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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前夫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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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前夫豐臣秀吉(十)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見到小公主在一旁看顧著我。

“櫻姬……?”

櫻姬聽到我的聲音,見我醒來很是驚喜,“太好了!北政所大人您終於醒了!”

在我以為她會去叫人的時候,她卻低伏在我的耳邊說道:“這裏是大阪城。”

啥?

你說啥?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過茫然了,櫻姬開始向我說明了下現在的情況。

而聽完後的我覺得自己需要一顆速速救心丸。

捋了捋昨晚的記憶,和今天櫻姬的說明結合在一起,讓我猜測出了大部分的事實。比如說我昨晚昏迷後就被澱姬給帶來了,櫻姬還特地註明了“橫抱”,也就是俗稱的公主抱。

我:……

心肌梗塞的感覺!

如果對方換成前夫哥的話也許……不不還是算了吧!

而櫻姬則是昨日白天被抓來的,他的父親因為貪圖豐臣家的聘金而被前來的妖怪吃掉了。

我摸著櫻姬的臉,這孩子雖然強裝鎮定,但內心的恐懼已從眼神中透露出來了。

她看著我的眼睛,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緊緊地抱住了我。

“北政所大人!澱夫人她……我親眼看到的,她把……”

櫻姬說起了昨日被羽衣狐吸食肝臟的長發公主。僅僅只是一下子,那位貌美的公主就倒在了地上,整個身體都空了……

“她是妖怪,不是澱姬。”

我順著櫻姬的背脊,細聲安慰道。

“看來,是專門挑了你們這些有著奇異力量的公主啊。”

挑這些公主抓來,只是為了吸食生肝?

雖然花開雲秀元提起過,羽衣狐靠著吸食人類的生肝來獲取力量,可她的力量現在已經很是強大了,為何還要大費周章地要獲取力量呢?

她有什麽目的……

我總覺得自己似乎走入了一個誤區。問題是我現在走入了是哪個誤區也不清楚,如果賣藥郎在的話……

賣藥郎追蹤羽衣狐的蹤跡如此之長,想必對她也很是了解。羽衣狐如今的目的,他究竟知道多少?昨日他的臉色又為何突變?裝著肝臟的木盒被翻出來又預示著什麽?

這一切的一切,都令我感到十分怪異。

而且還有一件事也令我非常奇怪,羽衣狐為何對我如此執著?如果說想要吸食我的生肝,可……看她抓來的那些公主,她的標準不是年少的處女嗎?

無論是年少,還是處女,我都不符合啊……

“……大母親大人。”

障子門外傳來了細弱的嗓音。我和櫻姬同時望過去,微微拉開的門後露出了一張稚嫩的臉,面孔上露出的膽怯表情,正透過障子門之間的縫隙看著我。

其實……有點可怕的。

我探試著問了一句,“秀賴……?”

我話一出,門瞬間被拉開了,嬌小的身軀直接沖入我的懷裏。

櫻姬呆呆地看著我懷裏的童子,“這是……秀賴大人?”

我點點頭。

其實我也不確定。畢竟我見過秀賴的次數少得可憐,因為被自己的母親撫養,所以甚少見人。何況我這個“敵人”。

“母親大人……變成可怕的妖怪了……”

秀賴窩在我的懷裏,悶悶地說道。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嘈雜的聲音,都是來尋找秀賴的。我感覺到秀賴的身體正微微顫抖著。

“不要……”

秀賴呢喃著。

障子門被劈開了兩半,伴隨著來人傲慢的聲音。

“這不是北政所嗎!怎麽在這裏?這可不是您來的地方!秀賴大人請您快到臣下這裏來!”

來人手中劈開障子門的太刀還未入鞘,他用著一種鄙視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看得我想錘爆他的狗頭!

“不要……”

秀賴低低的嗓音在我的懷中流出。

我拍了拍他,將他交給了櫻姬。自己則是站起身來,嚴厲地質問來人,“你又是什麽東西!敢在我面前撒野!”

我該慶幸,三日月居然就在這裏。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羽衣狐將我帶來的時候沒把他丟下,但我此刻無比慶幸,自己的手中還是有武器的。

“如今大阪城是澱主的天下,您恐怕沒有權利質問臣下。”

來人抱著胸,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媽呀氣死我了!關原合戰都輸了還敢在我面前嘚瑟!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容易被激怒的人,除了被觸及到底線外。此人的囂張做派,顯然沒有觸及到我的底線。而我之所以對他如此討厭,甚至想要錘爆他的狗頭,是因為他到現在依然沒有做到太刀入鞘。

這已經實屬無禮了。

要麽對方是個傻子,要麽對方故意為之,甚至想取我的命。

所以我打算先下手為強,快速拔出三日月,沖向對方,直取對方狗命!

