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強行扣鍋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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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毗沙門天應該還不了解，我雖然是禦影神社的主神，但是此前一直都處於沈睡之中。再者，這片領域的土地神並非是我。”
才剛剛醒來，結果就因為信仰崩塌而不得不強行外出收集信仰之旅。
小殿下覺得十分悲傷，並且認為世界沒有愛了。
如果可以的話，禦影絕對有擡頭大哭一次的沖動。
然而，他並不能這麽做。
因為平白往他身上扣了一頂“大帽子”的毗沙門天正在不遠處手持長鞭看著他，瞧著那架勢，似乎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將他直接綁上高天原接受神之議會的審判。
盡管心裏充滿了不悅，禦影卻明白，現在並非是開罪，位於“七福神”之一的毗沙門天的時候。
誠然，禦影神社擁有極為古老的歷史。
如果是在上一任禦影神在位期間，那麽就算面對大國主命，禦影也完全不用虛。
可上任禦影神行蹤不明許久，目前究竟在不在現實都無人可知。
這種情況下，禦影根本沒有絲毫的資本去與毗沙門天硬抗。
語氣十分清冷，禦影摒棄自身的情緒，只是一板一眼道：“適才黃泉之風刮起，我方被驚醒，這才來此查看。事實上，我認為毗沙門殿下應當能夠感覺到，我身上並無任何神器在手。”
說到這裏，禦影停頓了一下，隨即口中發出一聲嗤笑，“呵呵，毗沙門殿下應該明白，作為並非‘武神’的我出現在黃泉風穴面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言下之意，他都已經將自身安危置之度外，就是為了確保這一片土地的安危，可以說是完全履行了神明應盡的本質與義務。
“如此，我明白了。”
點了點頭，毗沙門天算是認可了禦影沒有神器在手的“自我申述”。
轉而話鋒一轉，她卻道：“但是剛才在你身旁，明顯有另一個神的氣息。作為高天原之神，你竟敢勾結禍津神禍亂大地，此等大罪，亦不容緩！”
“……”
毗沙門天的聲音再度冷了下來，而聽著對方的話，禦影是真的楞住了。
禍津神？
毗沙門的感知沒有錯，方才他身邊的確有一位神明，那也就是夜鬥。
可是從對方身上，禦影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屬於禍津神所應有的殺伐之氣。
如果說是禍津神的話，夜鬥不至於混的這麽慘啊。
對方甚至連一個像樣的神社都沒有，還得依靠不斷向人完成願望，以獲取報酬，維系自己的存在。
關於禍津神，相傳那是天津神之父伊邪那岐命從黃泉國逃返回人間之後，進行禊祓，從而生育出了禍津日神。
作為武神一脈的分支，禍津神是屬於眾神之中鮮少被提及的存在。
因為禍津神象征著災厄，同時也伴隨著天地負面的能量，所以被眾神忌諱著不願提及。
如果只是與禍津神結交，這也不算什麽大錯。
畢竟就算是七福神之首的大國主命，在古早的上古時期還是作為“天”的敵人，被整個天津神系一同抵禦的存在。
當初，據說是建禦雷神一人壓服了大國主命的數個孩子，最後才迫使國津神讓國，最終將出雲地方也收歸高天原統治。
然而毗沙門天現在這頂帽子扣得可比剛才更大了！
因為在這個女神嘴裏，禦影直接變成了與夜鬥勾結，隨即兩人聯手打開黃泉風穴。
換句話說，等於說這一次逃出來的魑魅魍魎全都要算到他們頭上。
這種罪名如果坐實了的話，那禦影是不用做神明了。
“沒話可說了嗎？”
禦影正在思索著這個問題，而他的沈默落在毗沙門天眼中就變成了默認。
“將對方交出來。”
