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男人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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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易，這是紋身男人的本名。
他本是個街頭混混，靠著幫人收債、幹架、下黑手，進局子吃飯那完全算是日常，幾年下來，總歸自個兒所在城市的黑道混得了一席之地。
但照著這個發展下去，他這一輩子都只能是個有點名氣的小混混，未來的幾年內，總有一天會玩脫，然後被判個十把二十年，出來後決定好好做人，努力工作，最後一個人孤獨終老——無論怎麽看，他出來後起碼40，再想找到一個老婆……
這怎麽看都有些困難的樣子呢，哪怕是殘疾的姑娘，一般也會找一個同樣殘疾的老公，不願意嫁給一個刑滿釋放的老男人吧。
這就是……百裏景塵提過的，命格、命數和變數三者中的命數，也就是人為。
何其易擁有的命格，非常普通，本來，雖然他家境一般，但也能平凡的度過一生，如果足夠努力，混個小領導當當是沒啥問題的……然而，人為，事在人為。
他自己選擇了“哥們”的教唆下，荒廢學業、打群架、曠課，最後輟學。
但……變數，同樣很重要。
人與人之間的命格和命數會相互交互，進而產生影響，所謂的命遇貴人，就是這麽一回事。
六年前，何其易在十八歲那年的時候，參加了一次黑道集會，當然了，桌上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麽也輪不到他的屁股坐上去，他就是一個打雜的。
負責廚房的清潔和傾倒廚餘垃圾……
但是，在一個晚上，打開垃圾桶後，他被嚇了一跳——一個小孩蹲在裏面。
這種YY小說中用爛的，從臟兮兮的垃圾桶中撿到一個小蘿莉/小正太，結果卻是什麽大宗族、大人物的孩子，因為各種各樣劇情需要的原因離家出走/被人追殺/綁票，總之主角最後會把這孩子收入囊中之類的劇情……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呢。
總之，何其易花了兩秒鐘，讓自己擺脫那些套路都市文YY的影響，然後說：“孩子，你怎麽會在這裏？快點出來吧。”
然而他這麽說，孩子反而更加害怕的躲在垃圾箱裏。
而何其易，畢竟只有18歲。
雖然有了點小聰明，但天真還沒有完全消失，他依舊只是個行事像個混混，但是本質上卻是個三觀正常的好人。
他不會去思考這個孩子在這個時點，出現在這裏是為什麽，他只是單純的覺得，一個女孩子家家，不應該待在這種地方。
“我……我，大哥哥，你能不能當做沒看見我？”
女孩在垃圾箱中不安分的扭動著，連帶著裏面的垃圾也在扭動。
“當然不能。”
何其易說著，不由分手的將她從垃圾箱中抱了出來，然而小女孩胡亂舞動著雙手，令他不得不閉上眼睛。
“好了，你是誰家的孩子……唔！”
何其易捂住了襠部，痛苦的在地上完成了一個ORZ的姿勢，表情蛋疼……他確實也應該蛋疼，因為他被一個身高不及自己腰部的女孩，來了一腳。
這一腳是如此的令人刻骨銘心而蛋碎。
小女孩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就立刻跑了，而何其易在半分鐘後，終於搖搖晃晃的扶著垃圾箱站了起來。
“這……這個小混蛋，讓我抓到你……”
何其易的話語到此為止，因為他眼角的餘光，被一樣事物刺痛了。
那是一塊名表的反光，反光來自垃圾箱，而名表……則是戴在一只手上。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這兒只是會場的後門，廚餘垃圾堆放地點，設計師巴不得人們不要註意到這個地方，照明僅有垃圾箱上方的一盞白熾燈。
光線打在僵硬的人手上，照出一片慘白的膚色。
何其易本來是想要尖叫的，然而，他感覺有一塊金屬物，抵住了他的腰部。
身後傳來保險被拉開的聲音。
“你出聲，我開槍，你逃跑，我開槍，明白了就點頭。”
雖然從聲音推斷，自個兒身後站著的不過是個小女孩，然而……他不敢賭。
惜命，這也是何其易曾經的特點。
於是，他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很好，現在將手放到頭頂上，慢慢的……”
他依言。
“然後蹲下來，慢點，別想耍小花招。”
他蹲下了。
此時此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腳底想要發力，然後又他的大腦阻止。
“這就對了，放心……我不會殺你。”
這話讓他心底一松。
“不過嘛……”
