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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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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裏卻傳出,我微弱的聲音,豆粒大的汗水從額角滑落,靠著一點點意識,我竟已經忍了半個時辰,用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洩露出一字半句的音節,一陣陣的潮紅翻湧上來。我知道,我不能在他們面前,做出這等下賤的事,咬著牙,竟生生的磕出了血來,還好事先服用了軟筋散,不然我一定會當場咬舌自盡。衣襟已經被汗水浸透,意識模糊起來,只是發出一個暧昧的字,

“啊~嗯……”

山洞門口的兩個男人,頓時脊背直了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玉軟花香的暧昧,不由分說山洞裏的她一定是衣香鬢影,桃羞杏讓的樣子,

模糊中,我想到了紀言,不知道他在哪裏,剛剛只是覺得自己得救了,卻意識模糊,現在身處何方,對我來說,都是一片空白,我只想知道,那個讓我心安的讓人在何處。

“紀言……”這時候模糊的呼出一個男人的名字,簡直就是算傷風敗俗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特別想知道他在哪裏

山洞外,兩個男人面面相覷,重韞起身,用手拂了拂身上的塵土,漫不經心的說,

“她在喚你,你進去吧。”說罷竟轉身不再看他

“我 ..…我們”紀言仿佛在忍受著煎熬說

“我不能趁人之危,小姐她喜歡的……”話音未落之間洞中傳來嘶啞的單字,“嗯,”

就像騷著他心中的癢“那我去。”

說罷,那黑衣青年竟執玉笛欲擡腿欲往洞中走去,卻被紀言攔住,他望著他不明就理,

“她中了情花毒,需要男人…”

重韞表面上若無其事,但是手卻緊緊的在身後揪著自己的衣袍,想起舊時她酒醉時的嬌羞媚態,竟覺得,不如一掌打翻眼前這個男人,然後進去要了她

紀言支支吾吾的說

“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只要再熬兩個時辰.情花毒就會自然褪去……”

“所以,我們就在這裏坐以待斃的等著,”

耳邊聽著□□嬌喘聲,後半句,他沒有說出來,只是頗為好奇的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怪不得,紀相願意讓他做寶貝女兒的貼身暗衛,這麽想著,確有幾分可取之處,只是,他淺笑,從腰間抽出一只墨玉笛,雙手拂著,吹奏起來

一時之間

糜糜之音,穿透這山谷,仿佛帶著讓人平定心境的旋律,婉轉悠揚,

是他?!是重韞,他竟也來了

好累好累,在一陣笛聲中,我卻陷入了昏迷

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客棧裏,身上已經換了一襲青衣,疑惑間,就聽到一個聲音說,“小姐你醒了。”

用指尖輕柔著自己的額角,扶著床邊坐起

雖然渾身酸痛,卻臉一紅,床邊坐著紀言,而重韞卻獨自一人在桌上抿著茶,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不提當日的事

後來我才知道,後來紀言和重韞輪流背著我,將昏迷的我帶入山下的一個鎮子上,請人將昏迷的我換了一身衣衫,我睡了兩天,這才轉醒

“這裏是哪裏?”

我好奇的看著客棧下,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樣子

感嘆到這西北邊陲之地,竟有如此,繁華的地方

“這裏是泰州,西北最大的經濟中心。”

他將玉笛扣在窗上、咯吱一聲,木窗應聲開的更大了,將市集上比肩接踵的人群看得更清

就這麽靜靜地站著,風起,吹得他腰間的佩環琤琤作

“我已飛鴿傳書回去,大軍昨日已從鄴城出發,班師回朝,你安心在此歇息,等過完中秋,我們再快馬加鞭與大軍在徐州回合。”

“嗯,”我低頭不語

見他不願多說,我也沒了問的心思

只是好奇怪,在三個人的世界中,我們好像永遠找不到方式,我好像已經跟紀言訂了終身,只待他回京陵,我就要恪守當日的承諾,與他結為連理,卻不知為何,只要每每呆在重韞身旁,就會亂了心思。

“姑娘,姑娘,快來看看這同心結,這對同心結,是時下就流行的訂親信物。”