手上拿著鞭子，猛然揮了一下，毗沙門天神色冷厲，這會兒直接道：“或者你是願意自己隨我去高天原接受眾神的審判，還是讓我親自動手？”
“你想對我動武？”
被對方的聲音驚醒，禦影面無表情地看向位於自己不遠處的女神，“我也是‘天’之治下的一員，就算現今禦影一脈已經沒落，也容不得你放肆。”
話音剛落，一道純粹的金色神光突然從禦影背後升起，居然打破了毗沙門天的封鎖。
“毗沙門天，身為天界最強武神的你——真的完全沒有私心嗎？”
聲音忽然變得十分空靈，禦影的目光澄澈，此時默默註視著不遠處的女子，忽而朗聲道：“你可願意與我一同去宮神殿下面前辯駁？說你完全沒有任何私心。”
要說禦影先前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這件事情發生了頗為蹊蹺。
為什麽夜鬥一聽見毗沙門之名，便嚇得落荒而逃？
而提沙門天在來到這裏之後也是一反常態，只抓著夜鬥不放。
雖然對方未曾說出夜鬥的名號，不過禦影總覺得毗沙門所指的就是夜鬥。
這兩人之間擺明了是有私怨，要不然毗沙門天不至於在這裏一直糾纏。
因此之所以想讓他拖下水，無非就是想引出背後的夜鬥。
在明白這一點之後，禦影瞬間有恃無恐。
倘若是真的與毗沙門天對抗，那麽除非上一任的禦影神回歸，不然是不現實的事情。
禦影現在膽敢如此硬氣，所以上的無非是對方也不敢將這件事情鬧大。
“……”
沒想到這個沈睡了許久之後突然跑出來的青年神明居然能夠看透這一點，毗沙門天承認自己是有些太大意了。
因為夜鬥的緣故，以至於理智有些喪失。
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方才道：“同為神明，我姑且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離禍津神太近。”
留下這句話，毗沙門天輕喝了一聲：“巴囷！”
伴隨著一陣光亮，原本跟在其身後的中老年大叔身上忽然冒出一陣神光，隨即便在光中化作了一頭巨獅。
翻身騎上獅子，毗沙門天最終留下一句：“此地黃泉之門開啟，便是征兆。”
“什麽嘛……”
目送對方的身影消失在天際，禦影依舊站在那裏沒有移動。
在他的註視下，原本碩大的凹陷慢慢被規則之力修覆。
等確定這處黃泉風穴已經徹底彌合如初之後，禦影方才擡步走下山去。
結果才剛剛走回到通往禦影神社的小路神，禦影就覺得好像有一股視線正在從暗處窺探著他。
這個想法在下一刻得到了確認——
夜鬥忽然從樹中竄出，同時握著他的手，就開始彎腰道歉，“真的非常抱歉，禦影殿下，這一次是我連累你了。”
看著抓著自己的手，並且呈九十度彎腰道歉的夜鬥，禦影原本抿直的嘴角忽然松開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隨我來吧。”
沈默了良久，禦影只扔下這句話，隨即便毫不猶豫掙脫了夜鬥的手。
足尖輕輕一點，乘著一縷從出雲國刮來的神風，禦影輕輕松松就回到了禦影神社之前。
“這石頭臺階可真長啊……”
不多時，夜鬥成功走上了神社。
口中“呼呼”喘氣，一邊扶著鳥居的柱子，夜鬥擡頭看了一眼禦影神社。
就整體風格而言，這是一座造型極為古樸的神社。
而他現在扶著的鳥居因為飽經風霜的緣故，已經變得十分陳舊。
“你可小心一點，它們經過時光洗練，已經變得十分脆弱，稍微有一絲一毫過重的舉動都會使其趨於崩潰。”
看著夜鬥伸手扶著他寶貴的鳥居柱子，禦影眉頭挑了一下，隨即涼涼地提醒道：“快點進來，被發現了的話，我可保不住你。”
先前的毗沙門天主要是因為太過驚訝，所以率先離去。
但是如果說她再冷靜一點，沒有選擇立即離去，反而是暗中跟隨禦影的話，那麽現在就可以抓個現行了——
“有客人來嗎？”
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原本守在正殿的小白聞聲趕來。
看見是禦影的時候，他明顯有些失望。
