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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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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賜一邊教訓著文宇,鄭彬就一邊偷偷的直樂,好不容易等文天賜把話說完了,文宇才回應道:

“我知道了,爸,您就放心吧,現在有鄭彬在我身邊盯著,我肯定再也不會犯那樣的錯誤了!”

“嗯,鄭彬辦事我放心,有他盯著你,的確會好一些。好了,吃飯吧!”

吃完飯送走鄭彬後,文宇在家裏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文宇就趕去了陳俊的家裏。

到了陳俊的家之後,文宇看見鄭彬真的讓人用覆印機覆印了一百萬的假錢,還特意裁得規規整整,不靠近去看,還真像那麽回事兒。

鄭彬在陳俊的家裏找出來一個大口袋,把假錢都裝了,然後幾個人就安安靜靜的守在陳俊老婆的手機旁邊,等著綁匪打來的電話。

可是一直等到大中午,也沒能等到綁匪的電話,一行人等得口幹舌燥了,鄭彬才吩咐陳佳佳出去買點兒吃喝的回來。哪想到陳佳佳剛把車開走,陳俊老婆的手機就響了,陳俊老婆哆哆嗦嗦的接通了電話,綁匪直接說了一個地址,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不過這一次綁匪打電話用的號碼鄭彬他們可以追蹤到了,只是由於通話時間太短,所以無法確定電話具體是從哪兒打出來的,鄭彬決定把追蹤設備放在車上,一邊去交錢一邊去追蹤。

綁匪給的地址是中北市一座橋的橋底,文宇記得那裏是臨江公園的中段,這個時間段去那裏玩耍的人可不少,於是,文宇的心稍稍提起了一些。

可是車子剛開到臨江公園的大門口,陳俊老婆的電話又響了,鄭彬吩咐陳俊的老婆這一次務必把通話的時間拖長一點,可是沒有用,綁匪根本不聽陳俊的老婆說什麽,電話一接通,他就說了另一個地址,然後也不等這邊回應就掛了電話。

雖然綁匪只是說了一個地址,其他的什麽也沒說,但是車上的人都明白,這是把交錢的地址給改了,這種場景電視裏面經常會看到。

第二個地址是中北市西郊的公共墓地,據綁匪說,墓地大門內的左邊有幾個垃圾筒,讓陳俊的老婆把錢放在左數第二個垃圾筒內。

於是,車子又從臨江公園往西郊的方向開去,到了公墓之後,陳俊的老婆按照吩咐把假錢放進了垃圾筒,正坐在車上等待回應的時候,電話又響了。鄭彬和文宇都以為這通電話該是放錢之後的事兒了,可是沒想到綁匪又給了一個地址,綁匪還是其他的什麽都沒說就掛了電話。

不得已,鄭彬只得讓陳俊的老婆把錢又拿了出來,然後上了車,往第三個地址的方向開過去。

車開到半路上,文宇突然借口說尿急下了車,然後給鄭彬遞了個眼色,鄭彬會意跟了下來,兩人裝作在路邊上小解,然後文宇問道:

“老鄭,不對啊,這怎麽越來越像綁架了?”

“你什麽意思啊,不是你讓我按綁架案來處理的嗎?”鄭彬不理解文宇的意思。

“是,我是讓你按綁架案來處理的,但是我那時以為這不過是個騙局,是陳俊老婆演的戲而已,根本不會有交錢這個事情。但是剛才幾個電話,打得太有水平了,還真有那麽幾分綁架案得意思了,老鄭,我該不會猜錯了吧!”

“你是擔心真有綁匪而我們沒做好準備嗎?”鄭彬問道。

“是啊,萬一要錢的人真的出現了,怎麽去抓他,你有方案嗎?”

“呵呵,你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現在有三個快速反應小組正在中北市各個地方轉悠呢,我是想著既然演戲,我就給他演全套,只要他人出現了,我不管他是真是假,都要把他給拿了!”

“行啊,老鄭,”文宇一巴掌拍向了鄭彬的肩膀,豎著大拇指誇道,“還會留一手了,害我白擔心半天!”

“得了吧。你尿完了沒,尿完趕緊上車!”文宇沒註意,原來鄭彬還真的撒了一泡尿。

第三個地址是在中北市的汽車東站,汽車東站自然是位於中北市的東邊,中北市的長途客車一般都停這裏,除了大客車之外,這裏也是中北市的公交總站,所以,汽車東站的人流可想而知。

綁匪給的具體地址是公交車區域內的一個公共洗手間,讓陳俊的老婆把錢放在女廁所進門的最後一個隔間裏,還說這是最後的地址了,只要見到了錢,自然就會放了陳俊。

陳俊的老婆按照要求進了廁所,放下了錢之後馬上就出來了,文宇坐在車上指著陳俊的老婆對鄭彬說道:

“你看,如果這是真的綁架案的話,她剛才放的假錢就是害死陳俊的導火索,可是這個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老鄭,我估計這是他們耍著咱們玩兒呢!”

