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吃餛飩
關燈
小
中
大
錦衣衛所：
“我不知道趙忠的目的是什麽，但也只有他能近我身。”龐英低垂著腦袋，“我當他是兄弟，從來沒想過防他，若他真要偷我的鑰匙，也不是沒有可能。“言畢，擡頭看著張正，一揖道，”還望大人查個明白，他若真的犯了事，我雖然心痛，但絕不姑息。“
張正略有所思，他點點頭，”既然千戶大人這麽說，本官一定會查過水落石出。“
話己至此，張正起身，紀綱也跟著起身。
張正又道，”本官這就回去，明日升堂......“
”我願意在堂上與趙忠對質。“
張正笑了笑，朝紀綱一禮，”本官告辭。“
”大人，請。“
二人送張正出了議事堂，見他的影子遠去，龐英松了口氣，”義父，趙忠會甘心認罪嗎？“
紀綱冷笑道，“聽說他的父母雙亡，但還有一個兄長。”
“是。”龐英道，“兒子明白了。”言畢朝紀綱一揖便退下辦事。
“你以為你龐英或是紀綱會救你？”同時，牢房裏馮沅敲著桌面，目光緊緊落在趙忠身上，“龐英若沒有動用過三月紫，他根本不會在乎太醫院的檢查，可他還要讓你來送死，是了，便是送死，因為，他知道應天府設下了陷阱，同時認為應天府會拿此事與錦衣衛做對，應天府屬三司管轄之範圍，他們怕是想到張大人是太子的人吧。”
趙忠聽得目瞪口呆。
”三司與錦衣衛的爭鬥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若三司聯合太醫院指認此藥被動用過，那麽錦衣衛有口難開了，是以，要平息這件事，自然會要有個替死鬼。“
“不可能。”趙忠一口否認，“分明是龐英他......”說著，又趕緊閉上了嘴，心中隱隱有所明白，難道這一切真是龐英所設計？
替死鬼......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龐英，趙忠越想越害怕，馮沅見他開始慌張的神色，緩緩起身來到他面前，目光是從來沒有過的嚴厲，與憎恨，“再說了，趙忠，你當真無罪嗎？耿思的死當真與你無關嗎？龐英有著他自己的打算，而你呢，難道沒有？你可認識一個叫李無雙的姑娘？“
”你說什麽？“趙忠猛的擡起頭來，滿臉的震驚，目光透過一絲殺意，他伸手想去抓馮沅，馮沅早有料到，及時後退，趙忠腿上的鐵鏈連著墻，他動彈不得。
”你怎麽知道她？你怎麽知道的？“趙忠聲音嘶啞，突然激動的低吼而出，此刻的他那裏還有適才的傲氣。
馮沅並不怕他含恨的目光，相反，她更恨他如廝，”你以為你們所做的事就沒人知道嗎？天網灰灰，你逃不掉，她也逃不掉。“
”不。“趙忠低吼一聲，此刻才真正的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樣的死境之中，死境......一盤好棋竟被自己生生走到了絕路，怎麽會這樣？
是他的貪心，是他的不甘心？還是他的僥幸？
不，不，不可能，到底那裏出錯了？趙忠擡起頭緊緊看著馮沅，眼眶泛紅，像要流出血來，她知道什麽？她都知道什麽？
這個人，不就只是一個仵作嗎？一個不入流的角色而己......
