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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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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巧克力的廣告毫無新意地走了甜蜜路線。簡言之正用鼻子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梁,兩人靠得很近,只有一個巧克力的距離。經過之前的合作兩人已磨合得很有默契,動作親呢而自然,在旁邊看來就是一對艷羨旁人的小情侶。誰能想到一個多月前,他們還因為親密的吻戲尷尬不已。

拍攝有條不序地進行著,接近傍晚的時候只剩一個從山頂上滑下來的片段。只是這白雪愷愷大山實在冷得滲人,山上的樹枝都結了冰,寒風吹過來,晶瑩的樹枝碰撞發出叮鈴叮鈴像風鈴般悅耳的聲響。

古時月在滑雪老師地指導下,反覆練習了好幾遍,才終於鼓起勇氣開始拍攝。

兩人並肩站在山頂上,風景一覽無餘,白茫茫一片,讓人心花怒放,只是她無心暇顧,所有的註意力都放在了腳下,一顆心崩得老緊。

“慢慢滑,不要勉強”簡言之不放心地再次交待。

古時月點了點頭,兩人在導演的口號聲中開始向著山下滑去,一切都很順利,只是到了中途的時候,古時月的雪撬撞上了凸出來的木頭,強大的外力下,她的滑行完全改變了既定的路線,以失控的速度向下飛馳而去。嚇壞了在場的工作人員。古時月努力的保持冷靜,想要讓自己停下來,卻無法控制自己,前方不到100米就是陡峭的山崖,而腳下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苗頭,心裏慌得完全忘了動作。耳邊盡是工作人員的呼喊聲,她卻無能為力。

一個身影比她更快的速度追了上來,與她並排後,向她的方向撲過來,把她撲倒在一邊,兩人像個雪球似地向著山下滾了下去。直到砰地一聲撞在樹上,才終於停了下來。

因為沖擊,抱在一起的兩人雙雙暈了過去,現場亂得一團糟。

宋詞到達拍攝地的時候,只有幾個工作人員在做著收尾工作,邊收尾,邊討論著剛剛驚險的一幕。

“剛剛真的是好險啊,從那麽高的地方滾下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事”

“是啊,好在救護車來得快,不過你們他們不會真的像網上說的那樣,真的有些什麽嗎,要不簡言之也不會平緣無故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人吧”

“嘻嘻,我看有可能”

還想說想什麽,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們剛剛說誰出事了?”

被拍肩膀的那人有點懵,但嘴巴先做了回應“是簡言之和古時月”

“他們人呢?”

“送去醫院了”

“哪個醫院”

“市人民醫院”

待那人走後,兩人才反映過來,剛剛問他們話的是宋詞沒錯吧,他怎麽會在這裏。

因為從山頂滾下來的時候,簡言之護住了古時月,所以她並無大礙,兩個小時後在醫院醒了過來,倒是他自己撞上了石頭,受了挺重的傷,一直到現在也還沒醒過來,好在醫生說並沒生命危險,現在只等他醒過來。

古時月坐在床邊,伸出手輕輕地碰了碰他頭上滲著星星點點血跡的繃帶,是怎麽樣的出發點,才會讓一個人甘願付出生命危險也要護一個人周全,他這樣的會讓她心懷歉意。但這樣的心情,她似乎是感同心受的,曾經她也這樣過,不是嗎。

床上的人像感應到她似地,眉頭皺了皺,接著慢慢地睜開雙眼。

“你醒了,醫生…。”

真好,睜開眼就是她的面容和激動的聲音。

一番檢查後,醫生松了口氣“沒什麽大礙,不過最好還是做一個全身檢查,確定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走後熱鬧的病房瞬時像進入了真空,安靜了下來,古時月苦著臉站在不遠處。

“看不出你那小身板還挺重,差點壓跨了爺的老腰,爺都舍身救美了,可美人怎麽就苦著個臉吶,給爺笑一個”簡言之不正經地活躍氣氛,明明是他救了她,怎麽在她面前還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什麽時候開始他變得就這點出息。

古時月仍然冷著個臉“你還好意思說,那時候再努力一下,說不定我可以自己停下來的”

“等你努力到明年是吧,你問問那懸崖給不給你努力的時間”撐著床硬是坐了起來,“不是,這麽說你還怪我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意思了。

“一個男人情願冒著危險也要救下女人,其中的含意,我不信你不懂”簡言之戳破最後那層紙,終於有了好好談一談地機會,這女人這幾年雖然改變了不少,但根本還是沒有變,還是一樣的固地自封,他如果不勇敢一點他們之間永遠踏不出那一步,他打算亮出自己所有的牌,有人把愛情比喻一場博弈,愛得多的那一方註意是輸的那一方,在她面前他從來沒想過做贏的那一方“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怎麽樣看我的?喜歡我嗎?”

古時月沈默著,不知怎麽回答,喜歡他嗎?不喜歡嗎?

這個沈默持續了很久。

久到簡言之溫熱的上下瘋狂躥動的心冷卻下來。

“算了,你不用回答”

“喜歡的”

“什麽?”聲音裏壓抑著噴薄而出的喜悅。

古時月一字一頓無比鄭重地“我說我也喜歡你的”是喜歡的吧,在她的心因為他瘋狂跳動的時候,在他無論何時總站在她這邊的時候,在他不顧一切救下她的時候。

簡言之笑得像獲了獎的傲嬌小學生,“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在他過於露骨的註視下,在古時月有些退縮地低下頭,簡言之比她更快的速度,湊了上去,擒住她的雙唇,在她驚鄂的註視下吻了下去。炙熱的雙唇帶著急切去追逐探索著,手在她後腦勺的手不斷地把她壓向自己,方便他欲所欲為。

很久之後停在她的唇邊,輕輕地喘息叫呢喃“這一次不是何任人,是我簡言之對你古時月”

不為人知的是病房的門口停住一雙黑色的鞋,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聽到了多少,只知道它駐足了好一會,最後,躊躇了,掙紮了,轉身離開,他走得很安靜,只有風知道他來過。

宋詞不知道他現在在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裏去,只知道他從醫院出來後一直不停地向前走著,一直走著,目光散渙,滿腦都是在醫院看到聽到的那一幕。大腦像漿糊一般,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麽樣的感覺,只知道有一個聲音從心底不斷傳來,晚了,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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