不過身為一個有著職業道德的式神，小白還是壓下了心裏的情緒，強打起笑臉，問好道：“小殿下，你回來了啊……”
“這是狐妖嗎？”
小白話音剛落，原本位於禦影身後的夜鬥也好奇地擡起腦袋，結果就對上了白衣少年茫然的眼神。
“啊！”
“啊！”
兩聲尖叫同時響起，並且十分一致地摧殘著禦影的耳膜。
雖然他們各自尖叫的原因不同，音量卻都出奇的響亮。
“簡直夠了。”
額頭上的青筋突了突，在神社中，禦影的力量明顯比先前要強上不少，這會兒伸手一壓，直接就把還在此起彼伏尖叫著的小白和夜鬥壓到了地上。
“你們都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扔下這句話，禦影一馬當先走進了正殿。
“那、那個您是神明嗎？”
瞧著被自己氣跑的主人，猶豫了一下，小白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目光反而看向夜鬥。
以他作為式神的目光來看，眼前這個青年男子，看著雖說一臉無害——並且還有些傻氣……
但是，有一點不可忽視，那就是他很強大。
從對方身上若隱若現的神力波動來看，這應該是一位武神。
雖然還不知道自家主人從哪裏招惹來的這種麻煩，可是守護主人的安全，是作為式神的第一條“職業操守”。
所以盡管雙腿都在發顫，小白還是忠心地履行著自己的工作，開始盤問起了夜鬥的身份。
“所以你真的是狐貍嗎？”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小白的提問，夜鬥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此時忽然伸手在小白的耳朵上捏了捏，隨即忍不住驚呼道：“真的是軟的——”
“無禮之徒！”
被對方捏著耳朵，小白臉色瞬間爆紅。
這會兒出於下意識的本能反應，他直接就用大尾巴抽了夜鬥一巴掌。
作者有話要說： 禦影：“你居然敢對我的式神動手動腳？”
夜鬥：“吶吶，你也有耳朵嗎？”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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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覺得十分悲傷，並且認為世界沒有愛了。
如果可以的話，禦影絕對有擡頭大哭一次的沖動。
然而，他並不能這麽做。
因為平白往他身上扣了一頂“大帽子”的毗沙門天正在不遠處手持長鞭看著他，瞧著那架勢，似乎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將他直接綁上高天原接受神之議會的審判。
盡管心裏充滿了不悅，禦影卻明白，現在並非是開罪，位於“七福神”之一的毗沙門天的時候。
誠然，禦影神社擁有極為古老的歷史。
如果是在上一任禦影神在位期間，那麽就算面對大國主命，禦影也完全不用虛。
可上任禦影神行蹤不明許久，目前究竟在不在現實都無人可知。
這種情況下，禦影根本沒有絲毫的資本去與毗沙門天硬抗。
語氣十分清冷，禦影摒棄自身的情緒，只是一板一眼道：“適才黃泉之風刮起，我方被驚醒，這才來此查看。事實上，我認為毗沙門殿下應當能夠感覺到，我身上並無任何神器在手。”
說到這裏，禦影停頓了一下，隨即口中發出一聲嗤笑，“呵呵，毗沙門殿下應該明白，作為並非‘武神’的我出現在黃泉風穴面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言下之意，他都已經將自身安危置之度外，就是為了確保這一片土地的安危，可以說是完全履行了神明應盡的本質與義務。
“如此，我明白了。”
點了點頭，毗沙門天算是認可了禦影沒有神器在手的“自我申述”。
