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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外交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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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好的東西,你就不要了?你也太敗家了!”謝小燕說的很直白,另外兩個女人也是如此想到,看相文桃的目光都是一個意思,

文桃卻不在乎的說道,“這東西本來就不難得,自己家做的,也不費什麽錢,就說這胭脂,不過是用黃和紅色的花瓣搗碎,用紗布過濾擰出汁液,再用家裏的蠶絲泡上,曬幹了,在研磨成粉,這香脂也不難,都是家裏容易得的東西……”

看文桃說說的滔滔不絕,三個女人倒是相信了,不過對於文桃來說容易得,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不說材料不容易找,就是找了,也沒那功夫做。文桃看他們動心,就說道,

“反正這些我是不要了,你們要是喜歡,就拿去分了。回去擦腳也行。”

陳華一巴掌拍到文桃的背上,說道,“真是糟踐東西,能摸臉上就很好了。也就你不當回事。”

文桃不是很喜歡和人這樣親近,不喜歡別人碰,但是此時也只能入鄉隨俗了。文桃借著說道,“如今我懷孕,這些東西也只是帶來了,根本沒有怎麽用過,我看到了,這軍中除了文工團的那些抹的跟妖怪似的文藝兵,好像沒有人用這個。不過也很好用的。你們若是喜歡,就拿去。我讓家裏人在送來就行了。”

“那敢情好,我就要一份。”陳華高興的說道,

謝小燕也很開心的說道,“我也要,就是看著,聞著,心裏也高興。”

肖桂榮馬上說道,“我家有罐子,我正好分了,我回去拿。”

等肖桂榮出去了,文桃開始跟大家一起收拾東西,先把她們拿出來的衣服和布料都放到大洗衣盆裏,文桃放了點自家制成的洗衣液,讓謝小燕和陳華幫著漂洗一下就好了。然後把這些衣服和布料都拿出去曬一下。

她自己開始整理自的首飾,被別人帶過了,文桃就有些膈應,打算放到空間裏去,直接賣了得了,反正這東西雖然也是中上貨色,但能換錢,更何況文桃如今有了新的翡翠原石,對於這些首飾就不那麽看重了。而家裏的大書桌下是有一個暗格的,那裏放的是照相機、貴重的首飾和陪嫁的幾件玩意兒,幸好有暗格,否則連鎖頭都撬開了,東西放在哪裏都不安全。

很快收拾的查不到了,就有戰士送來了分給各家的肉,也就是幾個隨軍家屬,他們團這裏,除了團長,就他們這四家,文桃這多分了一只雞,一斤野豬肉,另外還有鹿肉和麅子肉個一斤多。其他幾家也是得了差不多的東西,只是沒有文桃這只雞。

文桃看到這些東西,更是氣的肝兒疼。陳華看文桃的臉色不好,就問道,“文桃,按理說,你這打獵的本事不小啊,你自己打就行了,回來自己弄一下,也不用這麽大的陣仗啊!”

“我懷孕了,不能總去打啊!就想著一勞永逸,一次打夠了,再有,袁銘也不經常在家,我一個人打獵也就算了,可是……”文桃說到這裏,就有點臉紅了,這次可不是什麽花活兒,而是真的臉紅了,

謝小燕笑道,“咋了,有啥不能說的。”

“你就說唄,看我們能不能幫忙。”肖桂榮也說道,

文桃想了想,這才鼓足勇氣說道,“我雖然會打獵,可是我不會宰殺,大的獵物就不用說了,哪怕是雞、魚這樣的小東西,我都沒有辦法收拾,這可咋辦?”

三個女人先是一楞了,然後就爆發了爆笑聲,肖桂榮說道,“你連魚都不會收拾?”

