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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家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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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湘雲與徒昭兩人私下的動作, 不少皇家人都聞到一些不對勁的味道了,雍政帝三不五時招史鼎進宮, 這大皇子與二皇子身旁的侍衛也添了近一倍的人。

眾人本有些擔心王子騰那端, 沒想到王子騰竟然十分平靜的將九門提督之位交給了元明成,領了雍政帝的差事, 帶著少數家丁便奉旨巡邊去了, 原以為會有的爭執或私下給元明成下絆子之事均都沒有,就連元明成也暗暗稱奇。

王子騰唯一較不尋常之事便是王子騰以老妻瘋病, 京城中又無什麽親近親友,不放心老妻一人待在京中, 懇求雍政帝允許他帶著病妻赴任。

雍政帝倒是真心勸了幾句, 且不論一般將士沒有帶女眷上路之說, 王何氏的病況也不適宜跟隨同行,但王子騰不斷苦求,再想想王家人丁淍零的情況, 雍政帝心腸一軟,最後還是允了, 橫豎不過是一個瘋女人,想來也出不了什麽亂子。

無論如何,王子騰這一撤手倒是出乎了眾人意料之外, 雍政帝暗暗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暗自得意,這王子騰平日再怎麽霸道,終究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他若是下了命令, 王子騰再怎麽兇悍還不是得乖順下來。

不過看在王子騰乖順的份上,雍政帝倒是再賞了王家好些東西,又追封王熙鸞為賢德貴嬪。只是在聽到這個封號之時,徒辰陽與史湘雲的神色都是說不出的怪異,這世上沒了賢德妃,卻來了一個賢德貴嬪,再想想王家的省親別墅『大觀園』,只能說這紅樓真是無所不在。

雖然這皇家並沒有透露些什麽,但從聖上日日派太醫去四皇子府上,這太監更是幾乎是一日照著三餐,跑去四皇子府探望被圈禁多年的四皇子,就連雍政帝的貼身太監──高允都去了好幾回,這下子眾人也嗅出一絲不對勁,不久之後,這四皇子怕是不久於人世之說也逐漸傳了出來。

除了四皇子外,這甄太貴妃也身子不是太好,開始有了下世之狀的消息也逐漸傳了出來。

這甄太貴妃是真的身子不太好,有那個人能受得了這經年累月,十二個時辰不停歇的貼身監視,甄貴妃險些被逼瘋,連覺都睡不安穩,要不是後來柳淑妃後來略松了松手,只怕她當真是熬不住了,饒是如此,甄太貴妃也消瘦的厲害,神經衰弱的很,那怕是不懂醫的人都可以看出甄太貴妃怕是沒幾日活頭。

慎郡王與恂郡王雖然嘴上不說,但內裏越發恨著雍政帝,這四皇子借由甄太貴妃的人手做了好些事情,兩人都只裝作不知,大開方便之門不說,還私下幫著游說了大皇子與二皇子二人。

王子騰雖然走了,但眾皇子被雍政帝派去給王子騰送行,這大皇子與二皇子可說是王子騰重點照顧對象,那似明非明的眼神弄的兩人正著實惶惶不安,驚懼之下,甄家無論要些什麽都由著他們,便不知不覺間牽扯進這漩渦之中了。

這四皇子雖然被圈禁多年,但畢竟是皇子,朝中大臣捉不住這聖上會不會在四皇子臨死之前追封一個親王或郡王,但甄太貴妃貴為太貴妃,若是真是病逝,這朝中大臣女眷得輪流入宮拜祭不說,還得守國孝一年,一年內不得婚嫁。

這樣一來,家中有適齡閨女的人家無不著急了,其中自然以寧國府賈家猶甚,賈珍雖然好色無行,但也不是完全的蠢人,他心知這秦可卿之事既被聖上所知,寧國府怕是被聖上給記上了,雖然將秦可卿交了出去,還狠下心弄死了自個親孫子,但難保聖上那一日不會再想起這事跟寧國府算帳了。

況且他自己內心有鬼,總覺得自己身上這病怕也是皇家下的手,為的是他和秦可卿通奸之事,便越發覺得這寧國府怕是會落到榮國府的地步,而且只怕比榮國府還要慘些,畢竟這寧國府中可是沒有第二個秦可卿可以讓他們來換回自家安寧了。