轉而話鋒一轉，她卻道：“但是剛才在你身旁，明顯有另一個神的氣息。作為高天原之神，你竟敢勾結禍津神禍亂大地，此等大罪，亦不容緩！”
“……”
毗沙門天的聲音再度冷了下來，而聽著對方的話，禦影是真的楞住了。
禍津神？
毗沙門的感知沒有錯，方才他身邊的確有一位神明，那也就是夜鬥。
可是從對方身上，禦影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屬於禍津神所應有的殺伐之氣。
如果說是禍津神的話，夜鬥不至於混的這麽慘啊。
對方甚至連一個像樣的神社都沒有，還得依靠不斷向人完成願望，以獲取報酬，維系自己的存在。
關於禍津神，相傳那是天津神之父伊邪那岐命從黃泉國逃返回人間之後，進行禊祓，從而生育出了禍津日神。
作為武神一脈的分支，禍津神是屬於眾神之中鮮少被提及的存在。
因為禍津神象征著災厄，同時也伴隨著天地負面的能量，所以被眾神忌諱著不願提及。
如果只是與禍津神結交，這也不算什麽大錯。
畢竟就算是七福神之首的大國主命，在古早的上古時期還是作為“天”的敵人，被整個天津神系一同抵禦的存在。
當初，據說是建禦雷神一人壓服了大國主命的數個孩子，最後才迫使國津神讓國，最終將出雲地方也收歸高天原統治。
然而毗沙門天現在這頂帽子扣得可比剛才更大了！
因為在這個女神嘴裏，禦影直接變成了與夜鬥勾結，隨即兩人聯手打開黃泉風穴。
換句話說，等於說這一次逃出來的魑魅魍魎全都要算到他們頭上。
這種罪名如果坐實了的話，那禦影是不用做神明了。
“沒話可說了嗎？”
禦影正在思索著這個問題，而他的沈默落在毗沙門天眼中就變成了默認。
“將對方交出來。”
手上拿著鞭子，猛然揮了一下，毗沙門天神色冷厲，這會兒直接道：“或者你是願意自己隨我去高天原接受眾神的審判，還是讓我親自動手？”
“你想對我動武？”
被對方的聲音驚醒，禦影面無表情地看向位於自己不遠處的女神，“我也是‘天’之治下的一員，就算現今禦影一脈已經沒落，也容不得你放肆。”
話音剛落，一道純粹的金色神光突然從禦影背後升起，居然打破了毗沙門天的封鎖。
“毗沙門天，身為天界最強武神的你——真的完全沒有私心嗎？”
聲音忽然變得十分空靈，禦影的目光澄澈，此時默默註視著不遠處的女子，忽而朗聲道：“你可願意與我一同去宮神殿下面前辯駁？說你完全沒有任何私心。”
要說禦影先前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這件事情發生了頗為蹊蹺。
為什麽夜鬥一聽見毗沙門之名，便嚇得落荒而逃？
而提沙門天在來到這裏之後也是一反常態，只抓著夜鬥不放。
雖然對方未曾說出夜鬥的名號，不過禦影總覺得毗沙門所指的就是夜鬥。
這兩人之間擺明了是有私怨，要不然毗沙門天不至於在這裏一直糾纏。
因此之所以想讓他拖下水，無非就是想引出背後的夜鬥。
在明白這一點之後，禦影瞬間有恃無恐。
倘若是真的與毗沙門天對抗，那麽除非上一任的禦影神回歸，不然是不現實的事情。
禦影現在膽敢如此硬氣，所以上的無非是對方也不敢將這件事情鬧大。
“……”
沒想到這個沈睡了許久之後突然跑出來的青年神明居然能夠看透這一點，毗沙門天承認自己是有些太大意了。
因為夜鬥的緣故，以至於理智有些喪失。
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方才道：“同為神明，我姑且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離禍津神太近。”
留下這句話，毗沙門天輕喝了一聲：“巴囷！”
伴隨著一陣光亮，原本跟在其身後的中老年大叔身上忽然冒出一陣神光，隨即便在光中化作了一頭巨獅。
翻身騎上獅子，毗沙門天最終留下一句：“此地黃泉之門開啟，便是征兆。”
“什麽嘛……”
目送對方的身影消失在天際，禦影依舊站在那裏沒有移動。
在他的註視下，原本碩大的凹陷慢慢被規則之力修覆。