我的刀術是向諭吉兄學的,在此之前我學習的是西洋劍,老師是個英國人,在學習上面對我很是嚴苛。後來跟了諭吉兄後,我對刀術也逐漸燃起了興趣,以至於後來便向刀術轉變。年輕的時候又向阿松學習了槍-術,以至於如今一般的武器我都能上手。

對方被我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但他卻硬生生地用手臂擋住了我的刀。我的刀,確實砍到了對方,可對方仿佛毫發無傷。

深知有什麽不對勁,我借力退回到原地,然後我才發現,對方根本不是人。他的額上伸出了怪異的犄角,面容也逐漸遠離了人類的範疇。

那是妖怪偽裝的人類……

櫻姬受到了驚嚇,她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秀賴直接將頭埋在櫻姬的懷裏,整個人顫抖得不成樣子。

“原來是妖怪……難怪。”

我這麽想著,心中似乎也沒了心理負擔。

我凝視著面前的妖怪,對櫻姬說道:“帶著秀賴去安全的地方。我估計奴良也差不多到了。”

“誒?妖怪大人?”

櫻姬摟著秀賴,驚訝地問。

“沒錯,既然你被抓來了,那個宛如癡漢的家夥怎麽可能會不在意。何況,我現在也無暇顧及你們,只能暫時擋一下。”

如果是一只妖怪,我覺得還行。可若是一群,我得對自己的實力有個明確的認知。

櫻姬抿抿唇,說道:“我知道了,請您小心,我會好好保護秀賴大人的!”

說完,櫻姬便帶著秀賴離開了此地。

“大母親大人!”

我沒看向他們,只是凝視著前面的妖怪,忽而笑了起來,“沒了觀眾,也就無所畏懼了!”

沒了櫻姬和秀賴在場,我感覺自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般順暢。果然太過暴力血腥的事不能讓那兩個孩子看見。

幾分鐘後過去後——

抖了抖刀上的血,我望著滿地的屍骸,無奈地嘆了口氣。

“老娘當年可是趟過戰場的人,區區妖怪而已……”

其實也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妖怪而已,若是像酒吞童子那樣的……呸呸呸,提起來就腦殼疼!

總而言之,若是遇到像那種級別的,估計就不會那麽順利了。

這就是雜魚與大魚的區別。

不知道櫻姬帶著秀賴往哪個方向去了。但我猜想,應該是出去的道路。於是我索性想著要不要試著與羽衣狐杠一杠,大不了一死,我直接回去。

老實說吧,我寧願豐臣家毀在澱姬的身上,也不願毀在羽衣狐的身上。

我不知道被羽衣狐占據身體的茶茶,是否還有意識存在。但無論怎麽樣,就算將羽衣狐封印了,茶茶估計也兇多吉少。

她的意識就算還在,估計也被蠶食殆盡了吧……

這麽想著,我便提著太刀,向著大阪城本丸的方向前進。

出乎意料,一路上靜悄悄的,整個主城都彌漫著一種不妙的氣息。

“果然是您。”

賣藥郎的聲音突然從我的身後傳來。

我吃驚地看著他,他的表情倒是挺無奈的。

“在下明明請您,務必,待在府內的。”

他著重了“務必”兩個字。

我搖搖手,“不是我的鍋哦。是羽衣狐把我帶到這裏來的。”

我眼尖地瞄到了他手中的卷軸,“這是什麽?”

賣藥郎捧著卷軸,“這是,羽衣狐,對您,執著的,原因。”

“誒?!!!”

我懵了。

與此同時,本丸那邊已經傳來了打鬥的嘈雜聲。

賣藥郎說:“滑頭鬼率領百鬼夜行來攻打羽衣狐了啊……”

我補充道:“沖冠一怒為紅顏嗎?”

我覺得我倆此時的狀況有點局外人的感覺。明明本丸那邊在進行著異常慘烈的戰鬥,但我們這裏就相當平靜……個鬼啦!

“所以說這卷軸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羽衣狐會為這東西對我莫名其妙的‘關照’嗎?”

賣藥郎思索了下,道:“大概是……母愛?”

我:?????

你別嚇我!

賣藥郎露出了一個搞事的笑容,我覺得這不符合他的人設。

“請跟我來。”

他對我這麽說道。隨後朝著本丸的方向前進。

我疾步跟上他,總覺得有股不好的預感。

我們到達的時候,正巧看到羽衣狐和一個黑漆漆在戰鬥著,而且櫻姬在羽衣狐的手上。而本該是天選之子的奴良滑瓢則是和一群雜魚戰鬥。柔弱可憐的秀賴則是被雪女抱著,可憐的孩子,快被凍成冰棍了。

“這是怎麽回事?”

我一到,秀賴就脫離了雪女的懷抱,朝我奔過來,也不管我身上的汙穢,直接抱住了我。

“大母親大人!”

我一把抱起了秀賴,

倒是雪女和牛鬼見到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寧寧?!”

“誒,是雪女大人和牛鬼大人都認識的人嗎?”

“那個好像是北政所誒……她手中的三日月……”

“果然是把很美麗的刀啊……”

不理會奴良組妖怪的竊竊私語。下巴努努戰場那邊,“那怎麽回事?”

