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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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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南禹衡問她“知道為什麽要在今天把你變成我的人”時, 秦嫣一開始還有些羞澀, 可旋即就明白過來,這個“我的人”不單單是指他的女人, 從更深一層來說, 是他並肩的戰友。

這個位置秦嫣等了很多年,若不是一直想走到他身邊, 她當年不會忍痛獨自背著行囊到國外,不會渾身是傷被人不停放倒再不停站起來, 不會在她覺得時機成熟時突然回國來到他身邊, 短短兩年的時間, 她付出的甚至超過了別人十年的艱辛,離開他的每一天,她的神經都是緊繃著,就連睡覺…都在反覆計算著未來的每一天。

陸凡發給她的郵件她能看上幾十遍, 一點信息都不曾錯過, 分析他的處境, 了解他的環境, 試圖感同身受地和他一起計劃未來。

“未來”, 兩個如此簡單的字,她卻知道對他們來說那麽渺茫,只有克服重重困難,分離,痛苦,成長, 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折磨,才能有堅硬的外殼去戰鬥,只有奪回他們自己的一片天,才能談及“未來”兩個字。

而此時此刻,當秦嫣得知南禹衡這麽多年來的偽裝時,與其生氣,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他對著身邊親近的人也無法放下面具,心疼他即使在自己家,甚至自己的房間裏也無法松懈。

這樣的日子一過便過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一刻能真正做自己,該有多累啊!

正是因為她清楚南禹衡的心裏壓著一座大山,正是因為她知道他所有的隱忍終有爆發的一天,她才希望那個時候,她不會拖他後腿,而能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並肩作戰!

短短幾分鐘,秦嫣心裏閃過各種覆雜的情緒,有激動,興奮,釋然,也有對未知的恐懼,可似乎蜷在他的懷抱中,她就什麽也不怕了。

她的男人雖然在外人看來身體不好,連最基本的生活都無法自理,可她的哥哥曾經告訴過她,真正的強者練得是心,在這個世界上,她從來沒有看過像南禹衡這樣內心強大的人,他可以承受所有屈辱,唾棄,白眼,輕視,時光的蹉跎,按兵不動發展自己的羽翼,這種忍小忍不亂大謀的氣量,在她心中就是最強大的,縱使日月交替,物轉星移,也無人比擬。

秦嫣低下頭緊緊抱著他寬厚的身軀對他說:“這場仗會打多久?”

南禹衡輕輕摩挲著她光潔的肩膀若有所思道:“盡量在你畢業前。”

秦嫣不解地問:“為什麽?”

南禹衡卻默默地笑也不說話,秦嫣又昂起頭問了一遍:“為什麽?”

南禹衡漆黑如墨的眼眸牢牢註視著她聲音低沈好聽:“我想讓我們的孩子出生在一個安穩的環境裏。”

秦嫣立馬又把臉埋了起來,用小粉拳捶了他一下:“什麽嘛…”

倒是三個字說得有些嬌嗔,讓南禹衡的笑容更深了些,將她的身體直接從水裏捉了出來:“泡得夠久了,有沒有好點?”

秦嫣的身體從水裏出來後,又感到一絲絲冷意,便不禁往他身上湊去:“好多了。”

他意味深長地說:“那就好。”

說完扯過旁邊的浴巾將她裹了嚴實,連膀子都給裹了進去,像個木樁一樣被他放在地毯上,然後從容自若地在她面前將自己擦幹。

秦嫣第一次正大光明地欣賞他的身軀,在南禹衡之前,秦嫣唯一看過的裸.男就是大衛,那還是她去佛羅倫薩表演的時候抽空去觀賞了一番,但也不大好意思仔細研究,就覺得肌肉飽滿有力,讓她不敢直視。

