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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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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不用跟出來,青天白日的,安全得很,到是你,莫再遇上錦衣衛了,幸得昨日我拉著你跑得快,你沒瞧見夏大人的眼神,像是認出你似的。”馮沅又笑道,“你說,她為何那麽看你?”說著擡頭朝阿呆看去,卻發現他在發呆,氣不打一處來,想發怒,終是無奈,心中又失落擔心著急焦慮,突然間便覺得眼前的這人,好像會隨時離開她,馮沅一驚,不由得拉起他的衣袖。

阿呆看她,馮沅朝他眨眨眼,示意他低頭,阿呆看去,但見腳下有一坨狗屎。

阿呆臉一黑,馮沅哈哈大笑。

二人來到天街書店,胡榮己經侯了片刻,“今晨有兄弟巡邏見聽說曾朋回來了立即告訴了我,我讓王名來找你......“

”胡捕頭?“曾老板熱情的迎了出來。

”曾公子可在?“胡榮問。

曾老板猜到了他們的來意,”犬子昨日回來的,幾位裏面請,幾位還是為耿公子的案子?“

胡榮點點頭。

“我立即去讓犬子出來。”

片刻,曾朋從後院走了出來,二十七八的樣子,長得端端正正,穿著一件月白色直裰,青布鞋,神色微有疲憊,幾人各自行了禮,曾朋道,“讓諸位久等了。”

胡榮道,“公子昨夜歸來,想必還在休息,如此打擾公子還請涼解。”

“那裏,那裏,應該的,應該的。”

幾人客套一番,便進入正題。

胡榮問,“公子可知耿思一事?”

曾公子道,“昨夜回來時,家父己告之,今日正想去郡主府吊念。”

“聽聞公子與耿思交好,那麽公子對耿公子之死有什麽看法?”馮沅問。

曾朋頓了片刻,“家父說,京中有傳是楊稷所為?“

馮沅直言道,”楊稷是有承認過,但現在己經反供,公子以為呢?“

曾朋搖了搖頭,“我與耿公子相交也有一年了吧,卻沒聽他說過與楊稷有什麽恩怨,甚至都沒有聽他提過這人。”

“哦?”馮沅詫異,“公子不知耿思與楊稷因李旦曾有過爭執?”

曾朋還是搖搖頭,“沒有聽說過。”

馮沅與胡榮互視一眼,又問,“那麽公子知道耿思與李旦之事吧?”

“這個我知道。”曾朋回答道,“耿公子一直對李姑娘有情,李姑娘也對公子有意,奈何二人身份特珠,又因郡主的反對,二人終是分開。“

“如此,耿公子對李旦求而不得,那麽依公子對耿公子的了解,認為他會因此而輕生嗎?”

曾朋聽言甚是驚訝,“輕生?”

馮沅點點頭,“上月二十五日,耿思在桃花度落水而亡,當時只有楊稷在場,楊稷承認毆打了耿思,不承認推耿思下水,據查,耿思習水,而桃花度當時河水尚淺,若不是有輕生之念頭,又豈會溺水?”

曾朋想了想,“耿公子不但習水,且水性很好......等等,官爺說是上月二十五日?”

“正是。”

“那日不是耿公子約李姑娘在桃花度相見嗎?難道李姑娘沒有去?”曾朋問來。

什麽?

這突然而來的消息,令馮沅與胡榮都有些措手不及,就連一旁旁聽未發言的阿呆也吃了一驚。

“耿思約李旦在上月二十五日於桃花度相見?”

“是呀。”曾公子點點頭。

“到底怎麽回事?你且細細說來。”馮沅緊問。

曾朋想了片刻,緩緩道來,“那是上月的十五日,因我次日要起程去四川為姑母祝壽,於是去了一趟郡主府,一為告辭,二為探望耿公子的病,才知他是被幾個乞丐所傷。“

”不是乞丐,是楊稷。“

曾朋驚訝,”楊稷?“

馮沅沒有解釋,迫切道,“然後呢?”

曾公子繼續,“他當時己沒有大礙,只是精神不好,身子很虛弱,我與他說了一會兒話,見他神色不濟,便讓他好生休息,臨走時,他讓我給李姑娘帶句話,說二十五日在桃花度等她,有事情相商,我回來後便轉告了李姑娘。”又道,“剛才官爺說只有楊稷在場?可是我明明親口告訴了李姑娘,她當時還問了耿公子的病情,我按耿公子的意思說他只是得了風寒,並且己經好了。”

“你確定是耿思說的是二十五日?”馮沅問。

“確定。”曾公子肯定道。

"那他又沒有說是什麽事?“

曾朋表示不知。

”你認為該是什麽事?“

曾朋不確定道,“應該是他二人之間的事,聽耿公子說,近半年來李姑娘對他越來越疏遠了......哦,對了,耿公子讓我在四川帶一匹李繡娘親織的錦緞回來,他說李姑娘的家鄉在四川,曾向他提起過很喜歡李家作坊織的錦緞,不過蜀錦一到京城就被高官貴人們搶購一空,千金難得一匹,是以托我在四川為他購買,哦,這次李繡娘也來了京城,戶部侍郎嫁女,特意請她來做嫁衣,東西我也買到了,他卻......”曾公子十分遺憾的搖了搖頭,又拭了拭泛紅的眼角。

馮沅卻顧不得悲傷,此刻她的心情己是波浪駭浪。

原來耿思去桃花度,是與李旦有約,為何李旦沒去?去的是楊稷?又為何李旦只字不提此事?

馮沅朝胡榮遞了一個眼神,胡榮明白,二人即刻起身,“曾公子的話我們都記下來,煩曾公子再想想近日耿思或是李旦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可來衙門相告。”

”是。“曾朋起身相送。

馮沅,胡榮,阿呆出了天街書店,馮沅與胡榮商量去尋李旦,讓阿呆先回,阿呆道,”一起。“

馮沅雖詫異也竊喜,胡榮卻心升擔憂,不為別的,只為自己的女兒,暫且放下私事,胡榮與馮沅走在前,小聲分析案情,阿呆走在後,心事重重,只因他發現身後跟著人,從他出門開始,一直在。

來到李旦家,李旦詫異,昨日他們才來過,莫是又發生了什麽事?忐忑不安的請三位進屋喝茶,又好奇的打量帶著沙帽的阿呆,卻感到阿呆目光不懷好意,不由得心中咯噔一跳。

而馮沅也銳利的看著她,不再如昨日那般帶著同情的憐惜,直言道,“李姑娘可知曾公子從四川回來了?”

僅一句話,李旦的神色己然變了,她想否認什麽,想掩示什麽,想辯解什麽,張了張嘴,終是啞口無言,卻是眼角流下了淚水。

李旦拿著絲帕掩面輕輕哭泣。

馮沅緊緊了雙手,無意間見阿呆緊緊盯著李旦,一怔,又升起無名火來。

“李姑娘,你對我們到底隱瞞了什麽?”胡榮嚴肅開口,馮沅厲聲道,“耿思落水那日,分明是與你有約,為何我們前後來過兩次,你只字不提,你要如何解釋?”又道,“楊稷為何會去桃花度?你當時是否在場?你與耿思的死又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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