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要看一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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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覺著頭皮發冷！
“不管怎麽說，這事兒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沒事，你是老鄭的朋友，況且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你也險些成了這個案子裏的受害者。”文良客氣道。
“還是得謝謝你了，我欠你個人情，回頭以後有機會再還你。”文宇說著就打算走了，外頭的刑警早就將他的那些東西拿進來逐一歸還給他了。
“別等回頭了，現在倒是有個機會還我這個人情。”文良不客氣道。
“啊？”
他一楞，他說的本是一句客套話，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順坡下了，“你有什麽事？我可以幫上忙？”
“我也想讓你幫個忙，幫我們破一破這個案子。”
“這……”文宇猶豫了一下，對於他來說，自己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辦，那些監控錄像如今正在仇陽的手裏，他必須要找到仇陽問個清楚，如今沒有什麽事情是比找到艾雪更重要的了，所以他並不想在這些與他本身無關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恐怕我有心無力，我都已經不做刑警很多年了，在鄭彬那，我也只是掛個虛職而已，也沒有啥辦案能力，你找我恐怕是找錯人了。”
文良聽他婉拒，追著道：“不要這麽謙虛，之前我和老鄭在一起出差學習的時候，就聽他提起過你的名字。而且剛才打電話時，他對你的業務能力可是大為稱讚，說什麽疑難雜案到你手裏都是手到擒來，聽說你在來西北之前，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幫他鎖定了嫌疑人的肖像，讓他們一個晚上就抓住了兇手？”
文宇明白，這全他娘的是鄭彬這小子在外頭瞎誇海口，搞的自己是騎虎難下。
見他動搖了，文良緊接著又道：“你來西北不是想找你的未婚妻嗎？或許我們還能幫上忙，這個案子的確是有些難辦……你看看這……”
即使鄭彬沒有在外頭誇下海口，剛才在看守室裏文宇的自我辯解時說的那些話，也讓文良大為佩服。首先，文宇只是簡單的檢查了屍體就能判斷出屍體的大概死亡時間，還看出了屍體的致命傷，和法醫的鑒定結果大相徑庭，毫無疑問，雖然文宇多年不做刑警，可是這業務能力卻一點沒落下。再加上他連航班的信息、自己的出站時間、取款時間和打車的出租車車牌號都能記得如此清楚，這更代表了他思路清晰，邏輯能力異於常人，再加上鄭彬添油加醋的那麽一說，文良此時不得不高看他一眼了，
“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的確可以幫這個忙。只不過我雖然是中北刑警大隊的刑偵顧問，但我仍然是本案當中的涉案人員，如果我來插手這個案子，恐怕有些不妥吧？”
文宇旁敲側擊的回絕道。
可文隊長卻搖著頭說，“正因為你涉案了，所以你才是本案當中最關鍵的證人之一，況且現有的證據足以證明人不是你殺的，所以你來協助我們辦案也不是什麽問題，而且上級領導還要求我們限期破案，這案子難度實在是不小，你……不會是想讓我為難吧？”
看著文良那副誠懇而又胸有成竹的臉，連上級領導都搬出來了，如果自己不幫這個忙倒顯得不厚道了，就算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好吧，但我不保證能抓住兇手，只能試試。”
“盡力就好。”
說著，文良又遞上去一支煙。
他接過煙，若有所思的拿打火機熏烤了下煙管，叼在嘴裏。
“你這個抽煙方式倒是很獨特啊？”文良笑著道。
“嗨，這是我剛當警察那會兒的習慣。那時候我們辦公室環境不好，又潮又濕，下雨天還漏水，煙都放潮了，不烤一下沒法抽，雖然沒當警察了，但是這個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原來如此。”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一前一後的走出了看守室，來到了辦公區，在離開的時候，他無意間撞見幾個剛錄完口供的裝修工，裝修工見到文宇和一名刑警一前一後的離開看守室，並且手上還沒戴著手銬，臉上的表情變的有些驚恐，指著他說：“警察同志，他可是……殺人犯。”