賈珍尋思著,這女子嫁妝不入家產,除非女子犯了大罪,否則再怎麽抄家也沒有抄沒出嫁女的嫁妝之理,於是便想著早日把惜春嫁出去,多舍點銀錢給她做嫁妝,萬一有個什麽,以他做兄長的身份,也可以壓著惜春幫他們一把。

因想著這事,賈珍便主動與柳家談起惜春的婚事了,希望能早日將惜春嫁過去,柳湘蓮也感於自己之前的任性,又念著惜春待他情深意重(大誤),當下便就允了,此時惜春已有十五歲上下,雖是小了點,但也是可以成婚的年齡了。

至於嫁妝之類更是在秦可卿在世之時便準備好了,除了惜春生母留下的嫁妝之外,秦可卿私下也添了不少,再加上賈珍想趁機轉移的,惜春的嫁妝少說也有八、九萬兩,比尋常公候家女兒的兩、三萬兩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不只惜春之事,賈珍還難得善心的將賈薔給分了出去,命其自立門戶。

雖然賈薔那份家產絕計及不上惜春的嫁妝,但粗粗一算也有個五、六萬兩,房舍、田地,商鋪俱全,也不算虧了賈薔,這份分家財產之多,就連賈薔都有些意想不到,畢竟他雖然為寧國府的正派玄孫,但因其父祖早亡,寧國府先輩又分家的早,父祖當初便沒分到多少家產,能得上這些也算意外之喜了。

賈蓉雖有些不喜,但賈惜春嫁妝之事,秦可卿生前早和他細細解釋過,再則,他和賈薔相好一場,又想著整個寧國府都將是他的,也就罷了;尤氏雖然不滿,但賈珍做的決定那有讓她置啄的餘地,只能私底下抱怨個幾句;這兩個賈家人雖勉強忍下,但其他人可瞧不過眼了。

因秦可卿過世,這家中沒人壓著賈珍與尤氏,這尤氏繼母和二個帶進門的妹子便住進了寧國府。這尤家當年雖是官家,但尤老爺不善經營不說,而且大部份的家產也早隨著尤氏出嫁時陪嫁了過去,留給尤家母女三人著實不多。

這尤氏母女日子艱難,也不知尤母怎麽想的,見兩個女兒長的極好,竟讓兩個女兒做起暗門子了,尤二姐與尤三姐本就不是什麽貞烈的,這賈珍和賈蓉又盡是討好人的手段,四人一拍即合,不過才來賈府幾日,便和賈珍、賈蓉父子兩人好上了。

或著是因柳湘蓮一早便和惜春定了親,尤三姐雖喜歡柳湘蓮英俊,倒也沒起什麽心思。只是尤三姐聽到惜春帶了小半個賈家家產出嫁便有些不忿,便和尤二姐兩人一起不時在賈珍耳邊說著惜春的閑話。

這賈珍雖然因秦可卿之毒,誤以為自己得了臟病,不好親近秦可卿和尤氏,但面對這對尤家姐妹花可沒有那麽好的心腸了,這幾日以來是怎麽爽快怎麽來,就連賈蓉也招架不住這對尤物,一起大被同眠了起來。

這日賈珍父子兩正摟著尤氏姐妹兩作樂呢,兩女被賈珍父子弄的衣衫不整,尤二姐被剝的赤/裸裸的,直縮在賈珍懷裏,羞的連頭都不肯擡了。這尤三姐略好一些,但身上也僅著一件蔥綠肚兜,下著一件單薄的嫩黃褻褲,這肚兜早在先前與賈珍廝混之時被扯落大半,露出大半酥胸雪膚,燭光之下,越發顯得肌膚瑩潤,讓人好生想伸手摸上一摸。

賈蓉的手才伸了過來,便被尤三姐一巴掌打掉,尤三姐纖纖長指直點著賈蓉額角,嗔道:「這世上那有像你那麽傻的人。怎麽給個賠錢貨賠了那麽多陪嫁。」

「那可是我親姑姑。」提到這事賈蓉也有一些不喜,但終究是幫著惜春說話,「這姑娘家的嫁妝也是咱們賈家的臉面。」

尤二姐也忍不住嬌聲說道:「雖說是親姑姑,不過這麽多銀錢也有些過了。」

這麽多的銀子,她莫說見了,連聽都沒聽過呢,只要有個千百兩銀,她和妹妹也不用做這皮肉生意了。

想到此處,尤二姐望向賈珍的眼神便有些幽怨,這人對自家妹子那麽大方,對她們姐妹卻吝嗇的很,跟了他們父子兩好一陣子了,也不過就打了一次首飾,做了幾件新衣,這月錢也不過才一兩銀子,平日裏打賞人都不夠了,更別提好好過活了。

