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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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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他誇我,只臉上一紅,就支支吾吾地說道“為妻者,陪你研讀詩書,寫字作畫也是正常的,王爺何苦挖苦妾身,倒是讓我無地自容了。”

見我如此說,他倒是寬慰我道

“成日裏凈是胡思亂想的,本王又沒別的意思,只是見你這般不講話,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他既這麽說,我也不想客氣了,也不研磨了,就順勢窩進了他的懷裏

只聽見他說“以前總聽說相府千金克己覆禮的,前一年倒也克制,就前幾個月起,越發得沒大沒小。又沒些穩重,倒像是換了一個模樣,本王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了。”

“那王爺深更半夜去一個女子閨房裏面偷香竊玉難道就合乎情理了麽?”

我羞燥得講著昨晚的事

只聽他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繼而道

“難道本王留宿王妃那裏、還要三申五令麽?”說罷竟捏起我的下巴,看著他

他低頭吃吃得笑著,用一種極其魅惑的語氣說

“我怕王妃早就求之不得了吧。”

話剛落音,我只覺得自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全身上下定是紅了一片。他見我這般,只是用手輕輕揉搓著我的耳間,撥弄著琳瑯碧玉環,對著它吹了一口氣,驚得我打了一個寒顫

他見我這般狼狽,反而松開了我,竟快意得笑了起來

我真的是惱他了,他明明知道我的心意還一次次這樣取笑我,被他如此捉弄,我就覺得眼一紅,就想委屈落淚了

重韞見我這般,許是真的動了氣,知道自己過分了些,就貼著身子上來,哀聲道“別氣了,是本王過分了。”

他如此細聲安慰,我雖受寵若驚,卻更加不知所措,竟委屈的流下眼淚

他見我這般,怕是越哄越傷心,一時間沒了主意,只得將唇貼了上來,吻了我的嘴角,止住了我的眼淚

纏綿了許久,才氣喘籲籲地分開,他只笑我說“說到底還是大小姐脾氣,竟然要本王如此紆尊降貴來哄你。”

“……”見他又是一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模樣,我心中反而更氣了

明明就是他剛剛要吻我的!!!

就這樣,我在儒清閣裏周旋了許久,無論我如何矯揉造作,如何吸引他的註意力,甚至暗示他,他都沒有說要送禮物給我。眼看夜色朦朧,見他也沒有收宿我的意思,我就自己安排著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了

只過了幾天,他也沒什麽動靜。也沒來找我,我倒是把這件事拋諸腦後了,只是一日,汐妤要來找我吃茶談天,想來這幾日都把心思放在重韞身上倒是忘了這個妹妹了

就安排碧兒她們準備好瓜果酒菜,等著她。

大約到了晌午時分、汐妤才姍姍來遲。

“姐姐~”見到我的氣色好了許多,她倒是也安心了不少

只見她今日簡單地梳了一個柳葉髻,穿一襲對襟緋色輕紗衫,再配上這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真真說得上是國色天香。

只待她走到我跟前,往前一靠,頭上竟插著黛玉鏨珠釵。這不就是前些日子時候在釵制坊他買下的那支?

我心中一酸,當下心中就明了幾分,怪不得這幾日他沒有動靜,原來是因為想要把這釵子另送給別人。這銀釵配這國色天香的美人,倒也相得益彰了,倒是我,又是自作多情了吧

她見我神情古怪,只盯著她的珠釵。她只將珠釵取了下來,拿於我說“姐姐這是怎麽了,失魂落魄的,若是喜歡,這珠釵就給姐姐了也無妨。”

見她這般說,我只喃喃道“這珠釵從何而得?”

“說來也蹊蹺,前日裏,我出門散心。途中偶遇一個孩子,他叫我給他買個糖葫蘆,我買了以後就非要把這珠釵給我。我見這珠釵便知道它價值非凡,本欲不願收下,可是那個孩子卻執意不要。不想可惜了這釵子、只得將它帶回來。”

“那孩子可有說,是誰給的珠釵。”

“問過了、說是一個大哥哥。就沒有別的訊息了,妹妹想著既是如此,他應該終會出現,道明其中緣由,所以就暫時保管著。“

呵,紀溫婉,原來一直以來,並不是他不會疼人,只是沒那個心思。汐妤這珠釵倒是送得面面俱到的,而我這個身邊陪了一年多的舊人、在他心裏也算不得什麽

汐妤心思縝密,見我表情淒涼哀苦,便猜得了幾分,定是這珠釵的蹊蹺,只細問“姐姐,你這是怎麽了?”