兩人笑了笑,然後陳俊的老婆就上了車,上車之後,文宇故意對鄭彬說道:

“希望他們不會發現這是假錢,要不然陳俊就死定了。”文宇說完和鄭彬同時看了看陳俊的老婆,卻發現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而是像思考著什麽一樣,根本沒有註意文宇在說什麽。

文宇註意到她的手裏一直抓著手機,大拇指一個勁兒的在屏幕上磨蹭,就在文宇觀察著陳俊的老婆的時候,她手裏的手機又響了。手機的鈴聲把陳俊的老婆給嚇了一跳,她趕緊拿起手機看了看,然後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就算不開免提文宇也能聽得清楚,聲音很明顯是那個綁匪的,只聽見他聲嘶力竭的罵道:

“敢他嗎拿假錢來忽喲我?我看你是不想你男人活了吧!”

陳俊的老婆就像是被誰打開了開關一樣,頓時就“不要不要”的哭叫了起來。

綁匪那邊還在罵著: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是不是?好,我就讓你聽聽你男人最後的聲音!”

跟著,文宇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這聲音響了沒一會兒,就聽見有個男人叫著:你要幹什麽?你要幹什麽?然後就傳來了他的慘叫聲。

慘叫聲只持續了一會兒就停止了,然後那個綁匪又對著電話說道:

“聽見了沒,這就是你耍我的下場!”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一斷,文宇和鄭彬馬上沖下了車,朝著女廁所跑了過去,鄭彬甚至掏出了手槍,兩人把女廁所翻了個遍,卻沒有一個人,而陳俊老婆放的假錢,還好端端的擺在那裏,看上去沒有任何人動過。

“快,查手機信號!”文宇一喊,兩人又折返回了車裏。

這一次綁匪的通話時間要稍微長一點,文宇希望可以查到綁匪的位置。可是設備上顯示的通話時間還是不夠長,只能查到電話的大概位置,還有,綁匪打來的電話號碼,在最後一通電話之後,就關了機,再也沒有任何信號了。

陳俊的老婆還在車裏有一聲沒一聲的哭叫著,鄭彬看了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人死都死了,你再哭能把他哭活過來?”

文宇見鄭彬的話不對頭,於是用胳膊捅了他一下。而陳俊的老婆這時居然還真的就不哭了,只是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

“不管怎麽樣,先去看看吧,老鄭,把你的三個快速反應小組都叫上,咱們去那周圍轉一轉,也許還能找到線索呢!”文宇對鄭彬說道。

監控設備把打電話的區域鎖定在了一個方圓兩三公裏的圓圈內,而這個圓圈,則是在中北市的一個森林公園附近。文宇和鄭彬先把陳俊的老婆送回了家,然後特意把陳佳佳給叫了回來,說是“陪一陪”陳俊的老婆。

在去森林公園的路上,文宇問道鄭彬:

“老鄭,剛才陳俊的慘叫聲,你聽出什麽來了沒有?”

鄭彬一楞,笑道:

“你連這也能聽出貓膩來?我告訴你,現在打電話,你可千萬別以為對方就是真人,他有可能用了變聲器,也有可能是錄了音給你聽,最簡單的,就是在電腦上下載一段聲音,然後編輯好,再放給你聽。”

“呵呵,希望是這樣,要不然,這陳俊可能就真的被撕票了!”文宇聽了鄭彬的話後,也覺得自己有點想多了。

可是鄭彬卻引起了警覺,問道:

“你為什麽會這麽說?”

“很簡單啊,剛才那段慘叫聲太真實了,你沒聽見最後那點咳血的聲音嗎?如果是演的,肯定演不了那麽真實,不過,如果是像你說的那樣,在電腦上編輯了之後再放給我們聽的就說得過去了。”

鄭彬一腳剎車把車給停在了路邊,然後轉過頭問道:

“你是說,陳俊是真的有可能遇害了?”

文宇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有這個可能,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就是陳俊的老婆演這出戲是為了什麽?陳俊的老婆你也見到了,以她的水平,是不可能編出這段戲碼的。而陳俊,我是親眼看見他被人敲暈之後再被帶走的,帶走他的人和車從那以後就沒有音訊了。那有沒有可能這出戲是帶走陳俊的人給安排的呢?”