馮沅出了牢房，陽光照在臉上，讓她睜不開雙眼，她伸開手掌擋住陽光，又想窺視這份溫暖，終是被陽光灼通了眼睛，流下淚來。
“小元。”胡榮走了過來，見此，不免關心問道，“怎麽了？怎麽哭了？“
馮沅噗嗤一笑，”胡大叔那裏見我哭了，明明是被光刺的。“又埋怨一聲，”快冬季了，太陽還這麽大。“她故作輕松，胡榮還是從她臉上看出來什麽，他疑惑詢問，“小元......＂
”胡大叔，我真的沒事。“
胡榮點點頭，只猜她是太累了，片刻，胡榮問，“趙忠審得怎麽樣了？”
馮沅笑了笑，這一次，她的笑容真誠，“他認了。”
胡榮一喜，“真的認了？”
“是。”
“想不到張大人審不出來，你一去他便招了。”
馮沅笑道，”估計他是見我長得好看吧。“
這個時侯她還不忘開玩笑，胡榮也被她逗樂了，感嘆道，”真不容易，明日升堂一切便會真相大白。”又道，“張大人從錦衣衛所回來了，叫我們過去一趟，應該是安排明日升堂之事，大人說刑部的大人們也會過來聽審，大理寺卿的，都察院的，屆時會熱鬧得很......“
熱鬧好呀，馮沅暗忖著，笑吟吟的跟著胡榮去了議事廳。
諸多事情安排完畢，己是深夜，馮沅到了家的那條巷子口，與胡榮分別，一路走來，寒風陣陣，她打了一個寒顫，一所屋檐下掛著燈籠，映著她的影子極長，她低頭而行，心事重重，迎面便撞上一堵墻。
她連連後退，吃驚不小，但看清人影時，沒好氣的吼道，“又嚇我做甚？”
黑暗中的阿呆像是笑了一下，“我何曾嚇你，是你沒長眼睛。”
馮沅拍拍跳個不停的胸口，指著他罵，“告訴你，不許有下次。”
阿呆挑了挑眉。
馮沅又笑了，上前道，“你怎麽在這兒？等我？為什麽等我？擔心我？”她看著他的臉龐，在月光下明亮又神秘，然而一片烏雲飄了過來，遮住了明月，她再看向阿呆時，己看不清他的面孔，黑暗裏，只聽得自己的聲音。
“明日，張大人要升堂審案了。”
阿呆應了一聲。
“不知結果會怎樣？我到有些害怕了。”馮沅玩笑道。
“你還是認為龐英是兇手？”
馮沅笑道，“當然，趙忠是替死鬼。“
“替死鬼。”阿呆重覆她的話，“你是說龐英早有查覺應天府有埋伏？”
正巧，烏雲散開，馮沅又看清了阿呆的面孔，淡淡的，與他的語氣一樣，馮沅暗忖，這世間仿佛沒有什麽事能讓他情緒有所波動嗎？
她沒有回答阿呆的話，突然問道，“阿呆，你最高興的事是什麽？最憤怒的事是什麽？最傷心的事又是什麽？”
阿呆未料她有此一問，怔然。
馮沅笑了，“有時侯覺得你就像寺廟裏供奉的菩薩，永遠都只有一個表情，還是這世間沒有什麽事是值得你高興，憤怒，傷心？這多沒意思呀。”
言畢，再次靠近他，馮沅揚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阿爹說一個人的眼睛是瞞不住他的心思，可我卻總看不清你呢？”
阿呆皺起了眉頭，馮沅又玩笑道，“我知道了，因為你失憶了，哈哈......＂笑畢，似撒嬌道，“阿呆，我好餓，想吃餛飩，你陪我去吃吧，我請客。”
“現在？”
“是。”
馮沅也不等阿呆同意一蹦一跳折返出了巷子，朝夜市走去。
金陵不宵禁，但己是深夜，夜市許多商販開始收攤了，馮沅趕到一位大爺收攤前，點了兩碗餛飩，餛飩冒著熱氣，皮薄餡多，馮沅“嗞嗞”兩聲美美的吃了起來，但阿呆卻沒有動筷子。
馮沅咬字不清的道，“你怎麽不吃？”
“我不餓。”
“浪費。”
“家裏有吃的，是誰浪費。”
“我就想在外面吃。“
馮沅將阿呆的碗端到自己面前，一塊吃了，最後還餘一個，她非要餵阿呆吃下，阿呆有些嫌棄，但在馮沅的固執下，鬼使神差的張口，馮沅這才笑了起來，摸了摸肚子，又飽又暖，“老爺爺，你做的真好吃。”
