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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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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珊就像是一個惡魔,循循善誘的鼓勵人和她交易。

只要盲盒能賣出去,是刻晴也好,還是路人也罷,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都不影響結果。井珊眼睛彎了彎,一雙纖細水眸裏充滿興味。

“試試吧,玉衡星大人。”井珊低語,她再三強調規則,如今也不想再說一遍。

刻晴也不是會違反規則的人,她轉了轉視線,旁邊走出一個人來,率先打開盲盒。

緊接著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日落果。”

“日落果。”

“還是日落果……”

這真的是盲盒商人,而不是日落果批發商嗎?不知不覺中,桌上已經擺了七個打開的盲盒,還有七個日落果。

刻晴柳眉蹙起,她原想借助他人的運氣,實在不行自己最後一個嘗試。

卻沒想連續七個人都敗下陣來。

但盲盒商人的日落果鼎鼎有名,已經成了大家默認的潛規則。沒被眷顧的人,就只能開出日落果來。

而一旦擁有了好運,就能在她這開出超乎尋常的物品來。

不是沒有人討論過裏面的黑幕,但剛有人起了個頭,就很快會被壓下去。

第一天那位至冬商人還能討論一下,但第二天的戀人遺物怎麽解釋?井珊每次都是先把盒子放在桌上,再供人挑選,她是怎麽確定那位清瘦男子,就剛好開出那個盒子?

然後是第三天的九轉木雕,對方剛好是帝君的死忠粉。雖然璃月都是帝君粉……

連續幾天,已經沒有人再敢質疑盲盒商人,難不成她有通天的本事,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腳,隨意往盒子裏面放東西不成?

就算她有這個本事,算計他們做什麽啊,做慈善嘛。

所以當刻晴帶來的第八個人也開出日落果時,沒人敢說話,總不能說刻晴大人她的壞話吧。

現在還沒輪到刻晴大人開盒子,還有兩個盒子呢,不著急,且等著吧。

盡管十個盒子都被刻晴壟斷,這種充滿萬惡的資本手段,但在場的路人們都沒有發出不滿,他們知道,刻晴絕不會為了俗物來光顧盲盒。

其次就是有摩拉拿,比起賭虛無縹緲的運勢,摩拉是實打實的,在場的各位都有。

“呼……”當第八個人也開出日落果時,刻晴呼出一口長氣。雖說不在意,但今天就只剩下兩個盒子了。

要是還沒出,就得等到明天,內心焦急的她其實不願意去等。

眼看著就剩兩個盲盒,刻晴心裏也升起一股壓力,明明只是一本詞典,卻讓她感受到煩悶的情緒。

“怎麽了?”井珊愜意地看著她。

“沒什麽。”

“嗯~那就繼續吧,還剩下兩個盲盒,說不定就能開出客人心屬的東西呢。”

井珊明知道刻晴想要什麽,那個餌兒就是她拋下的,但就是她不給刻晴咬鉤的機會。

她眼裏慢慢溢出一絲光,微笑著看刻晴閉上眼,最後下定決心地睜開。同時,第九個人也走上前。

這個人頭上的冷汗簡直像是被雨澆灌了似的,他知道刻晴大人想要一本詞典,也知道刻晴大人有多想要。

要是開出來,說不定能升官發財。

開不出來,雖然也沒事,可都這樣了,他算是最後一個能把握住機會的人,要是還錯過,那就太讓人失望。

他咬咬牙,看著盲盒商人面前的木盒,準備豁出去了。

眼看著這人要把盲盒打開,忽然就聽見後面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太過耳熟,是之前風靡璃月的大英雄,和漩渦之魔神對戰,救下璃月的旅行者。他一出現,南港口的視線紛紛看去。

包括這個馬上就要打開盲盒的人,也下意識回頭看去。

好在他的上司刻晴也看向旅行者空,所以沒有責備他。當所有人都看過去,派蒙已經習以為常,她只在意一件事:“我們好像來晚了,還有盲盒嗎?”

