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不安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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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比方說，原本需要100靈力才能跑100公裏（這只是個比喻），但是現在有了BUFF，50，甚至只需要30靈力就能跑出120公裏。
只要你丫的能忍住不用全力，這就是個非常理想的飛行方式（雖然不可能）。
再說了，那個彎道對所有選手都很有難度，此時此刻不搞事，難道要等到大家都緩過氣來再和平交手嘛？
說笑呢。
“無煙道友，總覺得解說好像很久沒有說話了。”
竹子煙此時正在和問星商量，大概是說待會兒轉彎的時候你看著配合我攻擊——這也是神兵以及所有產生靈智的法寶們的一大優勢，它們可以自己控制自身。
後者表示沒問題盡管交給自個兒，回天斧因此不滿，也爭著說要自己出去砍人——竹子煙當然沒同意。
“嗯，是啊……怕是出了什麽變故吧。”
話是這樣說，竹子煙也並沒有多在意，反正目前還沒有她會有生命危險的因果線出現，大可安心。
只是……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呢？
大概是為了防止她作弊，不光是賽道本身被加了重重禁制，不得觀看，就連賽道之外的情況，她也看不了了，這個賽道直接隔絕了內外因果。
雖然對於一個比賽場地來說，做到這個地步確實有些過於誇張了。
“確實……不過，眼下還是集中精力應付接下來的彎道吧。”
“嘿嘿……看來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咱們真是心有靈犀，對吧？”
竹子煙：……
為什麽總覺的雪心雲在尬聊？
這是個什麽情況？
彎道到了。
第一個彎道，大家相安無事。
第二個彎道，同上。
但是，當到達第三個彎道的時候，異變突起。
周圍幾個修真者團體，突然聯手對竹子煙和雪心雲發動了突襲。
預料之中。
竹子煙就等著這一刻。
斷命劍先發而至，直接將威脅最大的一名老牌金丹真人捅穿，送去了覆活點。
之前一直沒有描寫過，如果說回天斧有著最直觀的破壞力，那麽斷命劍就像是不起眼的一顆子彈，雖然小到不起眼，卻可以輕松取人性命。
由昆侖鏡碎片鍛造而成的問星斷命兩把神兵，也繼承了昆侖鏡原本逆轉因果，顛因覆果的能力。
說得通俗易懂一些，問星斷命可以讓結果先於起因發生。
比如說用劍砍人，揮劍是起因，挨砍是結果。
若是這兩者逆轉，會出現什麽情況呢？
致命傷會先出現在目標身上，送他去覆活點，然後斷命劍才做出揮砍的姿勢。
之前這個能力之所以一直沒用，是因為沒碰到要使用這麽BT能力來對手，再說了，不語師兄在圍觀她被紙人老師虐得時候，也建議過她，問星和斷命的能力能不用就不用，因為這對竹子煙自身戰鬥水平的提升一點用都沒有。
不過，在面對多個同為精英的金丹真人時，出手就不需要猶豫了。
斷命劍在瞬間去掉了最有威脅的四個，而雪心雲的蠱陣攻勢也到了。
蠱修的強大不在某一種蠱蟲，而是蠱蟲之間相互配合，形成蠱陣。
以點金蠱為核心的蠱陣瞬間展開，然後，十幾名選手身上突兀的出現了金色光點，而任何靈氣運轉，都只會讓這些漂亮的劇毒更快的遍布全身。
生命的威脅讓他們不得不收起攻勢，轉攻為守，各顯神通抵禦蠱毒。
然而……這裏是靈氣真空區，原本在正常環境之下，借用天地靈氣驅毒，這一超過70%驅毒手段前提的條件根本不成立——絕大部分功法都自帶驅毒，而且很多天地混元的功法，驅毒效果，也就是排除有害異物的能力還很強。
可惜……在這裏，效果大打折扣。
這讓他們根本止不住點金蠱的毒素，隨後追上來的選手們也不介意落井下石，當即就讓他們去了覆活點。