當然尤二姐和尤三姐不知道,她們的份例是按著通房丫環來的份例來著,要是知道了,只怕會更氣了,好歹也該按著姨娘的例吧。

「八、九萬兩呢,你說給就給啦!」尤三姐一腳踢上賈珍的臉,圓潤如珍珠一般的腳趾忽輕忽重的踩著賈珍的臉,說不出的淫態風情,「你這妹子和你也不甚親近,怎麽那麽大方起來了。」

尤三姐越想越是狐疑,想著惜春那年歲雖小,但容貌生的著實好,說是花容月貌也不為過,妒嫉道:「你這老家夥該不會是偷了自家兒媳婦還不夠,還偷了自家妹子了吧?」

這話說的著實難聽,賈珍和賈蓉兩人當下怒了,賈蓉最恨人談到他那綠帽子,賈珍也怕人談到他偷了秦可卿之事,當下賈珍氣得跳起,狠狠打了尤二姐好幾下。

賈珍狠狠一腳踢在尤二姐身上,直踢的尤二姐哀哀叫疼,他踢了一下還嫌不夠,又連踢了她好幾次,狠打了尤二姐好些耳光,罵道:「你們嘴巴裏不幹不凈說些什麽?再胡亂說話,小心我告訴尤家,讓尤家給你們這對淫/娃浸豬籠。」

這賈珍也是個欺善怕惡的,知道這尤三姐潑辣火爆,性情剛烈,不似尤二姐溫柔順從,只敢口中對尤三姐呼喝,這拳頭盡數往尤二姐身上去了。

可憐尤二姐這些日子跟賈珍父子廝混著,腹中已然懷有身孕,被賈珍這般一打,不到兩個月的胎兒便被賈珍給硬生生打下了,當下血流如註。

尤三姐第一次遇上這事,著實嚇白了臉,連忙讓人請了尤氏過來,尤氏雖氣惱著這兩個妹妹丟了尤家的臉,但終究還是不忍心,過來瞧了一眼,讓人連夜請了大夫,才勉強救回了尤二姐,只是這身子嚴重受損,怕是要好些年才能再要孩子了。

如此一來,尤二姐在寧國府裏失貞,而且還懷上胎兒一事也讓外人知瞧了,這尤母當下便來了寧國府裏鬧著,非得要賈珍給個交待,說什麽也該正經的擺酒把二姐納為二房才是。

賈珍當下氣樂了,這尤二姐是什麽樣的人,他豈會不知,他堂堂一個寧國府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迎娶一個婊/子做二房?讓人知道了,他的臉面何在?

賈珍說什麽也不肯,論起無賴的程度,賈珍絕對是遠勝尤母,這尤母最後也沒法子了,只能抱著兩個女兒哭泣,一會兒怨起尤二姐不仔細,有了孕也不知道,一會兒又怨尤三姐惹事,害了自個親姐姐。

尤三姐不反思自己口舌招禍,見二姐傷的厲害,當下怨怪起惜春來了,便去了惜春房前鬧著。

尤三姐嘴裏不幹不凈的罵著,惜春這輩子那接觸過這般市井粗話,當下氣暈了過去,一旁服伺的婢女見狀,連忙讓人通知了賈珍。

賈珍正為了尤母與尤二姐之事煩心著呢,再聽聞了尤三姐之事,當下大怒,也不顧以往的情份,直接讓人綁了尤家母女三人,把她們往尤氏老家那處送去。

這尤老爹雖是京官,但其老家鄉位在西北貧瘠之地,尤氏母女三人被趕的匆忙,身上也沒帶著半點銀錢,尤二姐又才剛流產,身上惡露未盡,這人一直病的厲害,時昏時醒。

西北貧瘠,尤母想找好一些的大夫給尤二姐看看病也不成。尤三姐雖然潑辣任性,但見姐姐變成這樣,尤三姐也不是不後悔的,最後她一咬牙,幹脆自賣自身,把自己賣給了行商做妾,好換取銀子醫治二姐。

尤三姐沒等到尤二姐病好,便被行商給帶走了,從此便沒了消息,而尤二姐雖然保住了命,但這落紅不止,加上失貞落胎之事,後來也沒法說個好人家,只能跟了個當地富戶為妾,沒幾年便就去了。

