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曾經的故事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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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歲那年——
詩小萍奶聲奶氣的跟在竹子煙後面，端茶遞水洗衣服打掃衛生無所不作。
這個小女孩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眼睛裏總是忽閃著水靈靈光芒，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孤兒院裏的人都很疼愛這個小丫頭。
在整個孤兒院都對竹子煙這個太上孤兒敬而遠之的時候，除了莫媽媽，唯一肯沒心沒肺的接近她的，也就只有這個小跟班了。
竹子煙倒是不在乎別人對她的態度如何，不過嘛，端茶遞水不用親力親為，這種美滋滋的日子既然有人願意提供，那她也沒理由拒絕。
做為回報，竹子煙會回答她很多問題——貌似時間長了，詩小萍就變成了其他人與她之間的傳話筒，有什麽事情，先和詩小萍說，然後詩小萍轉述。
只是……詩小萍童鞋的智商經常令人捉急，竹子煙聽後往往總感覺前言不搭後語，要麽就是總覺得哪裏有點奇怪。
必須要翻找因果線才能真正知道到底發生了啥。
不過嘛，因為想要回答她的問題，肯定是要翻找因果線的，所以步驟+1也沒感覺有啥。
這是個有點笨的丫頭，但對所有人都好。
後來，這個笨丫頭覺得自個兒已經從竹子煙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了，於是決定出門打工。
是的，詩小萍比竹子煙要大4歲，今天已經16了，但是腦子總是有點呆，看著好像比竹子煙還小似的。
都這個年紀了，在別人面前說話還有點顛三倒四的，莫媽媽曾經給她做過智商測試……發現距離智障僅僅一步之遙。
見她這副腦子不好使的模樣，竹子煙認為，就算她不看因果線，也知道這孩子這一出去，肯定討不得好——每次看詩小萍的因果線，她都會有一種一天都會頂著“智商-100”這樣DEBUFF的錯覺。
所以，她不喜歡看笨笨傻傻的詩小萍這一生到底幹了多少件蠢事。
盡管，她透過其他因果線，隱隱察覺到詩小萍恐怕和她即將要做出的一次抉擇有關系。
“你最好別去，沒有好結果的。”
她說。
詩小萍謝過她的警告，還是去了，因為她是孤兒院唯一一個16歲都還沒能給孤兒院賺一分外快的“低能兒”。
低能的傳話筒。
其他孩子暗地裏是如此鄙夷她的。
若是詩小萍真是個智障，那事情反倒是簡單了，孤兒院裏又不是沒有智障兒童，也沒見哪個挨欺負——因為不管大人還是小孩，都會以智商不足為前提來期待這些孩子，所以自然不會有任何落差感。
沒有落差，也就沒有失望，自然也不會沖這些孩子嚷嚷。
但是詩小萍……是以正常人被撫養起來的，她身上有著正常人的期待值，所以，當她不能宛若一個智障的時候，自然會遭人白眼。
莫媽媽雖然知道她的智商其實一直在及格線的邊緣徘徊，但她總不可能和別人說：這娃娃其實算半個智障，你們別欺負她了雲雲。
這位院長認為，既然醫學已經界定了她有過正常人生活的能力，那麽，不管多麽磕磕絆絆，她都要努力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因為，沒人願意一輩子被人當成智障。
若是能過正常人的生活，為什麽要甘心當一個智障？
所以莫院長啥都沒說，只是鼓勵她勇敢一點，面向生活。
大約也是如此，一向對竹子煙言聽計從的詩小萍，幾次深呼吸後，邁出了踏出孤兒院的一步。
自那之後，詩小萍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黃昏時分，詩小萍依舊沒有回來。
孩子當然是不被允許在半夜三更出去打工的，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募捐會，莫院長有些疲憊的回來了，勉強趕上了和孩子們晚餐，結果……唯獨不見詩小萍。
“小萍呢？”
莫媽媽問。
孩子們一看我，我瞅瞅你，唯一能提供的信息是，那個呆包（特指詩小萍，叫低能的傳話筒是會被莫媽媽敲腦袋的）今早出去了，現在還沒見回來。
“難不成是工作搞砸了，現在正躲在什麽地方哭？”
這話一出，所有孩子都笑了起來。
無他，只是因為詩小萍實在是太可樂了。
比如詩小萍10歲那年，因為吃完飯後不想洗碗，晚上吃飯的時候居然將碗倒扣過來，然後將飯菜乘上面，而碗底這麽淺……最後當然是她用筷子一碰，飯菜都掉在了地上。
詩小萍，其實整個人都是個笑話，活得像個笑話。
有些笑話，甚至連莫媽媽都忍俊不禁。
整個孤兒院裏，唯一至始至終沒笑過她的，只有竹子煙，所以，詩小萍才這麽聽她的話，願意做她的跟班。
整個孤兒院都不知道她上哪去了，現在又沒滿24個小時，警察也不接受立案。
於是乎，莫媽媽把目光集中到“萬能”的竹子煙身上。
“我知道了，我去把她帶回來。”
放下筷子，竹子煙用手帕抹了抹嘴巴，抓起自個兒不離身的針線包，然後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既然她忙著找人，碗筷自然有人幫著洗了。
她一個12歲的小丫頭走夜路，幾年前的北山孤兒院其實很偏僻……實際上，去往城市的路上，連一盞夜燈都沒有。
竹子煙嚼著德芙巧克力出門了——零食這玩意，她從來不缺，因為對於她來說，來錢很容易。
緊接著，現場就表演了一套人類極限動作——抓住一輛貨車點剎的瞬間，輕巧的抓住了貨欄，翻到了貨車頂上，然後乘這倆貨車進城。
又在這輛貨車過站口減速的時候落地。
整個過程，只要時機差之毫厘，就會受傷，不死也殘。
然而，這對於竹子煙來說，不過是非常普通的日常罷了。
不值一提。
那個時候的水灣城，正值政府還抱有能成為下一個威尼斯的野望中，某個水上樂園正在如茶如火的建設中，市長翻著字典，剛剛確定了這個樂園就叫做三樂。
竹子煙到達了目的地，隨便瞅了瞅詩小萍的情況，當即就很無語。
幾年前，她曾用紅果子這三個字嚇跑了一個想要給她點顏色瞧瞧的護工，現在，換她來囧囧有神了。
“啊……果然天理循環，風水輪流轉，蒼天繞過誰。”
根據因果線的指引，竹子煙不僅知道詩小萍這娃娃現在在紅果子賓館裏戴著面具，而且還知道……這個傻娃娃就要被人上了！
