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長生門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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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長生門的竹子煙心情覆雜，因為她剛回來，就看到自家師傅正擺了個香案，點著靈香，笑瞇瞇的看著她。
謔，看起來師傅傅總算是整理好心情和能說的話了。
“師傅，這兒真是個漂亮的集中營呢。”
百裏景塵面不改色：“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師傅，我就很滿意了。”
“哼，”竹子煙將臉別到一邊，表示自個兒現在真的很不開心，“師兄師姐們知道這件事情麽？”
“有些知道，有些並未深想，”百裏景塵說，“其實，知道與否又有什麽意義呢？”
這裏是個……收容設施，所謂的弟子，就是收容對象，所以才不準他們收徒弟，從這個角度來說，眷族就好比囚犯的玩具，至於成為收容對象的標準，目前還尚未明晰——這是竹子煙在理順自身因果的瞬間就明悟的事情。
當然了，這全是根據自身的因果線推理出來的，涉及長生界其它地方的因果線要麽不可視，要麽飄渺無蹤，根本看不明白。
“我討厭被欺瞞的感覺，雖然我的修為還遠遠不夠，但是也能看出師兄師姐身上的因果線非同一般”竹子煙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百裏景塵嘆了口氣：“你確定你想知道？”
“當然。”
“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百裏景塵說，“只是像徒弟你這般，金丹都沒有就看透真相的，還是頭一個。”
“我到底是誰，從哪裏來，你也明白對吧？”
百裏景塵點點頭：“大致上明白……你跟我來吧。”
一念之間，二人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竹子煙打量周圍，發現這裏是一片虛無，但是在虛無中，又懸浮著各種各樣的空間碎片，每一個空間碎片之中，都有一個恒定的世界，世界的中央，是各種……難以概括的東西。
有些看起來就很精貴，比如剛剛飄過去的空間碎片，裏面是一株泡在熔巖中的花，通體朱紅，宛若琉璃；
有些看起來就像是路邊攤5元一個的貨，比如稍遠一點的地方，一個破木杯好好的待在一張木桌上；
還有些就完全叫不出名字了，比如左邊那個，裏面是一個龍腦袋，腦袋之下卻連著一個圓球的詭異生物——這玩意甚至還在呼吸。
“這裏是……”
“收容所。”
百裏景塵言簡意賅的將這片虛空三千世界的B格扔得一幹二凈。
“……我還是不明白你的目的。”
百裏景塵沒說話，只是一擡手，一塊碎片飛到他手心，竹子煙瞅了瞅，一下子就被嚇到了。
無他，碎片中印出的，正是長生界的景象！
原來長生界……也不過是這個超大手筆的收容所的一部分！
“現在明白了一點？”
竹子煙捂住了額頭：“確實明白了一點，但不明白的事情就更多了……請師傅您詳細的說明一下！”
百裏景塵聳聳肩，隨機唉聲嘆氣的說：“徒弟啊，其實你仔細想想就能明白，修真者由來已久，為何萬界哪怕天道更替，都還能好好的步入下一個紀元？”
竹子煙：……這種迎面撲來的心酸感是怎麽回事？
沒等自家徒弟回答，百裏景塵便說：“那是因為每一個紀元，我都會將天道或者長生者劫仙等留下的不可燃垃圾分類保存啊……之前你看到那株形似琉璃的天毀之芽了吧？”
“它其實是某一個長生者死後的全部道行凝聚而成，自身帶有【毀滅】之道，你所看到的熔巖遍地，天火焚城的景象，最初可不是這副模樣……唉，說起來也挺麻煩的，不光是基本物質和元素，就連空間也受它的影響不斷崩壞，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個空間碎片。”
竹子煙：……
“師傅，原來你是個清潔工嘛，還是高危的那種。”
百裏景塵掏出眼藥水，仰面滴下，然後雙眼滿含眼藥水說：“可不是嘛，關鍵是這些不可燃垃圾毀去又可惜，我只能將它們全部保存下來，可日久天長……本就是異寶，醒靈得道，踏上修行之路，我總不能還把它們關著吧？”
竹子煙：……
“師傅，原來我們一直住在垃圾桶裏嘛？”
這次換百裏景塵：……
“徒弟，其實你完全可以換一種形容詞。”
“所以了，你的師兄師姐，其實本來多是天道造物或者無上異寶，當他們醒靈後，我便帶他們去長生界。”
竹子煙忍不住指了指自己：“那我也一樣？”
“一樣。”
“那我到底是……”
“這我可不知道。”
竹子煙：……