等確定這處黃泉風穴已經徹底彌合如初之後，禦影方才擡步走下山去。
結果才剛剛走回到通往禦影神社的小路神，禦影就覺得好像有一股視線正在從暗處窺探著他。
這個想法在下一刻得到了確認——
夜鬥忽然從樹中竄出，同時握著他的手，就開始彎腰道歉，“真的非常抱歉，禦影殿下，這一次是我連累你了。”
看著抓著自己的手，並且呈九十度彎腰道歉的夜鬥，禦影原本抿直的嘴角忽然松開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隨我來吧。”
沈默了良久，禦影只扔下這句話，隨即便毫不猶豫掙脫了夜鬥的手。
足尖輕輕一點，乘著一縷從出雲國刮來的神風，禦影輕輕松松就回到了禦影神社之前。
“這石頭臺階可真長啊……”
不多時，夜鬥成功走上了神社。
口中“呼呼”喘氣，一邊扶著鳥居的柱子，夜鬥擡頭看了一眼禦影神社。
就整體風格而言，這是一座造型極為古樸的神社。
而他現在扶著的鳥居因為飽經風霜的緣故，已經變得十分陳舊。
“你可小心一點，它們經過時光洗練，已經變得十分脆弱，稍微有一絲一毫過重的舉動都會使其趨於崩潰。”
看著夜鬥伸手扶著他寶貴的鳥居柱子，禦影眉頭挑了一下，隨即涼涼地提醒道：“快點進來，被發現了的話，我可保不住你。”
先前的毗沙門天主要是因為太過驚訝，所以率先離去。
但是如果說她再冷靜一點，沒有選擇立即離去，反而是暗中跟隨禦影的話，那麽現在就可以抓個現行了——
“有客人來嗎？”
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原本守在正殿的小白聞聲趕來。
看見是禦影的時候，他明顯有些失望。
不過身為一個有著職業道德的式神，小白還是壓下了心裏的情緒，強打起笑臉，問好道：“小殿下，你回來了啊……”
“這是狐妖嗎？”
小白話音剛落，原本位於禦影身後的夜鬥也好奇地擡起腦袋，結果就對上了白衣少年茫然的眼神。
“啊！”
“啊！”
兩聲尖叫同時響起，並且十分一致地摧殘著禦影的耳膜。
雖然他們各自尖叫的原因不同，音量卻都出奇的響亮。
“簡直夠了。”
額頭上的青筋突了突，在神社中，禦影的力量明顯比先前要強上不少，這會兒伸手一壓，直接就把還在此起彼伏尖叫著的小白和夜鬥壓到了地上。
“你們都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扔下這句話，禦影一馬當先走進了正殿。
“那、那個您是神明嗎？”
瞧著被自己氣跑的主人，猶豫了一下，小白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目光反而看向夜鬥。
以他作為式神的目光來看，眼前這個青年男子，看著雖說一臉無害——並且還有些傻氣……
但是，有一點不可忽視，那就是他很強大。
從對方身上若隱若現的神力波動來看，這應該是一位武神。
雖然還不知道自家主人從哪裏招惹來的這種麻煩，可是守護主人的安全，是作為式神的第一條“職業操守”。
所以盡管雙腿都在發顫，小白還是忠心地履行著自己的工作，開始盤問起了夜鬥的身份。
“所以你真的是狐貍嗎？”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小白的提問，夜鬥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此時忽然伸手在小白的耳朵上捏了捏，隨即忍不住驚呼道：“真的是軟的——”
“無禮之徒！”
被對方捏著耳朵，小白臉色瞬間爆紅。
這會兒出於下意識的本能反應，他直接就用大尾巴抽了夜鬥一巴掌。
作者有話要說： 禦影：“你居然敢對我的式神動手動腳？”
夜鬥：“吶吶，你也有耳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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