在加速BUFF掠奪的分配上，雖然那些真正出手幹掉他們的選手也分得了一些，但竹子煙和雪心雲得到的更多。
二人一下子又跑到隊伍的最前面，迎向了第4個彎道。
“我以為你會動手幹掉那幾個家夥。”
“即便我不出手，目的也一樣能達到。”
雪心雲飛得很愜意，畢竟……他也是萬載青空的使用者。
其實只要條件合適，大宗門的子弟都會學些萬載青空，這畢竟是個鍛煉神識，出自景前輩之手的冥想法，但是……那多是淺嘗輒止，很少有竹子煙這般，這個修為就將萬載青空學習到這種程度的鬼才。
雪心雲就是那很少一部分，當然了，他學習這個不是為了成為學霸，而是成為游戲天才，也就是使用魔改過的游戲機，可以以N倍速玩游戲。
雖然這導致他沒過幾年就將大部分優秀的游戲都玩了個遍，只能苦等續作。
總之，雪心雲也能像竹子煙這般，駕馭遠超出自己原本禦劍水平的速度。
這讓竹子煙詫異的打量了他一眼。
被詫異目光註視的雪心雲表示自個兒感覺很好。
“……但是，確實很奇怪，”竹子煙說，“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解說還是沒有說話，就算內容需要瞞著選手，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一句都沒有……”
“唉，安拉，整個比賽場地都是正氣道盟的地盤，安保力量不能會出現問題的！”
雖然雪心雲是最早奇怪無名氏為何這麽久都在沈默，但是，實際上他並不在意，正氣道盟有多強，防範有多嚴密，他再清楚不過了，根本不認為這次比賽會出什麽問題，提出這點只是為了找個話題聊天而已（雖然沒什麽用）。
但是……竹子煙卻隱隱感覺到了一種不安。
隨著完全通過了這個瘋狂的彎道，看著身後不過千米的選手們，竹子煙心中的不安突然沸騰。
有什麽很奇怪，周圍有什麽事情很奇怪，但是……卻總也抓不住重點。
“但願是我想多了。”
兩人繼續前進，而此時此刻，後方已經有好幾名選手通過後續的擊殺，得到加速BUFF追趕上來了。
這次這些選手也學精了，直線就加速，發現彎道就大減速，專註於防禦，一切求穩。
因此即便他們的最大速度早以超過了兩人，卻還是遲遲未能追上來。
隨著比賽的繼續，竹子煙心中的不妙感更加嚴重了，這麽久了……還沒到新賽道？新的規則還沒有出來？
“小酒，你怎麽看？”
竹子煙悄悄問很久沒出聲的小酒，因為實際上與雪心雲還是有20來米的間隔，所以也不怕他看出點什麽來。
“啊，哦……什麽？你說什麽？”
竹子煙心中的不安在小酒吞吐的話語間，拔到了最高點。
甚至讓她一瞬間剎住了問星劍——這是她在整個比賽之中第一次剎住步伐。
“怎麽了？！”
雪心雲反應很快，也跟著剎住了法棍。
“沒什麽，我們繼續比賽。”
問星劍靈光一閃，絕塵而去。
雪心雲聳了聳肩膀，也跟上了。
“你不要告訴我，歸方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
竹子煙扯了扯嘴角。
這確實是個很實際的猜測，歸方們連方舟帶方突入這個宇宙，然後現在外邊已經和正氣道盟的人打起來了，就算沒有打起來，可能也將整個比賽攪得天翻地覆了，除了類似極限窒息這樣的全封閉環境，大多數比賽或許已經暫停，只有他們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知……
不，一切還沒有蓋棺定論，現在做出結論還為時尚早。
“不……不是，”小酒吞吞吐吐，“我，我可能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竹子煙：……
這種不好的預感是什麽？既然不是歸方卷土重來，那是什麽讓小酒這麽吞吞吐吐的？
等等……
“當初你們歸方大部隊回去了，除了你，還有歸方被拉下了嘛？”
小酒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當時，我確實是和C997一起出來的。”
