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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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她還沒醒？”男子看著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少女，淡淡地問。
“是的先生。”旁邊站著的女醫師畢恭畢敬地回答。
男子看了半晌，才又開口道：“她這麽一直躺著沒事嗎？”
“嗯...她已經躺了一個月了，能不能醒過來還不確定，但如果再過幾個月的話就可能會有危險。”女醫師遺憾地看著床上面容姣好的少女，心裏嘆了一聲可惜。
“你上次不是說她很快就會醒嗎？”
“她的傷已經基本上沒多大問題了，只是...”女醫師躊躇地看了她一眼，接著道：“她好像，不願意醒過來。”
男子聞言一楞，眸間一閃，過了好一會兒，才擡腿往外走去
“治好她。”
夜間，一位美婦正半躺在沙發上，眉宇間一抹郁色，遠處的屏幕閃著刺眼的光，可是卻沒有聲音放出來，空蕩的房間裏只有她一個身影。又過了一會兒，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一看到沙發上窩著的女人後眸間瞬間柔和下來，走向她
“阿柔。”男子溫和地喚了一聲，身子順勢躺進沙發裏，手臂自然地環過她“怎麽還不睡？”
美婦靠著他的臂彎，輕輕淺淺地笑了笑“想等你回來。”
男子顯然很受用，臉色更加柔和，低低道：“以後別等我了，你先睡，嗯？”
“好。”她半瞇著眼，看著他俊朗的側臉，眼裏滿是依賴。
“寶寶今天有沒有鬧你？”他輕輕撫著她微凸的小腹，問。
美婦手貼上他的大掌，笑著搖搖頭“沒有，他今天很乖。”
“那就好，阿柔，”男子遠沒有在外面時的冷硬，臉上盡是寵溺“辛苦你了。”
美婦回他淺淺一笑“不辛苦的。”
兩人靜靜相擁，昏黃的燈光打在二人臉上，構成一幅和諧的畫面。
“柔兒。”男子冷不丁地開口。
“嗯？”美婦沒有擡頭，低低地嗯了一聲，手指一下一下地捏著他的胳膊。
男子低頭看了她半晌，才略帶猶豫地問：“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窩在他懷裏的美婦楞了一下，很快回過神“怎麽這麽說？”
他暗嘆了一聲，大掌撫著她柔順的長發，道：“你在想什麽我還看不出來嗎？”
“我...”她眉心微蹙，仍舊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是兩只手糾結地絞在一起。
“跟我說說好嗎？”
她這才慢吞吞地開口：“已經一個月了...阿傑，那個孩子還沒找到嗎？”
男子沒有絲毫意外，道：“還沒找到，不過我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了，可能再過幾天就會有消息。”他凝視著臉上美婦不容忽視的擔心，眸間閃過一絲覆雜。
“那就好。”她稍微放下心，目光有點遲滯，喃喃：“我欠那個孩子太多了...”
男子一邊註意著她的臉色，邊慢慢試探：”不過這麽久沒有消息了...你心裏也要有點準備。”
美婦聞言，身體一僵，擡起頭，對上男子深沈的目光
“阿傑，我欠她很多，你同樣也是。”她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接著道：“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嫁給了你，她十三歲那年不至於經歷那些，現在又因為我懷孕...而下落不明，阿傑，”
她抿抿唇，聲音裏含著濃濃的愧疚“她一直為我承擔著過錯，可是，這原本就不是她應該承擔的...你明白嗎？”
男子垂著眸沈思，喉管裏傳出嗯的一聲。
“我希望她這輩子不要再因為我受到牽連，一生平安喜樂。”她悠悠的聲音在回蕩。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病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轉醒的跡象，女醫師早在一個半月的時候就告訴男子，她可能永遠都不會醒，男子只是點了點頭，沒有什麽反應，但依然會不定時地來探望。
一個陽光的午後，羅傑又推開了門，他慢慢走到病床邊，拉過一旁的椅子，就這麽默默地坐著。
好半天，他開口了“我希望，你永遠這樣睡下去。”他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冽，沒有任何的溫度。