他們趕往盜寶團那裏,見到已經處理完盜寶團成員的鐘離。

受他所托,回來璃月港開一個盲盒,緊趕慢趕,好不容易趕來南港口,但好像來晚了一步。

“空。”刻晴看到他後點了點頭,發現他也想開盲盒,於是問道:“你們有什麽想要的嗎?如果我能幫忙,請盡管告訴我。”

尋常物品刻晴都能弄來,就算不開盲盒也行。

刻晴打算友好的把這件事定下來,而不是糾結在那個盲盒上。

空沒有說話,他看向小攤後面的井珊,而井珊大大方方地沖她微笑,甚至擡起手打了個招呼。

派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我們只是想來測測運氣。”

刻晴:“……測測運氣?恕我直言,去廟裏求簽更好吧,如果運氣差了還能燒香。”

在這裏運氣差了就只能開出日落果,哭都沒地方哭,就抱著日落果慢慢啃去吧。

“哈哈……”派蒙幹笑,她不好透露鐘離的身份,就只能說道,“我們是受人所托啦,他說無論開出什麽都可以。”

“這樣啊。”刻晴有點難辦了。

詞典她也想要,但是和空之間的友情足以令她讓出一次機會,所以糾結再三,還是豁達地開口:“那就你們先來吧。”

“謝謝你,刻晴!”派蒙禮貌地道謝,帶著空走到前面來。

她還想和井珊說點什麽,比如拜托井珊給他們走走關系之類的,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井珊食指放在紅潤的唇前。

“噓!”

派蒙連忙捂住嘴,眨了眨眼睛,困惑地看向井珊。

“盲盒開出什麽都有可能,但不管開出什麽,都希望客人能夠接受。”井珊笑瞇瞇地說道,眼神暗示性的看向派蒙。

敢眾目睽睽之下叫出我的名字,就讓你接下去一輩子都只能開日落果。

派蒙小動物的直覺勸告她趕緊閉嘴,所以用力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過空的運氣很好哦。”派蒙得意叉腰,“看到空的耳墜了嗎?上面的元素石就是他開出來的,很漂亮吧!”

井珊笑笑:“確實。”

還是她貪心給塞進去的斷片,一個小玩意兒。

要是完整的元素石,估計會更漂亮吧?井珊看向空的流蘇耳墜,心裏無能為力的攤手。

就剩下兩個盲盒,就算空想要挑選,也沒有多的選擇。二選一,他看來看去,在派蒙的加油下,選擇左邊那個。

井珊嘆了口氣,空寶,你運氣不太好啊。

二選一都被你選中日落果,這讓她說什麽好呢。

“咦,怎麽了怎麽了,不是什麽好東西嗎?”派蒙頓時緊張起來,雖然是被鐘離拜托著來的,但她還是希望可以看到好東西。

不光是派蒙,就連刻晴都在留意井珊的反應。

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人搞懂盲盒,就如井珊所說,裏面有可能開出任何東西。

除去常見的日落果,剩下的神之眼,烤魚,匕首鬥篷等等,都沒有任何關聯,也沒有征兆。

盲盒裏面的東西究竟是在人選定過後,或者打開的那一瞬間才確定下來,還是每天的十個盲盒都早有預料?

前者是不受任何因素幹擾,單純靠自己的運氣。

而後者,例如今天,假如說註定會有八個日落果,那麽有意願開盲盒的人就會少很多。

井珊當然也知道這些潛在因素,所以她嘆了口氣後,說道:“我感覺到你的內心不夠虔誠。”

“虔誠是什麽鬼……”派蒙下意識吐槽,後面就抓緊合起手祈禱。

“拜托拜托,偉大的盲盒商人啊,就讓可愛的小派蒙開出寶藏來吧。”

井珊:“……”倒也不必如此。

在單廣家裏,她沒有反駁女神身份,是沒有必要,或許讓那個憨厚的漢子內心多一絲期待更好吧。

而此刻在人口密集的南港口,她還是得打消這種想法。

“你們心裏有信仰的存在嗎?向他們禱告吧,並好好反省你們自身。”井珊說完雲裏霧裏的話後,便示意空打開盒子。

空若有所思,他是異世界的旅行者,對這個世界當然沒有信仰,他只想找到妹妹。

派蒙只聽到後面那句:“反省?空沒有做什麽缺德事哦。”

呵。

沒有嗎?