“我們是同一批生產線下來的兄弟。”
竹子煙：生產線這翻譯是什麽鬼？
“可是之後我沒有看見他，我以為他已經回去了……”小酒的聲音越到後面越是小心，“那個，你不會怪我知情不報吧？”
“並不會，然後呢，難道就在剛剛，他聯系你了？”
“對……抱歉，我剛才很高興，所以直接回覆了。”
……如果只是一只歸方，哪怕這兩者之間建立了聯系，也應該不足以成為她心底不安的源頭。
不應該是這樣的。
識海因為高速思考，仿佛整個沸騰了一般，眾多的線索和可能性穿插，最後——
“你的朋友，歸方C999，現在到底是處於什麽狀態？”
竹子煙將小酒化形的發飾捏在手裏，得到的回應是沈默。
“難不成，是被遠古邪魔控制的修真者抓住了？”
C998沈默了一會，這才小聲的說：“我不知道……我剛回了一句，那邊的通訊就突然斷了，不管我如何呼喚都沒有反應。”
竹子煙：……
“你不覺得這很有即視感？簡直就像是就等著你回信息，然後拿到的坐標就掛掉。”
竹子煙的話語讓小酒抖了抖——他就算表現得再怎麽可愛，畢竟也是歸方的一員，類似的訓練，其實從來沒有少過，他在對方無理掛斷的那一刻，就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然後……
“對，你說得沒錯，所以自從他掛斷以後，我一直在試圖回撥，可是……”
“當然不可能接通，然後呢，你現在這麽方，是不是知道什麽？”
C998再次沈默了一會，這才說：“你知道的，我們歸方本質上是科研人員。”
“嗯。”
“而且我們是外出探索，界外外勤系成員。”
“嗯。”
“所以為了不迷失方向，我們都加裝了特殊的模塊。”
“特殊的模塊？”
“是的，用你們便於理解的話來說，就是GPS定位，我們能夠辨別自身的坐標……”
聽到了這裏，竹子煙已經不關雪心雲有些奇怪的目光了，直接驚呼出聲：“你的意思是說，在你看來，我們的空間坐標經歷了一次大變動？？”
“是的。”
“跨界？”
“嗯，我可以肯定，我們連同這個賽道，已經不在原本的空間之中了，坐標發生了巨大的變動。”
竹子煙：……
如果不作師兄沒有胃疼到搞個異次元賽道的話，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這很可能是……一場襲擊，一場針對正氣道盟的打臉。
通過將參加極限窒息比賽的金丹期——這一祖國花朵一般的存在幹掉一打，以此來對正氣道盟在這個節點舉辦修真奧運會的回擊。
還記得修真奧運會原本是要幹嘛的吧？
沒錯，原本是要安定修真社會的動蕩和不安，做為正氣道盟對外道道友批發被緣故邪魔抓走一事的回擊。
畢竟遠古邪魔的可怕之處，亙古大戰相關的教科書上已經寫了很多很多，不需要多做累述了。
當然，培養和扶持優秀的後輩也是一方面，如此豐厚的獎勵可見一斑。
只是……被遠古邪魔控制的修真者，並沒有絕跡，這也是事實。
其實現在再回憶一下當時那個鬼市的情況，還存在著一個被所有人所忽略的疑點。
——為什麽歸方明明可以抽取記憶，也知道正氣道盟的存在，卻一意孤行的選擇了將所有的修真者泡在罐子裏慢慢研究呢？
從與小酒的相處來看，歸方也並不是什麽可怕的吃人猛獸，做為研究員，歸方們甚至可以說是一群很單純的家夥們，若非是當初那個天曉得去哪兒了的神明，說不定是竹子煙曾經的主人的家夥留下一打爛攤子，歸方們也不會蛻變到這一步。
也就是說，這本來應該是一群可以好好交流的家夥，就算他們看到很多修真者的形態與自家神明有些相似，但是從小酒的情況來看，歸方們的信仰雖然虔誠，但並不是無腦的狂信徒，不會因為蹦出一個與自家神明長得像的家夥就覺得人家褻瀆神明。
那麽若是如此，歸方的態度就值得推敲——為什麽他們一定要選擇會惡化正氣道盟和自己之前關系的手段？
正氣道盟可以一個連接諸天萬界的大聯盟，如果說要探尋某個神明的蹤跡，難道不是與正氣道盟打好關系，順帶讓正氣道盟看看他們有沒有線索才對嘛？