隔了一會兒，他又自顧自地說：“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你自己了。”說完這句話後，他利落地起身離開。
沒有人註意到，病床上原本緊閉雙眼的連昕，正半睜著眸子，一下一下地眨著，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等到羅傑剛走到庭院大門的時候，二樓上一個胖胖的女傭對著他這個方向激動地大喊
“先生，先生，她醒啦，她醒啦！”女傭兩只手激動地在空中揮舞著，有什麽比她們照顧了整整兩個月，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連昕蘇醒還要讓她們高興的呢？
羅傑身體一頓，長腿一邁，又向裏走去。
連昕淡淡地掃了眼站在面前的男人，收回視線，直視著前方，顯然沒有說話的打算。
一看她這樣，羅傑也不在意，重新坐回凳子上，悠悠開口“也才一年的時間，我們又見面了。”
她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躺著，半闔著眼睛。
“需要叫醫生過來嗎？”
沒有理會他的話，她自顧自地開口：“我睡了多久？”嗓音沙啞，帶著粗糲感。
羅傑揚眉“兩個月整。”
連昕眸間微閃，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目光指了指桌案上的水杯“可以餵我喝點水嗎？”
見她一點兒都不客氣的樣子，他倒也沒說什麽，拿過桌案上擺的棉簽，沾了點水，塗在她的嘴唇上，反覆幾次，才停下動作
“你還真是不客氣。”
“跟你客氣什麽，我名義上的...繼父。”她的聲音啞啞的，怎麽聽怎麽別扭。
羅傑被她的話堵了一下，嘴角緩緩勾起“你的性格還真是，不知道像了誰。”
“像不像又有什麽區別。”她淡淡回了句，瞄了眼他帶著點諷刺的嘴角，問：“這次你又有什麽打算，直接說吧。”
見她沒什麽所謂的樣子，他倒是新奇地開口：“你這一年好像長大了一點。”
“是嗎？恭喜你，你還是一點兒沒變。”她涼涼道。
羅傑笑了一聲“你果然還是這麽不可愛。”
她嗤笑一聲，反問：“對於一個不止一次想要我的命的人我還能怎麽可愛？”
他掀了掀眼簾“這次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所以我問你你的目的是什麽。”
他食指有規律地點著椅背，半晌才回道：“你果然變了不少。”
連昕稍微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麽問題後，忍不住擡起手揉了揉額頭，碰觸到紗布的一瞬間，她還是嘶地一下倒抽了口氣
“嘶...”
他好笑地看著她，帶著點調侃的意味。
沒好氣地側著斜了他一眼，她輕輕揉了揉傷口周圍的皮膚，簡單地吐了幾個字，回答他的上一個問題“人不能踏進同一條河流。”
“哦？”對上她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他緩緩道：“你覺得你還有得選？”
“沒有。”她像是沒什麽所謂地幹脆道，又想到了什麽，問：“你救我的目的是？”她實在想不到有什麽理由可以讓他大發善心地選擇救她。
“想救就救了。”
見他臉上隨意的表情，她狐疑的眼神才稍微收了收，嗯哼了一聲，不客氣地擡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道：“什麽時候能好，有沒有什麽後遺癥之類的。”
羅傑給了個你自己體會的表情。
“好吧，那我什麽時候能回去？”
“想回去？”他的語氣淡淡的，讓人捉摸不透。
連昕也給了他一個不然呢的表情。
“想回去嘛...”他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什麽，緩緩勾起了唇“你信不信，這段時間只要你一回去，沒多久就又會回來。”
她靜默了一會，道：“幾個月了？”被綁著的時候她隱約聽見了幾個關鍵詞，也算是弄清楚了自己又被惦記上的原因。
“四個月。”他回得幹脆。
“嗯。”她默默點頭，垂著的眸子裏湧上來陣陣諷刺，她懷孕了，用她的女兒來要挾其實一點用都沒有，早在兩年前連昕就知道了，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那個人心中的比重是十分，那她可能就只有零點五吧，更何況現在人家又有了一個孩子，何必要費盡心機地把她弄過來...