沒有那我怎麽一百八十抽大保底,難道小派蒙你是想說我缺德事做多了嗎?井珊冷漠的看著她,內心狡辯。

井珊掩飾住心裏的痛苦,換了種說法:“你們內心有渴望的東西嗎?”

“渴望的東西?”派蒙看向空,想知道他所渴望的東西。

空所渴望的就是找到熒,難道盲盒還能大變活人?不可能吧……派蒙眼睜睜的看著空打開盒子,她的心越來越懸,好像下一秒就會從盒子裏看到個人頭。

派蒙已經做好害怕然後喜悅的心理準備,結果看到木盒裏面,只放了瓶飲料。

什麽嘛,稍微有點失望。

這也太普通了吧,派蒙對著空指指點點:“你也太沒出息了,難道是趕了一路覺得口渴,所以想要喝瓶飲料?”

別說,還真有可能。空辯解:“才不是。”

他開盒子的時候什麽都沒想,硬要說的話,想的是關於井珊的身份。

但在看到這瓶飲料後,空心裏仿佛能確定下來了,因為這個塑料包裝,黑漆漆帶氣泡的飲料,顯然不是提瓦特大陸的東西。

她也是從其它世界到來的嗎?空有種看到老鄉的親切感。

“既然開出飲料,那就把這個帶回去吧。”空把快樂水從木盒裏拿出來,才想起他還沒有支付摩拉。

井珊擺了擺手:“那邊那位漂亮小姐已經提前付過了。”

“謝謝刻晴!”派蒙用她那軟萌的聲線感謝。

“謝謝你。”空也看了過去。

“小事情。”刻晴看著空手中的快樂水,她從未見過這種飲料,比起飲料,顏色更像是藥,只不過派蒙和空都很確定那是飲料。

應該是其它國家的飲品吧,刻晴沒有太在意,她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詞典。

有了詞典,就能看懂那本資料書,搞清楚手電筒,對未來所要發展的科技也有更多的了解。

不出意外的話,那將會是璃月新的發展方向,為了璃月,刻晴有必要把詞典拿到手。

信仰?渴望的東西?要去信的話,不如去相信自己,至於渴望,刻晴在心裏重覆了十幾次的詞典。

她上次好像也是在心裏渴望資料書,然後就開出來了。

前面的八個人只能開出日落果,或許是因為他們心裏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刻晴不一樣,她內心所堅定的,絕不會動搖。

像是找到了辦法,刻晴走過去,打開最後一個盲盒。

速度之快,讓井珊都沒反應過來。

半響後,井珊聲音喜悅:“恭喜這位客人,讓我看看你內心渴望的東西是什麽?哎呀,是日落果呀~”

刻晴眼眸裏盛滿了悲憤,她渴望的東西怎麽會是日落果!

這是羞辱吧!

她拳頭攥起,又挫敗地松開,不想去當一個輸不起的人。可為什麽是日落果,她帶人來到南港口,搶下所有盲盒,就只開出九個日落果!

還有一個盲盒讓給旅行者,然後他都開出一瓶飲料,那為什麽她就只能開出日落果啊。

井珊手撐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小保底”歪了的刻晴。

“還有一次機會對不對?”刻晴深吸一口氣,想起還有每天一次的特制盲盒,她把摩拉放上去。

“我還要再開一次!”

井珊歪了歪頭,通常來說,她不介意完成刻晴的這個心願。

但不巧,她今天的機會已經用出去了,所以實在沒有辦法,就只能說道:“客人,不要太上頭。”

刻晴忍不住抽搐嘴角,她越是這樣,井珊裝模作樣的嘆息聲就越大。

“你也知道我的特制盲盒有什麽條件吧。”

每天只有一次,賣給有緣人。

很顯然,刻晴今天不夠有緣,她如果真的想要詞典,只能明天一大早過來繼續。

刻晴手放在桌上,肩膀在不斷顫抖,她理應保持冷靜,但不甘的心情始終無法退去,最終只能重新站直,恢覆成那位盛氣淩人的玉衡星大人。

派蒙都覺得刻晴有點可憐。

“的確不能太上頭呢,雖然派蒙很想看看野豬從盒子裏面跑出來,但也沒有非要今天看。”派蒙大概就是那種佛系抽卡人吧。

今天不出就明天,明天不出就後天,總會有出的一天。

空:“真羨慕派蒙呢。”

派蒙:“欸?”

