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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你去拾憶,我卻想撿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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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時間,兩人一起吃喝玩樂,一起翹課,一起闖禍,一起看湖水,一起泡酒吧。林溪本來周六日在M國的一家高檔中餐廳工作,但是顧千帆總是對她說“別工作了,陪我玩吧”,林溪覺得他無聊不理他,但工作最後還是被顧千帆攪黃了,因為一到她周六日晚上值班,他就把餐廳包下來,支使林溪玩的不亦樂乎。林溪最後只能心疼那白花花的銀子答應了顧千帆“陪玩師”的提議,林溪的意思是與其便宜餐廳還不如資助我呢。於是拿人錢,陪人玩,她不上課時就拉著顧千帆逛逛動物園,博物館,圖書館,甚至去福利院做志願服務。開玩笑,她才不陪著顧千帆去那些嘈雜的酒吧舞廳。顧千帆開始時滿臉黑線,最後也不得不屈服了,就當吃慣了山珍海味換換粗茶淡飯好了,顧大少心想,只是他不知道,這段時間是他最想留住的過去。

四年後,顧千帆繼承了顧氏,也很滿意林溪一直“啃”著他,在顧氏安安穩穩的做她的閑散工作,當著他的小蛀蟲。直到一天,林溪說她要回國,並已經申請好了一份工作。他一直知道林溪調皮卻很優秀,自己沒有控制她發光的理由,但總想著她能離自己近一點,所以畢業後林溪沒有積極找工作他很開心。但是,她竟然要離開,只發了一條短信就想一走了之。

顧千帆終止了在洛杉磯的出差,出了機場開著自己的車一路回來,差點闖了兩個紅燈。狠狠摁著門鈴,直到林溪打開門一臉生無可戀的說:“您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我明天下午的飛機呢,你還……”不等她說完,顧千帆就咆哮道:“林溪,誰tm的讓你走的”林溪笑著說:“你又不是我爸,我哪能老是啃著你,再說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推掉”“什麽?”“我叫你推掉那個工作,我可以養著你”“不可能,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準你回國!”林溪有點怒了:“你是用什麽身份插手我的事的呢,我雖然這幾年得到你不少幫忙,但我還不是你的賣身奴隸,欠你的我可以雙倍還給你”“林溪……”顧千帆咆哮著打斷她,滿臉受傷,隨之狠狠地咬向她的唇,血的甜腥味滲入兩人嘴裏,林溪張大了眼睛,驚訝顯而易見。

許是食髓知味,顧千帆一沾便上了癮,抱著朝思暮想的人,情潮壓垮了他最後一絲理智,他就這樣撕碎了她最後的屏障,將她壓在身下,以至於當他終於看到她眼角的淚時,才當頭棒喝般清醒,吻去她的淚,溫柔而苦澀的問道:“就這麽疼嗎,還是這麽不願意?”林溪面無表情:“我不會告你強奸,所以明天放我走,而且不許讓你的人跟著我。”顧千帆苦笑:“至少讓我給你準備好住的地方,我怕你照顧不好自己。”林溪閉著眼轉過身,說了聲好。

顧千帆緊緊抱住懷中的人,貪戀的嗅著她的味道。為什麽要走呢,去撿回你放不下的記憶?那我呢,我……怎麽放得下你。

第二天,林溪走了,只字未留。顧千帆把自己關在林溪的臥室裏整整三天。拉上窗簾,把自己埋在被子裏,深嗅著她殘留的些許氣息,像一只受傷的困獸,被孤寂舐著傷口,快要結痂,卻又轉移到心口狠狠撕裂。他終於還是舍不得放下,三天後,讓助理小周送來洗漱的東西和一身幹凈的西裝,收拾了自己一頭雞窩似的亂發,刮了那層青色的胡茬,又恢覆了那副傲意恣肆的樣子,“回公司”顧千帆冷冷的說到,小周看著揉了揉眉頭的老板,無奈而關切的說:“顧總,您要不再休息一下?”顧千帆掃了他一眼:“等你管得了顧氏了再來讓我休息”,小周苦笑,“我就去開車,您稍等”,幾乎落荒而逃。

顧千帆為林溪安排的住處“千園”離顧氏總部大樓很近,為了能最快見到她。所以20分鐘車程後,就來到了顧氏大樓。無視誠惶誠恐的下屬員工們,顧千帆直接走向自己的專屬電梯直達頂樓的辦公室匆匆看了眼秘書整理出的日程安排,還有堆積的策劃和人事調動方案,然後對一旁整理其他文件的女秘書說:“告訴他們,半個小時後召開董事會。”說完,用手按了按眉頭,林溪,你不留在我身邊我只好自己去找你了。

董事會上眾人像老學究一樣地討論著,一個個面露疑色,看得顧千帆更加心煩意亂,心裏冷笑這些老家夥這時竟懂得權衡了。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看似和藹實則眼睛裏迸射出狡黠光芒的人說:“千帆啊,李叔叔不能看你拿你爸一點點打拼下來顧氏冒險啊,總部變動還是從長計議吧。”一個膀大腰圓,油光滿面的人應和道:“是啊,顧總,總部當初設在M國,不就是看上這裏的資金和高端市場,再說Z國那裏設分部就夠了,大舉變動怕是會導致公司局勢不穩。”顧千帆淡笑說到:“李叔叔和錢總說的有理,但畢竟你們說的當初已經是30多年前,時過境遷,Z國的發展有目共睹,而且我想Z國廣闊的市場和咱們重回本土的噱頭定會給公司帶來益處。再者,我只是告知諸位董事,我願以顧家65%的股份支持此決議,希望大家能給我證明的機會。說完,一眾人面露為難,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李明景開口:“我支持千帆。”隨後大家陸續表態,最終支持的人獲得絕對優勢。顧千帆說:“我們可以先放個風試運行一段時間,我自己會去Z國親自考察一下方案的可實施性,如果對公司有利,再正式進行調度。感謝諸位董事的支持,散會。”第二天,他便飛回國內,不知道這幾天你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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