“我要休息了，你請便。”她拉了拉被子，閉上了眼睛。
見她這樣，羅傑沒有馬上離開，反而繼續說了句“醫生說你不願意醒，我都已經做好這樣養你一輩子的打算了。”他說得認真，卻無端讓人覺得心底發涼。
連昕倒沒什麽反應，她一直很清楚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也從來沒有過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因為她的幻想已經在那一年都用完了。
她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只從嘴裏吐了幾個字“那真是謝謝你了。”
羅傑走出房間，掃了眼一邊站著的女傭，吩咐道：“按以前那樣來就好，不用刻意限制她的自由。”
“是的先生。”
房間裏的連昕在他合上房門的那一刻，又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著門板背面，理著自己腦子裏的思緒。
這兩個月裏，她做了無數個夢，一個接一個，全都是鋪天蓋地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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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醒？”男子看著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少女，淡淡地問。
“是的先生。”旁邊站著的女醫師畢恭畢敬地回答。
男子看了半晌，才又開口道：“她這麽一直躺著沒事嗎？”
“嗯...她已經躺了一個月了，能不能醒過來還不確定，但如果再過幾個月的話就可能會有危險。”女醫師遺憾地看著床上面容姣好的少女，心裏嘆了一聲可惜。
“你上次不是說她很快就會醒嗎？”
“她的傷已經基本上沒多大問題了，只是...”女醫師躊躇地看了她一眼，接著道：“她好像，不願意醒過來。”
男子聞言一楞，眸間一閃，過了好一會兒，才擡腿往外走去
“治好她。”
夜間，一位美婦正半躺在沙發上，眉宇間一抹郁色，遠處的屏幕閃著刺眼的光，可是卻沒有聲音放出來，空蕩的房間裏只有她一個身影。又過了一會兒，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一看到沙發上窩著的女人後眸間瞬間柔和下來，走向她
“阿柔。”男子溫和地喚了一聲，身子順勢躺進沙發裏，手臂自然地環過她“怎麽還不睡？”
美婦靠著他的臂彎，輕輕淺淺地笑了笑“想等你回來。”
男子顯然很受用，臉色更加柔和，低低道：“以後別等我了，你先睡，嗯？”
“好。”她半瞇著眼，看著他俊朗的側臉，眼裏滿是依賴。
“寶寶今天有沒有鬧你？”他輕輕撫著她微凸的小腹，問。
美婦手貼上他的大掌，笑著搖搖頭“沒有，他今天很乖。”
“那就好，阿柔，”男子遠沒有在外面時的冷硬，臉上盡是寵溺“辛苦你了。”
美婦回他淺淺一笑“不辛苦的。”
兩人靜靜相擁，昏黃的燈光打在二人臉上，構成一幅和諧的畫面。
“柔兒。”男子冷不丁地開口。
“嗯？”美婦沒有擡頭，低低地嗯了一聲，手指一下一下地捏著他的胳膊。
男子低頭看了她半晌，才略帶猶豫地問：“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窩在他懷裏的美婦楞了一下，很快回過神“怎麽這麽說？”
他暗嘆了一聲，大掌撫著她柔順的長發，道：“你在想什麽我還看不出來嗎？”
“我...”她眉心微蹙，仍舊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是兩只手糾結地絞在一起。
“跟我說說好嗎？”
她這才慢吞吞地開口：“已經一個月了...阿傑，那個孩子還沒找到嗎？”
男子沒有絲毫意外，道：“還沒找到，不過我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了，可能再過幾天就會有消息。”他凝視著臉上美婦不容忽視的擔心，眸間閃過一絲覆雜。
“那就好。”她稍微放下心，目光有點遲滯，喃喃：“我欠那個孩子太多了...”
男子一邊註意著她的臉色，邊慢慢試探：”不過這麽久沒有消息了...你心裏也要有點準備。”
美婦聞言，身體一僵，擡起頭，對上男子深沈的目光
“阿傑，我欠她很多，你同樣也是。”她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接著道：“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嫁給了你，她十三歲那年不至於經歷那些，現在又因為我懷孕...而下落不明，阿傑，”
她抿抿唇，聲音裏含著濃濃的愧疚“她一直為我承擔著過錯，可是，這原本就不是她應該承擔的...你明白嗎？”
男子垂著眸沈思，喉管裏傳出嗯的一聲。
“我希望她這輩子不要再因為我受到牽連，一生平安喜樂。”她悠悠的聲音在回蕩。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病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轉醒的跡象，女醫師早在一個半月的時候就告訴男子，她可能永遠都不會醒，男子只是點了點頭，沒有什麽反應，但依然會不定時地來探望。
一個陽光的午後，羅傑又推開了門，他慢慢走到病床邊，拉過一旁的椅子，就這麽默默地坐著。
好半天，他開口了“我希望，你永遠這樣睡下去。”他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冽，沒有任何的溫度。
