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忙於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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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店小二，臉色有些不好，“客官，這房子你們還住不住？”
這是那裏話？馮沅不悅，“怎麽不住了？”
“那今日的房費你們還沒有給呢。”
馮沅立即看向李富貴，”秀才，你沒付房費？“
李富貴沒理她，從懷裏拿出錢帶，數了數，遞了一兩銀子過去，小二這才臉色好看些，”我說客官，你們到底要住幾日？要不一起把房費付了，小的這般每日來討，你們煩，小的也不討好，你說是吧。”
李富貴賭氣道，”我不知道，你問她去。“他指了指馮沅，小二也是慣看臉色的，猜測二人正鬧別扭，也不去觸這個黴頭，只幹幹一笑，“得，二位爺好生商量著，打算住幾日，明日小的再來。”言畢，小二退了出去，還不忘為他們拉上房門。
李富貴將錢帶往桌上一扔，“就這些了，每日房費加餐費最少要花一兩銀子，今後要怎麽辦？是回去，還是睡大街？就算回去，我家的房子也沒有了......”
說著李富貴嚶嚶的哭了起來，好不傷心，馮沅見此，心裏更加難過，語氣也軟了下來，“對不起，秀才，我不該與你生氣。”
李富貴哭得一抽一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馮沅趕緊拿出帕子為他拭淚，哄道，“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是，是我沖動，還沒有想好就來京城，可留在餘杭縣，我也是坐不住，你是知道的，與其在家裏發愁，還不如來這兒，卻沒有想到盤纏之事，不管怎麽說，我們都走到京城了，萬萬不能回去的，不就是錢嗎？我們有手有腳還不能自己掙去。”頓了頓又道，”為阿爹翻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需要長久的時間，秀才，你別急，我也不急，我們先把案子放一放，明日我就去找事做。“
李富貴一驚擡頭問她，”找事做？我們能找什麽事做？“
”天無絕人之路，做什麽都行，明日我去各大衙門看看，有沒有招仵作什麽的，阿呆可以去碼頭應聘小工，他有一身蠻力。“
阿呆聽言看了過來，眉頭深深皺起。
“好，我也去市場看看。”李富貴吸了吸鼻子，”我這麽大人了，還能被餓死不成。“馮沅甚是感動，拍拍李富貴的肩，“秀才，相信我，我一定會為李大叔討回公道。”
然而，理想是美好，現實是殘酷，他們別說找事做，雇主一聽他們外地口音，便有幾分鄙視，沒根沒底的，誰願意雇用？有人甚至說，他們是逃犯也不一定，馮沅與之辯解，我們有路引，對方輕嗤道，路引難道不能有假嗎？除非有本地人做保。
馮沅一時啞口無言。
馮沅與富貴每日信心百倍的出門，皆是垂頭喪氣的回來，那店小二虎視眈眈的守在門口跟要債似的，更可氣的是阿呆不出去找工，不知整日在忙啥。
馮沅氣道，“你沒付出，罰你不許吃飯。”
富貴在一旁扇風點火，“就他吃得多。”
阿呆瞪他一眼，富貴忙躲在馮沅身後。
阿呆冷道，“如你們這般像只無頭的蒼蠅，如何能成事？”
“那你有什麽法子？”富貴挑釁。
阿呆看向馮沅，“你忘了在驛站遇到的那位朱公子？”
“你說的是朱奇？”
“那位白衣公子。”富貴也記起來了。
“對，我記得他說他是京城人，還給過我地址，看他穿著，排場定是有錢人，我們可以去找他相助。”馮沅大喜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是......”富貴撓撓頭，“咱們這樣去找他，會不會顯得很勢利？”富貴是讀書人，多少有些矜持。
“這怎麽算是勢利呢？這叫朋友有難拔刀相助，江湖兒女不講究這些虛禮，哦，對了，那對師兄妹也來自京城，我們找不到朱奇，找他們也行。”
富貴聽言翻了翻白眼。
朱雀大街的住所非富即貴，看看那一排排庭院，一座座高墻便知，馮沅還特意備了些禮物，與富貴換了一身幹凈的衣衫，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
“朱公子？我們這裏沒有朱公子。”
守門小廝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了馮沅一個狗血淋頭。