大爺聽到客人誇他手藝自然高興，“兩位公子，我做的餛飩可是這條街上最好吃的，兩位來得晚到有位子，若是早些來，怕還要排隊呢。”
馮沅來了興致，與大爺聊了起來，“老爺爺每天要賣多少碗呢？”
大爺想了想，嘿嘿一笑，“上百碗該有了吧。”
“那老爺爺一定很辛苦。”
大爺笑道，“辛苦啥，若那天不做這生意了，我還不習慣呢。”
“老爺爺為什麽一個人，也不叫個幫手。”
大爺回答道，“與老婆子一起的，天冷了，我叫她先回了，一個女兒嫁了，一個兒子要科舉，本是也要來幫忙，我不許，讓他好好在家溫習，別看我年歲大，身子骨可硬實了，一百斤的擔子都能挑好幾裏路呢。“
大爺說著又忙著去招呼另外客人，馮沅見他忙碌的身影，感概道，”對老婆好，對兒女好，又勤快又能吃苦，這才是誠實可靠。”
阿呆聽言瞟了她一眼，馮沅己起身離去，阿呆放下銀子跟隨。
“阿呆，我們去放河燈吧。”
”放河燈？”阿呆詫異，見馮沅站在河岸邊，河面上有幾盞飄浮的河燈浮浮沈沈，但她找了許久都沒有發現賣河燈的小販，只好做罷，馮沅坐在河岸的石頭上，長噓短嘆。
“你還想坐多久？”
阿呆終是不耐煩了。
馮沅也未理他，”你想走就走吧，我要在這裏想阿爹。“言畢，雙手托著腮，幽幽的看著河水。
阿呆頓了片刻，有些無奈的離她一臂之遠坐下，馮沅見了捂嘴一笑，毫不客氣的朝他身邊移了過來，然後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阿呆......“
”嗯？“
馮沅喚了一聲，便沒了下文，阿呆也沒問，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馮沅閉上了雙眼，天氣寒冷，馮沅幾乎偎依在阿呆懷裏睡了過去，阿呆脫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心情紛紛繞繞，久久不能平靜。
清晨，河邊有洗衣的聲音傳來，阿呆一個激靈驚醒過來，除了他的外袍外，身邊那裏還有馮沅的身影。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我不知道趙忠的目的是什麽，但也只有他能近我身。”龐英低垂著腦袋，“我當他是兄弟，從來沒想過防他，若他真要偷我的鑰匙，也不是沒有可能。“言畢，擡頭看著張正，一揖道，”還望大人查個明白，他若真的犯了事，我雖然心痛，但絕不姑息。“
張正略有所思，他點點頭，”既然千戶大人這麽說，本官一定會查過水落石出。“
話己至此，張正起身，紀綱也跟著起身。
張正又道，”本官這就回去，明日升堂......“
”我願意在堂上與趙忠對質。“
張正笑了笑，朝紀綱一禮，”本官告辭。“
”大人，請。“
二人送張正出了議事堂，見他的影子遠去，龐英松了口氣，”義父，趙忠會甘心認罪嗎？“
紀綱冷笑道，“聽說他的父母雙亡，但還有一個兄長。”
“是。”龐英道，“兒子明白了。”言畢朝紀綱一揖便退下辦事。
“你以為你龐英或是紀綱會救你？”同時，牢房裏馮沅敲著桌面，目光緊緊落在趙忠身上，“龐英若沒有動用過三月紫，他根本不會在乎太醫院的檢查，可他還要讓你來送死，是了，便是送死，因為，他知道應天府設下了陷阱，同時認為應天府會拿此事與錦衣衛做對，應天府屬三司管轄之範圍，他們怕是想到張大人是太子的人吧。”
趙忠聽得目瞪口呆。
”三司與錦衣衛的爭鬥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若三司聯合太醫院指認此藥被動用過，那麽錦衣衛有口難開了，是以，要平息這件事，自然會要有個替死鬼。“
