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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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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暖可被他那冰冷可怕的目光看得心頭緊縮,不由自主地上前幾步,微啟雙唇:“我……”

“肇庭哥哥,我正找你呢,嬸嬸她們有事找你商量。”蔣夢打斷應暖可的話,笑得乖巧柔順。

蔣肇庭並未理會蔣夢的話,而是一瞬不眨地看著應暖可,似乎還在等她開口解釋。

蔣夢嗤笑地回望應暖可,賭她不敢開口。

應暖可的喉間被堵住了般,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空氣一度陷入凝結的狀態。

蔣肇庭自嘲地笑了一笑,滿臉失望,微微垂頭對蔣夢說道:“走吧。”

應暖可伸手想拽住離去的蔣肇庭,手心卻只抓得到一把虛無的空氣,眼看著蔣肇庭跟蔣夢的身影越來越遠。

從她的角度還能看見蔣夢歪著腦袋開心地同他訴說著什麽,手頹然地慢慢落下。

胸膛如同塞滿了橡皮膠般,一顆心黏糊糊地擺布不開,腦子裏又像有千軍萬馬在奔騰,煩躁不堪。

有那麽一瞬間她是很想袒露自己的心聲,可臨到嘴邊又失去了勇氣。

直到宴會結束她都心不在焉,期間幾次與蔣肇庭擦肩而過,他都視她為隱形般,應暖可只剩苦澀的慘笑。

準備離開時,看見蔣肇庭跟郭書沫站在一起送客,應暖可穩了穩砰砰直跳的心臟,揚起嘴角靠近。

只是當她往那邊走了幾步,就見蔣肇庭朝郭書沫低語了兩句話,率先離開了。

那麽明顯的避而不見,讓應暖可如同掉進了冰窟窿,心裏從頭冷到腳。

“蔣夫人,我先走了。”應暖可勉強地微微一笑。

郭書沫見她悵然若失,總算明白了蔣肇庭忽然情緒煩躁的原因,這是兩人之間鬧別扭了吧?

“再停留片刻吧,等送完客人,讓肇庭送你回去。”

應暖可心跳不由地加快了幾拍,“還是不要麻煩蔣大少吧,我讓司機過來接我就行了。”

“不麻煩,他反正也要回去的,送你順路。”

這就像一個巨大的誘惑,吸引著她答應下來。

應暖可又找了個位置坐下,給小陳發了信息,讓他不必過來接人。

等待的時間心情覆雜難辨,既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擔憂。

沒等太久,郭書沫就在林媽的攙扶過來找她,聽蔣肇庭講她的體質一般,一整場晚宴下來,她臉上疲態明顯。

“可可,久等了吧。”郭書沫始終笑得溫和,讓人感覺暖心舒服。

“沒有,我看您很累了吧,早點休息。”

“是這樣的。”郭書沫欲言又止,臉上滿是歉意,停頓了幾下,才重新開口:“有個客戶喝醉了,非要肇庭送他,肇庭推脫不掉。”

怪不得她剛剛跟林媽說話時那不大讚同的神色,這應該也是她不想自己難堪找的借口吧。

心裏是有一點小小的失望,又不得不笑著回應:“那是客戶比較重要,我讓司機來接也是一樣的。”

“我看現在天色也晚了,你司機過來還要花費時間,我讓家裏的司機送你吧,都怪我設想不周,你別往心裏去。”

應暖可連忙擺手說不會,看得出來郭書沫是想找機會讓他們相處。

坐上蔣家的車子,應暖可不像坐自己的車那般自在,只是目光黯淡地望著車外呼嘯而過的景色。

一直到家樓下,她禮貌地謝過了司機,強忍的情緒才徹底松垮下來。

腳步沈重,如同灌了鉛般,整個人變得疲乏無力,坐電梯時連樓層也坐錯。

又重新按了遍電梯,才到達所在的樓層。

電梯門一開,應暖可被嚇了一跳,門口癱軟著一具披頭散發的身體。

她以自己的手提包為掩護武器,小心翼翼地湊近,萬一發現不妥決定直接砸過去就跑。

膽戰心驚地掀開頭發一角,才確定這人真是顧佳韻。

鼻間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應暖可不適地蹙了蹙眉,怪不得倒在門口不進去,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啊。

她輕輕晃了晃顧佳韻,她才悠悠轉醒,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雙眼迷蒙,似乎搞不清自己身處哪裏。

“佳佳。”應暖可出聲叫道。

顧佳韻的雙眼終於聚焦,笑得傻裏傻氣:“可可姐,是你啊,你也來了。”

“什麽我也來了啊,這是我家門口。”

“哦,你家門口啊,對對對,我來找你玩了。”

“你喝了多少酒啊?”