這時兩名負責錄口供的刑警道：“別瞎說，什麽殺人犯！”
文良跟著解釋道：“這都是誤會一場，文宇同志是中北市警方派過來負責調查學習的同志，而且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他並沒有涉及此案，所以之前把他當殺人犯抓起來純粹是一場鬧劇，你們不要擔心。”
“他……是警察？”
“嗯，可以這麽說吧。”文良略微思考道。
“難怪昨天下午的時候他還來跟我們打聽人，我當時就覺得他像個警察一樣。”一名裝修工操著濃郁的河南口音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是一場誤會了，實在不好意思。”
文宇一副無所謂的搖搖頭，說沒什麽的。兩名裝修工走後，文良走到了辦公室門口，高高的舉起手拍了幾下，讓眾人肅靜。
辦公室所有的人放下了手頭的活站起身來看向門口，文良道：“給大家介紹一個朋友，文宇，中北市刑警大隊的刑偵顧問，今天我們遇到的案子都是誤會，現在已經洗脫了他的作案嫌疑了。”
“文顧問好！”
眾人紛紛跟他打著招呼，文宇也一一點頭回應著眾人。
“文顧問，今天早上的事兒多有得罪啊。”一名高高壯壯的刑警道。
文宇記得這個人，今天早上那些控制住自己的警察當中，就這小子沖的最快，下手也最狠，他笑著道：“我可記的你，今天早上，我手腕都快讓你給擰斷了，我這人可記仇了。”
“這都是誤會……”這名刑警名叫高壯，人如其名，身材體型也是高高壯壯的，他摸頭一笑道：“等結了案，我請你吃飯賠罪。”
“別，還是讓你們文隊長請吧，他工資高。”
眾人哈哈一笑，寒暄幾句之後便嚴肅了起來，他們知道，現在可不是聊天打屁的時候。
“文顧問曾經和各位一樣，是一個優秀的一線警察，業務能力特別強，在職期間破獲了無數疑難懸案，這次的案子我已經和上級領導請示，由文顧問協助我們一起調查，爭取早日將這個窮兇極惡的兇手緝拿歸案。接下來，高壯，你把我們目前說調查到的東西和大家說一下吧。”
“好的。”高壯站起身來，將已經整理好的資料跟眾人說了一遍。
“死者名叫陳東，36歲，是我市一汽車4S店的經理，死亡時間大概在30小時以上，也就是昨天的淩晨到昨天的晚上。致命傷在心臟，一刀致命，兇器並非案發現場中文顧問手中的那把，而是一把硬度較高的尖刀。類似於軍刀一類的匕首，在案發現場並沒有找到符合致命傷的兇器。”
“這很正常，因為這裏根本就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文宇說道。
高壯點頭繼續說道：“在死者屍體上發現了多處被在文顧問手中的水果刀刺入的傷口，但最深處不過3公分，但傷口處並沒有結痂凝血反應,傷口周圍也沒有血液噴濺跡象，這表明文顧問手中水果刀造成的刀傷都是死後傷，死者的肌體已經失去了修覆能力，初步懷疑，真兇應該試圖用這樣的方法嫁禍給文顧問。”
文宇問道：“死者的家屬呢？按照目前的調查結果，陳東的30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死了，也就是說失蹤了一天多的時間，難道家屬沒有發現嗎？”
“死者至今單身一人，所以失蹤時並沒有人報案。”
“那陳東公司的同事就沒有發現異常嗎？”
“根據他的同事說，陳東前天曾來過公司上班，只有昨天沒有去公司，但由於他是經理，偶爾一天沒來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請假，所以也沒有引起大家過多的關註。”
這時文良在一旁插話道：“文顧問，這案子難就難在他的人際關系上了，根據調查，他並沒有得罪過什麽人，而且酒店附近的監控都調查過了，根本沒有拍到兇手。這兇手狡猾的很。”
“不過法醫在陳東的身上倒是發現了幾處不明顯的廝打傷，生前很有可能和兇手發生過扭打，但這扭打傷……並不是很明顯，可能是兇手很快就將陳東制服了，初步推斷，這名兇手應該是個身強力壯的男性。”
“我看未必。”文宇發表著自己的看法道：“扭打的傷少並不一定代表兇手身強力壯，也不能排除其他的特殊因素，死者的傷口在心臟，如果在扭打過程中兇手突然給他的心臟處來一刀，兇手也不需要跟死者有過多的撕扯。”
“有道理……”
“屍體現在在哪？我要去看一下屍體。”
“在法醫解剖室，文顧問，隨我來吧。”