隔了一會兒，他又自顧自地說：“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你自己了。”說完這句話後，他利落地起身離開。
沒有人註意到，病床上原本緊閉雙眼的連昕，正半睜著眸子，一下一下地眨著，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等到羅傑剛走到庭院大門的時候，二樓上一個胖胖的女傭對著他這個方向激動地大喊
“先生，先生，她醒啦，她醒啦！”女傭兩只手激動地在空中揮舞著，有什麽比她們照顧了整整兩個月，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連昕蘇醒還要讓她們高興的呢？
羅傑身體一頓，長腿一邁，又向裏走去。
連昕淡淡地掃了眼站在面前的男人，收回視線，直視著前方，顯然沒有說話的打算。
一看她這樣，羅傑也不在意，重新坐回凳子上，悠悠開口“也才一年的時間，我們又見面了。”
她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躺著，半闔著眼睛。
“需要叫醫生過來嗎？”
沒有理會他的話，她自顧自地開口：“我睡了多久？”嗓音沙啞，帶著粗糲感。
羅傑揚眉“兩個月整。”
連昕眸間微閃，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目光指了指桌案上的水杯“可以餵我喝點水嗎？”
見她一點兒都不客氣的樣子，他倒也沒說什麽，拿過桌案上擺的棉簽，沾了點水，塗在她的嘴唇上，反覆幾次，才停下動作
“你還真是不客氣。”
“跟你客氣什麽，我名義上的...繼父。”她的聲音啞啞的，怎麽聽怎麽別扭。
羅傑被她的話堵了一下，嘴角緩緩勾起“你的性格還真是，不知道像了誰。”
“像不像又有什麽區別。”她淡淡回了句，瞄了眼他帶著點諷刺的嘴角，問：“這次你又有什麽打算，直接說吧。”
見她沒什麽所謂的樣子，他倒是新奇地開口：“你這一年好像長大了一點。”
“是嗎？恭喜你，你還是一點兒沒變。”她涼涼道。
羅傑笑了一聲“你果然還是這麽不可愛。”
她嗤笑一聲，反問：“對於一個不止一次想要我的命的人我還能怎麽可愛？”
他掀了掀眼簾“這次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所以我問你你的目的是什麽。”
他食指有規律地點著椅背，半晌才回道：“你果然變了不少。”
連昕稍微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好像沒什麽問題後，忍不住擡起手揉了揉額頭，碰觸到紗布的一瞬間，她還是嘶地一下倒抽了口氣
“嘶...”
他好笑地看著她，帶著點調侃的意味。
沒好氣地側著斜了他一眼，她輕輕揉了揉傷口周圍的皮膚，簡單地吐了幾個字，回答他的上一個問題“人不能踏進同一條河流。”
“哦？”對上她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他緩緩道：“你覺得你還有得選？”
“沒有。”她像是沒什麽所謂地幹脆道，又想到了什麽，問：“你救我的目的是？”她實在想不到有什麽理由可以讓他大發善心地選擇救她。
“想救就救了。”
見他臉上隨意的表情，她狐疑的眼神才稍微收了收，嗯哼了一聲，不客氣地擡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道：“什麽時候能好，有沒有什麽後遺癥之類的。”
羅傑給了個你自己體會的表情。
“好吧，那我什麽時候能回去？”
“想回去？”他的語氣淡淡的，讓人捉摸不透。
連昕也給了他一個不然呢的表情。
“想回去嘛...”他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什麽，緩緩勾起了唇“你信不信，這段時間只要你一回去，沒多久就又會回來。”
她靜默了一會，道：“幾個月了？”被綁著的時候她隱約聽見了幾個關鍵詞，也算是弄清楚了自己又被惦記上的原因。
“四個月。”他回得幹脆。
“嗯。”她默默點頭，垂著的眸子裏湧上來陣陣諷刺，她懷孕了，用她的女兒來要挾其實一點用都沒有，早在兩年前連昕就知道了，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那個人心中的比重是十分，那她可能就只有零點五吧，更何況現在人家又有了一個孩子，何必要費盡心機地把她弄過來...
“我要休息了，你請便。”她拉了拉被子，閉上了眼睛。
見她這樣，羅傑沒有馬上離開，反而繼續說了句“醫生說你不願意醒，我都已經做好這樣養你一輩子的打算了。”他說得認真，卻無端讓人覺得心底發涼。
連昕倒沒什麽反應，她一直很清楚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也從來沒有過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因為她的幻想已經在那一年都用完了。
她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只從嘴裏吐了幾個字“那真是謝謝你了。”
羅傑走出房間，掃了眼一邊站著的女傭，吩咐道：“按以前那樣來就好，不用刻意限制她的自由。”
“是的先生。”
房間裏的連昕在他合上房門的那一刻，又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著門板背面，理著自己腦子裏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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