應暖可用鑰匙開了家門,費勁地將顧佳韻攙扶起來,不知是否喝醉的人都喜歡將重量壓在別人身上,只從門口將人扶到沙發上,她就覺得自己要垮下來了。

應暖可氣喘籲籲,去廚房倒了杯溫水,還沒送到大廳,就聽見顧佳韻作嘔的聲音,她緊張地飛奔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沙發,地毯全遭了殃,應暖可苦惱地按了按額頭:“佳佳!!”

顧佳韻雖然醉得厲害,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錯,淚眼婆娑地說道:“可可姐,對不起啊。”

應暖可無奈地嘆氣,將溫水遞過去,警告道:“不準給我吐了,要吐去廁所,先喝杯溫水,我將這裏處理一下。”

顧佳韻擡眸看了看,流露出羨慕歡喜的樣子:“可可姐,你這件禮服真好看啊,可以借我穿穿嗎?”

應暖可才意識到自己心不在焉,都忘記將這件禮服還給郭書沫了,雖然她對別人說已經送給自己了,可畢竟無功不受祿。

“這禮服是別人借我的,我要還回去的。”

顧佳韻露出一絲失望,“哦明白了。”

應暖可先轉回房間換了件家居服,將客廳的狼藉收拾了一遍,才在顧佳韻身旁坐下。

“今天什麽事情啊,喝這麽多。”

“我們劇組今天辦殺青宴,高興喝多了。”顧佳韻說話的同時,眼中卻摻雜著很明顯的傷感。

“是不是因為第一次拍戲,有些舍不得啊?”

“嗯。”

顧佳韻的雙眼渙散無神,怔怔發呆。

應暖可感覺她今天的失態不僅僅如此,她又想到了另一層關系,難道是因為師影?

“佳佳,有什麽心事可以告訴我?”

顧佳韻的淚水潺潺而下,應暖可被她的樣子嚇得措手不及,連忙上前問道:“什麽……什麽事啊?”

“原來師影根本不喜歡我。”顧佳韻抱住應暖可泣不成聲,單薄的衣服很明顯感覺到一灘濕熱。

“他親自告訴你的?”

“沒有,我聽到他跟別人的談話了。”

應暖可想起了蔣肇庭說的話,他很肯定地說過師影對顧佳韻沒意思,原來是真的。

她不禁後悔當初沒提醒一下顧佳韻,讓她陷得更深,導致傷得也更重。

“佳佳,你也別太難過,感情是最勉強不了的事情,如果他真不喜歡你,你也只能學著慢慢放開。”應暖可拍著顧佳韻的後背溫柔地安撫著。

“可是可可姐,我好難過,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為什麽對我來說不管用?我腦子裏都是他對我的好,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麽要那麽照顧我,給我錯誤的信息?”

顧佳韻哭得聲嘶力竭,應暖可除了陪伴她,也回答不了她的疑惑。

“剛才他還說要送我回來,送我回來幹嘛?難道還想我再自作多情嗎?”

應暖可安靜地聽著她傷心欲絕的發洩,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反正戲也拍完了,碰不到面,你對他的感情說不定能慢慢地淡忘掉的。”

“能忘嗎?可可姐,我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原來失戀的感覺這麽難受,你以後別像我這麽傻,根本不清楚對方的心意就傻傻地付出感情,男人對你好,不一定就是喜歡你。”

顧佳韻就這麽哭著睡著了,應暖可抱了床被子出來,將空調的溫度調到適度,自己則轉去浴室洗澡。

顧佳韻的話也給應暖可敲響了警鐘,讓她開始正視她跟蔣肇庭之間的關系。

本來兩人像隔著一層朦朧的薄紗,誰也沒去觸碰,相安無事。

可是今天經過蔣夢的挑釁,這層薄紗就變得搖搖欲墜。

雖然今天有機會時,她沒有鼓足勇氣講出來,但她還是有打算吐露自己心聲的,可是剛才顧佳韻的話又讓她退縮了,萬一是她的自作多情呢?

應暖可是典型的天秤座性格,要求公平公正,卻又容易猶豫不決,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她不會盲目付出。

只是胸口總有點悶悶的不適感,輾轉反側,始終不能安然入睡。

她才感覺有點睡意,窗外就透灑進光亮,竟然已經破曉了。

一夜無眠讓她的眼睛像塞進了一塊熾碳般燥澀,不舒服地眨了幾下,就聽見輕輕的敲門聲。

猜到是顧佳韻醒了,應暖可也沒再賴在床上。

門外的顧佳韻沮喪地低垂著腦袋,聲音沙啞:“可可姐,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

“感覺好點了嗎?”