而且本人還完全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竹子煙當即就吐出了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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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女孩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眼睛裏總是忽閃著水靈靈光芒，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孤兒院裏的人都很疼愛這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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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翻找因果線才能真正知道到底發生了啥。
不過嘛，因為想要回答她的問題，肯定是要翻找因果線的，所以步驟+1也沒感覺有啥。
這是個有點笨的丫頭，但對所有人都好。
後來，這個笨丫頭覺得自個兒已經從竹子煙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了，於是決定出門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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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個年紀了，在別人面前說話還有點顛三倒四的，莫媽媽曾經給她做過智商測試……發現距離智障僅僅一步之遙。
見她這副腦子不好使的模樣，竹子煙認為，就算她不看因果線，也知道這孩子這一出去，肯定討不得好——每次看詩小萍的因果線，她都會有一種一天都會頂著“智商-100”這樣DEBUFF的錯覺。
所以，她不喜歡看笨笨傻傻的詩小萍這一生到底幹了多少件蠢事。
盡管，她透過其他因果線，隱隱察覺到詩小萍恐怕和她即將要做出的一次抉擇有關系。
“你最好別去，沒有好結果的。”
她說。
詩小萍謝過她的警告，還是去了，因為她是孤兒院唯一一個16歲都還沒能給孤兒院賺一分外快的“低能兒”。
低能的傳話筒。
其他孩子暗地裏是如此鄙夷她的。
若是詩小萍真是個智障，那事情反倒是簡單了，孤兒院裏又不是沒有智障兒童，也沒見哪個挨欺負——因為不管大人還是小孩，都會以智商不足為前提來期待這些孩子，所以自然不會有任何落差感。
沒有落差，也就沒有失望，自然也不會沖這些孩子嚷嚷。
但是詩小萍……是以正常人被撫養起來的，她身上有著正常人的期待值，所以，當她不能宛若一個智障的時候，自然會遭人白眼。
莫媽媽雖然知道她的智商其實一直在及格線的邊緣徘徊，但她總不可能和別人說：這娃娃其實算半個智障，你們別欺負她了雲雲。
這位院長認為，既然醫學已經界定了她有過正常人生活的能力，那麽，不管多麽磕磕絆絆，她都要努力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因為，沒人願意一輩子被人當成智障。
若是能過正常人的生活，為什麽要甘心當一個智障？
所以莫院長啥都沒說，只是鼓勵她勇敢一點，面向生活。
大約也是如此，一向對竹子煙言聽計從的詩小萍，幾次深呼吸後，邁出了踏出孤兒院的一步。
自那之後，詩小萍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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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萍呢？”
莫媽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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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詩小萍10歲那年，因為吃完飯後不想洗碗，晚上吃飯的時候居然將碗倒扣過來，然後將飯菜乘上面，而碗底這麽淺……最後當然是她用筷子一碰，飯菜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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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12歲的小丫頭走夜路，幾年前的北山孤兒院其實很偏僻……實際上，去往城市的路上，連一盞夜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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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這輛貨車過站口減速的時候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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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對於竹子煙來說，不過是非常普通的日常罷了。
不值一提。
那個時候的水灣城，正值政府還抱有能成為下一個威尼斯的野望中，某個水上樂園正在如茶如火的建設中，市長翻著字典，剛剛確定了這個樂園就叫做三樂。
竹子煙到達了目的地，隨便瞅了瞅詩小萍的情況，當即就很無語。
幾年前，她曾用紅果子這三個字嚇跑了一個想要給她點顏色瞧瞧的護工，現在，換她來囧囧有神了。
“啊……果然天理循環，風水輪流轉，蒼天繞過誰。”
根據因果線的指引，竹子煙不僅知道詩小萍這娃娃現在在紅果子賓館裏戴著面具，而且還知道……這個傻娃娃就要被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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