空很能理解刻晴,因為他之前感受過類似的情緒,那就是在開出一樣東西後,就很想在繼續的心情。

他不滿足於耳墜上的殘片,如果是完整的元素石就好了,他不介意再開一次。

但事違人願,井珊殘忍的終止了他們不斷嘗試的行為,讓他們保持冷靜。

如果真的想要,明天就接著來,不要被一次次的盲盒沖暈頭腦,喪失理智……這些都是空的想法。

井珊巴不得一萬個盲盒抓緊賣出去,她好回到空調費裏擺爛。

勸他們冷靜的是系統,而不是井珊。

她可沒有一點良心。

刻晴目光灼灼地看著井珊,她可以明天來接著嘗試,但明天要是還不出呢,後天接著來嗎?然後一直不斷的打卡,直到開出來那天。

但她每天來這開盲盒,搶走的都是璃月港普通民眾的機會。

“自私”一兩天就算了,不能長期下去。

盲盒有完成人內心願望的可能性,比如開出神之眼,不再泯然眾人矣的至冬商人,比如開出戀人遺物了解心願的清瘦男子……

刻晴霸占的是屬於大眾的給予,她是在拿普通人的機遇來完成她自己的。

這樣一想,刻晴內心就更加感到焦急。

直到對上井珊了然平和的目光,刻晴才忽地屏住呼吸:“我明白了。”

“刻晴明白了什麽?”派蒙困惑地問。

井珊也想問。

刻晴平穩呼吸:“是我內心不夠堅定,我明天還會來的,不會帶任何人,就我一個。”

她不該用人海戰術這種作弊手段,一定是她思想出錯,所以盲盒才不會回應她。察覺到這點的刻晴感覺道路通明,茅塞頓開。

那……“恭喜。”井珊朝她友善地微笑。

這樣也好,雖然盲盒只要賣出去就好,但如果只為了留住刻晴一個人努力,那也太辛苦了,每天都得想發設法的釣刻晴胃口。

井珊舔了舔嘴唇,今天也是圓滿收攤。

……

人群散去,井珊也準備離開回去補覺。

她剛離開南港口,就看到前方不遠處,派蒙在朝她招手:“這邊這邊!”

井珊:“……”

你最好是有什麽大事。

“派蒙,井珊可能不想引人註意。”空把她叫住,同時收斂氣息向著井珊走來。

已經游歷三國,時常被人註視的空也學會如何降低存在感,他來到井珊面前解釋:“我們受人所托,想要邀請你過去聚聚。”

井珊瞇了瞇眼睛,這才想起空今天來南港口開盲盒也是說受人所托。

問題是,昨天下午他們就見過面,當時的空並沒有提到開盲盒的事情,那麽就是在昨天下午過後。

在那之後他見過誰?胡桃,鐘離……

井珊跟著胡桃一起回來的,當時胡桃要去處理一些往生堂的小事,而井珊也抽空離開去換了身行頭,那麽不可能是受胡桃委托。

所以……鐘離是你嗎鐘離。

井珊一下子害怕起來,她想不到鐘離委托空來開盲盒,又邀請她過去聚聚的原因。

難道是南港口動靜太大了,所以鐘離想要插手管管?可惡,她分明是合法擺攤,凝光都沒說什麽。

井珊呼吸加重,心驚膽戰。

【系統,你的快樂水應該不是三無產品吧。】

這該不會是釣魚執法,等著把她舉報上去?