小販拿著一對同心結,熱情洋溢的叫住了我,卻見我身後緩緩跟著兩個男人,一個俊逸溫雅,一個白玉多情,一時間竟噤若寒蟬,不知道該如何取舍

我尷尬的拿起這同心結,在民間,懷春的少女

將它贈予情郎,做定情信物,可是我……

重韞卻用玉笛指了指,“確實是天生一對,”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我卻轉身就走,置若罔聞。

我不知道,我欠紀言的,好像這一世都還不完,他的一字一句,都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心裏,我不能對他的深情視而不見,我不能對他的付出無動於衷,說到底,我只是個平凡的人,

而,他……

夜已深,我卻徹夜難眠,獨自一個,推開那窗臺,月明星稀,陰雲避霧,皎潔的月光洋洋灑灑了一地,卻見後院裏,

那男子,獨自在梨花樹下舞劍,很少人知道,長長玉笛裏藏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墨玉寶劍。天下人皆知,安親王爺善笛,以為他只是寫意風流的翩翩公子,卻不知,其實他更加崇武,外柔內剛,就像他的笛,讓人琢磨不清,卻又讓人沈溺。想起初見他是,豆蔻梢頭二月初,那個懷春懵懂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揚,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他啊

那樣深深地,飛蛾撲火般尋覓那道光,他就是那道我生命裏不可磨滅的光,就算往後,與他舉案齊眉,琴瑟和鳴的那個人不是我,我也會將他深深地藏在生命中

他就這麽舞者,白色的衣襟竟驚起了滿地的梨花,剎時落英繽紛,驚起了一陣塵埃,

伸出手,幾滴雨滴落在掌間,涼了指尖。

他會受涼的

關了窗,翻箱倒櫃,聽著外面雨打花落的聲音,心卻越發的焦急,

找到了,我拿起一把油紙傘,隨手拿起一件外披,就奔赴樓下

細喘著氣,我撐起傘,在月光下,細雨綿綿,打在這沾泥的梨花上,白白點點,一股酸氣竟這麽湧入眼瞼,人走茶涼,他不在

這偌大的院子,只一杯溫了的酒,在樹下的石桌上,我和他,之間似乎永遠是有緣無分,連老天爺也在嘲諷我,嘲諷我不自量力,淚水,竟不由分說的滑下

手被輕輕的包裹住,接過那油紙傘,傘被撐的高了些,回頭間,他低著頭,狼狽著站在我身後,身上沾了潮濕的語雨氣,以手輕柔的為我逝去淚水,嗤笑到

“婉婉,你剛剛可是在尋我。”

我不能自己的抱住他,哭著說道

或許,只有對著這輪月,才能真正明白的心意,

“我以為你回去了。”早已相思入骨,好怕,好怕,像初見你的那一年,一晃眼間,你就消失在人海中

把一寸寸入骨的相思,一分分懵懂的愛戀,一句句動人的情話,和著這雨聲,說與他聽。

他靜靜的任由著我抱著,用手輕撫著我的發

輕聲說道,“我知道。”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

“婉婉,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他輕嘆一口氣,“紀言他對你很好,我……”

聽了他的話,我絕望的松開了手,迎著他的眼,說

“你說什麽。”

他無聲的動了動嘴唇,只是啞聲道,“我不想騙你,我怕你會後悔,畢竟我是那麽的無心。”

“我知道了。”我低頭,苦笑道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兩天,紀言似乎知道我們之間的事般,他沒有安慰我,卻始終陪在我身邊,

“小姐,你就吃點吧。”

紀言將一碗小粥遞到我的跟前

我不語,竟沒什麽胃口。

“今天是什麽日子?”

我望著窗外,家家戶戶的門口竟掛起了一盞盞花燈,各式各樣,美輪美奐

“今日是中元節,夜幕降臨的時候,這裏都會懸掛著滿天的花燈,”

紀言溫聲向我解釋道

我應了一聲,思緒早已飄散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我最喜歡的,因為後面是高甜,我虐不下去了,答應我要一路甜到底好麽,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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