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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放松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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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戴安娜說得很多。

這一天芙蕾雅聽到了一個歷史中不會記載的故事, 一個關於愛與失去的故事。

她回想起當時在韋恩莊園看到的那張老照片, 回想起照片上那年輕軍官朝氣蓬勃的臉龐。

他們只相處了五天,但戴安娜卻一生難以忘懷。

芙蕾雅心中酸楚,又有些小小的艷羨,但她說服自己, 一人度過漫長的時光是痛苦的。

茶會快結束的時候,他們才又回到原點, 回到巫師的話題。

戴安娜在起身離開前最後說出了她的警告。

“巫師的身體十分脆弱,但魔法從他們的手中流淌出來, 就會造就奇跡。”

她藍色的眼睛裏風暴氤氳。

“那天在倫敦紐約見到了狼人,我立刻意識到它們和魔法世界的狼人非常相似, 只除了後者只在月圓之夜變身, 亦不會保留自己清醒的神志。對此我的理解是, 它們也許是被什麽魔法藥劑或者其他超乎尋常的手段所改變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芙蕾雅?這意味著某些人正在為自己制造可批量生產且殺傷力巨大的軍隊。我們不知道他們是誰, 我們不知道他們手上有多少勢力, 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們正在逐漸強大, 他們擁有不小的野心, 他們就要來了。為此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你必須堅強起來,蜜糖,戰爭不會等人準備好, 它只會出其不意地展露自己猙獰的面目,帶走我們身邊重要的人。你很強大,但你畏懼承受過失去,這會讓你軟弱。不要害怕失去,芙蕾雅,人們為愛而戰,為信念而戰,戰而赴死,再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這段話一直在芙蕾雅的腦海中回響,她回到家中時仍然久久不能平息。

直到入夜,她躺在床上許久,才漸漸有所明悟。

這天晚上她睡了一個星期來最好的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時神采奕奕。

又被激起鬥志的芙蕾雅完全忘了周五或者周六哈爾就會從歐阿星回來,她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周四她給史蒂夫打了個電話。

在接起電話時,史蒂夫還佯裝不太高興的樣子,詢問芙蕾雅為什麽不早點聯系他。但沒說幾句他就破了功,開始說起最近的情況來。

史蒂夫恢覆的狀況不錯,他當時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急救中心,神盾局隨後把他轉到了下設的一員之中。當天晚上,X教授派遣了有特殊能力的變種人來協助治療,配合血清帶來的四倍新陳代謝率,使這一對常人而言的致命傷在史蒂夫身上以非常不科學的方式在恢覆,以至於一周之內就愈合得七七八八。

芙蕾雅本想去看看自己的摯友,然而神盾局下設的醫院戒備森嚴,史蒂夫也不願意她吸引別人的註意。

“我會好的。”史蒂夫說,“我保證會以最快的速度好起來,然後我會來和你碰面。當時你和我說的話我銘記在心,人們在恐懼,在慌亂,他們需要我,在這關鍵時刻我必須起來戰鬥。”

神盾局的線路不安全,他們煲了兩個小時的電話粥都沒有談及身份的問題,但史蒂夫的態度一如既往,甚至為了不讓她感到不安,史蒂夫還開起了自己那些陳舊的玩笑。

他的聲音裏帶著點笑意,雖然仍有點揮不散的愁緒,卻還是對未來滿懷希望的。

芙蕾雅知道他為什麽會發愁。

結合她聽到的錄音和政府向民眾披露的消息來看,尼克·弗瑞在和美國魔法國會談過之後不知是確認了什麽,還是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但表象是神盾局在兩天後釋放了魔形女。這個消息被神盾局的內部人士捅了出去,引起社會上的軒然大波,連續占據了數日的頭條。反對的聲浪就像一捧被點燃的火柴,勢不可擋地蔓延開去。即使美國隊長拖著好轉的身體親自為政府背書,都不能阻攔越來越多的人自發抵制變種人的一切。他們打出巨幅反變種人的標語,對身邊已經身份暴露的變種人施以冷暴力甚至拳腳相加,這幾天警察局常常人滿為患。更激進者開始懷疑政府與變種人勾結,妄圖給他們的種群以特殊待遇來鞏固統治,甚至打出了希望重新選舉的口號。

鬥爭上升到這樣的層面,以芙蕾雅的身份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插手其中的了,於是她只能盡力寬慰史蒂夫。