“不可能。”趙忠一口否認，“分明是龐英他......”說著，又趕緊閉上了嘴，心中隱隱有所明白，難道這一切真是龐英所設計？
替死鬼......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龐英，趙忠越想越害怕，馮沅見他開始慌張的神色，緩緩起身來到他面前，目光是從來沒有過的嚴厲，與憎恨，“再說了，趙忠，你當真無罪嗎？耿思的死當真與你無關嗎？龐英有著他自己的打算，而你呢，難道沒有？你可認識一個叫李無雙的姑娘？“
”你說什麽？“趙忠猛的擡起頭來，滿臉的震驚，目光透過一絲殺意，他伸手想去抓馮沅，馮沅早有料到，及時後退，趙忠腿上的鐵鏈連著墻，他動彈不得。
”你怎麽知道她？你怎麽知道的？“趙忠聲音嘶啞，突然激動的低吼而出，此刻的他那裏還有適才的傲氣。
馮沅並不怕他含恨的目光，相反，她更恨他如廝，”你以為你們所做的事就沒人知道嗎？天網灰灰，你逃不掉，她也逃不掉。“
”不。“趙忠低吼一聲，此刻才真正的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樣的死境之中，死境......一盤好棋竟被自己生生走到了絕路，怎麽會這樣？
是他的貪心，是他的不甘心？還是他的僥幸？
不，不，不可能，到底那裏出錯了？趙忠擡起頭緊緊看著馮沅，眼眶泛紅，像要流出血來，她知道什麽？她都知道什麽？
這個人，不就只是一個仵作嗎？一個不入流的角色而己......
馮沅出了牢房，陽光照在臉上，讓她睜不開雙眼，她伸開手掌擋住陽光，又想窺視這份溫暖，終是被陽光灼通了眼睛，流下淚來。
“小元。”胡榮走了過來，見此，不免關心問道，“怎麽了？怎麽哭了？“
馮沅噗嗤一笑，”胡大叔那裏見我哭了，明明是被光刺的。“又埋怨一聲，”快冬季了，太陽還這麽大。“她故作輕松，胡榮還是從她臉上看出來什麽，他疑惑詢問，“小元......＂
”胡大叔，我真的沒事。“
胡榮點點頭，只猜她是太累了，片刻，胡榮問，“趙忠審得怎麽樣了？”
馮沅笑了笑，這一次，她的笑容真誠，“他認了。”
胡榮一喜，“真的認了？”
“是。”
“想不到張大人審不出來，你一去他便招了。”
馮沅笑道，”估計他是見我長得好看吧。“
這個時侯她還不忘開玩笑，胡榮也被她逗樂了，感嘆道，”真不容易，明日升堂一切便會真相大白。”又道，“張大人從錦衣衛所回來了，叫我們過去一趟，應該是安排明日升堂之事，大人說刑部的大人們也會過來聽審，大理寺卿的，都察院的，屆時會熱鬧得很......“
熱鬧好呀，馮沅暗忖著，笑吟吟的跟著胡榮去了議事廳。
諸多事情安排完畢，己是深夜，馮沅到了家的那條巷子口，與胡榮分別，一路走來，寒風陣陣，她打了一個寒顫，一所屋檐下掛著燈籠，映著她的影子極長，她低頭而行，心事重重，迎面便撞上一堵墻。
她連連後退，吃驚不小，但看清人影時，沒好氣的吼道，“又嚇我做甚？”
黑暗中的阿呆像是笑了一下，“我何曾嚇你，是你沒長眼睛。”
馮沅拍拍跳個不停的胸口，指著他罵，“告訴你，不許有下次。”
阿呆挑了挑眉。
馮沅又笑了，上前道，“你怎麽在這兒？等我？為什麽等我？擔心我？”她看著他的臉龐，在月光下明亮又神秘，然而一片烏雲飄了過來，遮住了明月，她再看向阿呆時，己看不清他的面孔，黑暗裏，只聽得自己的聲音。
“明日，張大人要升堂審案了。”
阿呆應了一聲。
“不知結果會怎樣？我到有些害怕了。”馮沅玩笑道。
“你還是認為龐英是兇手？”
馮沅笑道，“當然，趙忠是替死鬼。“
“替死鬼。”阿呆重覆她的話，“你是說龐英早有查覺應天府有埋伏？”