我只背過身去,偷偷拿帕子抹了抹眼淚,又若無其事地笑著說

“沒事,只是這釵子,果真精巧別致。”

“若是姐姐喜歡,便拿了去。”

見她說得如此輕巧,我倒是哀聲說“這保不齊是那人的一番心意,豈能容我這種無關緊要的人糟蹋。”

說罷竟不由得紅了眼,她見我這般,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了

見她這般為我著急,我心中一暖,只回說

“妹妹、姐姐身子有些不適,想先去歇息一下,今日怕是要失約了。”

“即使如此,姐姐就趕緊去躺一躺吧,要不要讓桂兒喚個大夫來為你瞧瞧。”

我實在覺得胸悶氣短,想是前兩日吹了冷風,也不想折騰下去,只哀著聲說

“那倒也不必,許是歇息一下便好了。”

見我如此困乏,她便會意說“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便掩了門,徒留我一人在屋子裏,退了出去

實在是心力交瘁的乏了,這下倒是哭不出眼淚,只摸著上了床塌便直直得睡了過去

只覺得昏昏沈沈睡了許久,似是有人在喚我的名字,婉婉,婉婉,婉婉

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老者竟為我紮著銀針,床邊還有曦妤,碧兒,桂兒,還有他。黑壓壓的一群人圍著我

想到簪子的事,我心中一痛,又是一陣虛弱,就側過臉去,竟不想再看到他的臉

只聽那醫者說“娘娘這是患了風寒,才睡了這麽久,身子虛弱,老夫剛剛為娘娘做了針灸,紮了幾個穴道,現在已經好了許多了。”

聞言心中一驚,我得了風寒?又想到近日來茶飯不思,寢食難安的折騰,這身子骨確實虛弱了許多。想來是前幾日夜裏與他胡鬧了一番,又吹了些冷風,便落下了這病根。

又只聽見那醫者欲言又止的模樣“只是……”

重韞倒是有幾分著急,他見我面容憔悴,臉色蒼白,頗有幾分心急。便探頭進了帷幔,依著我的床沿坐下“只是什麽,先生但說無妨。”

“只是娘娘體弱,我須再紮兩個穴位,再配合著老夫的方子這才萬無一失。但這兩個穴位,在娘娘背後的風門穴上、怕是要寬衣,為保娘娘清譽老夫無從下手啊。”那醫者只捋了捋胡子,滿滿的為難

風門穴位於背後的肩胛骨上,若是要施針,確實要退去身上的褻衣, 露出大半個裸背才算妥當。只是眼下男女有別,而這穴道,碧兒和桂兒更是一竅不通,生怕有個閃失。

聽他這麽說,我也不想失了德行,本欲開口,就免了這針。反正這風寒,吃了藥,總歸是慢慢好的,也算不得什麽大病。

思慮間,就聽他說“那就請大夫把東西備好,我來替她紮。”他倒也不避諱,隨即就取了那針出來,就屏退了眾人,看著我的眼睛沈了沈,只溫聲說“婉婉,別怕。”

說罷,另一只手便毫不客氣的要去解我的衣扣。我見他如此輕車熟路的作派,又想起他對汐妤的欣賞。這簪子難道還不夠說明他的心意麽

我只覺得委屈萬分,無論他平日裏如何疼惜我,終究也是流於表面。亦或許,他只是把我當作憐惜那樣的女人,肆意玩弄,但是不曾付出真心。

若不是如此,一個簪子他為何送的如此小心翼翼,緊密周全的,難不成怕唐突了佳人。反倒平日裏對我忽冷忽熱。好一個虛情假意的風流王爺,如今又做出這般情深意重的模樣,私下裏,卻背著我憐愛別的女人

思及此至,我也不願他再碰我,只緊緊揪了胸前的衣物,就躲進了床角,無力的蜷縮在那裏

他見我這般,手便尷尬得在空氣中撲了個空。以為我是害怕、鬧了小姐脾氣,也不氣惱,反倒一改往日的態度,褪了鞋,便爬上床來將我環進懷裏,耐著性子哄我道

“乖,一下子就好了,不會疼的。”

說罷,竟又直徑伸手去解我衣扣。我只別扭著頭,掙紮著又從他的腋下滑去了床的另一頭

他又撲了個空,沒了耐性,拂然作色的說“你今日是怎麽了?”

“我不要你紮。”

見我拒絕,他卻置若罔聞,只一把欲將我拉進懷裏

“你不要碰我!”我只覺得羞憤委屈,竟扇了他一巴掌。

他來不及閃躲,竟硬生生的迎著這巴掌,“啪”只輕輕的一聲,須臾間,他的表情卻變得讓人不寒而栗。我當下只覺得指尖微微發抖,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嚇的,手竟發了麻。

許是我的手勁小,剛剛也是這麽隨手一揮,他臉上只是淡淡的紅痕,倒也無大礙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意識到我是不是可以把存稿拿出來去爬新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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