“頭重腳輕。”

“宿醉就是這樣的,下次別這麽糟蹋自己身體了。”

“嗯。”

見顧佳韻沒再提師影的事情,應暖可也不敢輕易提起,怕再觸動她的傷心事,問道:“想吃什麽早餐?”

“沒胃口,我想先回家去了。”

“你宿醉後不吃早餐更傷身。”

“真的不想吃,可可姐,昨晚謝謝你了。”

顧佳韻面色憔悴,眼神傷感,應暖可也沒再勉強她,“那我讓小陳來接你吧。”

“不了,我想清醒清醒。”

顧佳韻走後,空蕩蕩的屋子就剩她一人,忽然也失去了吃早飯的胃口。

癱軟在沙發上,木雕泥塑似的一動不動,雙眼滯澀無光。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應暖可才有所回神,由於一夜沒睡,視線模糊不清,只瞄得見手機屏幕上的那個“蔣”字。

可這個“蔣”字卻比任何東西都吸睛,應暖可雀躍地點了接聽。

“可可。”熟悉的聲音,卻不是期待的聲音。

“蔣二少。”

“今天有空嗎?”

“什麽事情?”

“帶你去看樣東西。”

應暖可此時並沒多大的興趣出門,婉言拒絕:“我要在家背劇本。”

“我已經在家樓下等了,快下來吧。”

如同上回那般,蔣仲澤沒給她拒絕的餘地,應暖可不禁苦笑,這性格似乎跟蔣家所有人都不同。

應暖可走到床邊,掀開窗簾一角,果然見他那輛騷包的翠綠色跑車停在那裏,想起上次那驚心動魄的經歷,她坦言說道:“要是你要上演生死時速,我可不會奉陪了。”

手機那頭傳來不好意思的笑聲:“不會啦,快下來,真的是好東西。”

不得不說蔣仲澤挑的時機都非常好,兩次都是她心情有些抑郁的時候。

“那好吧,你稍等片刻,我一會兒下來。”

應暖可掛掉電話便進了浴室洗漱,看著鏡子裏有些面容憔悴的自己,她化了點妝來遮擋。

跟蔣仲澤碰了頭,不禁好奇他神神秘秘的好東西是什麽。

蔣仲澤始終賣著關子,吊足她的胃口。

原本有些郁悶的心情漸漸也好轉了起來。

“聽說你昨晚去參加我大伯母的生日晚宴了,我本來想趕回來的,結果飛機誤點,被我爸臭罵了一頓。”蔣仲澤完全沒有被罵的屈辱感,始終笑臉嘻嘻的。

“怪不得不見你。”

“不過正合我心意,我見著那些人虛偽的面孔就不爽,真想將他們的假面具撕下來。”

應暖可噗嗤一笑,誰不想呢?只是大家沒有那個底氣罷了。

“我大伯母挺喜歡你的吧,雖然我沒到場,可也知道她將那件Tomo大師最後的作品贈送給你,可引起了不小的話題呢。”

“啊?不會吧?”

應暖可的社交圈小,倒沒看見什麽人討論她。

蔣仲澤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看某些人都快流口水了。”

“哎呀……早知道我剛才就將那件禮服帶下來,讓你交還給蔣夫人了,昨天不小心給穿回來了。”

“為什麽要還?大伯母不是送給你了嗎?”

“可我不能收啊。”

“為什麽不收?你跟我哥都……”

蔣仲澤意識到自己差點違背承諾,連忙閉了嘴,還小心翼翼地用餘光去偷瞄她。

應暖可有一刻的恍神,但很快恢覆正常,“總之如果待會兒方便送我回來的,幫我轉交給蔣夫人吧。”

車子一路從市內開到郊區,高樓大廈被繁枝葉茂的蒼天大樹所取代,漸漸遠離了城市的喧囂。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總算停了下來。

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系列覆雜難辨的建築,看著有些像密室逃脫的樣子,但是比她見過都要宏偉壯觀,不是隨便玩玩就能通關的那種。

蔣仲澤特別自豪地說道:“可可,隆重介紹,這是我們蔣氏下半年重推的項目,密室逃脫,耗費了五年終於落成。”

應暖可身為一個女性也被深深地吸引著,想進去一探究竟,笑容浮上臉頰,“感覺很好玩的樣子。”

“那是,我的主意呢。”

傲嬌的蔣二少此時急需誇獎的樣子,應暖可笑了笑,沒吝嗇這點讚賞:“好棒啊蔣二少。”

果然見蔣仲澤樂得不行,“可可好眼光。當今社會的人生活都太煩悶了,上班族不是上班就是帶孩子,學生不是上課就是上輔導班,還有沒有點生活樂趣了。”

“的確。”

“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阿信他們想搞個綜藝節目嗎?就是這個,雖然蔣氏會做大量的宣傳,不過最直接的方式還是通過一檔有意思的綜藝節目讓人了解,你可是固定嘉賓啊。”

“我?”應暖可明顯一楞,上次雖然提過,可根本沒有敲定節目跟固定陣容。

“那肯定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經費能省則省,而且這是燒腦游戲,你這麽聰明肯定沒問題。”

應暖可被誇得暈頭轉向,哭笑不得:“我怎麽就聰明了?”