除非……存在某種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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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那個彎道對所有選手都很有難度，此時此刻不搞事，難道要等到大家都緩過氣來再和平交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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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煙道友，總覺得解說好像很久沒有說話了。”
竹子煙此時正在和問星商量，大概是說待會兒轉彎的時候你看著配合我攻擊——這也是神兵以及所有產生靈智的法寶們的一大優勢，它們可以自己控制自身。
後者表示沒問題盡管交給自個兒，回天斧因此不滿，也爭著說要自己出去砍人——竹子煙當然沒同意。
“嗯，是啊……怕是出了什麽變故吧。”
話是這樣說，竹子煙也並沒有多在意，反正目前還沒有她會有生命危險的因果線出現，大可安心。
只是……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呢？
大概是為了防止她作弊，不光是賽道本身被加了重重禁制，不得觀看，就連賽道之外的情況，她也看不了了，這個賽道直接隔絕了內外因果。
雖然對於一個比賽場地來說，做到這個地步確實有些過於誇張了。
“確實……不過，眼下還是集中精力應付接下來的彎道吧。”
“嘿嘿……看來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咱們真是心有靈犀，對吧？”
竹子煙：……
為什麽總覺的雪心雲在尬聊？
這是個什麽情況？
彎道到了。
第一個彎道，大家相安無事。
第二個彎道，同上。
但是，當到達第三個彎道的時候，異變突起。
周圍幾個修真者團體，突然聯手對竹子煙和雪心雲發動了突襲。
預料之中。
竹子煙就等著這一刻。
斷命劍先發而至，直接將威脅最大的一名老牌金丹真人捅穿，送去了覆活點。
之前一直沒有描寫過，如果說回天斧有著最直觀的破壞力，那麽斷命劍就像是不起眼的一顆子彈，雖然小到不起眼，卻可以輕松取人性命。
由昆侖鏡碎片鍛造而成的問星斷命兩把神兵，也繼承了昆侖鏡原本逆轉因果，顛因覆果的能力。
說得通俗易懂一些，問星斷命可以讓結果先於起因發生。
比如說用劍砍人，揮劍是起因，挨砍是結果。
若是這兩者逆轉，會出現什麽情況呢？
致命傷會先出現在目標身上，送他去覆活點，然後斷命劍才做出揮砍的姿勢。
之前這個能力之所以一直沒用，是因為沒碰到要使用這麽BT能力來對手，再說了，不語師兄在圍觀她被紙人老師虐得時候，也建議過她，問星和斷命的能力能不用就不用，因為這對竹子煙自身戰鬥水平的提升一點用都沒有。
不過，在面對多個同為精英的金丹真人時，出手就不需要猶豫了。
斷命劍在瞬間去掉了最有威脅的四個，而雪心雲的蠱陣攻勢也到了。
蠱修的強大不在某一種蠱蟲，而是蠱蟲之間相互配合，形成蠱陣。
以點金蠱為核心的蠱陣瞬間展開，然後，十幾名選手身上突兀的出現了金色光點，而任何靈氣運轉，都只會讓這些漂亮的劇毒更快的遍布全身。
生命的威脅讓他們不得不收起攻勢，轉攻為守，各顯神通抵禦蠱毒。
然而……這裏是靈氣真空區，原本在正常環境之下，借用天地靈氣驅毒，這一超過70%驅毒手段前提的條件根本不成立——絕大部分功法都自帶驅毒，而且很多天地混元的功法，驅毒效果，也就是排除有害異物的能力還很強。
可惜……在這裏，效果大打折扣。
這讓他們根本止不住點金蠱的毒素，隨後追上來的選手們也不介意落井下石，當即就讓他們去了覆活點。
在加速BUFF掠奪的分配上，雖然那些真正出手幹掉他們的選手也分得了一些，但竹子煙和雪心雲得到的更多。