“師傅傅，不帶這樣的，您怎會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百裏景塵拍了拍她的腦袋以示安慰，“你可知道……你曾經處於嚴重受損的狀態？”
“受損？”
“對，不知是你自發的行為，還是有人刻意為之，又或者是巧合，你至少已經在六道輪回中輾轉了千年，利用六道輪回來修補自身，但也讓本應超脫於六道之外的你墜入輪回之中，轉生成了一介凡人。”
“六道輪回填補自身是什麽個原理？”
這在修真界並不是多大的隱秘，不過竹子煙踏上修行之路的時間本就不長，知識的盲區多著呢。
“萬物皆有三魂七魄，徒弟你聽過吧？”
“稍有耳聞——三魂就是指天魂、地魂和命魂，七魄是指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和臭肺……”
“萬物死亡之時，七魄先散而三魂後行，其中命魂會入陰間輪回，並且在經過了一系列審判後，天魂、地魂和氣魄都會在六道輪回之中得到補充，若是命魂有損，也會一並恢覆。”
“可以說是萬能的靈魂醫療艙。”
百裏景塵做出總結。
竹子煙現在才發現——六道輪回真的是個很厲害的東東！
“也就是說，我當年大概因為什麽事情受到的重創，導致在六道輪回中輾轉多年？”
“大概就是如此。”
竹子煙陷入了沈思，哪怕是對自個兒的身份已經有所估計，然而……事實依舊嚇了她一大跳。
“那……想要讓我遭受那般重創，肯定不大容易吧？”
百裏景塵點頭：“自然是不容易的。”
“也就是說……當時的動靜一定不小，”竹子煙若有所思，“師傅，你一點也看不出我原本是什麽？”
“徒弟啊，你怎麽看都是擅長操縱因果律的異寶，當初定是遭遇了令人震驚的意外。”
“比如……當初我的器主過於操縱天地因果，最終遭受反噬爆體而亡之類的？”
或許是她錯覺吧，總覺得她這話一出，師傅傅的嘴角似乎上揚了3度。
“那……誰知道，誰不知道？”
“無憂、無垢和不作，目前除了你，只有這三人來過這兒。”
竹子煙聞言就覺得難以置信：“怎麽可能只有這三……唔。”
百裏景塵用一塊手工糖堵住了她的嘴巴，“不是每一個人，都對真相如此在意的。”
竹子煙嚼著手工糖，腮幫子鼓鼓的：“總覺得師傅傅你還隱瞞了什麽……”
“錯覺，徒弟，這都是你錯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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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看起來師傅傅總算是整理好心情和能說的話了。
“師傅，這兒真是個漂亮的集中營呢。”
百裏景塵面不改色：“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師傅，我就很滿意了。”
“哼，”竹子煙將臉別到一邊，表示自個兒現在真的很不開心，“師兄師姐們知道這件事情麽？”
“有些知道，有些並未深想，”百裏景塵說，“其實，知道與否又有什麽意義呢？”
這裏是個……收容設施，所謂的弟子，就是收容對象，所以才不準他們收徒弟，從這個角度來說，眷族就好比囚犯的玩具，至於成為收容對象的標準，目前還尚未明晰——這是竹子煙在理順自身因果的瞬間就明悟的事情。
當然了，這全是根據自身的因果線推理出來的，涉及長生界其它地方的因果線要麽不可視，要麽飄渺無蹤，根本看不明白。
“我討厭被欺瞞的感覺，雖然我的修為還遠遠不夠，但是也能看出師兄師姐身上的因果線非同一般”竹子煙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百裏景塵嘆了口氣：“你確定你想知道？”
“當然。”
“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百裏景塵說，“只是像徒弟你這般，金丹都沒有就看透真相的，還是頭一個。”
“我到底是誰，從哪裏來，你也明白對吧？”
百裏景塵點點頭：“大致上明白……你跟我來吧。”
一念之間，二人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竹子煙打量周圍，發現這裏是一片虛無，但是在虛無中，又懸浮著各種各樣的空間碎片，每一個空間碎片之中，都有一個恒定的世界，世界的中央，是各種……難以概括的東西。
有些看起來就很精貴，比如剛剛飄過去的空間碎片，裏面是一株泡在熔巖中的花，通體朱紅，宛若琉璃；
有些看起來就像是路邊攤5元一個的貨，比如稍遠一點的地方，一個破木杯好好的待在一張木桌上；
還有些就完全叫不出名字了，比如左邊那個，裏面是一個龍腦袋，腦袋之下卻連著一個圓球的詭異生物——這玩意甚至還在呼吸。