要說肌肉,她在國外的俱樂部裏也有很多肌肉男,沒事就喜歡跑到她面前大秀身材,多半都讓她挺反感的。

但此刻看見南禹衡勻稱的身材,大長腿,翹臀,完美的倒三角,沒有那些讓她反感的大肌肉,反而一切都那麽恰到好處,讓人賞心悅目。

南禹衡沒有絲毫不自然,就在她的註視下擦幹身上的水,又將像蠶寶寶一樣的她抱了起來出了房間,然後拉過被子將浴巾一抽,把她放了進去。

秦嫣趕忙鉆進被子裏,南禹衡就這麽在她旁邊躺了下來,她不禁小聲說:“你不回房嗎?要是明天早晨芬姨看見你睡在我房間,她會嚇出心臟病的!”

南禹衡伸過長臂將她摟了過來淡淡道:“不急,還早。”

秦嫣瞥了眼墻上的鐘,都淩晨一點半了,她很想提醒他,明天自己還有課來著,不是前不久才讓自己不要荒廢學業嘛。

可聽著窗外的雨聲,她突然想起什麽說道:“所以倪家的小兒子?”

她到這時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了,看向南禹衡,聽見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秦嫣才後知後覺地說:“怪不得,我剛才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就是…有點反常,他到底怎麽回事?”

南禹衡心不在焉地說:“不知道,可能有某種隱情吧,這家人我們以後要留點心。”

秦嫣還在專註聽著南禹衡的話,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他掰了過去,他的大手在被子裏游走,秦嫣剛初經人事,身體還比較敏感,南禹衡輕輕一碰,她喉嚨深處便不自覺發出極輕地嚶嚀聲。

為了趕忙掩飾這種尷尬,她又洋裝沒事地說:“所以你懷疑東海岸已經被某些勢力滲透了嗎?”

南禹衡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吻著她修長漂亮的脖子,聲音低啞地說:“是驢子是馬很快都能現出原型。”

秦嫣還在很認真地琢磨著南禹衡的話,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撩撥下泛起敏感的小疙瘩,她似乎找到了什麽關聯,腦中忽然閃現出一個人,剛準備和南禹衡確認,然而他卻在她走神的時候,再次乘虛而入,讓秦嫣驚呼了一聲:“你…”

然而南禹衡已經捂住了她的嘴,深邃的眸在漆黑的夜裏魅惑極了,好心提醒道:“南虞姑媽的房間在另一邊。”

秦嫣憤憤地看著他,怪不得剛才還特地在浴室關上門,阻隔著聲音。

她拍了下他的手背,南禹衡才松開她,秦嫣的身體又有了那種奇怪的異樣,她推了推他小聲說:“你上癮了嗎?怎麽還來啊?”

他很誠實地回答:“上癮了。”

秦嫣到底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第一次便承受著如此激烈的占有,饒是她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也抵抗不了南禹衡連續地攻勢。

剛才在浴室還不覺得,此時卻有種瀕臨奔潰的感覺快要把她弄瘋了,這不是柔道,也不是打架,即使她的身體無力到了極致也無法還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南禹衡將她占為己有。

疼痛中夾雜著令人瘋狂的感受,讓她把自己的唇咬破,晶瑩剔透的大眼泛著淚花,身體有些無助地攀著南禹衡,隨著他律動。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的秦嫣,銀白色的皮膚像絲綢一樣順滑,泛紅的臉頰嬌艷欲滴,似剛熟的蜜桃,讓人欲罷不能。

看著她痛苦的忍受,他似笑非笑地低頭咬住她的耳朵,酥麻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廓:“南虞姑媽應該睡著了,你要忍不住也可以出聲。”

秦嫣知道他又在逗自己,一會姑媽房間在不遠處,一會姑媽睡著了,偏偏要在這時候跟她說這些,搞得她情緒一會緊張一下,身體自然更加敏感,那銷.魂蝕.骨的感受溫柔了夜。

第二天早晨,秦嫣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她掙紮了半天才睜開眼,腦中忽然閃過什麽朦朧的畫面,倏地朝身側看去,長舒一口氣,身邊並沒有人,她同往常醒來一樣,一個人睡在大床上,聽見芬姨在門外說道:“太太你起來了嗎?今天不是還要去學校嗎?”