二人一下子又跑到隊伍的最前面，迎向了第4個彎道。
“我以為你會動手幹掉那幾個家夥。”
“即便我不出手，目的也一樣能達到。”
雪心雲飛得很愜意，畢竟……他也是萬載青空的使用者。
其實只要條件合適，大宗門的子弟都會學些萬載青空，這畢竟是個鍛煉神識，出自景前輩之手的冥想法，但是……那多是淺嘗輒止，很少有竹子煙這般，這個修為就將萬載青空學習到這種程度的鬼才。
雪心雲就是那很少一部分，當然了，他學習這個不是為了成為學霸，而是成為游戲天才，也就是使用魔改過的游戲機，可以以N倍速玩游戲。
雖然這導致他沒過幾年就將大部分優秀的游戲都玩了個遍，只能苦等續作。
總之，雪心雲也能像竹子煙這般，駕馭遠超出自己原本禦劍水平的速度。
這讓竹子煙詫異的打量了他一眼。
被詫異目光註視的雪心雲表示自個兒感覺很好。
“……但是，確實很奇怪，”竹子煙說，“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解說還是沒有說話，就算內容需要瞞著選手，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一句都沒有……”
“唉，安拉，整個比賽場地都是正氣道盟的地盤，安保力量不能會出現問題的！”
雖然雪心雲是最早奇怪無名氏為何這麽久都在沈默，但是，實際上他並不在意，正氣道盟有多強，防範有多嚴密，他再清楚不過了，根本不認為這次比賽會出什麽問題，提出這點只是為了找個話題聊天而已（雖然沒什麽用）。
但是……竹子煙卻隱隱感覺到了一種不安。
隨著完全通過了這個瘋狂的彎道，看著身後不過千米的選手們，竹子煙心中的不安突然沸騰。
有什麽很奇怪，周圍有什麽事情很奇怪，但是……卻總也抓不住重點。
“但願是我想多了。”
兩人繼續前進，而此時此刻，後方已經有好幾名選手通過後續的擊殺，得到加速BUFF追趕上來了。
這次這些選手也學精了，直線就加速，發現彎道就大減速，專註於防禦，一切求穩。
因此即便他們的最大速度早以超過了兩人，卻還是遲遲未能追上來。
隨著比賽的繼續，竹子煙心中的不妙感更加嚴重了，這麽久了……還沒到新賽道？新的規則還沒有出來？
“小酒，你怎麽看？”
竹子煙悄悄問很久沒出聲的小酒，因為實際上與雪心雲還是有20來米的間隔，所以也不怕他看出點什麽來。
“啊，哦……什麽？你說什麽？”
竹子煙心中的不安在小酒吞吐的話語間，拔到了最高點。
甚至讓她一瞬間剎住了問星劍——這是她在整個比賽之中第一次剎住步伐。
“怎麽了？！”
雪心雲反應很快，也跟著剎住了法棍。
“沒什麽，我們繼續比賽。”
問星劍靈光一閃，絕塵而去。
雪心雲聳了聳肩膀，也跟上了。
“你不要告訴我，歸方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
竹子煙扯了扯嘴角。
這確實是個很實際的猜測，歸方們連方舟帶方突入這個宇宙，然後現在外邊已經和正氣道盟的人打起來了，就算沒有打起來，可能也將整個比賽攪得天翻地覆了，除了類似極限窒息這樣的全封閉環境，大多數比賽或許已經暫停，只有他們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知……
不，一切還沒有蓋棺定論，現在做出結論還為時尚早。
“不……不是，”小酒吞吞吐吐，“我，我可能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竹子煙：……
這種不好的預感是什麽？既然不是歸方卷土重來，那是什麽讓小酒這麽吞吞吐吐的？
等等……
“當初你們歸方大部隊回去了，除了你，還有歸方被拉下了嘛？”
小酒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當時，我確實是和C997一起出來的。”
“我們是同一批生產線下來的兄弟。”
竹子煙：生產線這翻譯是什麽鬼？