善良的美國隊長還反過來勸她不要為此太傷神。

這一通電話雖然沒有很大的成果,但掛斷之後芙蕾雅就像放下了心頭的大石。

她終於有心騰出時間來帶一個禮拜沒放風的大熊出去溜溜彎。

大熊是個好孩子,人們常說寵物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緒,那時芙蕾雅一笑而過,但自從養了大熊之後才知道有一個沈默的伴侶是何等模樣。或許是大熊感受到她這一周以來低落的心情,往常慣愛在家裏折騰的大白熊犬竟然破天荒地變成了小甜心,行動非常老實不說,還特別喜歡和她黏在一起,動不動就過來趴在芙蕾雅的腳邊,有時還用爪子扒拉她的腿。它沒有像以往一樣早上不出門遛彎就在家裏上躥下跳,而是表現出了一種沈穩的忍耐。這幾天數不清多少次芙蕾雅把頭埋進大熊松軟的被毛裏尋求安慰,後者總能適時舔舔她的手心,表達自己的信任與愛。

事後回想起這段時光的芙蕾雅非常感動,並且對大熊滿懷歉疚,於是出去玩的時候不僅帶它去拜訪了一回小氪,還買了一大堆高級狗糧罐頭,一把嶄新的梳子,和一大袋子熊玩具。

這幾樣禮物估計是討好了它,大熊興奮得在回家的路上撒歡,芙蕾雅都差點拉不住。

拎著東西回家的時候,芙蕾雅在樓下碰見了住在她家對面的格林太太,半個月前她帶著自己的女兒去歐洲走親戚,現在似乎是剛回來,帶著一路風塵仆仆,滿面倦容。

她們穿著長長的風衣,手裏拎著兩個看起來就很沈的手提箱。

芙蕾雅把大熊的牽引繩拴在腰上,走了過去。

“我來搭把手吧,格林太太。”她熱情地說,“我正好也要上樓,能順路幫您拎一陣。”

格林太太最開始沒留意到她過來,聽到響動時吃了一驚。她後退一步,右手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好像想把袖子裏的什麽東西滑出來。芙蕾雅眼尖地看到袖口的一小截木頭尖,但她沒有再去看,而是控制住自己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我嚇到您了嗎?”她問。

“是你啊,小芙蕾雅,最近去的地方都不太平,看把我嚇的。”格林太太放松了下來,也笑著說,“不用麻煩了,這家夥只是看起來沈,其實很輕。再說裏面裝了點要緊的東西,還是我自己拎著吧。”

芙蕾雅理解地點了點頭。

她又和格林太太的女兒打了個招呼。一起住了一年多,她只見過這個女孩少數幾次,記得有一次是晚上下樓倒垃圾的時候在樓層間的天臺上見到的她,那時小格林穿著一身奇裝異服,拿著個什麽設備正在看星星。格林太太的解釋是她女兒對天文學很感興趣,芙蕾雅也只是被嚇了一跳,就沒有多問。這個女孩看起來總帶著點小陰沈,但人沒有什麽壞心。此刻她的頭發高高地紮成一個馬尾,脖子上掛著一個形狀奇怪的項鏈。這個款式是第一次見,芙蕾雅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小格林立刻握住了項鏈上的掛墜。

“對不起。”芙蕾雅馬上說道,“我只是覺得它的形狀很漂亮,沒有別的意思。”

小格林探究地看了她幾眼,才放松下來。格林太太警告般地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

“不要緊,”她含糊地說,“這是別人送我的禮物,可能有他們那裏的特色。”

這套說辭十分熟悉,芙蕾雅不由得一笑。

她轉向格林太太,又問道:“歐洲怎麽樣?”

“原本是回去見親戚的,但他們那鬧了點事。”格林太太嘆了口氣,“歐洲那裏這幾年都還過得不錯,但最近忽然有個殺人犯又逃了出來,弄得整個社區都人心惶惶。”

“殺人犯?”芙蕾雅驚訝地問,“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說是殺人犯,倒不如說是個邪教組織的頭頭。”小格林冷笑一聲,“他手底下的人都以折磨平民為樂。”

“上帝啊,警方沒有采取措施嗎?”芙蕾雅難以置信,“讓一個殺人犯聚集起一幫喜歡折磨人的歹徒,這還得了?”

“有吧,只是效果不顯著罷了。”格林太太勉強一笑,“我這次回去就是想建議我的姐妹移居美國,但她說那個殺人犯手下勢力很大,絕不會僅僅安於現狀,往後說不定和什麽犯罪組織一勾結,到哪裏都不見得安全。”

芙蕾雅覺得這話有點誇張,但見格林太太滿面愁容,還是寬慰了她們幾句。

牽著大熊回家的時候她還在想,什麽樣的犯罪分子竟然讓警方都無能為力,還可能會擴大自己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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