頑不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說他們要是每次都對達坦星讓步,那歐阿星的面子都要丟得一幹二凈。”

“這怎麽能算讓步?我回去之後都不知道會被長老院削成什麽樣。”芙蕾雅打了個寒顫,“你哪裏能體會那種震懾,這工作才幹幾年,你又沒見過年紀比較大的長老。我記得小時候洞穴裏有個尺寸很大的用來養身體的床,是個白色的橢圓圓盤,摸起來很暖和,帶著點光明法則的氣息。後來等我長大點有一次跟爸媽去聽長老說話,才發現那是尤他拉尾巴上一塊脫落的鱗片。他一爪子就能把我摁進土裏去。”

“你上次還和我講長老們對你們這些小崽子挺好的。”哈爾狐疑地說。

“在外面當然要撐腰,回去之後該怎麽教訓還是怎麽教訓。”芙蕾雅回答。

“那你想開點吧,”哈爾聳肩,“你的報告在我回地球前就交到達坦,長老院已經收到了。這回你頂撞了守護者們,肯定又是一次告狀,現在只能祈禱甘瑟和賽德幫你說兩句好話了。”

“所以說果然是因為他倆是情侶才比較通情達理吧,”芙蕾雅說,“單了幾十萬億年的小藍人真的光聽他們說話就能氣到死。尤其是阿帕·阿裏·阿普撒,他就是個瘋子,秩序,秩序,永遠是秩序。”

“他剛才感到冒犯並非全然因為你違逆了他的話。”榮恩忽然開口。

“那是因為什麽?你能聽到他們的想法?”芙蕾雅問。

榮恩搖了搖頭。“我不能,他們是強大的種族,探聽他們的思想對我來說就像隔了道厚厚的壁障,甚至會招致傷害,但我仍能感覺到一些東西。和你們的思想結構不同,在他們的意識裏一切構成都像孤立的線,全然理智。剛才有一瞬間我捕捉到了幾絲非同尋常的情緒,當時你們正在談論毀滅君主。”

“你的意思是守護者們可能對幕後的消息有所了解,但出於重重原因不告訴我們?”哈爾問,“但他們竟還允許我召集燈團?倘若不公開信息,難說這會不會又是一次劫難。上次塞尼斯托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率眾襲擊視差怪,有許多兄弟姐妹喪生其中。”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馬上站不住了。

“不行,我得跟過去問個清楚。芙蕾雅,基格沃格在等你,你知道在哪。如果他上來就動手,千萬別丟我的臉,如果這麽多年過去還是被他輕易打趴下就太丟人了。”

他沖兩人點點頭,自己啟程飛向守護者們遠去的方向。

“基格沃格是誰?”榮恩問。

“他是所有新綠燈的教官。”芙蕾雅邊帶著他飛行邊說,“我聽說哈爾當初受訓時被他折磨得可慘,所以後來折騰我才卯足了勁要從中找到樂趣。我在基格沃格手下學習過一陣子,他也是我母星學院的客座教師之一。”

“聽起來是個厲害人物。”榮恩說,“我感覺到你的思維,它很靈動。”

說完這話不久,他立刻又補充道:“這種能力不太好控制,如果我冒犯了你請務必告訴我。”

“這沒什麽。來到歐阿星確實讓我感到輕松,這裏有太多老朋友。”芙蕾雅說,“五年了,我也很想念它。當然了,小藍人除外。”

他們繞過幾棟漂浮的建築。

在一個能舒展翅膀而沒有任何人覺得驚訝的地方飛行是件暢快淋漓的事。

“晨星。”

離中心能源核不遠,忽然有人在背後呼喚。

芙蕾雅在空中轉身,一個鳥頭人身的祖達瑞安人正從天而降。

“托馬雷。”她叫道。

“我聽說你為地球而來,好久不見。”托馬雷飄近了點,他友善地沖榮恩露出微笑。

“確實很久了,”芙蕾雅說,“一切都順利嗎?”

“和從前一樣。”托馬雷說,他猶豫了片刻,“我轄區的遺孤,卡爾·艾爾,他在地球過得還好嗎?我聽聞他已經成為地球最英勇的戰士,這使我感到了些許安慰。幾年前氪星流亡者襲擊地球,我未能及時向哈爾·喬丹示警,在更早些時候,我也未能及時將能延緩氪星爆炸的礦物送達。似乎我總是在遲到。”

“黃太陽耀斑的爆發給宇宙飛行帶來很大的困擾。”芙蕾雅安慰道,“那時還讓你雙目短暫失明,因外力導致的礦物丟失非你所想。卡爾·艾爾是我們聯盟中的領袖,他公正,強大,確確實實是地球最受人敬佩的英雄之一。”

“那麽慶幸我給他在歐阿星做的正式遷移備註不算自作聰明。”托馬雷說,他轉向榮恩,“我聽說了發生在火星的一切。關於尼德霍格的事可追溯到太早,早在哈爾·喬丹還不是我們中一員的時候。盡管他接收了綠燈中飽含的巨量信息,但從中抽絲剝繭找出所需的部分仍然不易。火星文明覆滅了,他的心情恐怕和我曾經一樣。這是我們的失職,但請你不要過於責怪他。”