沒等他聽到後面的話語，他就感覺腦後的某處被金屬硬物砸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撲，摔倒在地面上。
眼冒金星，猝不及防。
當然了，由於女孩的力道不足以讓他昏迷，所以他下意識的爬起來，扶著垃圾桶，結果就是——又被砸了一下，在他悶哼的時候，嘴裏被粗暴的塞進了一團棉花，然後是兩下、三下。
直到他鼻子流血，再也爬不起來為止。
“知道麽，人的頭骨看起來像是一整塊，但是在實際上，卻是由多快骨骼組成的，新生兒的顱骨，甚至還沒有閉合，存在多個縫隙，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縫隙會逐漸閉合……但這是一般的情況。”
“這玩意被稱為囟（xin）門，新生兒的話……腦子上會有6-8處囟門，而你……先天性後囟不完全閉合，你的父母也真是粗心的，虧你腦後有個大洞，還能活到今天呢。”
他感覺到女孩在他頭旁邊蹲了下來，他拼命轉動眼球望去——對方手裏真的拿著一把槍！左輪槍！
“不過這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提供了一點方便，所以我就不抱怨那麽多了。”
這個惡魔一般的女孩，早以沒有之前的膽怯，那麽這樣想來……那都是演技吧。
但……比起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切都不重要了。
女孩從自己的針線包中拿出了……一枚大號繡花針。
“知道麽，只要用正確的方式，對人的大腦施以刺激，就能讓人在相當長的時間裏。忘記一些事情。”
“啊，別擔心，我出手很有分寸的，最多就是你會在陰雨天氣……總之，在天氣劇烈變化的時候，感覺後腦刺痛吧？”
“不……”
他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然後感覺腦後傳來可怕的刺痛……然而，他已經無法反抗了。
“啊……失誤，情緒波動會減弱一些……不過問題不大。”
“哼，而且……你也沒虧，還賺了不少。”
女孩做完這些事情之後，看了一眼上面就離開了，然而，在她離開不過三分鐘的時間……一個花盆突然從上面掉下來，直接命中何其易的腦袋，落差大約1米三……
總之，因為這一砸，他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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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個街頭混混，靠著幫人收債、幹架、下黑手，進局子吃飯那完全算是日常，幾年下來，總歸自個兒所在城市的黑道混得了一席之地。
但照著這個發展下去，他這一輩子都只能是個有點名氣的小混混，未來的幾年內，總有一天會玩脫，然後被判個十把二十年，出來後決定好好做人，努力工作，最後一個人孤獨終老——無論怎麽看，他出來後起碼40，再想找到一個老婆……
這怎麽看都有些困難的樣子呢，哪怕是殘疾的姑娘，一般也會找一個同樣殘疾的老公，不願意嫁給一個刑滿釋放的老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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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易擁有的命格，非常普通，本來，雖然他家境一般，但也能平凡的度過一生，如果足夠努力，混個小領導當當是沒啥問題的……然而，人為，事在人為。
他自己選擇了“哥們”的教唆下，荒廢學業、打群架、曠課，最後輟學。
但……變數，同樣很重要。
人與人之間的命格和命數會相互交互，進而產生影響，所謂的命遇貴人，就是這麽一回事。
六年前，何其易在十八歲那年的時候，參加了一次黑道集會，當然了，桌上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麽也輪不到他的屁股坐上去，他就是一個打雜的。
負責廚房的清潔和傾倒廚餘垃圾……
但是，在一個晚上，打開垃圾桶後，他被嚇了一跳——一個小孩蹲在裏面。
這種YY小說中用爛的，從臟兮兮的垃圾桶中撿到一個小蘿莉/小正太，結果卻是什麽大宗族、大人物的孩子，因為各種各樣劇情需要的原因離家出走/被人追殺/綁票，總之主角最後會把這孩子收入囊中之類的劇情……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呢。
總之，何其易花了兩秒鐘，讓自己擺脫那些套路都市文YY的影響，然後說：“孩子，你怎麽會在這裏？快點出來吧。”
然而他這麽說，孩子反而更加害怕的躲在垃圾箱裏。