在文良和高壯的帶領下，文宇被二人帶進了法醫解剖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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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說，這事兒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沒事，你是老鄭的朋友，況且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你也險些成了這個案子裏的受害者。”文良客氣道。
“還是得謝謝你了，我欠你個人情，回頭以後有機會再還你。”文宇說著就打算走了，外頭的刑警早就將他的那些東西拿進來逐一歸還給他了。
“別等回頭了，現在倒是有個機會還我這個人情。”文良不客氣道。
“啊？”
他一楞，他說的本是一句客套話，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順坡下了，“你有什麽事？我可以幫上忙？”
“我也想讓你幫個忙，幫我們破一破這個案子。”
“這……”文宇猶豫了一下，對於他來說，自己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辦，那些監控錄像如今正在仇陽的手裏，他必須要找到仇陽問個清楚，如今沒有什麽事情是比找到艾雪更重要的了，所以他並不想在這些與他本身無關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恐怕我有心無力，我都已經不做刑警很多年了，在鄭彬那，我也只是掛個虛職而已，也沒有啥辦案能力，你找我恐怕是找錯人了。”
文良聽他婉拒，追著道：“不要這麽謙虛，之前我和老鄭在一起出差學習的時候，就聽他提起過你的名字。而且剛才打電話時，他對你的業務能力可是大為稱讚，說什麽疑難雜案到你手裏都是手到擒來，聽說你在來西北之前，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幫他鎖定了嫌疑人的肖像，讓他們一個晚上就抓住了兇手？”
文宇明白，這全他娘的是鄭彬這小子在外頭瞎誇海口，搞的自己是騎虎難下。
見他動搖了，文良緊接著又道：“你來西北不是想找你的未婚妻嗎？或許我們還能幫上忙，這個案子的確是有些難辦……你看看這……”
即使鄭彬沒有在外頭誇下海口，剛才在看守室裏文宇的自我辯解時說的那些話，也讓文良大為佩服。首先，文宇只是簡單的檢查了屍體就能判斷出屍體的大概死亡時間，還看出了屍體的致命傷，和法醫的鑒定結果大相徑庭，毫無疑問，雖然文宇多年不做刑警，可是這業務能力卻一點沒落下。再加上他連航班的信息、自己的出站時間、取款時間和打車的出租車車牌號都能記得如此清楚，這更代表了他思路清晰，邏輯能力異於常人，再加上鄭彬添油加醋的那麽一說，文良此時不得不高看他一眼了，
“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的確可以幫這個忙。只不過我雖然是中北刑警大隊的刑偵顧問，但我仍然是本案當中的涉案人員，如果我來插手這個案子，恐怕有些不妥吧？”
文宇旁敲側擊的回絕道。
可文隊長卻搖著頭說，“正因為你涉案了，所以你才是本案當中最關鍵的證人之一，況且現有的證據足以證明人不是你殺的，所以你來協助我們辦案也不是什麽問題，而且上級領導還要求我們限期破案，這案子難度實在是不小，你……不會是想讓我為難吧？”
看著文良那副誠懇而又胸有成竹的臉，連上級領導都搬出來了，如果自己不幫這個忙倒顯得不厚道了，就算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好吧，但我不保證能抓住兇手，只能試試。”
“盡力就好。”
說著，文良又遞上去一支煙。
他接過煙，若有所思的拿打火機熏烤了下煙管，叼在嘴裏。
“你這個抽煙方式倒是很獨特啊？”文良笑著道。
“嗨，這是我剛當警察那會兒的習慣。那時候我們辦公室環境不好，又潮又濕，下雨天還漏水，煙都放潮了，不烤一下沒法抽，雖然沒當警察了，但是這個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原來如此。”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一前一後的走出了看守室，來到了辦公區，在離開的時候，他無意間撞見幾個剛錄完口供的裝修工，裝修工見到文宇和一名刑警一前一後的離開看守室，並且手上還沒戴著手銬，臉上的表情變的有些驚恐，指著他說：“警察同志，他可是……殺人犯。”