“可是之後我沒有看見他，我以為他已經回去了……”小酒的聲音越到後面越是小心，“那個，你不會怪我知情不報吧？”
“並不會，然後呢，難道就在剛剛，他聯系你了？”
“對……抱歉，我剛才很高興，所以直接回覆了。”
……如果只是一只歸方，哪怕這兩者之間建立了聯系，也應該不足以成為她心底不安的源頭。
不應該是這樣的。
識海因為高速思考，仿佛整個沸騰了一般，眾多的線索和可能性穿插，最後——
“你的朋友，歸方C999，現在到底是處於什麽狀態？”
竹子煙將小酒化形的發飾捏在手裏，得到的回應是沈默。
“難不成，是被遠古邪魔控制的修真者抓住了？”
C998沈默了一會，這才小聲的說：“我不知道……我剛回了一句，那邊的通訊就突然斷了，不管我如何呼喚都沒有反應。”
竹子煙：……
“你不覺得這很有即視感？簡直就像是就等著你回信息，然後拿到的坐標就掛掉。”
竹子煙的話語讓小酒抖了抖——他就算表現得再怎麽可愛，畢竟也是歸方的一員，類似的訓練，其實從來沒有少過，他在對方無理掛斷的那一刻，就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然後……
“對，你說得沒錯，所以自從他掛斷以後，我一直在試圖回撥，可是……”
“當然不可能接通，然後呢，你現在這麽方，是不是知道什麽？”
C998再次沈默了一會，這才說：“你知道的，我們歸方本質上是科研人員。”
“嗯。”
“而且我們是外出探索，界外外勤系成員。”
“嗯。”
“所以為了不迷失方向，我們都加裝了特殊的模塊。”
“特殊的模塊？”
“是的，用你們便於理解的話來說，就是GPS定位，我們能夠辨別自身的坐標……”
聽到了這裏，竹子煙已經不關雪心雲有些奇怪的目光了，直接驚呼出聲：“你的意思是說，在你看來，我們的空間坐標經歷了一次大變動？？”
“是的。”
“跨界？”
“嗯，我可以肯定，我們連同這個賽道，已經不在原本的空間之中了，坐標發生了巨大的變動。”
竹子煙：……
如果不作師兄沒有胃疼到搞個異次元賽道的話，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這很可能是……一場襲擊，一場針對正氣道盟的打臉。
通過將參加極限窒息比賽的金丹期——這一祖國花朵一般的存在幹掉一打，以此來對正氣道盟在這個節點舉辦修真奧運會的回擊。
還記得修真奧運會原本是要幹嘛的吧？
沒錯，原本是要安定修真社會的動蕩和不安，做為正氣道盟對外道道友批發被緣故邪魔抓走一事的回擊。
畢竟遠古邪魔的可怕之處，亙古大戰相關的教科書上已經寫了很多很多，不需要多做累述了。
當然，培養和扶持優秀的後輩也是一方面，如此豐厚的獎勵可見一斑。
只是……被遠古邪魔控制的修真者，並沒有絕跡，這也是事實。
其實現在再回憶一下當時那個鬼市的情況，還存在著一個被所有人所忽略的疑點。
——為什麽歸方明明可以抽取記憶，也知道正氣道盟的存在，卻一意孤行的選擇了將所有的修真者泡在罐子裏慢慢研究呢？
從與小酒的相處來看，歸方也並不是什麽可怕的吃人猛獸，做為研究員，歸方們甚至可以說是一群很單純的家夥們，若非是當初那個天曉得去哪兒了的神明，說不定是竹子煙曾經的主人的家夥留下一打爛攤子，歸方們也不會蛻變到這一步。
也就是說，這本來應該是一群可以好好交流的家夥，就算他們看到很多修真者的形態與自家神明有些相似，但是從小酒的情況來看，歸方們的信仰雖然虔誠，但並不是無腦的狂信徒，不會因為蹦出一個與自家神明長得像的家夥就覺得人家褻瀆神明。
那麽若是如此，歸方的態度就值得推敲——為什麽他們一定要選擇會惡化正氣道盟和自己之前關系的手段？
正氣道盟可以一個連接諸天萬界的大聯盟，如果說要探尋某個神明的蹤跡，難道不是與正氣道盟打好關系，順帶讓正氣道盟看看他們有沒有線索才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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