【……】

系統都懶得回應她。

想也知道不可能是這個原因,井珊與其在原地亂了陣腳,不如親自過去看看。

“走吧。”井珊跟在空後面,好奇鐘離會在哪裏請客。

三碗不過崗。

鐘離坐在屬於他的老位置,站在臺上的田鐵嘴繼續說書,不過說的卻是那位南港口的盲盒商人。他說道:“今日玉衡星大人親自前往——”

這幾日,璃月港最關註的就是盲盒商人。

身穿黑袍,有著無端的美貌,沒人知道她從哪裏來,也沒人知道她所圖的是什麽。

盲盒商人隨身攜帶十個盲盒,每天都會挑選有緣人滿足他們的心願,只要足夠虔誠,那麽她就會滿足人們的願望。

比起高天之上的神明,盲盒商人觸手可及,她每日都前往南港口,笑看眾人。

“如今璃月巖王爺渡劫失敗,正是無神的時候,在新的巖神誕生之前,盲盒商人便是指引著我們前進的神跡……”

臺下的客人們都沒有反駁田鐵嘴的話。

人生在世,總得信點什麽,如今巖王帝君都不在了,他們得找個新的精神寄托。

而神秘的盲盒商人就恰好出現,她手中的盲盒,給她增添不少奇幻色彩,讓她變得獨一無二,當下也最受人追捧。

沒看到刻晴大人都親自去捧場了嗎?這說明盲盒商人手裏的東西,連七星都想要。

那得是什麽好東西啊。

聽到臺下聽客們的議論,井珊輕聲說道:“詞典。”

刻晴想要的無非是一本詞典,一本平平無奇,就算是精裝版都不值五千摩拉,放不進特制盲盒的詞典。

“什麽?”派蒙沒聽清,下意識問道。

“沒什麽,我是想說我就不進去了吧?”井珊視線望過去,她要是在這個時候進去也太引人註目。

再加上身旁的空,還有……井珊看向端坐其中的鐘離。

他已經完美地融入了聽客們的氛圍之中,顯然不好打擾。

派蒙:“嗯,井珊現在很受歡迎呢。”

井珊輕笑一聲。

所以她才想給自己塑造一個馬甲啊,雖然不能露臉,但在往生堂已經夠用了。

“對了。”井珊叫住派蒙,“我的事還請不要和別人講,就當做我們是關系好點的陌生人吧。”

可千萬不能讓派蒙把馬甲給掀咯。

“我知道啦!”派蒙點點頭,這件事空已經叮囑過她,她很有分寸!

接下去的事就是把鐘離從三碗不過崗裏撈出來,派蒙都已經做好為鐘離付錢的打算,結果鐘離居然掏出了他的錢包。

派蒙差點沒驚掉下巴:“究竟是什麽事,會讓鐘離記得帶錢包出來。”

“我這裏還有些摩拉,你們要點些什麽打包帶走嗎?”鐘離付完錢後,發現還有剩餘。

“那我就不客氣啦。”

派蒙點了三碗酒釀圓子,她還記得給井珊帶一份,當他們帶著打包好的酒釀圓子出來,井珊差點沒感動壞了。

卑微的社畜,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飯。

也不管酒釀圓子適不適合當早餐,吃就對了。

只是用餐的氛圍不太輕松,鐘離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註視著井珊,像是在看她的臉,又像是在看她身上的黑袍。

井珊長相出挑,但放在千年的璃月港裏,就沒那麽出眾,鐘離先生見多識廣,不會受外貌所惑。

至於黑袍。

她穿的是系統贈送,也可以說特制,顏色是最純粹的黑,連光線都會被吸納進去的程度。

偏偏袍子還用深色的針線繡出獨一無二的暗紋出來,其手藝不亞於她手上的那十個花紋精細用料講究的木盒。

是讓人第一眼察覺不到,只會覺得舒適的奢華,細細看去,才能發現內裏乾坤。

而鐘離卻察覺出來。

和那位往生堂新員工的裝扮相似,又天差地別。當鐘離準備說點什麽,冷不防發現井珊擡起頭,一雙狐貍眼正對上鐘離的視線,她眼眸輕輕地彎了下,毫不在意的盯著鐘離比石珀還要絢爛的金色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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