“嗯,如果這真的是出戲的話,陳俊老婆的背後肯定有別的人,這個我想到了,但是到底是不是帶走陳俊的人編的,這個可不好說,說不定是陳俊自導自演的呢?”鄭彬也想了想,然後說道。

“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如果是陳俊自導自演的,那麽這出戲在我跟蹤陳俊的時候就開始了,就連他被敲暈了帶走也是演給我看的,不過,這麽說起來,那可能性就太多了!”

“是啊,原本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會演出什麽戲,可是沒想到他們盡然來了這麽一出,讓陳俊死了,不就是擺明了讓陳俊從咱們眼皮子底下消失嗎?這下子可就難辦了!”鄭彬一臉的愁容。

“哎,算了,不要想多了,先去森林公園看一看再說!”文宇搓了搓頭發,然後說道。

六天之前,在文宇和鄭彬現在要去的森林公園裏,有一處廢棄的鬼屋隧道,鬼屋隧道的兩頭都已經被雜物給堵死,唯一留下的一出門上,也貼著封條。

大概在半夜十一二點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隧道旁邊,從車上下來了三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抽出來一疊鈔票,遞給了那個女人,然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麽,最後男人一拍女人的屁股,那女人便拿著鈔票上了車,把車給開走了。

車子開走後,三個男人又從地上擡起一個什麽重物,然後撕開門上的封條,走進了鬼屋隧道。

在隧道的盡頭,有一些昏暗的亮光,亮光底下,坐著一個穿著西服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他的背後,還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那三個人擡著重物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把重物放在地上,然後說道:

“魚哥,人帶來了!”

那名被稱作魚哥的中年男人沖著三人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弄醒再說!”

三個人得了命令,便馬上找來了涼水,其中一個人喝了一口,然後噴到了躺在地上的陳俊的臉上。陳俊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坐起來一看,馬上退到一邊,像是很害怕中年男子似的,說道:

“魚,魚哥,你這,這是要幹嘛啊?”

魚哥笑了笑,說道:

“你怕個什麽勁兒啊,我就是演一場戲!”

“演戲?演什麽戲啊?”陳俊依舊是警惕的問道。

“陳俊,不是我說你,你都跟我多少年了,連自己被發現了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咱們在山上的廠房被人給盯上了,要不是楠子反應快,估計這會兒你可能已經進了局子了!”

陳俊似乎不太相信,說道:

“被發現了?怎麽可能,我從南山市走得是幹幹凈凈的,沒留下什麽尾巴啊!”

“怎麽被發現的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有人跟上了你,這一點我可以確定。陳俊,既然你已經暴露了,我看你就幹脆躲一躲,等風頭過去了再說吧。”

陳俊有些不甘心,說道:

“可是魚哥,那地兒是咱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這才剛剛運轉了起來,就這麽放棄了,咱們不是虧大了嗎?”

“呵呵,你放心,現場我已經派人打掃過了,就算警察找到了那裏,損失也不會太大,你就安安心心的先在這兒躲兩天吧,過陣子安靜了,我就安排你出國玩兒一陣子,等風頭過來,咱們再重新開始!”

文宇和鄭彬帶著三隊快速反應小組的人在森林公園附近找了大半天也沒能找到蛛絲馬跡,這個森林公園也許是因為沒有什麽人來玩兒,所以很多的游樂設施都已經關停了,文宇看見許多的大門都被貼上了封條,而且,除了偶爾來登山的一兩個人之外,這裏很難看見別的人。

“老文,這麽找下去不是辦法,這山路雖然陡峭,可是四通八達的,他們完全可以邊散步邊打電話嘛,打完電話就走人,這麽大的山,怎麽可能找得到?”鄭彬氣喘籲籲的說道。

文宇和其他人也都累得夠嗆,這個時候就算找得到什麽,也沒人願意去找了,於是文宇沖鄭彬點了點頭,然後鄭彬一揮手,說道:“收隊!”

於是一行人便下了山,回了刑警隊,在回去的路上,鄭彬不無苦惱的對文宇說道:

“現在該怎麽辦啊,好不容易丁處下派了個實質性的任務,我還給玩兒砸了,這陳俊生死不知,他老婆那兒也估計問不出什麽話了,這要是丁處知道了,我看我也就甭在專案組待了!”