而何其易，畢竟只有18歲。
雖然有了點小聰明，但天真還沒有完全消失，他依舊只是個行事像個混混，但是本質上卻是個三觀正常的好人。
他不會去思考這個孩子在這個時點，出現在這裏是為什麽，他只是單純的覺得，一個女孩子家家，不應該待在這種地方。
“我……我，大哥哥，你能不能當做沒看見我？”
女孩在垃圾箱中不安分的扭動著，連帶著裏面的垃圾也在扭動。
“當然不能。”
何其易說著，不由分手的將她從垃圾箱中抱了出來，然而小女孩胡亂舞動著雙手，令他不得不閉上眼睛。
“好了，你是誰家的孩子……唔！”
何其易捂住了襠部，痛苦的在地上完成了一個ORZ的姿勢，表情蛋疼……他確實也應該蛋疼，因為他被一個身高不及自己腰部的女孩，來了一腳。
這一腳是如此的令人刻骨銘心而蛋碎。
小女孩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就立刻跑了，而何其易在半分鐘後，終於搖搖晃晃的扶著垃圾箱站了起來。
“這……這個小混蛋，讓我抓到你……”
何其易的話語到此為止，因為他眼角的餘光，被一樣事物刺痛了。
那是一塊名表的反光，反光來自垃圾箱，而名表……則是戴在一只手上。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這兒只是會場的後門，廚餘垃圾堆放地點，設計師巴不得人們不要註意到這個地方，照明僅有垃圾箱上方的一盞白熾燈。
光線打在僵硬的人手上，照出一片慘白的膚色。
何其易本來是想要尖叫的，然而，他感覺有一塊金屬物，抵住了他的腰部。
身後傳來保險被拉開的聲音。
“你出聲，我開槍，你逃跑，我開槍，明白了就點頭。”
雖然從聲音推斷，自個兒身後站著的不過是個小女孩，然而……他不敢賭。
惜命，這也是何其易曾經的特點。
於是，他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很好，現在將手放到頭頂上，慢慢的……”
他依言。
“然後蹲下來，慢點，別想耍小花招。”
他蹲下了。
此時此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腳底想要發力，然後又他的大腦阻止。
“這就對了，放心……我不會殺你。”
這話讓他心底一松。
“不過嘛……”
沒等他聽到後面的話語，他就感覺腦後的某處被金屬硬物砸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撲，摔倒在地面上。
眼冒金星，猝不及防。
當然了，由於女孩的力道不足以讓他昏迷，所以他下意識的爬起來，扶著垃圾桶，結果就是——又被砸了一下，在他悶哼的時候，嘴裏被粗暴的塞進了一團棉花，然後是兩下、三下。
直到他鼻子流血，再也爬不起來為止。
“知道麽，人的頭骨看起來像是一整塊，但是在實際上，卻是由多快骨骼組成的，新生兒的顱骨，甚至還沒有閉合，存在多個縫隙，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縫隙會逐漸閉合……但這是一般的情況。”
“這玩意被稱為囟（xin）門，新生兒的話……腦子上會有6-8處囟門，而你……先天性後囟不完全閉合，你的父母也真是粗心的，虧你腦後有個大洞，還能活到今天呢。”
他感覺到女孩在他頭旁邊蹲了下來，他拼命轉動眼球望去——對方手裏真的拿著一把槍！左輪槍！
“不過這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提供了一點方便，所以我就不抱怨那麽多了。”
這個惡魔一般的女孩，早以沒有之前的膽怯，那麽這樣想來……那都是演技吧。
但……比起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切都不重要了。
女孩從自己的針線包中拿出了……一枚大號繡花針。
“知道麽，只要用正確的方式，對人的大腦施以刺激，就能讓人在相當長的時間裏。忘記一些事情。”
“啊，別擔心，我出手很有分寸的，最多就是你會在陰雨天氣……總之，在天氣劇烈變化的時候，感覺後腦刺痛吧？”
“不……”
他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然後感覺腦後傳來可怕的刺痛……然而，他已經無法反抗了。
“啊……失誤，情緒波動會減弱一些……不過問題不大。”
“哼，而且……你也沒虧，還賺了不少。”
女孩做完這些事情之後，看了一眼上面就離開了，然而，在她離開不過三分鐘的時間……一個花盆突然從上面掉下來，直接命中何其易的腦袋，落差大約1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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