尤老娘連失二女,又無家產傍身,最後成了乞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惜春本不願那麽早出嫁,總想著好歹要過了秦可卿孝期才說,再加上對柳湘蓮當年落跑之事猶有餘恨,是以一直推卻著,不願出嫁,但出了這事之後,厭惡起寧國府來,只恨不得快快離開此處,便沒再推說什麽。

這惜春一點頭,加上柳賈兩家有意提早婚期,兩方一拍即合,於是惜春短短半個月之內便就嫁到柳家,從此成了柳家婦。

柳湘蓮雖是個愛絕色之人,但也知瞧惜春對柳家情深意重(大誤),在婚前便對惜春有了幾分敬重之意,洞房之夜見著惜春,年歲雖小,但已然可看出長大後絕不遜於賈探春的容貌,更是喜愛了幾分。

而惜春也頗為滿意柳湘蓮相貌,這柳家人口簡單,家底雖然薄了點,倒也無妨,反正她嫁妝頗多,又經營有道,這柳湘蓮生的好,將來生下來的孩子也絕計差不了,就這樣暫且養著玩也不錯。

沒有人想到……惜春早在不知不覺之間被某人給帶歪了,饒是一次無意間把晉江女尊故事當成睡前小故事胡亂說笑的史湘雲也絕對沒想到,惜春最後竟然還真將這實現了一把,紅樓中的游俠兒柳湘蓮,最後在柳家最大的功用竟然是──生孩子……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史湘雲得知之後,雖然沒有像黛玉出嫁那次一般親至,但也讓江嬤嬤代她送上一份賀禮。這『原應嘆息』,各有歸宿,除了元春與探春之外,迎春和惜春的歸宿雖說不上極好,但也算過得去了,這紅樓再也不是書中的紅樓了。

柳湘蓮成婚,柳淑妃自然送了份大禮,還跟雍政帝求著,讓她侄子進宮做個禦前侍衛。

這所謂成家立業,她侄兒既已成家,也是時候該立業了。

雍政帝對柳湘蓮並無半點好感,對他當年逃婚之事餘怒猶存,皺眉道:「宮內侍衛何等重要,那有胡亂許人之理。」

「為何不行?」因著雍政帝幫著老大和老二收尾,又因著這事連著好幾日宿在儲秀宮中之事,柳淑妃也多了幾分底氣,也開始敢跟雍政帝為娘家人求求官位了。

柳淑妃嬌纏道:「這宮裏侍衛一職本就是有銀錢便可換來的,咱們貴勳之後進來的可多了,連寧國府賈家賈蓉都可以進來做個龍禁衛了,我娘家侄兒為何不行?我娘家侄兒可是有真功夫的。」

「胡鬧!」雍政帝當下不信,怒道:「這買也是虛職,那有買實職的理。」

虛職怎麽給都是無妨,但這實職豈有胡亂賣之理。更別提這禁衛軍可是要負責保護紫禁城的安危。

「怎麽沒有!」事關自個的侄兒,柳淑妃說什麽也要爭取一把,她嗔道:「這禁衛軍裏有一大半都賣給了貴勳之後呢,啥時見著他們真來禁衛所了呢。大夥不過就是求個官位,名聲好聽罷了,誰欠這點子俸祿呢。」

雍政帝眉心緊皺,這禁衛軍負責皇宮安全,若有一半都不過是混吃等死的貴勳之後,那豈有半點戰力?若是遇上了事的話怎成?

「我可就這麽一個親侄兒呢。」柳淑妃見雍政帝思索著,越發覺得事有可為,發揮著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不依不饒的求著,把嬤嬤們閑話中所說的禁衛軍中販賣侍衛之職一事著實誇大了十分,這雍政帝越聽臉色越差,最後恨恨的拂袖而去,也不管柳淑妃怎麽哭鬧。

雍政帝雖知道這貴勳之後,花些銀子買個侍衛之事是有,但萬沒想到這禁衛軍中竟有大半都是空位,這禁衛軍大半是空位,貴勳之後又是出了名的無能,如此禁衛軍,豈有半點戰力?

雍政帝越想越驚,連忙讓人去查,這一查著實震驚了雍政帝,這禁衛軍之事雖然沒柳淑妃所說如此嚴重,但也沒好上那兒去,裏頭簡直是混亂不堪。

雍政帝狠狠地將手中資料一丟,怒罵道:「好個史鼎!」

枉費他的信任,他竟然是這樣給他管著禁衛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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