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墨對於夏瑾的暴脾氣也是沒有什麽想說的了。

對於蕭翊寒那一世的事情他都記得，以前因為他沒心，所以回到上神宮後只是知道自己經歷過這些事，但沒有引起感情上的共鳴，但現在他有了心，那些經歷過的事情伴隨著情緒讓他的印象更深刻。

他從一個看客變成了一個經歷者。

“夏瑾，如果當時你沒有出車禍，你是真的打算一直等下去嗎？”留墨問道。

“應該會的吧，那個時候我沒有辦法喜歡上別人，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寫歌然後唱出來，發現都是和你有關的，判官說是你修改的命書，我想知道原本的命書是什麽樣的？”

留墨修改了什麽地方？

在夏瑾問完這個問題後，出現了短暫的沈默。

留墨想了一會才回答，“原本的命書是我沒有死，最後和你在一起了。”

“臥槽！那你為什麽要改？為什麽？我他麽的掐死你啊！”夏瑾控制著留墨的雙手往脖子上掐，動作無比的滑稽。

本來是可以在一起的，就是被修改了，混蛋！王八蛋！壞蛋！

“你不覺得沒意義嗎？”留墨問。

就算在那一世裏時夏和蕭翊寒愛得死去活來，但是結束之後就什麽都沒有了，他們回到本來的身份，他依舊什麽都沒感覺，夏瑾卻記得那個感覺，他覺得那樣對夏瑾不好。

因為他什麽都給不了夏瑾。

“怎麽會沒有意義？如果那時候我們在一起了，我們就能做戀人之間會做的所有事情，我們能啪啪啪啊！”

夏瑾覺得自己是在用生命咆哮。

“你的腦子裏除了啪啪啪還有別的嗎？”留墨覺得為什麽一個女人的腦子裏可以只有啪啪啪？

“當然有別的啊，我可以擁抱你，可以牽你的手，可以親吻你啊，草，你硬生生修改了這麽多劇情，你得賠我！”夏瑾越說越委屈，“你讓我孤孤單單過了那麽多年。”

好難過！

最後那幾年真的很孤獨。

“你大概不知道孤單的滋味吧，我每次看到別人成雙成對我就想到你，我甚至幻想我們在一起的樣子，可是每次都只能告訴自己這是假的，留墨，你太狠了！”

真的太狠了，就這樣剝奪了在一起的權利。

聽著夏瑾的話，留墨覺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細針輕輕紮了一下，刺痛。

他沒有告訴時夏的是，在他死後，脫離蕭翊寒的身體回到上神宮，他有看那個故事裏其他人的命運，包括時夏，他知道當時的時夏是什麽樣子，他也有覺得不忍，當時的他並沒有察覺到那樣的情緒。

因為他以為自己是沒有情緒的。

可是他卻有了不忍。

也許是因為下凡歷劫過，他沒有以前那麽無欲無求了，他沾染上了凡塵的一些東西。

“如果當時我們在一起了，後來我們都回來之後，你要怎麽辦？”留墨問。

“什麽怎麽辦？你是擔心我會糾纏你？可是你不覺得我現在也是在糾纏你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在一起過，那麽現在我不要你，就是背棄你，你能承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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