秦嫣趕忙應道:“哦,起來了,馬上下去。”

她聽見芬姨走遠的聲音才放松下來,拉開被子低頭一看,要不是看見自己光潔的身體,她差點以為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畢竟她又不是第一次夢到和南禹衡那啥了。

然而當她剛掀掉被子下床的那一刻,她知道這尼瑪根本就不是夢,她腿軟得差點就雙膝下跪了。

自從上次南舟對她圖謀不軌後,他就被南虞送去住校了,沒了南舟在家,秦嫣感覺自在多了。

下樓的時候南虞和南禹衡都在餐桌上,南虞打扮精致地喝著咖啡看著雜志,南禹衡則穿著幹凈清爽的淺色格紋襯衫和卡其色休閑褲,又變回了那個沈靜溫雅的他,秦嫣現在已經完全沒法把現在的他和昨天夜裏的男人重疊上。

那狂熱的氣息仿佛還在耳畔,可他此時卻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依然從容自若。

芬姨正好將秦嫣的早餐端出來,看她慢吞吞的步子還有些奇怪地問:“太太你這腿怎麽了?”

一句話讓餐桌上的兩人同時擡頭朝她的腿看去,秦嫣的眼神短促地和南禹衡撞上,便臉燒到了耳根吞吞吐吐地說:“早晨…在房間拉筋,扭到了。”

芬姨趕忙放下東西來扶她:“怪不得今早沒見你晨跑呢,我還和少爺說你是不是昨晚淋雨著涼了準備去房間看看你,少爺說讓你多睡會,你以後再拉筋要註意點,這扭傷有時候會很嚴重的,要不要喊莊醫生來看看?”

說著已經將她扶到了南禹衡的對面,秦嫣看著他低頭似笑非笑的唇角,黑著臉說:“不用了,過會就沒事了。”

倒聽見南虞說道:“不是姑媽說你啊,你一個小女孩拉拉琴也就算了,拉什麽筋的,這還沒生小孩少拉點筋。”

秦嫣都要把臉埋到桌底下了低低地說:“姑媽說得是,我為什麽要拉筋呢?把自己弄這麽慘,走路都不正常了,姑媽以為我想拉筋啊,都是被人安利的,你說安利我拉筋的人壞不壞?”

南虞抖了抖雜志放在一邊,端起咖啡:“那你這個交朋友要當心的,你這個朋友好的不教,一大早教人拉筋幹嘛的啦,還不如你出去跑步呢,以後少來往。”

秦嫣“噗嗤”一聲,直接笑趴在桌上,氣都接不上來了,南禹衡沈著臉冷掃了眼南虞,南虞也莫名其妙地放下咖啡:“有毛病啊,禹衡你媳婦腦子瓦特了,笑得都停不下來了…”

她站起身一臉無語地上了樓,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南禹衡才沈著聲說:“笑夠了?”

秦嫣趕忙憋著笑意擡起頭,一看到他滿臉不爽的樣子,又忍不住咧開嘴:“你別跟我說話,姑媽讓我以後跟你少來往。”

南禹衡將旁邊的熱牛奶往她面前一放:“吃你的早飯!”

卻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他站起身走到一邊接電話。

秦嫣邊吃早飯邊看著他,卻發現原本神色平靜的南禹衡在接通電話後,突然臉色劇變,眉峰緊凜,短短十幾秒,神色又變得有些悲痛。

掛了電話後,他轉過身看著秦嫣,秦嫣也被他的神色嚇了一跳,放下牛奶杯問他:“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她感覺南禹衡似乎艱難地哽咽了一下,對她沈聲說:“學校那邊我會幫你請假,今天跟我出去,我帶你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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