”這裏可是朱雀大街五號？“馮沅仍舊笑吟吟。
“不錯。”
“那就對了，正是這裏。”
小廝好生奇怪，“說了沒有此人，你們怎麽如此糾纏？”
富貴楞住，馮沅深吸一口氣，勉強保持著笑容，“那尊府主人貴姓？”
小廝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指了指門扁，無不得意道，“不認識字嗎？這是夏府，戶部尚書夏原吉大人的府邸。”
馮沅真正被嚇子一跳，戶部尚書，那是多大的官？
朱公子是戶部尚書？不對呀，他太年輕了，人家不是說這是夏府嗎？
“那請問夏大人可在？”馮沅又厚臉皮的問來。
回答她的是，“不在，快走快走，再來胡攪蠻纏，小心抓你見官。”還有一計白眼，一通巨大的關門聲。
馮沅摸了摸鼻子，與富貴只得離開。
“你是不是記錯了地址？”富貴問。
馮沅想了想，“應該不會吧，我的記憶一向很好。”
“那現在該怎麽辦？”富貴一聲嘆氣，馮沅也跟著嘆，”咦，阿呆呢？“
馮沅左右一看，見阿呆站在樹下發呆，馮沅沒好氣的走過去，“你杵在這裏做什麽？這裏不是朱公子的府邸。”
阿呆擡起頭看了那塊“夏府”的匾牌，冷笑一聲。
“咦，你笑什麽？”馮沅問。
阿呆回答，“也不過如此。”
這又是什麽意思，馮沅不解，阿呆不再說話，獨個兒朝前走，馮沅緊跟相纏，三人一路鬧鬧來到一間茶肆，口喝了進去喝茶歇腳。
“你還戴著帽子做甚？今日沒有太陽。“馮沅故意找阿呆茬。
阿呆四下看了看，這才取下帽來。
馮沅與李富貴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倒聽茶鋪裏的人說起那日周新刑行一事，聽說屍體拉去了亂墳崗，連個收屍的都沒有，誰敢收呀，周新的家人都發配邊疆了，眾人一陣噓唏。
”錦衣衛做孽呀？“
“小聲些，錦衣衛的探子無處不在。”
“怕什麽......聽說那日監刑的是龐英？＂
＂可不是，還有賽哈智。”
“穆元熙不在？”
“那個魔頭，你不知道，早在半年多前，己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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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裏話？馮沅不悅，“怎麽不住了？”
“那今日的房費你們還沒有給呢。”
馮沅立即看向李富貴，”秀才，你沒付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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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貴賭氣道，”我不知道，你問她去。“他指了指馮沅，小二也是慣看臉色的，猜測二人正鬧別扭，也不去觸這個黴頭，只幹幹一笑，“得，二位爺好生商量著，打算住幾日，明日小的再來。”言畢，小二退了出去，還不忘為他們拉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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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李富貴嚶嚶的哭了起來，好不傷心，馮沅見此，心裏更加難過，語氣也軟了下來，“對不起，秀才，我不該與你生氣。”
李富貴哭得一抽一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馮沅趕緊拿出帕子為他拭淚，哄道，“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是，是我沖動，還沒有想好就來京城，可留在餘杭縣，我也是坐不住，你是知道的，與其在家裏發愁，還不如來這兒，卻沒有想到盤纏之事，不管怎麽說，我們都走到京城了，萬萬不能回去的，不就是錢嗎？我們有手有腳還不能自己掙去。”頓了頓又道，”為阿爹翻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需要長久的時間，秀才，你別急，我也不急，我們先把案子放一放，明日我就去找事做。“