這時兩名負責錄口供的刑警道：“別瞎說，什麽殺人犯！”
文良跟著解釋道：“這都是誤會一場，文宇同志是中北市警方派過來負責調查學習的同志，而且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他並沒有涉及此案，所以之前把他當殺人犯抓起來純粹是一場鬧劇，你們不要擔心。”
“他……是警察？”
“嗯，可以這麽說吧。”文良略微思考道。
“難怪昨天下午的時候他還來跟我們打聽人，我當時就覺得他像個警察一樣。”一名裝修工操著濃郁的河南口音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是一場誤會了，實在不好意思。”
文宇一副無所謂的搖搖頭，說沒什麽的。兩名裝修工走後，文良走到了辦公室門口，高高的舉起手拍了幾下，讓眾人肅靜。
辦公室所有的人放下了手頭的活站起身來看向門口，文良道：“給大家介紹一個朋友，文宇，中北市刑警大隊的刑偵顧問，今天我們遇到的案子都是誤會，現在已經洗脫了他的作案嫌疑了。”
“文顧問好！”
眾人紛紛跟他打著招呼，文宇也一一點頭回應著眾人。
“文顧問，今天早上的事兒多有得罪啊。”一名高高壯壯的刑警道。
文宇記得這個人，今天早上那些控制住自己的警察當中，就這小子沖的最快，下手也最狠，他笑著道：“我可記的你，今天早上，我手腕都快讓你給擰斷了，我這人可記仇了。”
“這都是誤會……”這名刑警名叫高壯，人如其名，身材體型也是高高壯壯的，他摸頭一笑道：“等結了案，我請你吃飯賠罪。”
“別，還是讓你們文隊長請吧，他工資高。”
眾人哈哈一笑，寒暄幾句之後便嚴肅了起來，他們知道，現在可不是聊天打屁的時候。
“文顧問曾經和各位一樣，是一個優秀的一線警察，業務能力特別強，在職期間破獲了無數疑難懸案，這次的案子我已經和上級領導請示，由文顧問協助我們一起調查，爭取早日將這個窮兇極惡的兇手緝拿歸案。接下來，高壯，你把我們目前說調查到的東西和大家說一下吧。”
“好的。”高壯站起身來，將已經整理好的資料跟眾人說了一遍。
“死者名叫陳東，36歲，是我市一汽車4S店的經理，死亡時間大概在30小時以上，也就是昨天的淩晨到昨天的晚上。致命傷在心臟，一刀致命，兇器並非案發現場中文顧問手中的那把，而是一把硬度較高的尖刀。類似於軍刀一類的匕首，在案發現場並沒有找到符合致命傷的兇器。”
“這很正常，因為這裏根本就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文宇說道。
高壯點頭繼續說道：“在死者屍體上發現了多處被在文顧問手中的水果刀刺入的傷口，但最深處不過3公分，但傷口處並沒有結痂凝血反應,傷口周圍也沒有血液噴濺跡象，這表明文顧問手中水果刀造成的刀傷都是死後傷，死者的肌體已經失去了修覆能力，初步懷疑，真兇應該試圖用這樣的方法嫁禍給文顧問。”
文宇問道：“死者的家屬呢？按照目前的調查結果，陳東的30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死了，也就是說失蹤了一天多的時間，難道家屬沒有發現嗎？”
“死者至今單身一人，所以失蹤時並沒有人報案。”
“那陳東公司的同事就沒有發現異常嗎？”
“根據他的同事說，陳東前天曾來過公司上班，只有昨天沒有去公司，但由於他是經理，偶爾一天沒來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請假，所以也沒有引起大家過多的關註。”
這時文良在一旁插話道：“文顧問，這案子難就難在他的人際關系上了，根據調查，他並沒有得罪過什麽人，而且酒店附近的監控都調查過了，根本沒有拍到兇手。這兇手狡猾的很。”
“不過法醫在陳東的身上倒是發現了幾處不明顯的廝打傷，生前很有可能和兇手發生過扭打，但這扭打傷……並不是很明顯，可能是兇手很快就將陳東制服了，初步推斷，這名兇手應該是個身強力壯的男性。”
“我看未必。”文宇發表著自己的看法道：“扭打的傷少並不一定代表兇手身強力壯，也不能排除其他的特殊因素，死者的傷口在心臟，如果在扭打過程中兇手突然給他的心臟處來一刀，兇手也不需要跟死者有過多的撕扯。”
“有道理……”
“屍體現在在哪？我要去看一下屍體。”
“在法醫解剖室，文顧問，隨我來吧。”
在文良和高壯的帶領下，文宇被二人帶進了法醫解剖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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