“兩年前塞尼斯托背叛了燈團,這在我們每個成員看來都是不可想象的。在那場鬥爭中有許多英勇無畏的兄弟姐妹永遠離開了我們,而歐阿星險些毀於一旦。哈爾·喬丹乃至其他成員無力顧及轄區的情形實在情有可原。”

“我明白你的意思。”榮恩說,“此刻我所想的不是責怪,而是覆仇,是避免下一個文明遭受毀滅君主無情的打擊。現在我知道了綠燈俠的存在,希望你們也能幫上忙。”

托馬雷舉起了戴著燈戒的手,上面的綠光正在閃爍。“哈爾·喬丹已經召集了全部的綠燈俠,燈戒發出了警惕的信號。等著瞧吧,火星來客,他的能言善辯和說服力有時會讓你覺得非常驚訝。”

“我希望如此。”榮恩說。

“差不多是吃飯的時候了。晨星,基格沃格在等你。”托馬雷說,“你們的綠燈俠呢?”

“他去找小藍人理論了。”芙蕾雅翻了個白眼,“覺得小藍人隱瞞了很多事沒告訴他,就好像這是什麽新聞一樣。我記得我在這裏受訓的時候平均每幾天哈爾就要和守護者們嗆一次聲,阿帕·阿裏·阿普撒有一次被他嗆得直接飛走了。”

“他是我們中少數敢這麽做的人。”托馬雷也笑了,“既然如此,不如讓我先帶榮恩·榮茲去辦理遷移備註,你可以去和教官見個面,然後我們在吃飯的地方碰頭?”

“在新朋友面前保持我的形象?”芙蕾雅挑眉,“別對我這麽沒信心,這回指不定教官就要被我打趴下。”

“為你的鱗片祈禱,晨星。”

托馬雷滿含笑意地說完這句,便帶著榮恩往下方一棟如盤曲樹根般的建築飛去。

結果好的不靈壞的靈,一個多星時後五個人在用餐的大樓見面時,基格沃格志得意滿。他用燈戒幻化出的鉆頭打好洞,然後變出竹簽,串了一串鱗片耀武揚威地舉在手裏。哈爾沒繃住當場笑出了聲,芙蕾雅往他手臂上狠擰了一把,擰得綠色制服都吱嘎作響。

“我真的不想在這吃飯,”哈爾抽著冷氣說,“歐阿星的夥食真的是屎。”

基格沃格正把一大勺泥漿般的東西往嘴裏送,聞言,他的手有微微的停頓,然後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

“對我來說是屎。”哈爾補充到。

鐵面教官哼了一聲,把他的整盤中飯挪到了自己面前。

“那就不要吃。”他隆隆地說。

“我餓了,吃還是要吃的。”哈爾訕笑著把飯盤挪了回來,“你也知道和守護者掐架是什麽滋味。”

“問出什麽來了?”芙蕾雅其實也不太欣賞這種說不出來的口味,她只動了兩勺就不再吃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哈爾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

“他們知道是誰放出的尼德霍格,他們知道這個人為什麽要放出尼德霍格,他們還知道接下來這個人還可能會怎麽做。但在我詢問時,守護者們只回答了我一句話。”

“是什麽?”榮恩說,他的聲音冷酷。

“‘能打開世界樹根的枷鎖提前釋放這條長蟲的東西,唯有世界樹自己’,聽得我雲裏霧裏的。”哈爾覆述道。

“守護者的意思很明白,指向的定是由世界樹制造的武器。”托馬雷說。

“你知道我不喜歡‘長蟲’這個詞,哈爾,這是第二次了。”芙蕾雅的指尖敲擊桌面。

“我只是在重覆他們說的話。”哈爾無辜地說,但他還是道了歉。

“部分零件由世界樹提供材料的武器不少,”榮恩回憶道,“但其中最出名也威力最大,最有可能被用來打開束縛的唯有昆古尼爾和妙爾尼爾。”

“哈,夢幻的武器妙爾尼爾,”基格沃格帶著點向往地說,“號稱宇宙最強之一,真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模樣。”

在場的另外三人腦中都浮現了長發飄飄披風飛揚手裏舉著大錘的托爾。

“雷神可以排除。”芙蕾雅抖了一下才說,“他絕對不會去幹那種事,覆仇者也從沒發現有人控制他的跡象。”

“兩種可能性相比,另一個更說不通。”托馬雷指出。

芙蕾雅也有些發愁。

“昆古尼爾掌握在奧丁手中,作為天父,他的確有足夠的地位穿過重重世界與這些世界的防護接近尼德霍格。但問題來了,奧丁沒事把預言中會帶來諸神黃昏的尼德霍格放出來做什麽?他想自殺嗎?這些所謂的神不都把語言與命運看得很重嗎?”

“這也是我想說的。”哈爾嘆了口氣,“我實在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哪怕有人能裝成奧丁的樣子,但他也不可能憑空變出永恒之槍吧?”

“看來這個問題只有等托爾從阿斯加德回來後才能給我們解答了。”榮恩說。

一瞬間似乎隱隱有什麽線索從芙蕾雅的腦海劃過,但她沒有抓住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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