文宇卻若無其事的笑道:

“嗨,多大點兒事啊,咱們玩兒砸了,他丁處親自來,也不見得不會玩兒砸,還有,誰說陳俊老婆那兒就問不出什麽了?她不是要演戲嗎?那咱們也來演一出,乍一乍她。”

鄭彬一聽,馬上來了精神,問道:

“這麽說你是有法子了,說說看,怎麽個乍法兒?”

“老鄭,我現在就懷疑這出戲是綁陳俊的人給安排的,陳俊的老婆雖然看起來是在配合對方做戲,但是也看得出來,她有點兒害怕對方,還有,從陳俊老婆的神情上看,雖然不能斷定這出戲就不是陳俊安排的,但是打電話的那個人肯定不是陳俊,所以,我就想用這個乍她。”文宇說道。

“那萬一乍不出什麽來呢?”鄭彬有些擔心。

“放心好啦,這出綁架戲肯定有貓膩,陳俊的老婆也不是個精明的人,她總會有說錯話的時候!”文宇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其實他的心裏也在打著鼓,他所說的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而且和以前不同,這一次,都是一些沒有依據的猜測,所以,文宇心裏也沒有底。

一行人回到刑警隊休息了片刻,然後鄭彬便把快速反應小組都給解散了,讓他們該幹嘛就幹嘛去。他和文宇則開車去了陳俊的家,在去陳俊家之前,鄭彬先是給留守在那裏的陳佳佳打了電話。

據陳佳佳所說,陳俊的老婆回家以後,就是一個勁兒的收拾著屋子,看起來有些神情恍惚。鄭彬又問陳俊老婆在這期間有沒有接過什麽電話或者短信,陳佳佳卻說她的手機一直都放在茶幾上,沒聽見響過。

鄭彬把陳佳佳所說的一切告訴文宇之後,兩人便乘車出發了,一路無話,兩人只是在路邊隨便買了點兒吃食填了點兒肚子,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往陳俊的家裏趕去。

到了陳俊的家之後,兩人先是把留守的陳佳佳和另外一名警員叫了出來,問了一些情況之後,四個人才同時進了陳俊的家。

進屋之後,陳俊的老婆對文宇和鄭彬的到來並沒有什麽反應,她只是在各個房間之間來回的穿梭著,一會兒抱著被子進了這間屋,一會兒又從那間屋裏抱著一堆衣服走了出來,往返之間,衣服被子散發出來的黴味兒一直彌漫在整個屋子內。

“嫂子!”文宇試探著叫了叫。

陳俊的老婆沒有反應。

“嫂子!”文宇又大聲叫了一聲,陳俊老婆這才停住了腳步,看向了文宇。

文宇走過去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然後把她拉到客廳裏坐下,輕聲的說道:

“嫂子,節哀順變啊,這個時候可不能傷了自己的身子,陳俊的老娘還不知道這件事兒呢,你得先挺住,然後才能把這事兒告訴她啊!”

陳俊老婆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

“嫂子,我們剛才去森林公園附近找過了,沒有找到他們,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將兇手捉拿歸案的。”文宇信誓旦旦的說道。

“嗯,謝謝你們!”陳俊老婆總算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不過,嫂子,這綁架殺人案是有規律的,如果我們不能在發現信號的現場抓住行兇人,那麽這件案子很有可能就會拖成一個懸案,我想你也不希望陳俊死得不明不白吧。所以,我們就需要調查一下陳俊的身世,看一看他有什麽仇人,或者是接觸過一些什麽可能會綁架他的人,你能理解吧!”文宇盡量讓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能讓陳俊的老婆很容易能理解。

陳俊的老婆看了看文宇,表情似乎有點不情願,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嫂子,陳俊在外面做的什麽生意,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文宇問完後就看著陳俊的老婆,見她為難的點了點頭後又繼續說道,“那,你平時接觸過和陳俊打交道的人沒有,或者,有沒有見過陳俊平時接觸過的人?”

陳俊老婆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嫂子,你的意思是沒有接觸過或者是沒有看見過,還是說不知道哪些人是和陳俊做毒品生意的人呢?”文宇問道。

“我沒看見過,陳俊平時很少回家,也就是過年過節的時候會回來住一兩天,我們就是聽村兒裏的人說陳俊在做那方面的事兒,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文宇一直看著陳俊老婆的眼睛,她說的這句話看上去不像在說謊。

“嗯,也難怪你沒見過,想必陳俊還是很在乎你的,嫂子,你是不知道,搞毒品的這些人有多兇殘,他們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估計陳俊是害怕事情萬一出了差錯會連累到你們,所以才很少回家的!”文宇說完,馬上又緊盯著陳俊老婆的眼睛,這一次,文宇明顯能從陳俊老婆的眼睛裏看到她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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