“這裏是……”
“收容所。”
百裏景塵言簡意賅的將這片虛空三千世界的B格扔得一幹二凈。
“……我還是不明白你的目的。”
百裏景塵沒說話，只是一擡手，一塊碎片飛到他手心，竹子煙瞅了瞅，一下子就被嚇到了。
無他，碎片中印出的，正是長生界的景象！
原來長生界……也不過是這個超大手筆的收容所的一部分！
“現在明白了一點？”
竹子煙捂住了額頭：“確實明白了一點，但不明白的事情就更多了……請師傅您詳細的說明一下！”
百裏景塵聳聳肩，隨機唉聲嘆氣的說：“徒弟啊，其實你仔細想想就能明白，修真者由來已久，為何萬界哪怕天道更替，都還能好好的步入下一個紀元？”
竹子煙：……這種迎面撲來的心酸感是怎麽回事？
沒等自家徒弟回答，百裏景塵便說：“那是因為每一個紀元，我都會將天道或者長生者劫仙等留下的不可燃垃圾分類保存啊……之前你看到那株形似琉璃的天毀之芽了吧？”
“它其實是某一個長生者死後的全部道行凝聚而成，自身帶有【毀滅】之道，你所看到的熔巖遍地，天火焚城的景象，最初可不是這副模樣……唉，說起來也挺麻煩的，不光是基本物質和元素，就連空間也受它的影響不斷崩壞，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個空間碎片。”
竹子煙：……
“師傅，原來你是個清潔工嘛，還是高危的那種。”
百裏景塵掏出眼藥水，仰面滴下，然後雙眼滿含眼藥水說：“可不是嘛，關鍵是這些不可燃垃圾毀去又可惜，我只能將它們全部保存下來，可日久天長……本就是異寶，醒靈得道，踏上修行之路，我總不能還把它們關著吧？”
竹子煙：……
“師傅，原來我們一直住在垃圾桶裏嘛？”
這次換百裏景塵：……
“徒弟，其實你完全可以換一種形容詞。”
“所以了，你的師兄師姐，其實本來多是天道造物或者無上異寶，當他們醒靈後，我便帶他們去長生界。”
竹子煙忍不住指了指自己：“那我也一樣？”
“一樣。”
“那我到底是……”
“這我可不知道。”
竹子煙：……
“師傅傅，不帶這樣的，您怎會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百裏景塵拍了拍她的腦袋以示安慰，“你可知道……你曾經處於嚴重受損的狀態？”
“受損？”
“對，不知是你自發的行為，還是有人刻意為之，又或者是巧合，你至少已經在六道輪回中輾轉了千年，利用六道輪回來修補自身，但也讓本應超脫於六道之外的你墜入輪回之中，轉生成了一介凡人。”
“六道輪回填補自身是什麽個原理？”
這在修真界並不是多大的隱秘，不過竹子煙踏上修行之路的時間本就不長，知識的盲區多著呢。
“萬物皆有三魂七魄，徒弟你聽過吧？”
“稍有耳聞——三魂就是指天魂、地魂和命魂，七魄是指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和臭肺……”
“萬物死亡之時，七魄先散而三魂後行，其中命魂會入陰間輪回，並且在經過了一系列審判後，天魂、地魂和氣魄都會在六道輪回之中得到補充，若是命魂有損，也會一並恢覆。”
“可以說是萬能的靈魂醫療艙。”
百裏景塵做出總結。
竹子煙現在才發現——六道輪回真的是個很厲害的東東！
“也就是說，我當年大概因為什麽事情受到的重創，導致在六道輪回中輾轉多年？”
“大概就是如此。”
竹子煙陷入了沈思，哪怕是對自個兒的身份已經有所估計，然而……事實依舊嚇了她一大跳。
“那……想要讓我遭受那般重創，肯定不大容易吧？”
百裏景塵點頭：“自然是不容易的。”
“也就是說……當時的動靜一定不小，”竹子煙若有所思，“師傅，你一點也看不出我原本是什麽？”
“徒弟啊，你怎麽看都是擅長操縱因果律的異寶，當初定是遭遇了令人震驚的意外。”
“比如……當初我的器主過於操縱天地因果，最終遭受反噬爆體而亡之類的？”
或許是她錯覺吧，總覺得她這話一出，師傅傅的嘴角似乎上揚了3度。
“那……誰知道，誰不知道？”
“無憂、無垢和不作，目前除了你，只有這三人來過這兒。”
竹子煙聞言就覺得難以置信：“怎麽可能只有這三……唔。”
百裏景塵用一塊手工糖堵住了她的嘴巴，“不是每一個人，都對真相如此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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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覺，徒弟，這都是你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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