“是憤怒。”

回答我的是花開院秀元。他從一邊的角落裏走出來。

“被吸食了肝臟的太閣死不瞑目的憤怒。”

賣藥郎補充道,“那些消失的肝臟,就是被豐臣秀吉所食。雖不是新鮮處女的肝臟,但對於他來說,也增強了不少的力量。”

“執念,變成了殘念。”

賣藥郎之前的話,成真了。

我說:“先生之前說,待執念,轉化成了殘念,便是您出手的時刻。”

賣藥郎笑了笑,“您,說的是。”

“但在下覺得,不如,等那邊結束?”

“甚好。”

我點點頭,但又說:“羽衣狐畢竟是活了近千年的大妖,想必秀吉也……”

打不過啊。

花開院合上扇子,指指一邊半果著胸膛的奴良滑瓢,“若是不行,天選之子手中的彌彌切丸補上一刀即可。”

奴良·天選之子·滑瓢:?????

我們話還沒說完,那邊的秀吉便敗下陣來。他看到了我,朝我伸出了手,顫抖著喊道:“寧寧啊……”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羽衣狐的尾巴給抽沒了。

原本屬於茶茶的那張美艷的面孔,此時逐漸顯現出一張狐貍的臉。昨日看到的狐貍面具,想必就是這張狐貍臉。

“寧寧,到哀家這邊來。”

櫻姬嬌小的身軀被款到的衣袖所覆蓋。

“我一過去,你可是要死的。”

羽衣狐笑了起來,“果然如晴明所說,源氏的夫人是個有趣的人。”

我:????

眾人:????

等等,你好像說出了不得了的名字啊!

此時最淡定的應該就是賣藥郎了吧。

他淡定地展開了卷軸,畫卷上是一個身著十二單的美麗女人,那個女人和我有一張相似的面容。女人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如果一般人看到這畫的時候,大概以為是哪個丈夫為自己的妻兒所畫吧。但當我和奴良滑瓢看到上面的落款後,我和他都露出了很可怕的表情。

落款就一個安倍晴明。

沒有時間,沒有地點。很簡單的一個名字。

媽呀,這樣更可怕了好嗎!很讓人產生誤會的好嗎!

“這便是羽衣狐對您執著的原因。大概認為您是安倍晴明心中所愛之人吧,所以便愛屋及烏了……”

不,這比她看上我還要可怕啊!

我跟安倍晴明只見了兩面好嗎!而且也就打了幾次麻將而已啊!

奴良滑瓢忍不住了,“別開玩笑了!安倍晴明的母親才不是羽衣狐!還有,把櫻姬還給我!”

一聽到這樣的話,羽衣狐憤怒的揚起了尾巴,“混賬!”但她看向我,卻摸著肚子微笑道,“很快,我們一家三口就能見面了……我的晴明啊……”

我:……

啊啊啊啊啊你到底腦補了什麽啊!

什麽一家三口,你特碼倒是給我說清楚啊!

我感覺自己的腦殼又疼了起來。

彌彌切丸的力量果然很厲害,劈開羽衣狐的身軀之後,羽衣狐的妖力便逐漸流失了。奴良滑瓢把櫻姬奪走了,而失去了力量的羽衣狐則是奮力地朝我伸出手:“寧寧姐姐啊……”

這個……

“母親大人……”

秀賴呆呆地望著地上匍匐的身軀。

這是,茶茶……?

我似乎又回到了當初茶茶還沒成為秀吉側室的時候,她也是用這樣期待的眼神看著我的。我曾經確實通過惻隱之心,想把她收為養女來著。

但……

一切都晚了……

如今……

一切都結束了……

“走了,秀賴。”我提著三日月,對秀賴說道。

“是,大母親大人。”

之後的事,自然有奴良組善後。

“那幅畫上的,並非是您。”

賣藥郎忽然說道。

我看著他。

他看著我。

媽耶,頭更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秀吉啊,我給你安排了這麽一場打戲,你就這麽GG了?

羽衣狐對寧寧的態度其實有兩個方面,一個是認為晴明對寧寧的暗戀(誤)的愛屋及烏,還有一個就是之前有讀者猜過的受茶茶的影響(主要)。

茶茶對寧寧的態度,則是對母親的向往吧,之前前文也提起過,茶茶姐妹被送過來後,寧寧是有照拂過的。何況寧寧的年齡,也確實可以當茶茶的母親。至於茶茶對寧寧的態度有沒有改變,這就只有茶茶知道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沒有統一的答案。

下一篇開始狗血日常,也就是修羅場1.0版。大概比較長吧,畢竟要把沒講完的東西放到日常來講(我認為很適合放到日常來講,即平安京和戰國的結合版)

三號前夫已定,我的心頭好炎哥(魔笛)。名字也想好了,白月光與朱砂痣。

以及說一下,本文大概周六,也就是11.3號入v。屆時三更,多謝支持。我們周六見。

明後兩天我要去更新我要去理一下《幸運簽》的結局篇了。

這個不完結,我沒法靜下心來寫前夫_(:з」∠)_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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