正巧，烏雲散開，馮沅又看清了阿呆的面孔，淡淡的，與他的語氣一樣，馮沅暗忖，這世間仿佛沒有什麽事能讓他情緒有所波動嗎？
她沒有回答阿呆的話，突然問道，“阿呆，你最高興的事是什麽？最憤怒的事是什麽？最傷心的事又是什麽？”
阿呆未料她有此一問，怔然。
馮沅笑了，“有時侯覺得你就像寺廟裏供奉的菩薩，永遠都只有一個表情，還是這世間沒有什麽事是值得你高興，憤怒，傷心？這多沒意思呀。”
言畢，再次靠近他，馮沅揚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阿爹說一個人的眼睛是瞞不住他的心思，可我卻總看不清你呢？”
阿呆皺起了眉頭，馮沅又玩笑道，“我知道了，因為你失憶了，哈哈......＂笑畢，似撒嬌道，“阿呆，我好餓，想吃餛飩，你陪我去吃吧，我請客。”
“現在？”
“是。”
馮沅也不等阿呆同意一蹦一跳折返出了巷子，朝夜市走去。
金陵不宵禁，但己是深夜，夜市許多商販開始收攤了，馮沅趕到一位大爺收攤前，點了兩碗餛飩，餛飩冒著熱氣，皮薄餡多，馮沅“嗞嗞”兩聲美美的吃了起來，但阿呆卻沒有動筷子。
馮沅咬字不清的道，“你怎麽不吃？”
“我不餓。”
“浪費。”
“家裏有吃的，是誰浪費。”
“我就想在外面吃。“
馮沅將阿呆的碗端到自己面前，一塊吃了，最後還餘一個，她非要餵阿呆吃下，阿呆有些嫌棄，但在馮沅的固執下，鬼使神差的張口，馮沅這才笑了起來，摸了摸肚子，又飽又暖，“老爺爺，你做的真好吃。”
大爺聽到客人誇他手藝自然高興，“兩位公子，我做的餛飩可是這條街上最好吃的，兩位來得晚到有位子，若是早些來，怕還要排隊呢。”
馮沅來了興致，與大爺聊了起來，“老爺爺每天要賣多少碗呢？”
大爺想了想，嘿嘿一笑，“上百碗該有了吧。”
“那老爺爺一定很辛苦。”
大爺笑道，“辛苦啥，若那天不做這生意了，我還不習慣呢。”
“老爺爺為什麽一個人，也不叫個幫手。”
大爺回答道，“與老婆子一起的，天冷了，我叫她先回了，一個女兒嫁了，一個兒子要科舉，本是也要來幫忙，我不許，讓他好好在家溫習，別看我年歲大，身子骨可硬實了，一百斤的擔子都能挑好幾裏路呢。“
大爺說著又忙著去招呼另外客人，馮沅見他忙碌的身影，感概道，”對老婆好，對兒女好，又勤快又能吃苦，這才是誠實可靠。”
阿呆聽言瞟了她一眼，馮沅己起身離去，阿呆放下銀子跟隨。
“阿呆，我們去放河燈吧。”
”放河燈？”阿呆詫異，見馮沅站在河岸邊，河面上有幾盞飄浮的河燈浮浮沈沈，但她找了許久都沒有發現賣河燈的小販，只好做罷，馮沅坐在河岸的石頭上，長噓短嘆。
“你還想坐多久？”
阿呆終是不耐煩了。
馮沅也未理他，”你想走就走吧，我要在這裏想阿爹。“言畢，雙手托著腮，幽幽的看著河水。
阿呆頓了片刻，有些無奈的離她一臂之遠坐下，馮沅見了捂嘴一笑，毫不客氣的朝他身邊移了過來，然後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阿呆......“
”嗯？“
馮沅喚了一聲，便沒了下文，阿呆也沒問，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馮沅閉上了雙眼，天氣寒冷，馮沅幾乎偎依在阿呆懷裏睡了過去，阿呆脫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心情紛紛繞繞，久久不能平靜。
清晨，河邊有洗衣的聲音傳來，阿呆一個激靈驚醒過來，除了他的外袍外，身邊那裏還有馮沅的身影。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