“我說你是你就是,快點,帶你進去參觀參觀。”

裏面有大量的工作人員在測試安全性跟可行性,俞永信他們也在,看見蔣仲澤跟應暖可,便興奮地說道:“哇塞,太讚了蔣二少,我剛才試了兩個密室,竟然沒逃不出來。”

“這麽難嗎?”應暖可不禁也被挑起了興趣,變得躍躍欲試。

“可可也想試一下嗎?”

應暖可點了點頭。

“那就這個吧,阿信剛才沒逃出來的,他還抱怨密室設計得有問題呢。”梁若冰毫不客氣地取笑俞永信,他撓了撓後腦勺,樣子憨厚無比。

應暖可換上了專用服裝,心情緊張期待。

她頭腦冷靜,就算遇到了困難也不慌不忙,沈著分析著可行方案,又一一排除,選擇最可能通過的那條。

同時也終於意識到這個密室逃脫是真的有難度,不集中精神的話就很容易困在裏面。

等她出來的時候,外面所有人都驚呆住了,應暖可有些靦腆地笑笑:“多少時間?”

“可可,你破記錄了。”梁若冰將計時器給她看。

“真的嗎?”應暖可不敢置信地問道。

“目前為止這個密室有五十個人試過,逃脫的有九個,你是最快的那個。”

“可可,我就說你聰明沒問題的吧。”蔣仲澤比她本人還開心。

應暖可不免有些羞澀了,“運氣好而已。”

“大家都在,不如拍張照片紀念一下。”

應暖可站在最中間,剛剛才從密室逃脫的她臉蛋紅撲撲的,再加上本身就化了點妝,顯得更為綺麗標致。

蔣仲澤給幾個人拉了個群,將照片發到了群裏,見著下方就是蔣肇庭,又順手給他發了一張。

此時蔣氏的會議室裏,蔣肇庭眉頭緊擰,臉色陰沈,正在做報告的市場部主任嚇得瑟瑟發抖。

正縫蔣肇庭的微信聲響起,所有人都虎軀一震,不知道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敢在大會上不設靜音,尤其是今天的頂頭上司還心情不好。

市場部主任聽到聲音後停了下來,蔣肇庭敲了敲桌面,冷聲說:“繼續。”

又一聲微信聲響起,市場部主任偷偷地看向蔣肇庭,小心翼翼地說道:“蔣大少,你的手機。”

蔣肇庭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

他的私人手機沒幾個人知道,所以開會時一般都沒關靜音,他拿出來一看,見蔣仲澤發了兩張照片,便點了開來。

第一張是大合照,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註意到了最中間那個明媚動人的人,她笑得一臉燦爛,漂亮得不可方物。

而第二張是蔣仲澤和她的合照,俊男靚女,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登對感。

這時蔣仲澤又發了段文字過來:哥,我跟可可在密室逃脫基地,她一來就破了個記錄!

會議室所有人都看見了蔣肇庭嘴角微微揚起,只是那冷笑的模樣,卻有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感,他們瑟縮著身體,就怕被掃到。

他以為彼此之間總有點感覺,就算她昨天說得那麽輕描淡寫,他還抱著希望等她來否認一下,結果呢,她在外面玩得開心,沒心沒肺,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

蔣肇庭神情陰郁,滿臉寒氣,會議室鴉雀無聲,沒人敢在此時觸黴頭。

可憐巴巴的市場部主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額頭的汗水一個勁地往下落。

“繼續說啊。”蔣肇庭瞥了他一眼,冷聲開口。

“根據我們部門的調研結果......”

蔣肇庭站起來一掌拍在桌面上,“調研了三個月,你們就給我這樣一堆垃圾數據,你們部門是吃白飯的嗎?!!”

目光銳利如錐,看得市場部主任猛烈顫抖,漲紅了臉無所適從。

“下一個。”

此時哪有誰敢站起來說話,所有人都埋低了腦袋,恨不得能鉆進桌子底下去。

蔣肇庭的胸膛充滿了火氣,像一顆拉斷了引線即將炸響的地雷,他從未在眾人面前這麽失態過。

靜悄悄的會議室只能聽見因為發怒而變得粗重的喘息,連旁邊的游斌也默不作聲,不敢插上一句。

“散會。”蔣肇庭吐出兩字便出了會議室。

剩下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同時又埋怨到底是誰惹得蔣肇庭發那麽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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