李富貴一驚擡頭問她，”找事做？我們能找什麽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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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聽言看了過來，眉頭深深皺起。
“好，我也去市場看看。”李富貴吸了吸鼻子，”我這麽大人了，還能被餓死不成。“馮沅甚是感動，拍拍李富貴的肩，“秀才，相信我，我一定會為李大叔討回公道。”
然而，理想是美好，現實是殘酷，他們別說找事做，雇主一聽他們外地口音，便有幾分鄙視，沒根沒底的，誰願意雇用？有人甚至說，他們是逃犯也不一定，馮沅與之辯解，我們有路引，對方輕嗤道，路引難道不能有假嗎？除非有本地人做保。
馮沅一時啞口無言。
馮沅與富貴每日信心百倍的出門，皆是垂頭喪氣的回來，那店小二虎視眈眈的守在門口跟要債似的，更可氣的是阿呆不出去找工，不知整日在忙啥。
馮沅氣道，“你沒付出，罰你不許吃飯。”
富貴在一旁扇風點火，“就他吃得多。”
阿呆瞪他一眼，富貴忙躲在馮沅身後。
阿呆冷道，“如你們這般像只無頭的蒼蠅，如何能成事？”
“那你有什麽法子？”富貴挑釁。
阿呆看向馮沅，“你忘了在驛站遇到的那位朱公子？”
“你說的是朱奇？”
“那位白衣公子。”富貴也記起來了。
“對，我記得他說他是京城人，還給過我地址，看他穿著，排場定是有錢人，我們可以去找他相助。”馮沅大喜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是......”富貴撓撓頭，“咱們這樣去找他，會不會顯得很勢利？”富貴是讀書人，多少有些矜持。
“這怎麽算是勢利呢？這叫朋友有難拔刀相助，江湖兒女不講究這些虛禮，哦，對了，那對師兄妹也來自京城，我們找不到朱奇，找他們也行。”
富貴聽言翻了翻白眼。
朱雀大街的住所非富即貴，看看那一排排庭院，一座座高墻便知，馮沅還特意備了些禮物，與富貴換了一身幹凈的衣衫，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
“朱公子？我們這裏沒有朱公子。”
守門小廝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了馮沅一個狗血淋頭。
”這裏可是朱雀大街五號？“馮沅仍舊笑吟吟。
“不錯。”
“那就對了，正是這裏。”
小廝好生奇怪，“說了沒有此人，你們怎麽如此糾纏？”
富貴楞住，馮沅深吸一口氣，勉強保持著笑容，“那尊府主人貴姓？”
小廝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指了指門扁，無不得意道，“不認識字嗎？這是夏府，戶部尚書夏原吉大人的府邸。”
馮沅真正被嚇子一跳，戶部尚書，那是多大的官？
朱公子是戶部尚書？不對呀，他太年輕了，人家不是說這是夏府嗎？
“那請問夏大人可在？”馮沅又厚臉皮的問來。
回答她的是，“不在，快走快走，再來胡攪蠻纏，小心抓你見官。”還有一計白眼，一通巨大的關門聲。
馮沅摸了摸鼻子，與富貴只得離開。
“你是不是記錯了地址？”富貴問。
馮沅想了想，“應該不會吧，我的記憶一向很好。”
“那現在該怎麽辦？”富貴一聲嘆氣，馮沅也跟著嘆，”咦，阿呆呢？“
馮沅左右一看，見阿呆站在樹下發呆，馮沅沒好氣的走過去，“你杵在這裏做什麽？這裏不是朱公子的府邸。”
阿呆擡起頭看了那塊“夏府”的匾牌，冷笑一聲。
“咦，你笑什麽？”馮沅問。
阿呆回答，“也不過如此。”
這又是什麽意思，馮沅不解，阿呆不再說話，獨個兒朝前走，馮沅緊跟相纏，三人一路鬧鬧來到一間茶肆，口喝了進去喝茶歇腳。
“你還戴著帽子做甚？今日沒有太陽。“馮沅故意找阿呆茬。
阿呆四下看了看，這才取下帽來。
馮沅與李富貴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倒聽茶鋪裏的人說起那日周新刑行一事，聽說屍體拉去了亂墳崗，連個收屍的都沒有，誰敢收呀，周新的家人都發配邊疆了，眾人一陣噓唏。
”錦衣衛做孽呀？“
“小聲些，錦衣衛的探子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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