文桃囁嚅道,“不會,其實也不是不會,是聞不得那味兒,聞了就吐,連著吐好幾天,想起來就吐。我也是沒辦法。”文桃說起這個,過去還不覺得有什麽,她本事就善廚藝,精致的菜肴、點心、果汁酒水,沒有她不會的,她也自詡多才多藝,但就有這麽一件事情,她真是做不到,以前從來沒有少了肉吃,如今連著兩個月沒有正經的肉吃。

看文桃一臉沮喪,三個女人終於把她當自己人了,一頓的調笑,文桃被說的臉都紅了。不過大家也算是把過去的誤解都說開了,文桃也說了,眼看著沒有菜了,她準備在後院種植秋天的白菜、大蔥和韭菜等生產周期短的植物。等秋菜收了,她會種植大棚菜,說好了到時候大家來幫忙,菜也一起分享。

過去文桃實在和她們不像是一路人,屋裏打掃的太幹凈了,也不愛說笑,夫妻從來不吵架,做籬笆、織布、繡花、做酒席、書法繪畫,還會吹奏樂器,這些都是他們仰視的,可上次她動手打人,今天和丈夫吵架,還是為了家庭瑣事,又是委屈又是尷尬,反倒讓人生出了親近之心。

等晚上,袁銘回來的時候,看到家裏收拾的恢覆了原來的幹凈利索,再看老婆顯然是洗了澡,也洗了頭發,此時正拿著剪子準備剪頭發呢!剪頭發……剪頭發?!

“住手,你在幹什麽?誰讓你剪頭發的?誰允許的?”說著,一把就將剪刀搶了過去,

文桃側坐過來,一臉怒意,說道,“頭發這麽長,幹活兒不方便,再說了,等坐月子也是要減掉的,嫂子們都說了,到時候可是遭罪的,不如減了,倒是省了許多力氣和時間,拿來!”

“誰用你學她們?她們……反正不用減,用不著什麽都跟他們學,你是你。你給我消停點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袁銘哼道,把剪子收到了抽屜裏。

文桃也是一肚子氣呢!想著今天受的委屈,她的寶貝啊!她的首飾啊!不是頂級的,那也是好的啊!如今被他們玷汙了。再說,她的肉,她的肉啊!若是和他吵起來,文桃還是不敢的,雖然袁銘對她呵護備至,還幫忙餵豬,餵雞,甚至幫她洗頭發,這都是她不曾想過的,而如今,看看周圍的嫂子們,可也沒有他這樣的。想到這裏,就哭了起來。

袁銘用手指著文桃,“你……你……我找了你五天,這五天,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你說說你,你的膽子多大啊!竟然敢一個人上山,我去求老獵人,他們都不敢進深山,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你就不想想,你就不怕出個什麽意外嗎?你不想你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你也不想嗎?前一個孩子……”

這麽一句,可算是戳到文桃的心窩子裏去了,剛剛還有點假哭的意思,如今看袁銘指責自己,提到了第一個孩子,那是又心痛,又委屈。是真的傷心了。文桃真哭,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是淚如泉湧,咬緊牙關,雙手攥住胸口的衣服,孩子沒了,是她的逆鱗,她有愧,有悔,多少次,都能在夢中夢到那個孩子。

袁銘見她如此,可是嚇倒了,趕緊跑過來,蹲在文桃的腳下,抓住她的手,慌忙的說道,“我錯了,我錯了,文桃,你別這樣,你嚇到我了,你別生氣,是我不好,我不該提那個孩子,你別生氣了,小心肚子裏的孩子。文桃……文桃……”

好半天,文桃才喘過氣來,卻面如白紙,袁銘趕緊扶著文桃躺下,又是幫著脫衣服,拖鞋,又是幫著按摩腿腳和手臂,過於激動,手腳都會抽,會麻木,袁銘很是後悔,他也沒有想到,那件事情,對文桃的影響這麽大,他心裏也愧疚,不僅是因為沒有幫媳婦,更愧疚的是,這件事情影響這麽大,那麽當初文桃病的肯定很重,而在那個時候,她最需要的應該就是自己,可他卻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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